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院牆外兩人便離開了,李軒甚是小心,又等許久,見沒有動靜,才跟公主幾人離開了院牆,飛身上了屋頂,然後,施展童姥輕功,在天龍寺的屋頂之上跳躍,仿佛黑夜中的幽靈,離開了天龍寺。
待遠離了危險區域,李軒搭著公主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公舉,真想不到,這個段譽這麽蠢,竹劍寶寶的演技如此拙劣,也能騙過他。”
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還說,剛剛你非要玩什麽離別炮,搞得竹劍妹妹差點穿幫,下次可別這麽貪玩,誤了正事,劃不來。”
在家中,也就只有阿朱跟公主敢這麽說李軒,李軒呵呵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小公舉,此間的事情已了,我們趕緊去追段正淳的大軍吧,咱們打道回府!”
公主點點頭,幾人快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
段譽心中疑神疑鬼,忐忑不安,不過竹劍過來牽了段譽的手,道:“段郎,我向你保證,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見李軒,以後保證安心跟著你在大理當皇后,做一對神仙眷侶。”
此言一出,段譽看著竹劍那王語嫣完美無瑕的臉龐,疑心盡去,把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道:“語嫣,我相信你,願與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永為夫妻。”
竹劍點點頭,兩人又仿佛一對恩愛的戀人,濃情蜜意,竹劍心中居然有些羞愧,自己剛剛才跟李軒歡好,此刻體內還留著李軒的東西,就這麽厚顏無恥額的撒謊,又一想,這一切都是為了李軒的宏圖霸業,這才釋懷,拉著段譽回到了房間,這回,是真心聽段譽接下來如何安排,沒有再作妖,一切聽段譽的安排,段譽興奮的在竹劍房裡聊了很久,才戀戀不舍的離去。
次日,段譽帶著眾人進了皇宮,發現段正淳兄弟早已經離去,皇宮裡,也只剩下一些之前段正明做皇帝的時候,留下的妃子和宮女,段正淳登基之後,並沒有再納新的妃子,只有阮星竹五女,此刻,帶走了四位,刀白鳳自然不會走,留下來跟著段譽過。
皇宮裡的下人倒是很適應段譽這個新主人,因為他原本就在皇宮出身,大家都很熟悉,還有刀白鳳在,一起過度的很平穩,只是之前那些臣工,像朱丹臣,傅思歸兩大護衛,巴天石,范驊等三司,等等,都已經隨段正淳離去。
段譽安定了皇宮的人心之後,就開始準備登基和大婚,隻待段延慶的大軍一到,便舉行登基稱帝和大婚。
……
夏州,逍遙軍大營,張人傑收到軍機處傳來的緊急軍令,當即下令大軍緊急集合,出兵南下。
洪大全是采用的飛鴿傳書給夏州的軍機處官員,倒是速度很快,只花了幾天便收到了。
張人傑大喜過望,身為將軍,沒有哪個不想在沙場上建功立業的,逍遙軍極其的精銳,一萬逍遙軍騎兵,便能擊潰八萬遼軍鐵騎,張人傑很清楚自己手裡三萬騎兵是個什麽樣的實力,就算碰到二十萬宋軍,他也有把握戰而勝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計謀都是紙糊的,張人傑雖然軍事才能遠不如嶽立幾人,但也不是無能之輩,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此刻戰績還沒刷夠,稱不了名將,只能算個守成的將軍,畢竟是從底層熬出來的將軍,都是憑實力上位的,自然不會差。
這次的出兵有點突然,歐陽憲來不及派軍機處的要員能臣跟著大軍,軍機處就只能是由駐夏州大營的特使,一個姓黃的年輕文人帶隊了,
這軍機處特使的地位。 一路上,二人邊走邊聊,張人傑對他道:“黃大人,王爺這次命我等南下接應,你覺得我們最大的麻煩是什麽?”
這黃公子也是個能臣,雖然年紀不大,但其實還是很有謀略的,聞言道:“張將軍,本官以為,駐守綏州邊境的大宋主將,種師道怕是個麻煩,這人是主戰派,作風硬派,我們的大軍要通過他的防區,怕是會給我們找事。”
張人傑聞言,點點頭,道:“本將軍也聽說過此人,據說是大宋朝廷的一員猛將,三代都是朝廷的大將,為大宋鎮守西北,立下赫赫戰功,種家軍之名,在大宋也是如雷貫耳。”
黃公子一愣,道:“沒想到張將軍行伍出生,從未接觸過此人,也能了解大宋的名將,令本官佩服。”
張人傑呵呵一笑,道:“今時不同往日,王爺雄心勃勃,我逍遙軍人強馬壯,本將軍雖然出身不高,也在聽王爺的建議,努力學習,早已經開始在讀兵書,學寫字,自然應該了解自己將來在戰場上的對手。”
黃公子點點頭,道:“張將軍果然深謀遠慮,不知將軍這次有何打算,準備如何通過種師道的防區,難道我們硬闖不成?”
張人傑卻搖搖頭,道:“本將軍可不是韓大頭那樣的性格,傳我軍令,派傳令兵先行一步,去給種師道傳信,就說本將軍接受王爺的命令南下接應王爺和大理的客人,無意跟朝廷大軍為敵,只是路過他的防區而已,王爺的命令是盡量避免跟朝廷大軍作戰,咱們就先禮後兵,畢竟,咱們逍遙軍名義上還是朝廷的軍隊,是有資格進入大宋的領土的!”
黃公子連忙派人去傳令,待辦完了這些,又接著道:“還是將軍思慮周到,本官差點忘記了這個,張將軍,此行南下,我們就要經過成都府,在下的老家就在成都,我家中有一表姐,長得國色天香,知書達理,在成都府也算遠近聞名的美女,如今年方二十,因為太過漂亮,自然眼界就高,所以至今未找到良配,不如在下將她介紹給將軍,我們路過成都的時候,將軍順便見上一面,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此刻,兩人也算比較熟悉了,畢竟二人一起駐守夏州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在這個時代,女子二十還沒結婚,已經算晚婚了,不過,也算不得老姑娘,不能稱為剩女,而張人傑之前在大宋的禁軍當中,只是一個小小的五長,平時家中有父母要贍養,並不富裕,窮的娶不起老婆,如今已經也有二十五六了,配他表姐,年齡上倒也合適。
這些逍遙軍的新貴們,自然都想著抱團,如今的張人傑在逍遙軍中地位不低,算是二號人物,深得宋延平的器重,想要給他結親的人很多,但他年輕有為,自然眼光也高了起來,而且這段時間專心讀書,又要管理五萬大軍,空閑時間不多,沒空談情說愛,所以至今還是個鑽石王老五。
張人傑聞言呵呵一笑,道:“本將軍倒是聽說過,自古以來,除了江南,就算成都府出的美女最多了,昔日大唐的女帝武則天,便出生成都府,見上一面倒也無妨,你表姐能在成都府出名,想必不會是庸脂俗粉。”
武則天出身四川廣元,在這個時代,是屬於成都府管轄的,成都也是華夏兩千年來,從未改過名字的城市了,也算是比較罕見的一座城市,在這個時代,依然叫成都。
黃公子聞言大喜,道:“那好,我現在就派人先行一步,叫我表姐做好準備,畢竟我們大軍只是在成都府路過,怕是沒有時間停留。”
張人傑呵呵一笑,道:“黃公子,你也太急了點吧,這離成都府還遠著呢!”
黃公子呵呵笑道:“事關我表姐的終生大事,怎麽能不急,她可是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我現在見到她,都還有點怕她。”
……
綏州邊境,宋軍大營,這裡屬於大宋的延安府管轄,一名四十多歲的將軍,此刻正帶著兩名小將,在見黃公子派來的傳令兵,只聽那傳令兵道:“種元帥,我家將軍張人傑派小的過來傳令,我逍遙軍接到魏王的命令,三萬鐵騎要南下接應魏王和大理的客人,需要通過你的防區,明日下午就會抵達邊境,還請元帥放行,雙方不要有什麽誤判。”
種師道聞言大怒,道:“豈有此理,你們好霸道,不許我們朝廷大軍跨過邊境半步,卻領三萬騎兵南下,要經過我大宋的腹地,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本帥絕不可能答應你們如此荒謬的要求,還請回去回復張將軍,本帥絕不同意。”
那傳令兵卻絲毫不懼,道:“元帥,我逍遙軍向來軍令如山,魏王的軍令一下,誰也不敢後退半步,我們逍遙軍也是朝廷的軍隊序列,魏王也是大宋的王爺,如何不能進入大宋境內?”
種師道呵呵冷笑,道:“魏王狼子野心,眾人皆知,難道非要本帥說得那麽直白麽?”
那傳令兵道:“小的也只是過來傳令的,我家將軍的意思,先禮後兵,我們這次是必須通過元帥的防區的,你們如果敢動手,我們逍遙軍也不是吃素的,絕對不會任人宰割,還請元帥三思,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承擔逼反王爺的罪名。”
不得不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逍遙軍的將軍都不差,手裡的士兵也都是流水線作業生產出來的,個個倒是硬骨頭,沒有被種師道的氣勢嚇到,而傳令兵和斥候向來都是軍中的兩大精銳,特別是這種派去敵方陣營傳令的,自然不會弱。
種師道聞言一愣,道:“你的意思,如果本帥不讓你們通過,你們將軍就要兵戎相見了?”
那傳令兵道:“那是自然,我剛剛已經說過,我逍遙軍軍令如山,我們得了軍令,就算前面是百萬遼軍,也絕不會後退半步,還請元帥三思!”
種師道愕然,沒想到對方一個小小的傳令兵,居然如此悍勇,敢當面威脅自己,頓時大怒,道:“你一個小小的傳令兵,有何權力,居然敢代表你們將軍,威脅本帥,難道欺本帥不敢殺人麽?”
傳令兵絲毫不懼,道:“元帥,可能你還不太了解我們逍遙軍的軍規,我們逍遙軍跟你們不同,軍令比天都大,王爺的軍令一下,就算是張將軍,也不敢私自做主,按兵不動,小的自然敢替張將軍做主,提前告知元帥,到時候可別說我們逍遙軍沒有警告過你們。”
種師道也是愕然,沒想到逍遙軍一個小小的傳令兵,骨頭就這麽硬,他也是一代名將,心想,要是自己手裡的士兵人人都像此人,那戰鬥力絕對的恐怖,他也是第一次跟逍遙軍打交道,心想,莫非他們真有這樣的習慣也是可能的,見這士兵說話,眼神堅定,不像嚇唬自己,他絲毫不懷疑, 這士兵的將軍如果下令進攻,這樣的士兵會不聽軍令,不敢進攻。
想到這裡,也是有點慫了,畢竟逼反王爺的罪名,連文太師這種三朝元老也不敢承擔,他雖然是大宋的頭號名將,但大宋以文製武,武將的地位其實很低,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替朝廷決策,跟逍遙軍開戰,於是道:“茲事體大,本帥還得征得朝廷的同意,才敢放行,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傳令兵道:“小的已經傳令給元帥,不論如何,明天我大軍到來,必然要穿過元帥的防區,還請元帥三思而後行,小的告辭。”
說完,當即匆匆離去,意思很明顯,不管有沒有朝廷的同意,都要強行通過。
待傳令兵走後,種師道連忙派人八百裡加急,向朝廷去傳消息,同時,聚集軍中將軍數十人到帥營議事。
眾將軍得知這個消息,都炸了鍋一般,對逍遙軍的蠻橫無理表示憤怒。
一名小將上前,道:“父親,這張人傑欺人太甚,明天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帶著三萬騎兵進入大宋腹地,否則的話,我軍豈不是顏面掃地?”
種師道點點頭,道:“那是自然,本帥已經打定主意,必須阻止他們進入大宋本土,明日,本帥親自帶領一萬大軍在城外布防,擋住他們,孩兒,你就帶領余下九萬大軍,到城南山中設下埋伏,那裡是逍遙軍南下的必經之路,如果他們敢動手,我假裝敗退,引他們進入山中,山上不利於騎兵展開,我們只要一接到朝廷的開戰命令,就將他們在山中圍住,一舉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