其中作為抵抗金南庭主力的精英青鱗魔人體格明顯比起其他魔人更為雄健,暴力力更為驚人。
手裡比起普通魔人要多了一柄黑色彎刀,彎刀揮動間刀芒連閃。所過之處四周樹木,山石接連而斷,斷口平整光滑如鏡。
陳青書亦是看得忌憚無比,即便他動用一階上品的疾風符,身法比起這暴動起來的精英青鱗魔人都要差了三分。
其手裡那柄黑色彎刀看上去顯得粗糙,可在這魔人手裡,威能比起尋常極品靈器還要強橫,至少是與他手裡金色短刀一個層次的。
錯非是金南庭對上這精英青鱗魔人,否則陳青書單獨對上亦是極為凶險。
不過此時金南庭以一敵四也顯得並不輕松,那孤傲的臉上難得出現凝重的神色。
此前他釋放出的紫金蛟成群結隊一直壓製著紫霄門的司徒信兩人並將其擊殺,紫金劍珠一直表現得強勢無比。
此時與這幾個魔人鬥法,尤其是精英青鱗魔人那柄彎刀劈斬間,動則十數條紫金蛟被擊潰,如此也還罷了,只是另外兩個實力不俗的魔人也從旁助陣,金南庭難免感覺此次前來有些托大了。
而眼下雙方廝殺在一起,已經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面,金南庭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與青鱗魔人激鬥。饒是金南庭實力強橫,也依舊在魔人的圍攻疲於招架。
嗡!那黑色彎刀斬至近前一尺,被金南庭頭頂那金冠放出的一道金光所阻,金南庭面色頓時極為難看,若不是對方以四打一,即便精英青鱗魔人實力強橫,短時間內也絕無法攻擊到他近前一尺。
要不是他有長輩所賜的護身寶物,對方這一刀便能斬下他的首級。
當下金南庭一咬牙,控制紫金劍珠的同時,伸手一招,五道深青色符籙同時飛至虛空化為五道光柱同時落下,直接將三名實力稍遜的青鱗魔人困在其中。
再次看向精英青鱗魔人時,金南庭滿臉殺氣,現在總歸是能騰出手來了。
“陣符?”陳青書看到那五張靈符不由吃驚不已,尚且飄在虛空靈光閃爍,對應的青柱旋轉不止,發出一陣陣雷音鼓蕩之聲,三個青鱗魔被困在其中左支右絀,衝撞陣法壁障砰砰作響,如同困獸般在裡面嘶吼不已,一時間卻是難以從裡面出來。
能繪製陣符的在符士裡面至少也是頂尖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符師出手,陳青書一陣慶幸,還好是將對方引到青鱗魔人這裡來了,一旦他被陣符困住,想逃都沒地方逃。
紫金劍珠再次釋放出大量紫金蛟朝對方圍攻過去,精英青鱗魔人氣焰逐漸被壓製下來。
憨厚男子與國字臉青年實力也是極強,不過尚且達不到金南庭的層次,兩人聯手作戰下吸引了五個青鱗魔人的圍攻,刀來劍往間處境也是頗為艱難。此時這邊的青鱗魔人看到領隊在金南庭的攻擊下越發險象環生,當即分出一人支援。
攻擊肖敬山的兩個魔人中也分出一人。
“小老弟,我先行一步。”肖敬山壓力大減,頓時眉開眼笑,向陳青書說了一句,然後與身前的一個青鱗魔人一邊廝鬥,一邊向爭鬥的邊緣區域轉移。
倒是沒看出來肖敬山這老家夥如此招人厭,陳青書哼了一聲,努力向肖敬山的方向靠攏。
不過對方壓力比他輕上一半,速度自然要快上許多,片刻之後,轉到幾株大樹之間,鏘鏘幾聲便銷聲匿跡了,與之纏鬥的魔人片刻的功夫只能又轉了回來。
眼見得距離金南庭已經有一段距離,陳青書吸了口氣,自知繼續僵持下去怕是會徹底陷入眼前的泥潭之中。
鏘地一聲,眼前的上品數次劍被青鱗魔人磕飛,陳青書沒有再去控制這受創的上品靈劍,直接伸手一拋,三道金光同時飛出,頓時四周靈壓一變。
方才一直壓製著陳青書的兩名青鱗魔人多少有點輕視之心,待意識到不對勁時,金刀距離已近,其中實力稍強的一名反應終究是快上一線,被兩柄金刀貼身劃過,也隻帶出一條淺淺的傷痕,另外一名就沒那麽幸運了。
對方自恃防禦強大,伸手想要抓這攻擊最為犀利的金刀,當即被金芒切斷手指,在其一聲闖叫中,金刀直接扎入其胸口帶出一道血洞。
此時正在與精英青鱗魔人激鬥的金南庭亦是止不住詫異地看了陳青書這邊一眼。
陳青書趁著眼前的兩名青鱗魔人一死一傷,當下激發一道疾行符逃命, 身體在起伏的山地間一陣靈活的躍動之後沒多久便消失在遠處的草木間。
逃走時陳青書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此時那國字臉男子在青鱗魔人的凶戾攻擊下左臂已經被魔人生生扯下,隨即被對方一爪抓爛了半邊脖子,死狀極為淒慘。
而金南庭依舊凶悍無比,在用陣符困住三名魔人之後,在更多的魔人增援過來之前,與眼前三名魔人一番力鬥,逼退其中兩人,十數條紫金蛟打在精英魔人胸口。
精英魔人一刀亦是斬破了金南庭護身靈罩,雖然黑刀大部分威能被其身上靈甲所阻,這一刀之威帶來的巨大震蕩依舊讓金南庭被震得吐血,隨即身體倒飛而出。寡不敵眾之下,終究是與面色黯然的憨厚男子一起逃跑了。
這金南庭雖是傲氣了一些,實力委實強橫,而且見勢不對也能及時抽身,眼力也是一等一的。
陳青書暗道絕不能輕易和此人碰上。
“這家夥到哪裡去了?”片刻之後,擺脫了那一行驚怒交加的青鱗魔人,憨厚男子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絲毫關於陳青書的行跡。
“先找個地方調理一番吧。”金南庭沉著一張臉,原本以為沿著陳青書的方向而來,多少能吊著對方的尾巴,卻是未曾想竟到了一半對方連影子都找不到了。
憨厚男子點頭,隨即想到那國字臉男子的死,不免對金南庭一陣怨恨,對方不將他們這些普通的內門弟子當回事,要不是其專橫聽不見意見,與他情同手足的國字臉男子根本不會死。只是此時憨厚男子心中再怨,也不敢在金南庭面前表現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