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周瑤顯得有一些沉默,或許是她真不知道現在到底應該怎麽做。
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卻痛定思痛地說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把梁通給殺死,這樣才能夠了卻的我心頭之恨。”
司空楚很理解她的行為,如果說不是梁通的話,這姑娘也不可能弄得家破人亡。
可是司空楚對於這件事情卻抱有著不同的看法,周家口的周雲私藏罪犯,雖然這個罪犯是為民除害。
但是罪犯就是罪犯,罪犯不可能變成好人,所以梁通抄家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雖然說在這件事情上,梁通有一些不懂得網開一面,但是他做得這件事情卻根本就挑不出錯誤。
所以面對著周瑤的這些話,司空楚也只能是沉默了一會兒再說道:“憑借你的能力,真的能夠殺死梁通?”
而周瑤卻掏出了手中的匕首,眼神中也帶有了一絲堅定:“如果殺不死他,就被他殺死,我已經看到了我的宿命。”
司空楚躊躇了一會,然後道:“那你等我吧,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兩個的想法是一致的。”
沒錯,司空楚也是想要殺死梁通的,畢竟他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可是每當他從別人的嘴巴裡了解梁通的時候,他對梁通的印象就會有一個逐步的改觀。
之前在西風口二當家李都的嘴裡,倒是覺得梁通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簡直該死。
可是到了長月坊的老板那裡,梁通又成了救人救世的大英雄。
現在到了周瑤的嘴裡,他仿佛已經不知道梁通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不過此時的周瑤卻是皺起了眉頭說道:“為什麽說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因為我們都想要殺死梁通。”司空楚沒有讓對方說話,而是繼續說道:“但現在還不是機會,還需要等。”
“等什麽?”周瑤有一些不明白。
司空楚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而是直接坦然道:“現在梁通在做一個大家都拍手稱快的事情,那就是追殺十二飛鼠。十二飛鼠在江湖上是臭名遠揚的惡賊,所以必須要被殺死。”
“而現在,梁通正在做這件事情,所以我們應該支持他。雖然在你的眼裡,梁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至少需要在他死之前,為大家再做一件好事。”
很明顯,司空楚的想法現如今已經跟趙濤沒有什麽區別了。
他現在並不會把個人利益看在最前面,但他也絕對不是一個聖母,因為他也想要通過殺死十二飛鼠得到萬兩黃金和提升內力的七殺經。
其實本來周瑤是不需要共情的,因為她現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梁通碎屍萬段。
可她現如今還是選擇了共情,並不是因為她覺得梁通有大事要做,所以殺他可以晚一些。
只因為她已經見識到了十二飛鼠令人厭惡的嘴臉,尤其是被中南孫調戲的時候,她對於十二飛鼠的仇恨也就變得更大了。
所以在這一點上,她還是希望梁通把十二飛鼠全都殺死的。
雖然這樣的話,就會讓她等待一段時間,但是這段時間的等待卻是值得的。
而現在周瑤也沒地方去,所以只能招呼皓月樓的老板:“給我開一間房吧,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老板聽了之後,連忙道:“好的女俠,我這就給您開一間上等房。”
司空楚倒是不能夠在這裡繼續停歇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殺死了中南孫,他現在得帶著中南孫的腦袋去衙門報告。
所以現在,他需要讓周瑤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等到自己把中南孫的腦袋送到衙門之後,再選擇回來找周瑤。
很快,他就提著中南孫的腦袋來到了衙門。
而縣令吳白此時正在跟自己的小妾在院子中嬉戲。
“小翠,別跑啊,讓老爺我好好稀罕稀罕你!”吳白身穿著官服,卻沒有一點當官的樣子,反而是臉上暴露著喜悅之色,整個人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色鬼一樣。
他的雙手看起來很是蒼老,但是在用手去抓小妾的時候,卻顯得極為有力,就連身邊的管家也覺得他這是寶刀未老。
可就在他正盡興的時候,外面的衙役卻闖進了院子。
“吳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一個年輕人提著一個腦袋來見您,說是要報官!”
當吳白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頓時間感覺到不可思議,“提這個腦袋?”
“是!”手下說道。
要知道, www.uukanshu.net 很多人來到衙門保官,無非是帶著狀紙而來的,可是這家夥怎麽還提這一個腦袋?這還真是讓吳白覺得有一些新奇。
他索性讓身邊的小妾速速離場,同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態度,那色眯眯的樣子也逐漸變得莊重嚴謹。
緊接著他大揮衣袖說道:“走,讓我見見這個年輕人。”
很快,吳白就來到了公堂之上,他所見並不是假的。
司空楚的確帶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正站在他的面前,這還真是讓他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司空楚就把中南孫的腦袋扔到了吳白的面前。
並說道:“吳大人,這是十二飛鼠之一中南孫的腦袋,你們不是說拿到了十二飛鼠的屍體,就能夠換取報酬麽?我現在就先給你們送一個見面禮。”
當吳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臉上一驚。
“這是十二飛鼠之一中南孫的腦袋?”
司空楚回答:“正是。”
這下可真是把吳白給弄不會了,要知道之前已經派出了很多官府的人,甚至那些江湖高手也在尋找中南孫的蹤跡。
可是這些人呢?要不是沒有找到中南孫的蹤跡,要不就是暴屍荒野,死在了中南孫的手上。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居然能夠把中南孫給殺死?這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而當吳白小步迎了過來的時候,他立刻查看了一下這個腦袋的主人,再與畫上的進行了一個比較,這才意識道:“天啊,還真是中南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