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多時便來到瘦西湖畔的鳴玉坊,隱隱只聽得各處門戶中傳出簫鼓絲竹之聲。
一行人人數太多,坐的兩桌子滿滿當當,很快上了兩桌子菜,眾女是低頭吃著東西,連韋小寶拉著方怡坐在不遠處都沒發現。
半柱香後皆是放下了筷子,顯然已經吃罷,水笙與梅蘭竹菊當即起身站在主母們的身後,主人特恩,用餐時可以一起吃,如今吃罷自是不敢再與主人同坐。
周寧看向隔壁桌諸女笑問道:“哪個是阿珂呀,到我身邊來!”
其實就這個他是確定的,畢竟是眾女之中最美的一個。
阿珂聞言踱步而來,這下湊近一看,連王語嫣她們都忍不住多瞧了會兒,雖談不上讓自己自慚形穢,但當真我見猶憐啊!
隻覺白玉鑲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麗,美如天仙,俏麗動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水芙蓉,傾國傾城,等詞皆可用在此女身上。
那豔麗中又透著幾分清麗,清麗中又透著幾分女子與生俱來的秀美,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還有仿佛是畫中才有的粉雕玉琢的臉蛋兒。
“阿珂,你真漂亮呢,昨夜我瞧得不怎麽清楚,到此時才能好好看看你。”周寧笑道。
阿珂嗤的一笑,低下頭去,不好意思開口。
“蓉兒、青兒、嫣兒、龍兒,我給你們收個妹妹好不好。”周寧笑問道。
阿珂的心聞言後撲通狂跳,自己不用做婢女嘛?她原先對自己的容貌就有自信,可當見到小龍女、王語嫣和黃蓉之後,也沒絕對的自信了。
小龍女道:“夫君也不問問人家妹妹願不願意,我記得早晨她還說沒答應。”
阿青道:“如果她會使劍就好了,龍妹妹老使雙劍,互補破綻,沒勁的很。”
王語嫣道:“夫君做主便是,我沒意見。”
黃蓉笑道:“就知道夫君不會讓這妹妹隻做個婢女的,好妹妹,坐我身邊來!”對阿珂招了招手。
“謝謝姐姐。”阿珂行禮,就欲往黃蓉身邊而去。
周寧突然伸左臂按住她肩頭,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在她櫻唇上就是一吻,隨即右臂也伸將過去,抱緊了她身子。
數息後唇分,阿珂滿臉嬌羞,將頭鑽入他懷裡,周寧笑道:“我看你是願意的了,那我就先親一下,晚些我再找你好不好?”
阿珂紅暈雙頰,從他懷中掙扎起身,忙跑開坐到黃蓉身邊。
韋小寶怒火衝天,不可抑製,伸手一摸匕首,便要衝過去火並一場,隨即轉念:“這小子武功比我強太多,瞧阿珂的模樣也定會幫著他,那幾個婆娘功夫也高的駭人,我這一衝過去,奸夫淫婦定要謀殺親夫。”當下強忍怒火,閉目不看。
方怡見他怒不可遏,忙拉住他的手,怕他做傻事,韋小寶哭喪著臉,指了指自己撅起的嘴,方怡無奈,親了上去。
“哪個是雙兒?”周寧又問道。
雙兒走到他面前,周寧眼前一亮,輕捏了捏她臉蛋,這丫頭長的也太可愛了,一張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笑靨如花,清靜秀麗。
“雙兒,做我丫鬟,會不會覺得委屈?我想把你留我身邊貼身伺候吧,你願意嗎?”周寧握住她手笑道。
雙兒雙頰暈紅,滿臉羞澀,點了點頭,就要退到他身邊,卻被周寧抱坐在自己腿上。
“看來夫君很喜歡這小丫頭呢,確實看著可愛討喜,還很靦腆羞澀。”黃蓉道。
雙兒忙起身,就要跪下磕頭,說道:“婢子雙兒,叩見幾位少奶奶。”
周寧忙扶起她道:“雙兒,我這兒的婢女不興跪地磕頭,乖,坐回來,我要抱著你。”
“妹妹聽話,主人的規矩就是如此,待我們都很好呢。”梅劍笑道。
雙兒這才挪步,又嬌怯怯的坐回了周寧的腿上,任由他抱著自己。
“哪個妹妹是曾柔?”周寧問道。
曾柔聞言走到他面前,雙手不停的攪在一塊兒,周寧瞧她的臉蛋微圓,相貌甚甜,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身形也很面條,也很討喜。
“你也很可愛,可我貼身丫鬟並不需要那麽多呢,嫣兒,你可喜歡?”周寧問道。
曾柔神色黯淡,知道自己終究沒有貼身伺候他的福分。
王語嫣看她這般,也是搖頭笑道:“我看這妹妹更想待在夫君身邊呢,我有菊劍便夠了。”
其余幾個妻子也是搖頭,顯然都不喜歡前呼後擁的,有一個伺候的就夠了。
“那柔兒也跟著我吧,要多笑笑,我不喜歡苦著臉的姑娘呢。”周寧見她神色黯淡,笑道。
曾柔喜上眉梢,臉上暈紅,神色嬌羞,乖巧的站在了他身後,主動幫他捏肩。
“屏兒,你也跟著我好嗎?”周寧問道。
如今對面只剩下了蘇荃、沐劍屏與阿琪,自然好認,他見沐劍屏年輕、可愛、清秀、天真純潔,也是滿意之極。
沐劍屏聞言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露出歡喜之意,點點頭跑到他身後。
“阿琪姐姐,荃姐姐,你們願意做珂兒的婢女嘛?”周寧看向那倆明顯年齡比自己大不少些的兩女問道。
他不喜歡姐姐啊,隻喜歡小妹妹!
黃蓉諸女見夫君居然看不上眾女中唯一的處子,和僅次阿珂妹妹的大美人也是納悶。
阿琪深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只要跟在師妹身邊,也能日日見到他,況且自己和師妹日常相處也習慣了,再說師妹還能真拿自己當婢女?
“師姐,你快來!”阿珂大喜,叫道。
阿琪白了她一眼,但也不敢多說什麽,跑到她的身邊,不停搔她癢癢。
“我能不能不做婢女!”蘇荃突然起身問道。
她是眾女中唯一敢直視周寧的,她當慣了教主夫人,自有難以言喻的氣質,讓她做婢女也得看對方夠不夠這資格!
本就被迫嫁給了洪安通,如今又失了清白這才願意追隨周寧,可她不是那些小丫頭,一個個視清白如性命,覺得自己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若是周寧也就罷了,可讓自己去侍奉一個黃毛小丫頭,就算她美若天仙,也是不願意的。
“罷了,那你去跟那個韋兄弟吧,我可不要不聽話的姑娘,我不願為難你,你也不能為難我,大家一別兩寬便是!”周寧嚴肅道。
坐在他懷中的雙兒嚇一跳,相公這是生氣了。
“她可美的很呢,夫君是真不要嗎?”阿青問道。
“這種事你情我願為好,見美女就要,那我不成種豬了?她的姿色確實在雙兒、屏兒、柔兒之上,可那又如何?我不要了,我不喜歡那麽強勢的姑娘!”周寧隨口道。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已經得到了,那也就這樣,格局要有,不能太貪心,也要給別人機會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韋小寶瞪大眼睛,豎起大拇指,這麽漂亮的也能嫌棄?若是洪夫人給我做老婆, 那美都美死我了。
蘇荃妙目向他瞪了一眼,眼中水汪汪的滿是媚態,哼道:“那你別後悔,我走就是了!”音有哭腔,奔了出去。
周寧放下了懷中的雙兒,站了起來,來到了諸女面前,躬身行禮道:“你們都是好姑娘,如今除了阿琪姐姐之外,都跟我有夫妻之實,妻子也好,婢女也罷,隻盼你們能以姐妹相處,我再提醒一遍,我不喜歡磕頭行禮的那些花樣,日後都免了,往後夫人們喚我夫君,老公都可,幾位婢女妹妹統稱我相公哥哥吧,別主人主人的,我聽著容易飄。”
黃蓉在每個姑娘耳邊說了兩句話,只見她帶領諸女站成一列,一同對他回禮,齊聲道:“一切都聽夫君(相公哥哥)的。”
韋小寶看的口水直流,四個如天仙下凡,其余十個也是極其標志的美人。
“你們都吃飽了嗎?如果還沒吃飽可以再吃點呢,咱們一會兒得走啦。”周寧體貼問道。
諸女都是玉手直搖,表示吃不下,周寧見狀哈哈直笑,就打算帶大夥離開,可突然迎面走來了許多人。
只見為首男子一身白衣,輕裘緩帶,神態甚是瀟灑,看來已有三十五六歲年紀,雙目斜飛,面目俊雅,卻又英氣逼人,身上服飾打扮,儼然是一位富貴王孫。
而他身後則跟著二十幾個白衣女子,或高或矮,或肥或瘦,但服飾打扮全無二致,個個體態婀娜、笑容冶豔。
那群白衣女子中央處,是被擒住的蘇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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