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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年修仙的我長生不死》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七:厲鬼勾魂殺機起,羅家噩果因報…
眼看著長壽宗的靈舟徹底遠去,消失在雲端,中途並未停頓,昌山開荒地內的四名五行遁宗修士,均是松了口氣。

 一名尖嘴猴腮的年青修士嘿然怪異笑著,「卞師兄,看來這長春仙侶中的陳道友,也不怎麽樣啊,完全就沒察覺,你先前是多心了......」

 「怎麽,你還非得想要人家察覺?」

 卞宇成冷冷一笑,道,「他可是假丹,縱然真的發生大戰,我們想要留下他,陸師弟,你覺得他拉誰墊背的概率最大?」

 尖嘴猴腮的男子訕訕一笑,「我也就是開開玩笑,卞師兄你也太認真了,不過我們身上這層皮披著也太難受了,現在是不是該撕下來了?」

 其他二人聞言,也都紛紛看向卞宇成。

 「暫時還不行。」

 卞宇成搖頭,「不就是一層皮,我在五行遁宗可是忍辱負重待了這麽多年,你們就不能忍忍?還有,我說過了,不要互相稱呼真名。」

 三人眼見其發火,唯唯諾諾,也不敢再發牢騷。

 其中一人眼神貪婪,看向不遠處等候待命並未離去的散修,道,「師兄,你說這些散修現在該怎麽辦?不如,就讓我都一窩乾掉,全都抽魂了吧?

 這些練氣修士若是全都煉成陰魂,嘖嘖......那可就爽了。」

 「你是爽了,我們可什麽都撈不到。」另外兩人不樂意道。

 「怎麽就撈不到?這些散修身上的儲物袋,靈晶,都歸你們,我分文不取,只要陰魂。」

 「一乾散修,能有多少好東西?」

 「好了!」

 眼見幾人又要吵起來,卞宇成一陣頭痛,冷哼道,「這些散修暫時還不能殺,不要忘了,我們這次的計劃,是將這片他們好不容易開墾出的荒地佔據,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徒為我們作嫁衣。

 現在不宜打草驚蛇,我們要等黎前輩帶著築物宗的修士趕來......」

 一聽到「黎前輩」這三個字,爭論中的三人均是一個激靈,也不敢再廢話了。

 這若是把主要的事情給搞砸了,以黎前輩的手段和脾氣,他們可就麻煩了。

 ...

 不遠處,一片茂密的叢林蔓延開來,叢林邊緣矗立著的高大巨木,樹冠覆蓋著整片天空,乃是昌山周邊並未被開墾伐掉的古木。

 此時,古木之內,陳登鳴便以大師級的木遁術潛伏其中,遠遠暗中觀察著開墾地那邊的情況。

 前方,一條小溪緩緩流淌,清澈的水流碧綠如玉,還有幾尾小魚在水中掠過,一片靜謐景象。

 「道,道友,他們隱藏的很深,沒有出手,我也看,看不出他們是否是魔修......」

 魂屋內,小陣靈結結巴巴說著。

 「要他們出手也不難......不過還是小心試探起見......」

 陳登鳴沉吟片刻,先從巨木中遁出,而後祭出引魂幡,召出幡中兄弟祝尋。

 「哫哫!」

 幾乎在祝尋剛出來準備厲吼的前一息,陳登鳴便提前發出指令,使其吼聲頓消。

 「哫哫哫?」

 祝尋銅鈴般的雙眼轉動,透著一絲疑惑,圍繞陳登鳴旋轉,兩隻鬼氣森森的利爪在一起絞動著。

 如今成為築基厲鬼後,祝尋的靈智也恢復了一些。

 雖然仍舊不如曾經,卻也至少能聽得懂一些複雜的指令,然後按照指令行事。

 陳登鳴神念傳音下了一道指令,告知祝尋潛伏過去,悄悄徘徊,不能出手,一旦被發現便要立即遁走。

 祝尋「哫」了聲,轉身飄浮離去。

 「陳大哥

 ,這樣能行嗎?」

 魂屋內,許微疑惑傳聲問道。

 陳登鳴,「只能試試,若他們中真有噬魂宗的魔修,可能就會察覺到祝尋的厲鬼氣息,追出來交手後必然暴露身份。

 若是沒有噬魂宗的魔修,就繼續再想其他辦法......」

 噬魂宗魔修乃是戰場上最為活躍的魔修之一,最喜掠奪人魂。

 若是卞宇成這四人身份有問題,興許其中就有噬魂宗的魔修或是臥底。

 眼見祝尋已去盡職盡責的執行指令,陳登鳴悄悄以玉符傳音在另一側觀察的杜寶月,而後傳音鶴盈玉詢問距離。

 「師弟,最多還有一盞茶,我們就會到了。」

 「好!到達地點後,立即收起靈舟,低調潛伏過來,我會接應你。」

 陳登鳴精神一振。

 有鶴盈玉這個築基後期的同伴,即便真的發生什麽危險衝突,己方的安全系數也會上升不少。

 這師姐的儲物袋可就是個百寶囊,各種千奇百怪的法器都有,戰力不容小覷。

 ...

 一盞茶後。

 一艘靈舟在百裡外的雲端化作一道靈光,縮入錢應全的衣袖中。

 鶴盈玉平靜道,「錢道友,你放心,我夫君不會無的放矢,若沒有把握他是不會輕易涉險,也不會讓我們來這邊。」

 獐頭鼠目的錢應全立即拱手作揖,笑道,「鶴道友客氣了,我自是信得過陳道兄,否則也不會當機立斷,跟你來這邊。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化龍宗修士所在的據點那邊真的已出了問題,搞不好我們就是一頭扎進那些魔修的包圍圈,那可就不得了了......」

 他自忖他若是落入魔修手裡,最多也就是一死,再淒慘點兒被煉成陰魂。

 可鶴盈玉這麽水靈豐腴的女修,若是落入魔修手中,那可就慘囖。

 二人收斂遁光,飛掠下去。

 下方附近的山地中,陳登鳴早已等候在此,接應鶴盈玉。

 「師弟。你沒事吧?」

 看到陳登鳴,鶴盈玉美眸泛光,濃密的眼睫毛都在輕顫,烏黑漂亮的秀發飛瀉,迎了過去,抓住陳登鳴的大手。

 「師姐,我沒事。好著呢。」陳登鳴搖頭一笑。

 一旁跟下來的錢應全有些抑鬱。

 這長春仙侶一見面就秀恩愛,讓他這個一百四十多歲還單身的糟老頭子很難受。

 關鍵明明是夫妻兩口子,還一口一個師弟師姐的稱呼,玩這種刺激,是真的很過分。

 「錢道友!」

 眼見陳登鳴笑著作揖,錢應全臉上立即露出笑容。

 「走,我帶你們先過去,路上跟你們說說情況,先保持匿蹤。」

 陳登鳴說道,拉住鶴盈玉,三人當即迅速移動過去,途中以神識交流,將五行遁宗幾人的實力狀況大致說明。

 「一個假丹,三個築基都是築基中期......不能確定是否隱藏了實力?」

 「不錯。若他們真是魔修安插在五行遁宗的臥底,實力倒是可能是真的,但這個可能性不大。」

 鶴盈玉二人頷首。

 魔修那邊再怎麽能培養臥底,最多也就培養一兩個臥底了不起,培養四個築基臥底安插在五行遁宗,那得是多大的能量?

 「如果他們都是魔修以某種方式偽裝成的敵人,那麽真實實力也可能會隱藏,他們所持有的身份令牌的原主人,只怕也都遭難了......」

 「陳道兄,要不我們還是等宗門高手來援後,再作定奪?」

 「我的確是這麽想的,安全

 第一,但宗門必定會讓我們先確定真實性,才會派出人手前來,否則若只是一場誤會,鬧出笑話......」

 錢應全與鶴盈玉頓時理解了。

 目前狀況不明,宗門也不會直接派遣高手前來。

 但若是探明狀況,他們也可能會有暴露的風險。

 一旦對方真是魔修,將會發生衝突戰鬥。

 不過現在敵我雙方人數實力都是相差不多,倒也不至於太危險。

 片晌後,三人悄然來到之前地點。

 此時在陳登鳴感應中,祝尋也已在開荒地二裡外遊蕩,刻意散發出了些許陰魂氣息。

 這點陰魂氣息,尋常修士可能無法察覺,但若是修煉了煉魂秘法的修士,必然會很敏感的捕捉到。

 在這同時,陳登鳴也已察覺到傳音玉符產生了動靜。

 催動後,便接收到了長壽宗那邊負責考核任務的金丹執事傳來的消息。

 「確定情況真實性,我方可上報後調遣附近強者支援!記住,若只是誤會,莫要傷了和氣。」

 「果然.......」

 陳登鳴收起玉符,與鶴盈玉交換了一個眼神。

 另一邊,正聚集在一起調遣一眾散修的四名五行遁宗之人中,一名發際線高額清晰的築基修士突然一怔,狐疑看向不遠處的方位。

 「陰魂的氣息?而且居然這麽純粹,似乎不是普通陰魂啊......」

 他眼神中掠過喜色,一拍儲物袋,霎時有一顆串著紅繩的鈴鐺出現在手中。

 輕輕一搖,頓時清脆鈴聲響起,出現一圈音波漣漪,卻是湧向東方。

 「嗯?你搞什麽鬼?」

 卞宇成皺眉看向男子斥責,「收起來。」

 「卞師兄。」男子看向卞宇成,訕訕一笑,立即收起搜魂鈴,瞥了眼遠處的散修,傳聲道。

 「反正這些散修也都沒見識,卞師兄,我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陰魂氣息,可能有些蹊蹺,我過去看看?」

 男子指了指東方。

 卞宇成本能想要拒絕,但這鬼地方出現陰魂,也確實蹊蹺。

 可能是開荒途中沒有被清理的邪祟,當即皺眉頷首。

 「速去速回,注意小心行事,不要搞出太大動靜。」

 「是!」

 男子一喜,立即在另外二人的目光下馭器離去。

 二裡地外,祝尋在泄露了一絲陰氣後,便遵照陳登鳴的吩咐,慢慢往回飄。

 幾乎在他飄走沒多遠,那發際線很高的修士已是趕到原地,察覺到原地留下的濃鬱純粹的陰氣,眼神登時流露強烈的喜色。

 「這是......厲鬼的氣息?這裡竟然會有厲鬼出沒?」

 他迅速拿出搜魂令,搖動鈴聲後,跟著鈴聲快速追蹤,沒多久便察覺到了前方飄蕩向深林的祝尋。

 「築基厲鬼?居然是一頭野生的築基厲鬼?顯然沒有人煉製過,因此沒有多少靈智,否則早就進攻我了,這得多大的怨氣才能自然成形的......」

 男子先是悚然一驚,但很快眼神湧現貪婪之色,立即又祭出另一件法器招魂鈴,輕輕搖響。

 「魂兒魂兒快過來......」

 前方,祝尋聽到招魂鈴的聲響,停頓了片刻,回身瞅了一眼男修。

 「來!」

 男修驚喜搖響鈴鐺,而後拿出一個儲靈瓶,示意可以喂養瓶內的魂力。

 祝尋又多瞅了兩眼,青白雙瞳一轉,有些不屑。

 陳子可是把築基陰魂打碎了喂到他嘴裡,這過分熱情的陌生人,喂的是什麽鬼玩意兒?

 他努起嘴,「哫」了一聲,而後調頭,繼續向深林內飄去。

 男修一呆,「什麽意思?」

 哫是什麽陰語?

 以他的陰語學識,竟然都沒聽懂?

 這時,前方飄浮的祝尋再度回頭,又衝著男修努嘴,「哫哫!」

 男修下意識也努起嘴,沒發出聲,卻逐漸領會了祝尋的意思,眼睛不由明亮起來。

 「他好像是在呼喚我過去?他要帶我去什麽地方?」

 男修也不疑有他,這築基厲鬼攻擊性不強,靈智也不高,似乎有些特殊。

 他頓時來了興趣,飄身跟隨過去。

 「來了一個......似乎會些煉魂之法,有古怪!」

 山林內,陳登鳴招呼了鶴盈玉等人一聲。

 通過與祝尋的心神聯系,他已清楚被引來之人,手中似有引魂法器。

 這也更加大了這些五行遁宗之人的嫌疑。

 陳登鳴道,「師姐,這些人大概率是有問題,我先過去,你們做好準備,稍後只要發生戰鬥,你們就立即傳音通知宗門,這邊有魔修出現,開荒地有丟失危險。」

 鶴盈玉頷首,「嗯!你小心!」

 陳登鳴一掐訣,身形便霎時遁入一株株樹木之中,以大師級木遁術快速穿梭。

 那一頭,祝尋將男修引入深林後,立即也接收到了陳登鳴的心神傳意,毫不猶豫轉身就乾,凶戾的青白眼瞳鎖定男修,一股強烈的邪祟怨力登時襲湧了過去。

 男修猝不及防,沒料到這厲鬼不聲不響突然直接發難。

 但他也是作戰經驗豐富,且並不是毫不設防,脖頸上佩戴的一條項鏈迅速被催動,產生一道灰黑色氣罩籠罩全身。

 祝尋充滿陰冷怨力的攻勢擊在氣罩上,這男修頓感渾身陰冷,血液都宛如要被凍結。

 他低喝一聲,雙目散發道道森然黑氣,儲物袋內迅速飛出一杆引魂幡,霎時林中陰風怒號,鬼氣森森,道道陰魂出現環繞他周身。

 祝尋在此時已是一聲咆哮,張開雙爪直接撲了上去。

 說乾就乾!

 幡中兄弟乾架毫不含糊!

 「引魂幡,果然是噬魂宗的魔修!」

 同一時間趕過來的陳登鳴臉色微變,毫不猶豫配合祝尋的攻勢,暗地裡搞偷襲。

 照心破妄鏡青白鏡光一閃,宛如一道鋥亮的銀刀閃電劈出,刹那將對方召出的大量陰魂撕裂開一個豁口。

 「還有潛伏敵人?這築基厲鬼是被人控制的?」

 男修悚然大驚,正欲迅速防備,一道刀光霎時沿著被撕裂開的豁口,如龍蛇纏繞般襲來。

 「鐺!——」

 他才召出的一件護心鏡狀的防禦法器還未變大,便被如針尖彈射般的飛刀洞穿,一股散發威壓的氣息在飛刀上流轉。

 「丹力?假丹大修!?」

 男修雙目一瞪,緊接著渾身巨震,心臟被輕易洞穿,一蓬鮮血隨著飛刀從背後掠出。

 秒殺!

 「啊——」

 他的神魂霎時從體內飛出,吸引來周旁引魂幡召出的諸多陰魂反噬。

 「吼!」

 這時,厲鬼祝尋狂吼一聲衝來,驚退周遭的陰魂,兩隻利爪瞬間抓住男修神魂,便要撕碎塞入滿是獠牙的口中。

 「等等!」

 陳登鳴連忙叫住祝尋,眼看這厲鬼瞅著食物就紅眼,已經將築基男修的陰魂塞進大嘴中,立即努嘴用狗語溝通。

 「哫!」

 祝尋不滿發出狗語,緩緩將一動不敢動的築基男修陰魂從獠牙大口中拔出來,銅鈴

 般的雙眼怒瞪著陳登鳴。

 「哫!」

 陳登鳴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先盤問完後,你再慢慢享用。

 話罷,他召出自己的引魂幡,將周遭的陰魂悉數收走,隨後送祝尋進入幡中,大快朵頤。

 發際線很高的築基男修已是驚呆,甚至都沒能迅速從自己這麽快就死了的事實中反應過來。

 他地上的屍體還在痙攣呢,血都還是熱的。

 結果他就成了一道魂兒了。

 而且,這出手的人是怎麽回事?

 居然也用引魂幡,難道也是同門修士?同門何苦為難同門啊。

 緊接著,他已是看清了陳登鳴的面龐,不由更為震驚錯愕。

 「是你......!你早就發現我們有問題了?」

 「聒噪!」

 陳登鳴一招手,將築基男修的屍體直接收入儲物袋,而後引魂幡將男修陰魂收走,迅速離去。

 …

 不遠處開荒地附近,卞宇成等幾人均是察覺到了後方東側山林中的戰鬥動靜。

 但這動靜,爆發得快,消失得也快,動靜也不算大。

 「還算聰明聽話,說動作快點就快點。」

 卞宇成輕哼一聲,比較滿意,隨後拿出傳音玉符,傳出一道神念過去,催促對方趕緊回來,別節外生枝。

 嗖——

 陳登鳴施展木遁術,迅速來到鶴盈玉幾人身旁。

 此時,杜寶月也已聚集了過來。

 「師弟,我們已經向宗門匯報了情況,此人是噬魂宗魔修?」

 鶴盈玉看向被陳登鳴從引魂幡內放出的築基男修陰魂。

 「不錯!」陳登鳴面色凝重,看向神情還充滿恍惚惶恐的築基男修陰魂,道。

 「未免橫生波折,我先將他打死,再控制他的陰魂盤問他。」

 鶴盈玉雙眼笑出彎月的弧度,拿出手帕為陳登鳴擦了擦都沒有汗的額頭,「還是師弟你聰明。」

 錢應全和杜寶月面面相覷,看向陳登鳴那張平日裡和善的面龐,心裡一陣凜然。

 好家夥!

 未免敵人反抗,就先將敵人打死了再抽魂逼問。

 這......沒毛病。

 心思縝密,滴水不漏,一點都沒毛病!

 不過,這陳道兄竟然也會煉魂之術?

 「說,跟你一起的那些同伴,包括卞宇成,可都是魔修?」

 這時,陳登鳴質問築基男修陰魂道。

 此人看著陳登鳴俊偉面龐,幾乎要嚇哭了。

 哥哥,到底誰是魔修啊。

 我只是出來抓個鬼而已,就被你打殺了抽魂盤問。

 「不說是吧?看來你挺硬氣!我時間有限......」

 「不,不!我說,我說。我們都是魔修,我是噬魂宗的,另外三個是血煞宗以及魔刹國的同道......」

 陳登鳴正欲繼續盤問,突然察覺什麽,立即從儲物袋內放出築基男修的屍體,取出其儲物袋。

 只見一枚傳音玉符正在閃爍微光。

 陳登鳴目光一閃,看向築基男修,平淡一笑,「看來你的同伴在找你。」

 他目光看向鶴盈玉三人,道,「那三人估計很快就會察覺,沒時間盤問了,我們現在就提前去埋伏。

 宗門那邊安排的增援什麽時候能到?」

 鶴盈玉道,「宗門執事回應,將從附近千裡外請來玉鼎真人支援,以玉鼎真人的遁速,估計一刻鍾就能趕到。」

 「好!」

 陳登鳴絲毫不拖泥帶水,雷厲

 風行,「走!」

 ...

 與此同時。

 羅家。.

 一個光線陰暗的密室之內。

 劇烈的蒼老咳嗽聲從羅家密室中傳出,片晌後又疲憊的停歇下去。

 一絲絲邪惡難言的氣息伴隨著腐臭味,從密室內飄出。

 隱約還伴隨聲聲宛如夢囈魔語般的求道之音。

 密室外。

 一道身材高挑苗條,肌膚白皙如雪的身影靜靜佇立。

 她長長的黑色頭髮輕輕垂落在雙肩上,五官分明,鼻梁挺拔,唇紅齒白,眉目間透著一股冷酷與神秘,讓人不敢直視,一襲深藍色長裙,貼身而修長,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

 察覺到密室內的動靜微弱下去,而那股邪祟的氣息卻愈發濃烈,她冷淡的眼眸中亦是浮現一絲黑氣,平靜傳出神識道。

 「去吧,去證明你對道的執著。」

 下一刹,她眼神更為晦暗,轉身離去,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蕩漾,像是一片蔚藍色的海洋,而她就如海神般令人心旌動蕩。

 但一直到她走出密室,走出羅家的長廊,在長廊四周保持躬身的妙音宗修士,均是不敢抬頭看其一眼,哪怕是看一眼那裙擺下晶瑩如玉的腳趾。

 似有一股令人心悸的邪異力量,一種與他們所修功法同源的力量,充斥在這具嬌軀內,教人連抬頭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轟地一聲,密室內的大門突然被暴力轟開。

 一個如野獸般發出喘息聲,散發迫人壓力的身影,突然衝出密室,將牙齒咬得發出「咯咯」聲響,充滿執念和焦躁情緒的腦海裡,卻逐漸浮現出一道挺拔的男子身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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