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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教你這樣子修仙的?》第二百三十九、二百四十章 月青魚親吻徐遊,1吻天荒,…
( ) “總之,這件事到底不算太難,相信能很快解決,我也會盡快解決,不浪費太多的時間。”徐遊笑道。

 “我並不這麽認為。”

 “為何?”

 “我們之前兩次都是看似尋常普通的,但是最後都好像遇到不太妙的情況。”

 徐遊陷入了深思,好像是有這麽個情況。

 “所以,師姐的意思是我克你?”

 “有點。”

 “.”

 徐遊不再多說,沒法聊了。

 這時,皇甫蘭從裡屋走了出來,已經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

 她走回原位坐下,看著徐遊,“你對下層勢力和修士們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

 “嗯?倒不算很清楚,知道個大概。猜測個大概。”徐遊回道。

 皇甫蘭笑了笑,徐遊剛才回答雪千落的話她也聽到了,讓她有些吃驚的。

 雖然她知道徐遊素來謙遜低調,很少在外張揚,但徐遊到底是昆侖的天驕弟子,是屬於修仙界食物鏈頂端的。

 而年少時候就進入修仙界,平日裡接觸的生活的都是最頂級的配置。

 在這樣環境之中長大的少年基本是不可能理解底層修士的樣子,也很少能做到共情。

 不是說這種行為壞,人是環境的產物,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認知和三觀就自然會被塑造成上流的樣子。

 不會理解,也不會特意接近中低層修士的大環境。

 天生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無所謂對錯關系。

 但是徐遊剛才的回答讓皇甫蘭有些詫異,沒想到小家夥竟然能把底層修士的問題了解的看的這麽透徹。

 真是越和徐遊待在一起,越覺得這個小家夥的異於同齡人之處,處處給人驚喜訝異。

 像一座挖不空的寶藏。

 這時,皇甫蘭突然轉頭看著窗戶外面,視線閃爍像是能看到極遠處一樣。

 徐遊有些好奇的正欲問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的頓住,然後心臟以極快的速度砰砰的跳了起來。

 像是年少時候碰見自己的白月光的那種由內而外的悸動感。

 於是像是感應到命運的召喚,徐遊轉頭看著窗外,一艘潔白如玉的兩層小飛舟以驚人的速度疾馳而來。

 最後懸停在數十丈外的位置上,保持著和皇甫蘭飛舟一樣的速度共同前行。

 皇甫蘭眯著雙眼看著那艘潔白的飛舟,見多識廣的她一下子就認出這飛舟的鍛造工藝是蓬萊獨有的。

 這是一艘產自蓬萊的飛舟,而且從其製式來看是蓬萊頂級大佬會選擇的。

 只是飛舟遮蔽了裡面的所有氣息,皇甫蘭也不好去窺探裡面到底是誰。

 如此廣袤的天地兩艘飛舟遇到的概率極低,很明顯,這艘飛舟是衝著他們來的。

 皇甫蘭自認最近和蓬萊仙門的人沒有太大的交集,那麽就只有雪千落和徐遊兩人。

 遂,皇甫蘭轉頭看著徐遊。

 只見後者正怔怔的坐在那裡,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那艘飛舟,徐遊的這種眼神皇甫蘭從未見過。

 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找你的?”皇甫蘭問了一句。

 徐遊此刻根本就沒有聽到皇甫蘭在說話,或者說這一刻天地在他耳中都是寂靜的,五感只剩下視覺。

 雖然他也不知道飛舟裡面的人是誰,他也根本認不出這是蓬萊的飛舟。

 但是徐遊內心有一個無比堅定的想法,月青魚就在飛舟裡。

 這種想法非常強烈,非常強烈,強烈到心臟都要跳出胸腔一樣。

 徐遊的這種狀態明顯讓皇甫蘭覺得不對,她轉頭問著雪千落,“你知道什麽情況嗎?徐遊和蓬萊的誰有聯系?”

 雪千落亦是蹙著眉頭搖搖頭,也不明白徐遊為何會現在這樣的狀態。

 這時,那艘白色飛舟傳來一道清寧的聲音,“徐遊,好久不見,要過來坐坐嗎?”

 在聽見這道聲音的時候,徐遊整個人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心臟也慢慢平複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暖流從心臟湧向四肢百骸。

 很溫暖的感覺,一下子把徐遊拉到的那日北海之濱的黃昏,那時候的月青魚也是用這般如山泉滴澗的聲音說著話。

 非常溫暖的姐姐的聲音,有一種人生若隻如初見的宿命感。

 這樣的宿命感覺徐遊只在月青魚身上體驗過,說來也奇怪,明明兩人只見過一面,但是這種宿命感卻緊緊的纏繞著。

 徐遊現在整個人也慢慢定了下來,他看著皇甫蘭和雪千落,笑道,“那邊有個前輩,我去見一見,拜會一下,很快回來。”

 說著,徐遊便直接飛身出去,激射向那艘白色飛舟,很快便沒入其中。

 皇甫蘭此刻愈發眯著雙眼的看著那艘飛舟,陷入沉思,很快臉上又有些驚疑之色。

 “皇甫前輩,你知道對方?”雪千落問了一句。

 皇甫蘭想了想,道,“是蓬萊仙門的月青魚。早年間跟她見過幾次面,只是這近十年基本沒有見過,差點沒聽出來。”

 雪千落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稍稍鎖著眉頭。

 她其實對修行界的各個人物,不管是同輩還是前輩都不會特意的去了解。

 但是月青魚這個名字還是聽過的,作為蓬萊仙門主管氣運的頂級大佬在神洲修仙界如雷貫耳。

 只是月青魚名氣雖然大,但是見過其真容的人少之又少,她本人也非常少在外面走動。

 近十年來更是幾乎沒有離開過蓬萊仙門,是個終極“老宅女”,所以,神洲上流傳關於月青魚的事跡雖然多,但真假半摻,難以分辨。

 而月青魚之所以不露面還能有這麽多人關注,除開她的頂級實力,更多還是跟她這個人有關。

 有幸見過月青魚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好看,無法形容的那種獨特的氣質跟好看。

 所以,這麽些年,月青魚的名氣在神洲都是有的,從未衰退。

 現在,雪千落得知是月青魚主動來找徐遊,隻覺得有些奇怪。

 以徐遊的年齡包括身份,應該不會跟月青魚有任何關聯才是。

 當然,雪千落也從未把徐遊跟月青魚往男女之事上牽扯,這種有種逆天的荒唐,思想再活躍,也不可能往這一方面想的。

 皇甫蘭亦是做此想,她目前暫時也不會想歪,但是她比雪千落更細膩一些。

 剛才徐遊在見到飛舟那一刻的不對勁的狀態確實讓她有些犯嘀咕,這明顯不對勁啊,根本就不像是尋常的晚輩和前輩之間的關系。

 很奇怪,皇甫蘭現在也一時摸不準徐遊和這個月青魚深層次的聯系到底是什麽。

 “皇甫前輩,徐遊怎麽會認識月青魚前輩,你知道嗎?”雪千落問了一句。

 “徐遊是你師弟,按你說你該知道的更多才是。”皇甫蘭笑著反問了一句。

 雪千落沉默下來,這還真不是,她算起來和徐遊也沒認識很長時間。

 皇甫蘭自然不會再多問,只是笑道,“我想大概是跟徐遊的師父墨語凰有關系。月青魚的師父和徐遊的師祖李長生算是相交莫逆。

 而墨語凰和月青魚兩人也認識了很多年,據我所知,兩人的關系也非常親密。所以,徐遊認識月青魚不算奇怪。我們且等等吧。”

 得到答案的雪千落稍稍點頭,繼續保持安靜下來。

 另一邊,徐遊進入飛舟的時候隻覺得雙眼一陣恍惚。

 他像是穿越了時空一樣,來到的不是飛舟內部,而是一處竹林之中。

 竹林之下,有一個涼亭,亭子下擺著一張桌子,月青魚坐在桌子後。

 徐遊的視線第一時間便落在月青魚的身上。

 她和上次一樣,穿著一件白色長衫,衣裳偏寬松,腰間用一條簡單的白色玉帶纏繞過,寬大的衣袖輕輕下垂。

 身形如月淡雅。

 臉很小,有些透光,線條柔和,柳眉輕輕若霧裡遠山,清澈的雙眸流淌著平和的色彩。

 嘴角微微抹起一縷淺淺的笑意,若初春的晨風。

 青絲簡單的梳攏起,兩側垂下兩縷鯰魚須,輕輕搖晃著,映襯著出眾的姿容。

 就像是一個不染凡塵的神仙姐姐,除了胸脯略不如皇甫蘭她們一些,可以說是再找不出半點不是。

 尤其是這身上的清寧氣質,看一眼便心靜。

 徐遊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心中的宿命感愈發清澈。

 緣分,姻緣,命定,這三樣東西結合在一起很多人是不信的,但就是有這樣的一種可能。

 有的人只要看一眼,便是萬年。一眼便夠了,便是彼此命中注定的那一個。

 當年李長生和月青魚的師父在桃花神樹下牽的這條線在多年後正中徐遊和月青魚,於是彼此注定糾纏在一起。

 成為彼此難以割舍的存在。

 若說之前,徐遊其實還是有點慌的,覺得自己輩子不會就這麽綁定上去了。

 但是隨著這段時間的流逝,徐遊其實便不太懼怕這樣的事情,不就是大個幾十歲嗎,大家都是能活幾百歲的人,不差這點歲月。

 想通了這一點的徐遊自然是會順從自己的內心,該如何便如何,順從天道自然。

 月青魚也抬頭看著徐遊,清澈的眸子裡透著著寧靜致遠。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兩人都恍若一眼萬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月青魚溫柔的聲線先飄揚出來,指著桌子對面道,“坐。”

 徐遊這才恍然過來,看著月青魚,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到對面坐下,輕輕的喊了一聲,“見過月師叔。”

 “同我就無須客氣了。”月青魚輕輕的笑著。

 徐遊看著對方的臉蛋,沒來由的思念或者說想念湧上腦海,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自己久違的愛人一樣。

 “這個竹林是幻術嗎?”徐遊主動出聲問道。

 “倒也不全是。”月青魚言簡意賅的解釋著,“算是半個幻術,加上一定的空間神通具體還是很複雜,涉及到門內的鍛造工藝。”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像是在娓娓道來的詩章,能讓人的心境不由自主的澄澈下來。

 問完這句話,徐遊和月青魚兩人再次沉默下來。

 但是兩人間的氣氛半點不顯的尷尬,竟然詭異的有一種認識很多年的那份自在和融洽。

 盡管這只是兩人見的第二面。

 “你是去哪呢?”稍頃,月青魚又繼續問道。

 “去做個師門任務。”徐遊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要去做的事情。

 月青魚輕輕點頭,而後螓首稍稍的歪了一下看著徐遊,“那艘飛舟是聚寶閣的飛舟,舟內之人我有點印象。

 可是皇甫家的皇甫蘭?”

 “是她,師叔怎麽會認識皇甫前輩?”徐遊好奇問道。

 “早年間見過一兩次,談不上認識。”月青魚說完便頓了一下,“不要喊我師叔。”

 “那喊什麽?”

 “喊我名字便好。”

 “啊?”徐遊突然有些赧然,“這不合適吧,我師父”

 “你師父是你師父,你是你,我們各論各的。”月青魚淺淺的笑著。

 於是,徐遊只能硬著頭皮的小聲喊了一句,“青魚?”

 “在的。”

 這.,徐遊隻覺得腳指扣地的尷尬,這真的是太尷尬了。月青魚是自己的上一輩修士,和墨語凰姐妹相稱。

 現在自己直接喊大自己這麽多歲的女人不太合適。

 遂,徐遊立刻改口道,“要不以後我就喊青魚姐姐,可好?”

 “可以的,不喊我師叔之內的便好。”月青魚並不覺得不妥,點頭笑著。

 徐遊松了口氣,他繼續問道,“青魚姐姐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

 “我去天闕城,方才在遠處路過的時候感應到你在這邊,便順路過來看看。”月青魚解釋道。

 徐遊恍然,又同時為兩人的緣分而震驚。

 他和月青魚一個離開,一個進去,九神郡這麽大,兩艘飛舟放在其上就是滄海一粟。

 再考慮到時間,飛舟的速度和高度等等一系列的因素,要想在這茫茫天空上遇見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

 結果現在雙方就這麽簡單的在茫茫天地之間遇見,只能用緣分兩個字來解釋。

 徐遊繼續問道,“姐姐去天闕城,可是因為蓬萊仙會的事情?”

 “是的。”

 關於蓬萊仙會徐遊倒是沒有多問,只是猶豫了一下,又遲疑了一會,這才問道,“青魚姐姐為何要突然找我見面。

 之前的北海之濱的時候,我師父說過,如果我們一直不見的話,或許或許能抵抗住才是。”

 “那你抵抗住了嗎?”月青魚反問一句。

 徐遊一怔,這個問題回答不了,那肯定是沒有抵抗住,都不用見人,光是聽見名字,心裡頭就開始兵荒馬亂的。

 “所以便是如此。”月青魚淺淺的笑著,“我主掌蓬萊氣運一事,多年來同天道,同氣運打過很多交道。

 越深入了解越知道其下的不可抗性,桃花神樹是天道是氣運的產物,我等修士難以抵抗。

 再者,此事是李長生前輩和我師父共同立下的,因果糾纏便更深。非人力不可為。

 不見面能擋一時,擋不了長久。

 萬事萬物,講究的是順其自然,若強行逆行本心,逆行自然,那之後的反噬或許極為恐怖。

 壓製的越狠,反噬的越狠。”

 徐遊一怔,愕然問道,“還有這種事,我師父倒是隻跟我說以後不見面就好。她說青魚姐姐你實力非常強,對抗這種事不在話下。”

 月青魚淺淺一笑,“你師父凡事都樂觀,個人較為桀驁,對天道對氣運這種事缺乏了解和敬畏。對桃花神樹更是不甚了解。

 故而不知其中凶險危難,以為無礙。”

 徐遊聞言,啞然一笑。

 只能說月青魚確實非常了解自己的師父。

 墨語凰的性子便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桀驁不馴,只相信自己手中的長劍。

 信人定勝天,若勝不了天,沒有別的原因,那就是你個人自己太弱小了。

 墨語凰便是一直秉承著這個理念,否則當初也不會拉著自己去桃花神樹那邊想強行斬斷自己和月青魚的姻緣牌子。

 當初也不會在月瑤台上說昆侖的三頭氣運祥瑞垃圾,白給自己都不要的這種霸氣的話。

 自己這個師父啊,就是個混不吝的主,什麽都不敬畏,什麽都不畏懼。

 其實從這點來講,墨語凰和月青魚有著本質的區別,後者主氣運一事,可以說完全是和墨語凰有著相反的認知。

 認為修士當順應天道氣運,順其自然。

 這樣的有著兩個截然相反理念的人竟然能成為彼此最好的朋友,這點讓徐遊很是意外。

 服侍墨語凰這麽些年,徐遊也知道,雖然墨語凰的人脈也非常不錯,也認識很多姐妹什麽的。

 但是絕大多數的姐妹基本都是塑料級別的。

 月青魚是極少數能讓墨語凰交付真心的好姐妹。

 “那既然如此凶險,我們該怎麽辦?”徐遊問道。

 “順其自然。順從本心,想見就見,想說話就說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順從自己的本心。

 因為無論如何逃避,只是延緩時間罷了,天道的姻緣之力總會促成這件事。

 就像現在,我們在這茫茫天地直接相遇到,又何嘗不是天道姻緣的冥冥之中的牽線?”月青魚總結性的回答著。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天道對這根姻緣線想怎麽牽那便怎麽牽,他們要做的就是不強行違逆本心。

 甚至哪怕說現在兩人情緒到了要在這do一do艾,那也就do了。

 常年和氣運和天道打交道的月青魚便是抱著這般的心態來面對這件事。

 說實話,也就是月青魚,這要是換做別的強大的女修士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怎麽可能會任由自己的命運被這般牽著走。

 甚至直接奮起把自己砍了都有可能。

 所以,徐遊有的時候會想為什麽和自己綁定的是月青魚?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下一秒,月青魚突然的一句話回答了徐遊這個疑惑。

 “其實,我們的名字被刻在桃花神樹上或許不是李長生前輩和我師父的玩笑之舉。”

 “這是什麽意思?”徐遊愣了一下。

 月青魚緩緩起身,她走到一個竹子旁,撚過一片正墜落的竹葉。

 青蔥的手指撚著竹葉,姣好的清眸看著其上的紋理道,“從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便一直去查為何當年我師父要和李長生前輩在桃花神樹下建立起這樣的一根姻緣線。

 只可惜,我師父並未留下隻字片語,並且多年前和李長生前輩幾乎前後腳消失無蹤。

 這麽多年一直沒有下落。後來經過我多番查證,或許當年他們兩人立下那塊姻緣牌的時候另有隱情。”

 得知這一點之後,徐遊再次有些愕然在那,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知道。

 之前北海之濱回來之後,徐遊確實沒有去想更深層次的原因,還以為只是兩個老頭子單純的想結親家。

 現在看來好像確實不是這樣的,而徐遊也是才知道月青魚的師父也是沒有理由的直接消失無蹤。

 竟然和李長生一樣,這樣的話,肯定就確實大有隱情在裡面。

 徐遊又不由得想起當初入丹道四境之前,自己用掉的李長生留給自己的那個錦囊,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便宜師祖。

 現在再回想各種細節,確實古怪的緊,總感覺李長生像是先知先覺一樣的。

 這些事裡面到底有沒有更深層次的聯系?是不是這兩個老頭子有大事要辦?徐遊頓時陷入沉思。

 好一會之後,他才出聲問道,“青魚姐姐,如果真的有什麽別的緣由的話,那這緣由是好是壞?”

 月青魚回頭看著徐遊,淺笑著問道,“應該不會是壞事,我師父雖然早早就不在了,但是他老人家對我還是很好的。

 我現在是這一脈的唯一傳人,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壞事在等著我。”

 徐遊點頭稱是,從這點來看的話確實不該是什麽壞事,因為自己也是九陽一脈的唯一傳人的現在。

 李長生和月青魚的師父也不至於做一些不靠譜的事情來斷傳承。

 “所以,我想著順其自然,或許日後就能知道這件事背後真正的原因所在。若是一昧違逆,或許反而會將事情推向不可知處。”

 月青魚最後補充了一句,這也是她做出現在這個選擇的核心原因所在。想知道這件事背後的意義到底是什麽。

 徐遊深以為然的點頭,從這點確實如此。

 只有凝視深淵,才能知道深淵的背後到底是什麽。

 “但是青魚姐姐,我之前其實也查過一些關於桃花神樹的事情。”徐遊輕咳兩聲,聲音稍低的說道。

 “說是這天道姻緣的加持下,不用見多少面,兩人就.嗯.”

 最後的話徐遊到底沒說出口,簡單來講兩人必成為非常相愛的道侶,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這麽形容吧,尋常的兩個道侶可能需要較長的一段時間,一定的見面和交流才能慢慢成為道侶。

 而有了桃花神樹的姻緣加持,這個過程會無限縮短,見一面,說一句話,就抵得上別人數個月的功夫。

 就好比現在,隨著兩人的這次見面時間的累積和交流,徐遊的內心莫名的以詭異的速度悄然的改變著。

 儼然就把眼前這位知心大姐姐當做是自己的道侶,這樣的奇特感覺,這樣的熟稔感覺沒有個一年半載的近距離交流認識是根本做不到的。

 但是現在兩人才僅僅只是第二次見面,簡直就離譜。

 月青魚再次坐回原位,清寧的眸子看著徐遊,沒有回答徐遊的這句話,只是就這麽看著他。

 徐遊亦是如此回望,於是,周圍再次靜謐下來,就余下兩人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青魚有些恍然過來,輕聲道,“這感覺確實奇妙。徐遊,我需要現在確定一件事。”

 “什麽事?”徐遊問道。

 月青魚緩緩伸出自己的芊芊素手,最後貼合在徐遊的心臟位置的胸膛上。

 感受著月青魚掌心的溫度,徐遊的心臟頓時強有力的挑動起來,跳動傳遞回月青魚的掌心。

 再然後,月青魚的左手撐在桌子上,整個人直接朝徐遊俯身過去。

 徐遊有些愣住的看著直接朝自己過來的月青魚,青絲慢慢垂落,兩側的鯰魚須晃悠著。

 那張小小的美的像九天仙女的精致面容緩緩靠近著。

 這是能讓人停止呼吸的姿容,徐遊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反而自己的那些紅顏個個都是最頂級的美人。

 但是此刻的月青魚有著更細微的雕琢,不似凡間女子。

 徐遊的呼吸也確實有些滯住。

 很快,兩片薄薄的嘴唇貼合在徐遊的側臉上,有些冰潤。

 徐遊的身體頓時僵住,就像是自己喜歡了十年的白月光主動親自己,身體根本不能自主,一整個麻木在那。

 稍頃,薄薄的雙唇從徐遊的側臉離開,不知覺間,月青魚的清寧雙眸在這淺淺的親吻之下變的氤氳起來。

 裡面暈著水霧,像琥珀蒙上一層玉露。

 此刻的月青魚思緒也逐漸麻木凝滯,靈魂像是被抽離出去,而後她偏移過雙唇。

 最後直接落在了徐遊的唇上。

 轟—

 徐遊的腦海裡仿佛驚雷炸裂,個人的世界被炸裂的支離破碎。

 他瞪大自己的雙眼,感受著這份冰潤,思緒一頓漿糊。

 和月青魚的第二次見面,毫無征兆的,毫無保留的,月青魚主動的親吻自己。

 這樣的猛烈跨度早已超脫的尋常男女的相處過程,放眼神洲都絕對是頂級炸裂。

 月青魚何等人物?

 神洲第一仙門主掌氣運的頂級大佬,深居簡出的參悟天道,不染世俗凡塵,在無數修士的眼裡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女。

 這樣的仙女自該是一輩子清孤而過,又豈會有世俗見的情愛情緒?

 以實力聞名,以姿容聞名,這樣的月青魚在現在,主動的親吻只見過兩次面的小男人。

 一個不過四境修為的小修士。

 這件事說給神洲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甚至做夢都不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但是現在,荒唐成為現實。

 徐遊和月青魚親吻在一起,天地失色,時間凝固,一吻天荒。

 兩人的思緒也跟著都凝固,千頭萬緒在這一刻也都消散,就余下這個最為純粹的親吻。

 恍惚之間,徐遊不再僵硬,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雙臂,將眼前的這位仙女的香軟身軀攬入臂彎之中.

 外面天地,皇甫蘭的飛舟依舊飄蕩在空中。

 現在距離徐遊進入蓬萊仙門的飛舟已經過去數刻鍾的時間。

 皇甫蘭和雪千落兩人依舊對坐在那,皇甫蘭此刻心裡已經開始覺得哪裡很奇怪了。

 按理說,去見個長輩也不可能見這麽長的時間啊?

 他徐遊在那飛舟裡見的到底是誰?到底是在說什麽事能說這麽久。

 當然,皇甫蘭現在依舊氣定神閑,熟女的定力還是很足的,也暫時沒有想歪。

 她將視線從白色飛舟收了回來,落在了對面的雪千落身上。

 從徐遊剛才去那飛舟的時候,雪千落的視線就一直在那從未離開過。

 雖然和雪千落具體認識的時間才不過一個時辰,但是這一個時辰就足夠皇甫蘭對她有個初步的了解。

 閱人無數的皇甫蘭一下子就看出來雪千落對徐遊的態度不正常。

 單看徐遊的話確實是看不出來他對自己的這個師姐有什麽特殊的情感在裡面,但是雪千落則不一樣。

 很多時候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就已經出賣了她,這些細節落在局外人皇甫蘭眼裡那就是很明顯了。

 雪千落怕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徐遊的不對勁的感覺。

 這種感覺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少女情愫。

 在意識到這一點,皇甫蘭倒也沒有說什麽“爭奪心”之類的,她和雪千落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賽道領域。

 若是說有一位別的阿姨當著自己的面和徐遊這般, 那她皇甫蘭或許會繃不住。

 但是雪千落不會。

 對於這樣的少女,皇甫蘭不僅不會,反而讚同對方的品味並且還有股子想幫雪千落的衝動。

 少女情懷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樂於見到。

 【徐遊和月青魚的這條線便是這般非正常性的進展哈,可以理解為月老在後面強行喂飯吃。所以一點不誇張。

 在很早之前就鋪墊了桃花神樹,這條線乾就完事了,超快進度,不藏著掖著。

 當然,情感方面還是之後會很好的慢慢的展現的,不會顯的突兀虛浮。

 另外就是這條線涉及到後面非常重要的情節,算是兩個人的宿命結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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