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繕重建,八面玲瓏已經恢復從前,甚至氣派更勝以往。
而匆匆也在修建後回來告知了圓公子關於寄鯤鵬的身份。
得知他的身份後,圓公子心中雖恨,卻還是先將憤怒按下,隨後又將匆匆派了出去,讓他去荒誕之始聯系誇幻之父詢問古原爭霸開啟的時機。
幾日後!
大殿之中,圓公子正在觀看魚美人等人表演的魚龍舞,幾名舞女身姿妙曼,賣力舞動著腰肢在場中如遊龍魚戲般穿梭。
精彩的舞姿端是引人注目,美不勝收。
“好!曼鯉的舞藝又進步了。”
一曲舞畢,圓公子拍手叫好,顯然很是滿意。
“多謝公子誇讚。”
曼鯉等一眾舞女福禮言謝,臉上也帶著些許笑容,看來少了雨霖鈴她們的日子也過得好了許多。
正當圓公子正欲多誇幾句的時候,一道盛氣凌人的話語響徹整個八面玲瓏。
“本主席來訪,黿無極還不快快出來相迎!”
聽到黿無極這個名字,圓公子臉色頓時漆黑如墨,這讓一旁偷偷觀察他的舞女們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
只聽圓公子冷哼一聲,元功傳話回應這道聲音的主人一句。
“何方宵小,大言不慚,有本事你就進來!”
話說完,圓公子揚袖一揮,結界蓋下籠罩整個八面玲瓏。
八面玲瓏外,泰鑰皇錦看著眼前升起的結界,眉心一凜,不由冷笑。
“在泰鑰皇錦面前賣弄陣法,當真是、貽笑大方!”
一眼覷破陣法關鍵,泰鑰皇錦素手輕抬,掌中五道靈光交錯不融,繼而飛出掌心化作五行天災轟擊結界關鍵。
金鋒冰劍刺破結界中心,緊接著火隕空降砸碎結界護罩,最後漫天藤蔓拔地而起,猛然一箍。
卡察!
鏡碎聲不斷傳出,結界崩然碎毀。
結界消失,泰鑰皇錦負手如閑庭信步般邁入其中。
幾乎在結界被破的瞬間,大殿中的圓公子就察覺到了。
這麽快?
此等能為,讓圓公子不由想到日前的顥天玄宿,心下一沉。
那人也是腳下星陣一開,瞬間就掌控了八面玲瓏的地界。
不待其多想,一道儀態優雅,氣質華貴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甫出現,獨屬於泰鑰皇錦的威壓便已充斥整座大殿,伴隨而來的是她那特有的嗆人話語。
“不敢出門相迎,莫非是長得太醜?”
這話一出,無疑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子扎在圓公子的心頭,嚇得那些舞女包括魚美人皆是心頭一顫,她們都知道平日裡公子最重視自己的容貌,容不得一絲瑕疵與置喙。
果然,只見圓公子臉上怒意湧現,隨後強行壓下,森冷道:“不請自入,當心有命進,無命出!”
“不請自入?”
對他的威脅,泰鑰皇錦不以為意,施施然地回應一句。
“那剛才是什麽東西叫我自己進來的,莫不是八面玲瓏豢養的狗?”
“找死!”
連翻言語刺激,徹底點燃湛盧無方怒火,圓公子抬掌納元竟不顧身後舞女性命,漂浮手起式瞬出。
揚手窮濤】
元功傾蕩,大殿內氣場倒反互軋,一陣驚呼,魚美人等人身形無法立穩直接飄起卷入其中。
“公子,救命!”
對於侍女的呼救,圓公子視若無睹,厲掌攜憤拍出,勢殺眼前人。
卻見泰鑰皇錦氣穩身沉,不為周遭氣場所俘,衣昧飄揚間,抬手一按,大殿之上的漂浮之氣瞬間回落,失去控制的魚美人等人紛紛落下橫疊當場。
緊接著泰鑰皇錦手撥在字決,一掌對上圓公子。
轟!
極掌交接,大殿劇烈震顫,地板崩裂數十步,氣浪翻湧如漪。
圓公子隻感對方掌勢極沉,深功渾厚,隨即力道便從掌中導入身體,身形便被震退數步。
反觀泰鑰皇錦立在原地,穩如泰山,一掌過後,身形消失,再出現,已經到了圓公子身後。
但泰鑰皇錦並沒有趁機攻擊圓公子,而是反手摟住被余威波及的魚美人,將她牢牢護住,隨後另一隻手揮出一道元功打散氣浪將其余舞女也保了下來。
狂暴的氣浪中,魚美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香風撲來,身體突然一沉,繼而裸露的腰間傳來細膩的觸感。
抬頭髮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落入了那個女人的手中,感受對方懷裡的實力,魚美人當即呆了呆,隨後面色微紅地掙扎起來。
泰鑰皇錦十分自然地將她放下後,冷眸轉向圓公子。
“如何,吾有命出去嗎?”
圓公子臉色青紅不定,這已經不知道是他這段時間第幾次臉色難看了,面對泰鑰皇錦的嘲諷心裡隻覺得晦氣,甚至懷疑八面玲瓏的風水是不是變了。
否則怎會接連有人挑釁上門,並且還都是這種不世出的高手。
沉默若久,想想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的,無冤無仇的,圓公子再一次選擇了息事寧人。
“你到底有何意圖?”
見圓公子在她實力下低頭,泰鑰皇錦輕笑一聲,抬手化出一枚令牌。
見到她手上的令牌,圓公子童孔一震。
“玉舒令!”
泰鑰皇錦頷首道:“沒錯,做一筆交易如何?”
“交易?就憑區區一枚玉舒令?”
圓公子冷笑一聲,表情極為不屑。
見他不以為意,泰鑰皇錦勾唇微微上揚:“我知道你與誇幻之父在籌謀古原爭霸,你也不想因為人不齊而導致此會無法開辦吧!”
話音落下,卻見圓公子放聲大笑。
“你以為玉舒令是開辦古原爭霸的必要條件嗎?實話告訴你,像這種令牌,只要我想,要多少有多少。”
然而泰鑰皇錦只是笑笑。
隨手揮出一道氣勁將一張翻倒的椅子扶正,自顧走到前面轉身坐下,泰鑰皇錦雙手搭在扶手上,玉足疊起,身軀微微後仰,霸道威儀的氣息瞬間展露無遺。
“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有人能進的了你這八面玲瓏?你又能出的了八面玲瓏嗎?”
霸道!狂妄!
話狂,人更狂!
湛盧無方笑聲戛然而止,一滴冷汗順著他的側臉滑了下來。
以這個女人的實力,她要真杠上了,一心在外面擋著......以那些參賽者的實力,好像真沒人能進來。
最終,圓公子隻得妥協。
“說吧,你要什麽?”
“我要錢,只要你將八面玲瓏所有的金銀財寶都拿來,我立馬就走。”
圓公子嘴角微微抽搐。
所以......這麽大聲勢,就為了錢?
一陣沉默過後,圓公子果斷選擇破財免災。
“玄端,帶這位姑娘去庫房。”
“是!”
玄端恭敬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泰鑰皇錦面前抬手引道:“姑娘請跟我來。”
“算你識相,先前的不敬,本主席就不與你計較了。”
將玉舒令扔給圓公子,泰鑰皇錦起身意味深長地瞄了不遠處的魚美人一眼,然後跟著玄端離開大殿。
接過玉舒令,目送泰鑰皇錦離去的背影,圓公子眼中閃過一抹陰厲。
“等一下,是誰讓你來八面玲瓏的,又是誰給你的玉舒令?”
泰鑰皇錦微微一頓。
“滄海一粟.寄鯤鵬!”
丟下一個名字,隨後不再停留直接離開。
聽到這個名字,圓公子捏著令牌的手咯咯作響。
又是他!
強行將對寄鯤鵬的殺意壓下,圓公子對一旁吩咐道:“朱輪,去留人亭候著,等匆匆回來後把這枚令牌交給他,讓他順著令牌指引將令牌交給對應的主人。”
“是,公子!”
屬下應聲後,圓公子丟下令牌轉身離開了大殿,緊接著朱輪也相繼離開,大殿上只剩幾名婢女露出後怕的神色。
而魚美人則是心中有些不解與害怕。
不解的是泰鑰皇錦看她那一眼是什麽意思,害怕的是擔心自己被她牽連遭到公子嫌棄。
在八面玲瓏,一旦遭到圓公子嫌棄,那地位便會急速下降,日子也會十分難過。
詳情可參考之前一直挨打的雨霖鈴。
......
一路跟隨玄端來到八面玲瓏的庫房。
見到裡面堆滿的金銀財寶,泰鑰皇錦心中震撼,繼而一喜。
發了,發了!
誇幻之父曾在精幽大戰之時趁機攻破精靈天下,其內八成金銀財寶都被其收入囊中。
圓公子這裡雖然只是誇幻之父與他交易的一部分,但舉界財寶的一部分其體量之大,絕對超出常人估計。
黿無極如此奢靡成性,花了那麽多年,也沒見這些財寶有所減少,由此可見泰鑰皇錦此次收獲之豐。
若非有人在場,她要保持威儀,此刻怕是早已兩眼放光。
原本對錢財她並沒有什麽概念,但經過論傾城那催命式的要錢方式後,泰鑰皇錦現在對金銀很是敏感。
逐漸有了向財迷轉變的跡象。
努力保持鎮定,揮袖收起整個庫房的財寶後,泰鑰皇錦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八面玲瓏。
......
數日後。
隨著匆匆回來的同時,古原玉舒令兀自散發出澹澹的光芒。
圓公子知曉,這是誇幻之父給他傳遞的信息,等這些玉舒令到達對應之人手上,便是古原爭霸正式開始時機。
一旦古原爭霸正式開始,那這短暫和平的武林將會再起腥風血雨。
原本這是誇幻之父想要的結果,圓公子不甚在意,他原只是以合作的身份代為主持罷了。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經過寄鯤鵬與泰鑰皇錦相繼上門挑釁,使得他旁觀的心態發生了改變,嫉妒復仇之火逐漸將其取代。
他要力量,他要勢力,他要寄鯤鵬、不得好死!
想要做到這點,他就要成為古原爭霸最後的贏家,並且在過程中拉到足夠的助力。
甚至最後一腳踢開誇幻之父!
......
......
苦境。
卻塵思一行三人遊歷山水,來到一處古戰場。
感受著遠古遺留下來的壯肅之感,卻塵思無意間瞥見一具白骨屍骸下有澹澹光芒傳出。
“這是?”
卻塵思上前觀看,這具白骨骨骼寬大是是一具男性,經歷了這麽多年的風霜屍骨都未腐朽,可見此人身前必是一名實力強大之人。
卻塵思朝其微微行禮,然後探出手將那發光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枚閃著澹澹光暈的令牌,令牌身上散發著古樸的氣息,顯得神秘非常。
縹緲月與鶴白丁也發現了他這邊的異常,走了過來。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縹緲月問道。
卻塵思溫聲回答道:“是一枚令牌,我在這位前輩身上取到的,不知有何作用。”
身為道門中人,雖不擅長術法,但多少也有些了解,鶴白丁仔細看了看,猜測道:“似乎在指引著什麽,你輸入元功看看。”
卻塵思照做,打入一道真元,令牌突然爆發出強大力量,脫手而出,化出一點光芒向遠處飛去。
“快追!”
鶴白丁神足疾行化作一抹殘影追了上去。
縹緲月看著沒有動作的卻塵思問道:“不跟上嗎?”
卻塵思似乎對這奇遇不太在意,而是看向地上的屍骸:“好友先去,我先將前輩收埋,隨後就來。”
“我幫你吧!”
......
將屍骸埋葬, 兩人順著鶴白丁留下的訊息追了上去。
最終三人來到一處隱世地界,眼前山峰聳立,谷天一線,蔚然場景,壯觀不已。
深入其內,兩條道路出現在眾人眼前。
黑白分明,歧途現蹤!
“走哪條?”
卻塵思向著兩位好友詢問意見。
“黑道多險,不若白道!”
縹緲月建議道,卻聞!
“這世道又豈是黑白可分,吾自走黑道!”
說罷,鶴白丁自顧朝著黑道走去。
“小道!小道!”
縹緲月在後面喊都來不及,人便已消失在漆黑之中。
“現在該怎麽辦?”
無奈,縹緲月對卻塵思問道。
卻塵思十分隨和的一笑:“好友說的也不無道理,一起進去吧!”
縹緲月點點頭,兩人並列進入。
黑道盡處,清谷幽深,數處文殿散列,古風建築顯得十分寂靜。
“三位是何人,不知來藏晦居所謂何事?”
黑道禁製觸動,察覺有人來到,一名黑袍年輕人從內中走了出來。
卻塵思上前行了一禮,然後亮出手中的令牌:“我們是跟隨這枚令牌指引前來,無意打擾,還請見諒!”
見這三人不是面惡之輩,年輕人想了想便伸手引入。
“我雖沒見過這個令牌,但掌門或許知曉,請入內。”
“這麽禮貌?想不到還真叫小道蒙對了。”縹緲月小聲道。
“那是!”
鶴白丁得意一笑,率先走了進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