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村裡來來往往的村民,沈逸飛難得感受著一種與外面不同的生氣。
杏花村原本只是一個十幾戶的小村子,但是現在卻有幾百戶人家,多是逃難來的人,村中央的食肆、客棧與小販等一樣不缺,這些全賴無名俠客時不時清理村子附近的邪魔。
至於這無名俠客有的人說有一人,有的人說是兩人,不得而知。
沈逸飛來到一個街邊堂食的地方,“老板,一壺酒,兩碟拿手好菜。”
“好嘞~客官稍等。”
尋了一個空桌子招呼一聲,沈逸飛敲著桌子等著店家上菜,吃了一個禮拜野味的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吃口不一樣的。
“沈逸飛。”
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沈逸飛回頭望去,看見。
冷別賦領著一名身著粗布高領的粗獷大漢正站在自己身後。
“原來是冷兄,快請入座。”他鄉遇熟人,沈逸飛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熱情地將兩人引入到座位上。
這時小二將酒菜端上桌子,“客官,酒菜已備齊,請慢用。”
沈逸飛拉著小二開口道:“麻煩再上兩壺酒,兩碟下酒菜,兩盤肉食。”
“好嘞,客官先慢用,酒菜稍後備齊。”小二將擦桌布搭在肩上笑著應了一聲然後跑向後堂報菜。
“兩壺酒怎的夠喝。”冷別賦帶來的壯漢自來熟地給沈逸飛倒上酒,然後朝後堂大喊一聲,“小二再上五壇酒。”
一副浪蕩不羈的樣子。
沈逸飛聞言心裡頭一緊,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銀兩,“壯士好酒量,還未請教?”
冷別賦暗中扯了扯壯漢的袖子,低聲道:“莫要丟人。”
然後略帶歉意的跟他介紹,“這是吾友燕歌行,失禮之處,還望勿怪。”
沒想到冷別賦這樣正經的一個人交的朋友性格竟然相差這麽多,不禁讓人有些好奇兩人是怎麽成為好友的。
交淺不言深,雖然好奇,沈逸飛也沒有打聽的意思,笑道:“此乃真性情,有何失禮之處。”
“這位朋友說的好啊,這一杯敬你,我先幹了。”說完燕歌行仰頭飲了一杯酒。
沈逸飛見狀也喝了幹了一杯回敬。
“痛快,難得遇上知心朋友,再飲一杯。”滿上酒,燕壯士又一杯下肚。
沈逸飛也跟著喝了一杯。
“酒杯太小,換碗來。”
聞言沈逸飛豪氣頓生,“好!”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很快打成了一片,燕歌行吹噓著西武林的奇聞異事,沈逸飛訴說著前世的和平奇景,看的冷別賦在一旁扶額搖頭。
交談中沈逸飛得知原來是自己先前爆發氣息才引來二人查探,也由此得出這兩人就是杏花村附近的無名俠客。
燕歌行還不知道本事如何,但以冷別賦的能為難怪這附近如此和平。
酒菜上齊,三人聊的很開心,但全程只是燕歌行與沈逸飛在喝,冷別賦只是吃點小菜喝著涼白開。
難得遇到酒友,燕歌行拉著沈逸飛比拚酒力,並且不允許他使用元功化解酒氣,這酒度數不高十幾度的樣子,擱在前世那就是飲料,沈逸飛也不覷他。
一個時辰後。
桌下的空酒壇多了一個又一個,兩人趴在桌上呢喃。
燕歌行:“你這酒量不行啊。”
沈逸飛一臉通紅,強撐起身子,“胡、胡說,再來。”
說著仰頭喝了一碗酒,“該你了。
” 燕歌行卻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沈逸飛推了推他,咧嘴笑道:“呵、呵呵,你也不行啊。”
說著‘撲通’一聲趴在桌上,微微起了鼾聲。
“兩個醉鬼。”
冷別賦輕歎一聲,起身前去付帳。
......
“你為我而死,但我卻仍吹不響那隻秋葉笛,是我與天疆負伱,今生無法償還的,唯有伴你走過黃泉路再續未了之緣。”高峰上,凜若梅身著一襲紅裝坐在一塊墓碑前,口中嗚咽,如泣如訴。
說完,凜若梅揚起刻碑短刃便要自盡。
另一邊,老鬼回到天疆,在一處山峰上尋到了凜若梅,見她有輕生之舉,大驚之下發出一道氣勁打掉她手上的匕首。
劍鬼身影如鬼魅一般快至凜若梅身前,“你這個傻、唉,傻丫頭啊。”
伸出手擦掉凜若梅臉上的淚痕,“你這是做什麽,就是天塌下來也有鬼叔替你撐著嘛。”
“鬼叔。”喚了一聲,凜若梅撲在劍鬼懷裡大聲哭泣起來。
感受著被淚水打濕的胸襟,劍鬼輕撫丫頭後背,柔聲道:“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若是讓沈逸飛看到此情此景定會驚訝萬分,沒想到老鬼也有如此柔情的時候。
見自家丫頭心中鬱結難釋,想到沈逸飛說過只要在心死之人心裡種下牽掛的種子就相當於種下了生機,劍鬼便向凜若梅透露她母親七色翎還在世的消息。
得知自己母親沒死的消息,凜若梅心中大驚, 忙關心起母親的消息。
見有親情轉移悲傷的凜若梅果然好了許多,劍鬼心中大定,告知去羽族的天縫破口(地名)可以尋到她的外公孔雀老者,也叫白首留仙。
他或許知道她母親七色翎的下落。
而在劍鬼安慰凜若梅之後,天疆迎來了新一輪的戰事。
牧神親率大軍與黑後、論劍海,三方勢力在惜別峰圍殺功體尚不完整的閻王。
牧神、劍鬼.非人哉、黑後、魄如霜、天地蝱、步淵亭,三方勢力頂尖強者齊聚,陣容空前豪華。
......
迷糊間,沈逸飛聽到冷別賦與人交談的聲音,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一名身材短小,五官鼻子處有缺陷之人。
“不如我們玩個酒令,輸的人包對方一月三餐如何?”身材短小的人對著冷別賦說道。
原來是玩酒令啊,冷別賦不喝酒應該會拒絕吧。
“好!”
沈逸飛仰著腦袋看向冷別賦,“???”
“酒令我來,喝酒就交給他好了。”冷別賦伸手點了點沈逸飛的腦袋。
沈逸飛酒還沒醒,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不知道他在講什麽。
“好。”對方讚了一聲,在桌上倒了四杯酒後隨即道:“第一杯叫相逢應覺聲音近。”
“第二杯,可能無礙是團圓。”
“第三杯,獨看松上雪紛紛。”
“最後這杯是倚桌對月望無言。”
“這幾杯酒各自代表你們與我們的特色,一人一杯如果誰喝錯了就算誰輸,公平起見你們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