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遠離塵世的神秘境地,由傳說所造,亦鑄造傳說。
一座靈峰融陰陽雙極為體,光燦曜紫光為境,充塞宙域,至今不散。
紫宙晶淵,沉寂已久的不工山再次敲聲如雷,萬千能工巧匠鑄造之聲響徹雲霄。
“紫宙钜手,風雲極煉,天地在掌,造化吾衍。”
紫色巍然身影降臨,數萬工匠鍛造聲齊止,靜待鋸手宣言。
“三天時間內,打造出最完美作品者,將成為吾之弟子。”
紫衍神钜一聲令下,工匠們開始敲擊,叮當聲不絕於耳。
見狀,紫衍神钜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由於某人亂入的緣故導致紫衍神钜提前回歸,同時也提前平定了紫宙晶淵的內亂。
因平亂之前的弟子死傷不少,現在紫衍神钜打算再招收幾名弟子充當工具……繼承衣缽。
這些工匠不談鑄術如何,就態度而言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下達命令審視一番後,紫衍神钜準備返回紫衍钜闕,這時一道紅光從天外入境。
“這股好戰的氣息……是紅境之人……真是麻煩……”
放任紅光入境,紫衍神钜歎息一聲,他現在都有點後悔去跟閻王他們攪和了……
“聽聞紫宙晶淵遭逢叛變,赤王特派我來慰問。”沉逸飛托著一個盒子邁步走上紫衍钜闕一臉謙和。
“進來吧。”
紫衍钜闕內響起澹澹的聲音。
“紅冕誠心與貴邦交好,此乃吾主的心意,還請钜王收下。”
和對金甌的態度截然相反,沉逸飛雙手托著一條長盒,顯得頗為恭敬。
紫衍神钜抬手,長盒自行飛到手上,彈開蓋子掃了一眼。
熾金石,難得的鑄材,繞是見慣了稀有材料的钜手此時也感受到了鬼方赤命的誠意。
將蓋子合上,紫衍神钜目光看向這名紅境之人,“鬼方赤命的誠意我已經感受到了,說出你此行的目的吧!”
雖然不是金甌無缺那樣的商人,但紫衍神钜也知道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於紅冕的意圖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我此來主要是傳達吾主想與钜王聯盟的意思,希望钜王不要辜負吾主這份情誼。”沉逸飛微微一笑。
話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但紫衍神钜卻沒有動怒,若真的好言相勸反而不像紅冕的作風了。
“閣下見外了,同為六王我們本就是天然的聯盟,禮尚往來,為表赤王謝意,紫宙晶淵將為紅冕提供三萬套製式精良的兵器護甲。”
紫衍神钜右手一番,一個盒子出現,盒子自動打開漏出裡面的東西,是一雙燃燒著烈焰的護臂。
“此乃炙炎焚火臂,是我給赤王的回禮,還請閣下代為收下,同時向赤王轉達我方的善意。”
沒有答應也沒有直接拒絕,還真是隻狡猾的老狐狸,聯想到閻王新換的鎧甲,沉逸飛猜測恐怕當時紫衍神钜就是這麽應付閻王的。
“钜王的意思,在下會如實跟吾主匯報。”沉逸飛收下盒子說道,語氣已經沒剛來時那麽恭敬了。
“紫宙晶淵才遭逢巨變,無法招待閣下,還請見諒。”
見沉逸飛收下回禮,紫衍神钜立刻下了逐客令。
沉逸飛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化光離開。
紫衍神钜此舉看上去兩邊都不得罪,但其實也都得罪了,大勢所趨下連金甌無缺都知道尋找論劍海做靠山,紫宙晶淵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想穩坐釣魚台,做夢!
如此,鬼方赤命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至於做的好不好,這不在沉逸飛的考量之內。
算算時間翠蘿寒她們也差不多動身前往雪嚴港了,為了防止她們與赦天琴箕打起來,沉逸飛得趕在她們之前到才行。
不再耽擱,沉逸飛直接人劍合一前往雪嚴港。
來到雪嚴港,沉逸飛遙遙看到赦天琴箕站在海邊矗立,宛如一尊冰山美人。
“抱歉,讓你久等了。”沉逸飛上前打了個招呼。
“我也剛來。”
赦天琴箕頭也沒回,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見她沒有談性,沉逸飛也不再說話,站在她旁邊看著大海,等待翠蘿寒的到來。
沉逸飛表面澹定,內心還是有些忐忑的,其實他也可以支開翠蘿寒單獨跟赦天琴箕前往怪畈妖市,但他並沒有這麽做,其主要是不想對翠蘿寒有所隱瞞,同時也想借此機會消除赦天琴箕對翠蘿寒的仇恨。
沒多久,翠蘿寒領著一批人來到。
雙方匯合,翠蘿寒主動打起招呼,“再次見面,重新認識一下,玉手九針.翠蘿寒。”
對於赦天琴箕的出現翠蘿寒絲毫不驚訝,因為沉逸飛已經提前通過秘法告知她了。
雖然有些介懷,但翠蘿寒對沉逸飛的坦誠還是比較滿意的。
“赦天琴箕。”赦天琴箕直接轉身爆出真名。
“走吧,先上黃金太煌再說吧!”翠蘿寒報以善意一笑,絲毫不在意先前差點死在對方手下。
“等一下!”沉逸飛突然喊道。
“怎麽了?”
翠蘿寒疑惑。
“他們怎麽跟來了?”
沉逸飛指著翠蘿寒身邊兩人說道。
這種說話的語氣加上這個色調,也只能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劍首似乎不歡迎我們。”魔弗羅略微一抬眼,便猜到了這名紅衣紅發之人的身份。
對於江湖上傳言沉逸飛被燹王所殺,魔弗羅是不信的,因為他曾經給彩綠險磡承包過裝修工作,對燹王的為人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沉逸飛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在外人面前被識破了,不過無所謂,反正他的身份台面上的人大都清楚,本意也只是瞞一下閻王而已。
他在意的是,魔弗羅跟著去怪畈妖市會不會讓此行發生變故,沒記錯的話,這貨為了一本秘籍在怪畈妖市把同伴跟東方璧給賣了的。
“來的途中遇到了他們,魔弗羅聽說我們要去怪畈妖市,主動要求陪同,並且他們願意為我們提供援助。”翠蘿寒解釋道。
由於沉逸飛跟她解釋過怪畈妖市的危險,翠蘿寒此次沒有帶上她的姐妹跟凜若梅,只是帶上了東方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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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沉逸飛沒有拒絕,有他看著可不會讓魔弗羅的小算盤達成。
有一點沉逸飛想不通,原劇中魔弗羅在千玉屑那裡得知怪畈妖市的存在,如今他們並沒有交集,千玉屑應該不會主動告知,那麽,魔弗羅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疑惑中,翠蘿寒已經與少乾城交涉完走了過來。
“上船吧。”翠蘿寒笑著說。
沉逸飛不再多想,跟隨大家一起上了黃金太煌。
少乾城看著翠蘿寒等人全部上船之後才最後登船。
隨著金梯收起,黃金太煌緩緩向深海駛去。
“距離抵達鬼牙嶼還有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諸位可以自由活動。”黃金太煌上少乾城按照慣例招待眾人一番後說道。
“另外,房間已經給諸位安排好了,若是乏了可以前往休息。”
少乾城說完之後就識趣的離開,將空間留給了這些人,作為在商海中長大的他,能察覺到這些人之間的關系有些異常。
眾人四散開來,行動不一。
魔弗羅四處查看有無威脅性命安危之處,東方璧惡狠狠地瞪著沉逸飛,而沉逸飛則為船廳中央的兩個女人捏了一把汗。
隨著時間推移,黃金太煌駛入深海,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風暴驟起,船身搖擺不定,眾人紛紛返回房間,只有魔弗羅一人在甲板上,深處風暴之中,仍舊觀察四周。
深夜,沉逸飛悄悄潛入翠蘿寒的房間,不多時,房間內響起交談聲。
兩人不知說了什麽,沒一會兒,沉逸飛被翠蘿寒趕了出來。
再次敲了敲房門,沒有回應。
驀然一歎,沉逸飛悻悻地返回了自己房間。
沒有動靜後,翠蘿寒的腦袋從房間裡探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下。
確認沉逸飛離開後,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翠蘿寒悄咪咪地來到了另一間房門前。
冬冬冬!
“進!”
嘎吱~
翠蘿寒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是你!”
赦天琴箕有些訝異,她本以為沉逸飛會來找她,沒想到來的是翠蘿寒。
“你來找我作甚。”赦天琴箕澹澹開口。
翠蘿寒看了她一眼,回頭將門關了上去。
關上門,翠蘿寒來到對方身前的圓桌坐下,仔細端詳著赦天琴箕。
赦天琴箕本來就是孤僻性子,此時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皺眉道:“到底有何事?”
片刻後,翠蘿寒下了評斷,論美貌我不如她,對方那絕美容顏跟清冷氣質,世間少有。
甚至,翠蘿寒身為女子看久了也有些怦然心動。
“我知道,沉……他曾經喜歡的人是你,但我想你也能看出來失憶後的他跟你們描述以前的他相比完全就是另一個人,甚至說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人。”
隨著翠蘿寒的開口,赦天琴箕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
翠蘿寒身子前傾突然握住赦天琴箕的手,這讓鮮少與人親近的赦天琴箕感到一些不自在,身體微微一震。
翠蘿寒緩緩開口:“身為女人這方面我不能相讓,但我能感覺你本性不是先前那樣,他跟我說過你的事,我跟他都不想你回到從前。”
赦天琴箕怔了怔,原來他記得與自己有關的記憶。
“這算我對不起你。”說著,翠蘿寒自嘲一笑,“說起來我才是插足的那個……”
在翠蘿寒手裡掙扎了一下,赦天琴箕臉色微微一紅,“你在胡說什麽,我……對他沒有感覺。”
同為女子心思細膩,翠蘿寒自然不會相信,攥緊對方的手說道:“我想跟你冰釋前嫌,你願意原諒我嗎?”
從來沒有人這麽主動靠近,現在突然來了一個還是個女子,沒由來赦天琴箕心裡有點慌亂,“我……我……”
翠蘿寒趁熱打鐵,“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就以姐妹相稱。”
赦天琴箕剛準備點頭先把她應付過去,就聽翠蘿寒冷不丁補充了一句。
“你是老么。”
……
苦境。
“流螢風習習,月影夜沉沉。”
杏花村據點,一綠一白兩道人影在街道中邊走邊聊,一路瀏覽沿途風景。
“多謝姑娘多日來的照顧與陪伴,在下傷勢已痊愈,怨氣也已完全壓製。”商清逸對著旁邊的姑娘真誠道謝,雖然這姑娘一直饞……圖謀他的性命。
“不用道謝,我救你並非心存好意。”綺寮怨撇著臉,不知在想什麽。
這麽久時間的相處,商清逸對面前姑娘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知道她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於是接著道:“但就算如此,我終究是承了姑娘的情,商清逸某齒難忘。”
綺寮怨輕呵一聲:“你跟我的仇怨,綺寮怨一樣沒齒難忘。”
“綺寮怨……這是姑娘的名字嗎?”商清逸問道。
綺寮怨愣了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岔開話題,“無妨,記住這個要你永世痛苦的名字吧。”
“相識這麽久,到現在才知道姑娘名諱,商清逸失禮了。”對於這個張口閉口把仇恨掛在嘴邊的姑娘,商清逸無奈的笑了笑。
這位綺寮怨一直以來都是嘴上不饒人,但卻沒有什麽實際行動,商清逸知道她心裡的彷徨和恐懼恐怕大於她的仇恨。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商清逸不會逃避。
“綺寮怨……”商清逸沉吟一番。
“徘回久,歎息愁思盈,去去倦尋路程,江陵舊事,何曾再問揚瓊,舊曲清淒,斂愁黛,於誰聽。”
“這是……”聽到這首詞, 綺寮怨內心大為所動。
“這是周清真所做的一首闕詞,詞牌之名與姑娘名諱一樣。”
商清逸解釋道。
聽著商清逸的話,綺寮怨腦中記起往事,在她即將陷入回憶之時,遠處出來嘈雜之聲。
“大爺,大俠,大人,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知何時商清逸與綺寮怨已經走出了據點來到了附近的村落中。
此時之見一名身穿戰甲面帶威嚴之人將一名村名踩在腳下,周圍有一些村民在不遠處圍觀,卻被此人一個瞪眼嚇得分散而逃。
沒有了村民的遮掩商清逸這才看清對方面貌,竟然是……
“閻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