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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靈之血的煉化,比他料想的難一些,但憑借著大五行術,還是非常順利將真龍之血成功煉化。
如此一來,他體內就擁有三種真靈之血,真龍,天鳳,遊天鯤鵬,最後的遊天鯤鵬是風雷翅之中殘存的一兩滴,但卻異常純粹,與他體內天鳳之血一樣。
至於真龍之血,看起來精純無比,實際上早就稀疏了不知多少代,遠不及天鳳,遊天鯤鵬的真靈之血,因此,除了強化了肉身,使得自身多出了一層龍鱗外,幾乎沒什麽用處。
林長生的肉身本就強大無比,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只是他底牌眾多,幾乎沒什麽機會動用。
時間飛逝,轉眼間十多日過去了。
期間無人打擾林長生。
這一日,忽然冰屋外傳來一清揚的長嘯,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足夠將眾人從入定中喚醒了。
只見冰屋前面的那片空曠之地上,不知何時的多出一間百丈廣的寒冰大殿。大殿用幾根粗大冰柱支撐而成,雖然粗糙異常,但在陽光下晶瑩閃爍,倒也別有一番氣勢。
在大殿中有一個數丈高的冰台,上面正站著一對男女。
男的是一位滿頭銀發、卻面若處子的俊美年輕人,女的則是青絲高盤,身材豐滿,美豔異常,蓮藕般的手臂和一對玉足都赤裸在外,似乎對山頂的寒氣,完全視若無睹。
這二人竟然都有煉虛級的修為,銀發男子更是有中期的境界。
那長嘯聲正出自那銀發男子之口。
在冰台下已經有四五人站在那裡了,赫然是瑩仙子和柳姓老者等人。而聽到長嘯聲,從冰層中出來的,也並非林長生一人,其他人也陸續從屋中走出。
轉眼間,整座山頂之上,竟然出現了近二十余名修士。
這些人全都是化神修為以上,聞聽嘯聲後,神色各異的紛紛往大殿而去了。
眾修士一進入其內,當即不少人立刻向冰台上男女,恭謹的問候起來:“見過祝前輩、青前輩!”
“兩位前輩也到了!晚輩見過二位前輩!”
“林道友。”
男子看到林長生出來後,報之一笑,頷首道。
“祝前輩,青前輩。”
林長生點了點頭,目光在美豔女子身上多停留幾分,這才收回目光。
上次邀請之人便是這位美豔女子青前輩,至於期間發生了什麽,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祝姓男子口中的長嘯已經嘎然而止,並含笑回應著他人的問候,最後大聲的朗朗道:“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諸位道友先坐下吧。我等好好商量下如何清剿那群碧眼真蟾巢穴的事情。”
他方一說完這話,站在旁邊的美豔女子立刻單手往身下處打出一道法訣去。
頓時冰殿兩側白光閃動,一把把精致異常的玉椅,在一個個簡易法陣作用下,接連的浮現而出。
眾修士見此,依言的紛紛落座,然後才重新注視冰台上同樣坐下的這一對煉虛期夫婦。
銀發男子目光朝兩側一掃後,才笑著又說道;
“看來和我夫婦預料的差不多了,當初發出邀請的道友,如今真能到此的不過四成而已。其他道友要麽任務纏身,無法趕來,要麽出了什麽事情,無法跋涉萬裡的到此了。不過就算如此,我等只要齊心協力,也能將那群碧眼真蟾順利剿滅的。到時候我等各取所需,諸位道友分得真蟾靈血,而我夫婦則得這群古獸守護的數株千心花。這些都和諸位道友事先說過了,都沒有什麽異議吧!當然那些真蟾靈血的劃分,還要根據諸位道友的表現才可,不可能完全平分的。還希望有其他心思的道友,不要妄想不勞而獲。”
俊美青年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說到最後幾句時,身上隱隱散發出煉虛級的強大靈壓,同時神色一下肅然下來。
其他修士聽得此話,全都安坐著,似乎對此都無他議。
“好,既然大家都心中有數了。我們就商討行動的具體步驟吧。這群碧眼真蟾是瑩仙子等人率先發現的,就由瑩道友先解說一二。”見此情形,俊美青年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笑容,扭首衝下方坐著的蒙面女子說道。
“祝前輩有命,晚輩怎敢不從。”
瑩仙子一笑下,婀娜的站了起來,目光在其余修士臉上一掃後,就從容的講述起來:“如何發現碧眼真蟾巢穴的,小女子就不多說了。能告訴大家的是,這一群真蟾有接近十隻的樣子,兩隻雌雄成年真蟾大概有煉虛中期的實力,其余的幼蟾相當於元嬰級的修士。這群真蟾一直躲在地下深處的巢穴中,平常根本不會出來的。若想在巢穴中擊殺它們的話,恐怕難度會增加不少的。畢竟巢穴附近的環境,非常不利於我等出手圍剿的。”
說到這裡,此女的聲音頓了一頓,但馬上又說道:“若是僅僅這些,其實也無需同時請來如此多道友的。關鍵是這碧眼真蟾巢穴附近,還有兩種厲害的伴生獸,一種是黑血蟻,另外一種則是影蟲獸。這兩種蟲獸雖然個體也許不算什麽,但都是群居種類,大約有百余隻左右的樣子。要想清剿碧眼真蟾,必須同時解決這兩種伴生蟲獸才可。”
“黑血蟻?”
“影蟲獸”
聽到蒙面女子之言,兩旁坐著的大部分修士都一陣騷動,有些人甚至忍不住的和身旁之人小聲議論起來了。
的確!這兩種蟲獸名頭可不小的。若是被蟲群圍住,恐怕就是煉虛級修士也大有危險的。
說完話後,蒙面女子衝俊美青年一點頭後,就坐回了自己位子。
“不用緊張?既然我請諸位道友到此,自然對此已經有了解決之道。只是需要諸位的大力協助而已。”祝姓青年從容不迫的說道。
“祝前輩!不是我等不信前輩之言,而是此事看起來的確凶險,前輩能否稍加解說一下具體的應對之策。”一名頭戴鬥笠的老翁,起身衝冰台上微一躬身的說道。
這老者是台下不多的幾名化神後期修士之一。
“原來是遊道友。道友請坐,即使道兄不提此事,祝某也會在下面稍加解釋的。”青年一笑,不以為意的樣子。
老翁聞言,不再多說什麽的,再一抱拳的坐下。
“其實簡單。這兩種伴生蟲獸雖然有些棘手的,但是我夫婦已經收購到了檀鶴香,此香對黑血蚊具有莫大吸引力,只要在遠處一點燃,就可把它們輕易引出地面,然後一起出手剿滅就行了。倒是那些影蟲獸,不太好應付。不過,我夫婦也從好友處借來了一套玄清天雷旗。只要八名道友手持此寶,組成天都環雷陣,足可以困住這些影蟲獸的。除此之外,還特別請來了在功法可專門克制影蟲的林道友和肖仙子。有二位道友輔助此雷陣,應該萬無一失了。剩下的人,再和我夫婦聯手專心對付那些真蟾獸即可了。諸位道友覺得如何?”
祝姓青年朗朗的說出一大堆話來,聲音不算大,但傳進每一個人耳中都清晰異常。
下面的時間,不時有其他修士詢問其他一些疑惑的問題。
祝姓青年和氣萬分,全都一一詳細回答,讓在坐的所有修士都大感滿意。
不過從始至終,在青年旁邊的美豔女子卻未曾開口說過一句,只是一直含笑不語的站在那裡。
對此林長生倒是知曉原因,此女修煉功法比較特殊,當初為了說動此女,著實廢了不少勁。
當一個時辰後,再無其他人提問什麽了,祝姓青年開始分配人手起來。
說起來,這次能被邀請來的修士,除了林長生和肖姓女子是專門用來克制影蟲獸的,其余修士中則有不少修士,都是修煉罕見的雷屬性功法,專門是用來分配給那玄清天雷旗,好用來組成天都環雷大陣的。
這些人都是飛升修士,或者飛升修士的嫡系後裔,並未任何一名徹底的本土修士。
故而眾人雖然人數不少,但總算對分派的任務都無太大意見的。
一調派完畢,祝姓青年等人倒也沒有再耽擱時間的意思,當即一聲令下,一行二十余人當即飛離了此山,化為一道道遁光直奔西邊飛去。
足足飛行了三日三夜後,一路無事的眾人終於來到了一片巨湖之前。
此湖一眼望去,盡是濃濃霧氣,鹹濕異常,給人一種神秘萬分的感覺。
眾修士見此,不少人都不禁眉頭一皺。
一般來說,在蠻荒界這種看起來詭異的地方,大半修士都不願輕易進入其中的。誰知道霧氣和湖水下,是不是隱藏了什麽厲害的古獸,萬一被偷襲而亡,豈不是自尋死路的。
幾乎不用誰提醒,所有人遁光一緩,都在霧氣前停了下來。
“諸位道友當心一些,霧中會有一種不知名怪禽,好在實力不算高,只要小心它們噴吐的酸液,就無大礙的。至於這點水霧,就交給我夫婦了,自會驅除掉的。”飛行在最前邊的祝姓青年,忽然這般大聲說道。
接著就在其他人一怔的目光中,見銀發青年一張口,驀然噴出了一隻白蒙蒙的長頸玉瓶,滴溜溜一轉下,瓶口就對準了前方的白色霧氣。
青年兩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玉瓶靈光大放。
“噗嗤”一聲悶響,從瓶中噴出了一股青色勁風來。
此風方一吹出時,還只是澹澹青光,但是一吹出數丈遠後,就呼啦一聲的狂風大作,轉眼間化為猛烈異常的颶風向前吹去。
湖面上霧氣頓時劇烈翻滾的向後紛紛退去。
一條清晰異常的通道,若隱若現的在霧氣中浮現而出。
“走吧!”
祝姓青年一聲令下,自己和伴侶率先飛入通道中,而玉瓶則始終盤旋在其頭頂處,狂風絲毫不停的噴吐著。
其他人見此,心中一松,也不再遲疑的紛紛緊隨而入了。
果然就像祝姓青年說那樣,才飛入湖中十余裡後,從四周霧氣中開始飛出一些數尺大的白色飛禽,一個個扁嘴長翼,腹生一對碧綠色利爪。
這些飛禽明顯是衝眾修士來的,方一衝出霧氣,立刻一張嘴,一道接一道烏黑的水箭直奔眾人射來。
在幾聲低喝聲中,群修紛紛放出了自己的法寶,或將飛劍化為車輪大小的一團靈光,或身前浮現數面古盾……
那些黑色水箭一射到其上,立刻化為一股股黑煙消失,而無論飛劍還是其他寶物,在被噴中處,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淺坑出來。
這些法寶主人臉色大變起來了, 立刻有人大聲嚷嚷起來:“快動手滅掉這些東西,它們酸液可以腐蝕我等寶物。”
一聽此話,其他人也心中大凜,全都神通盡出,一道道驚虹和片片光霞同時向那些怪禽迎頭罩去。
驚虹光霞所過之處,那些怪鳥紛紛化為一團團血雨灑落而下,轉眼間被滅殺的一乾二淨。
見此情形,原本還有些忌憚的人,心中一松。
這些怪鳥果然實力極弱的。
但幾乎在一下刻,從霧氣中幾聲怪鳴傳出,驀然又飛出一群群一般無二的白色怪鳥,同樣一股股黑色水箭漫天襲來。
群修一驚之下,一番手忙腳亂的急忙將剛收起寶物再次放出,一番抵擋下,再用神通將它們全都滅殺掉。
但同樣的情形又出現了,在最後一隻怪鳥也化為血雨的時候,從霧氣中又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鳥影。
眾人一陣騷動起來,不少人面現不安起來。
而對此林長生並沒有多少在意,他擔心的是,天淵城有沒有來人。
既然明知道有危險,他豈能不做足準備,雖然他自己不懼所謂夜叉王,但這些人不行。
同為飛升修士,他還真沒辦法看著如此多的修士隕落於此。
但這些修士能不能活,主要不在他,而在天淵城。
“希望來得及吧!”林長生心道。
畢竟這麽多化神期修士再加上煉虛期修士,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天淵城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至於勸說眾人離開,那更加是不可能,他沒證據,這也是無法確定天淵城會不會來人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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