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真的變美了?”林曉雅有些不敢想象,雙手情不自禁地撫摸在臉上。
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容,現在摸起來平滑細膩。
“你看看就知道了。”趙雪竹滿意地看著林曉雅如今的模樣,伸手將一旁的銅鏡拿了過來。
“啊!”林曉雅忍不住驚呼起來,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我...我終於變漂亮了。”林曉雅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地說道,可是視線依舊是不離開銅鏡裡的自己。
趙雪竹沒有說話,依舊是一動不動地舉著銅鏡讓林曉雅照,心中終於松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林曉雅終於不用在頂著那張難看的臉生活了,趙雪竹自然十分高興,她之前所承受的那些風險,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
“雪竹妹妹!”林曉雅一把將趙雪竹抱著,“我太感謝你了。”
“瞧你說的,咱倆是好姐妹呀,自然要互相幫助了。”趙雪竹輕輕拍了拍林曉雅的後背。
“嗯,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姐妹。”林曉雅重重地點了點頭。
。。。
。。。
豫州城。
馮記客棧。
張月鹿正躺在床上,整個人還沒有清醒過來。
而楊奇則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腦中不斷地思索著。
之前他大鬧了鍾府,想必肯定會將六扇門的人引過來。
現在往生教又在豫州城中,只要自己略微引導一下,肯定能將雙方的矛盾挑起,到時候肯定就會有一場大戰。
往生教的整體實力肯定是不敵六扇門,所以鬼金羊作為往生教的高層,到時候一定會來尋求自己的幫助。
但誰也不知道的是,他還有另外的身份,那就是六扇門的銅牌捕頭。
雖然楊奇曾經對楚丹歌下殺手,試圖殺死對方,還拒絕了戚長老的命令。
可是直到現在,楊奇發現自己都還可以使用六扇門的傳信渠道,而且只要他願意,還能獲得一些六扇門獨有的情報。
因此楊奇判斷,六扇門並未打算和自己撕破臉。
其實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他的第二身相乃是普衍和尚,如今皇帝的獨子。
倘若讓朱景彥知道他真正的兒子已經死了,那麽恐怕會惹出天大的禍事來,因此六扇門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所以這就給了楊奇極大的操作空間,反正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楚丹歌親自過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既然如此,那麽他也就不用顧忌了。
楊奇本來沒想這麽做,本來就想幫著鬼金羊,從而讓自己多多了解一下往生教,這樣好能查出來原身的父親到底是怎麽和往生教扯上關系的。
但自從他看到了陶天賜的容貌之後,便決定改變計劃。
天底下怎麽可能有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因此這裡面一定有秘密。
所以楊奇要從陶天賜身上下手,查出來這裡面的秘密。
他有一種感覺,陶天賜和原身長得一模一樣絕對不是巧合,這裡面的秘密恐怕會超出自己的想象。
楊奇正在思考著,突然察覺到一旁的張月鹿已經清醒了過來。
不過對方卻沒有動,依舊是閉著眼睛裝作昏迷的樣子。
楊奇的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笑著說道:“既然醒了就別裝了。”
呼~
張月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心中一驚。 自己剛剛明明什麽動作都沒有,沒想到卻被察覺到了,看來這人的實力要遠超過自己。
此時的張月鹿還不知道屋內之人就是楊奇,她還以為是綁架她的歹人。
見自己被點破,張月鹿急忙從床上爬起,警惕地看著楊奇。
“你不用緊張,我也是竊命人。”楊奇淡淡地說道。
“你也是竊命人?”張月鹿驚訝地看著楊奇。
雖然竊命人都會秘術《百相千面》,可以隨意改變自身的容貌,但施展這個秘術有命力使用過的痕跡。
因此竊命人之間還是很容易來識別彼此的。
但眼前這名少年她根本就不認識,而且對方臉上也沒有命力使用過的痕跡,所以張月鹿下意識地就要否認自己竊命人的身份。
“你在說什麽?”
楊奇看著張月鹿那懵懂的樣子,心中暗暗說道: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自己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細,恐怕真的會被對方所蒙騙過去。
“你沒見過我,但是我能感知到你體內的命力。”
“我是畢月烏,也是白虎宮的星君。”
“星君!”張月鹿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剛剛那副樣子,轉而變得驚訝起來。
“那朱雀宮的星君是誰?”張月鹿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幸。
“鬼金羊。”
“嗯,應該是他。”張月鹿木然地點了點頭。
無論是從實力還是經驗上來說,鬼金羊都屬於頂尖的,所以他能成為朱雀宮的星君,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張月鹿之前還是抱有幻想:萬一真的讓星日馬得到了機會,成為了星君了呢。
這樣的話她的計劃也能隨之進行改變。
可現在看來,星日馬終究還是失敗了。
“現在承認自己竊命人的身份了吧。”楊奇玩味一笑。
“我是張月鹿,多謝星君救命之恩。”張月鹿從床上站起,對著楊奇行了一個禮。
“不用客氣,咱們都是竊命人,理應互相幫助。”楊奇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對了我想問伱。”
“鍾家為什麽要綁你?”
“鍾家?鍾遠綁的我?”張月鹿眉頭緊皺,腦中開始不停地思索。
鍾家為什麽會綁架她呢?
難道是發現了她是竊命人,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不是鍾遠,看情況應該是他的兒子派人綁架你的。”楊奇說道。
此時張月鹿才想明白為什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歸根到底就是因為鍾守禮見色起意,所以這才派人來綁架自己的。
也怨自己過於輕敵,那麽容易地就被對方所算計了,若不是有同為竊命人的畢月烏相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而楊奇在聽完張月鹿的解釋之後,不禁伸手扶額,一臉無奈的表情。
搞了半天只是一個紈絝子弟的荒唐行徑,虧得他還以為這是鍾家在謀劃著什麽。
因此自己這才大鬧鍾府,想吸引更多的人注意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