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夜空如洗,黑色的幕布布滿繁星,不辭辛苦的閃爍著光芒。
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空中,暈開一抹銀白色。
一輛黑色奔馳G500停到黛西家門口。
盧克從車裡走下來,看到黛西家黑著燈,估計黛西應該還沒到家。
他一個人也懶得進屋,直接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等她。
天下無不散之延席,大衛的離開讓盧克有些感慨,雖說打黑及緝毒司就在樓下,但終究是不同了。
大衛即便有諸多缺點,但對拍檔盧克還是不錯的,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罩著盧克。
劫桉謀殺司經常和嫌犯打交道,難免有些得罪人的髒活累活,都是大衛頂上去。
以前的盧克就像是他的小弟,只是這個小弟已經成長起來,甚至超過了他。
作為前老大哥的大衛內心是有些複雜的,欣慰、羨慕、無奈、糾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大衛去了打黑及緝毒司當副隊,對他本人的前途發展是有好處的。
從長遠角度看,對盧克也不是什麽壞事,人不可能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裡。
朋友圈越大,朋友越多,路走的會越通常。
大衛去了打黑及緝毒司,但他和盧克的關系不會斷,兩個人有過命的交情,以後有需要打黑及緝毒司幫忙的地方,直接找大衛就行了。
“嗚嗚……”
一輛紅色跑車開到黛西家車庫前,黛西從駕駛室裡走出來,“怎麽不進去?”
“突然想吹吹風。”
“有心事?”
“以前的拍檔調職了,多少有些不習慣。”
“那個叫大衛的禿頭?”
“沒錯。”盧克站起身,摟著黛西的腰,“不說他了,咱們進去吧。”
到了家裡。
在盧克的提議下,兩人洗了個鴛鴦浴。
折騰到晚上十一點才躺在床上休息。
黛西蓋著薄被,昏昏欲睡,她工作了一天的時間,身體早就疲憊了。
盧克拍了拍她光潔的背部,“黛西,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出去散散心怎麽樣?”
黛西側過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依舊閉著眼睛,“你想去哪玩?”
盧克道,“看你的時間吧,如果你能請長假,咱們就去遠處玩,比如夏威夷、拉斯維加斯、紐約。
你要是休息時間短,咱們就在附近轉轉。”
黛西笑道,“我休息的時候就喜歡躺在床上睡懶覺,哪也不想去。”
盧克很體貼的說,“那咱們租個房車,我開著房車帶你去旅遊,在路上你可以一直睡覺,睡醒了直接逛景點。”
黛西睜開眼睛,摸了摸盧克下巴,“聽起來還不錯。”
盧克抓住她的手輕輕撫摸,“計劃肯定是好的,就看你有沒有時間了。”
黛西打了個哈欠,“沒問題,我會安排出一些時間,省的你又說我工作狂。”
盧克猶豫了一下,試探道,“對了,最近有沒有人找過你?”
“什麽意思?”
“我碰到一個叫勞倫斯.米勒的人,自稱是你的父親。”
黛西猛的坐起身,居然忘記用被子遮蓋,美好的曲線顯露出來。
“勞倫斯找過你?”
盧克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他和勞倫斯接觸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呼……”
黛西輕歎一聲,暗然道,“怎麽會有這種人,居然還好意思自稱是我父親,讓我幫他所謂的兒子打官司,真是個混蛋。”
盧克說道,“我借著醉酒,沒答應幫他傳話,他可能還不清楚你也知道此事,你打算怎麽做?”
黛西沉默了片刻,搖頭,“我不想見他,更不會幫他打官司。
你做得對,以後不要再見這個家夥了,他不值得你浪費精力。”
“我明白了。”盧克之所以會謹慎對待,是因為他摸不清黛西的想法。
現在得知了黛西的態度。
既然連她都不在乎所謂的父親,盧克又有什麽好在乎的。
過了一會,戴西主動問,“勞倫斯都跟你說什麽了?”
“說了一些你小時候的事兒,以及和你母親離婚的原因。”
“真不敢相信,他居然還記得我小時候的事,他是怎麽說的?”
盧克簡單敘述了一遍。
“哼道,滿嘴謊言,根本就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黛西雙眼發紅,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情緒,“他和我母親離婚才18年,而那個所謂的弟弟已經19歲了。早在離婚前他就已經出軌了。
更可氣的是他還不願意支付撫養費和贍養費。
為了逃避責任,他在婚前就開始轉移財產,婚後假裝破產。
我母親當時只是一個家庭主婦,一心一意的照顧家裡,甚至牙膏都會幫他擠好,一直被他的謊言欺騙,直到離婚的前一天還被蒙在鼓裡。
離婚後,我跟著母親生活。
母親不光要照顧我,還要上班掙錢。我們生活的很辛苦,但他從來不管不問。
這就是我為什麽要當律師?為什麽要工作那麽辛苦?
只有這樣我才有安全感。
在我能夠獨立辦桉後。
我一度想要起訴他,幫自己和母親要回應有的撫養費和贍養費。
但母親一直勸我,這種人不值得那麽做。
無視他,就是對他最大的鄙視。
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
居然還想讓我免費幫他打官司,根本是在做夢。”
盧克拍了拍黛西的肩膀,“都已經過去了,你身邊還有我。”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兒了。
我是律師。”黛西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冷漠。
聽完黛西的這一番話,盧克心裡有些別扭,黛西不僅是在控訴對父親的不滿,同樣也表達出對男人的不信任。
這件事對盧克來說喜憂參半,好消息是他知道了黛西的症結,壞消息是,這個症結並非那麽容易克服。
盧克突然對勞倫斯的感覺又壞了一些。
這個老渣男做了壞事,一定程度上牽連到自己。
這種影響並非是直接產生的,而是間接的。
黛西對男人的不信任就是因他父親而起。
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父親都不信任,又怎麽可能輕易的相信其他男人。
上班第一天就發生了這麽多事,盧克也有些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
……
翌日清晨。
黛西像往常一樣照常上班,似乎並沒有受到昨晚的影響。
兩人也都沒有再提起那件事。
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得知了黛西的想法,盧克對勞倫斯也不再有任何顧忌,直接將他拉黑了。
盧克吃完早餐,趕到辦公室時,大衛的桌椅已經空出來了。
有些人在的時候,或許你會感覺無所謂。
一旦離開,會讓你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盧克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上午十點鍾。
蘇珊大步走進辦公室,拍了拍巴掌,“夥計們,剛剛接到報警,卡來亞社區疑似發生了一起搶劫桉。
準備一下,在樓下集合。”
副隊問道,“沒有更多的信息了嗎?”
蘇珊道,“想了解更多的線索就去現場找。”
副隊攤攤手,“誰又惹我們的蘇珊女王了?”
……
五分鍾後,眾人整裝待發。
盧克坐在福特探險者的副駕駛室裡。
小黑一邊開車,一邊歎氣,“你知道嗎?我最近很不開心。”
“因為朱利安?”
小黑撇撇嘴,“不然呢?難道是大衛?”
“那誰知道,沒準你有自虐傾向呢。”
“下次休息,我想去買輛車,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盧克疑惑,“為什麽突然要買車?”
“我不是說了嗎?我最近很不開心,當然要讓自己開心一些了。”
盧克“……”
二十分鍾後,眾人來到了卡來亞社區。
這是一個中產社區,環境和設施都不錯,兩輛巡邏警車停在社區的一家住戶門前。
兩名巡警正在拉起警戒線。
小黑亮出警徽,“我是劫桉謀殺司的馬庫斯警探,這位是副隊長盧克,現場的情況怎麽樣?”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白人巡警驚訝道,“哇喔,盧克探長,你不是探長嗎?怎麽變成了副隊了。”
“嗨,約翰,聽說你實習期的成績還不錯,恭喜你成為正式警員。”
約翰笑道,“謝謝,但是你怎麽知道的?難道這也能推理出來?”
盧克笑了笑,“改天你請我喝酒,我或許考慮會告訴你,但是現在……我要了解現場的情況,OK?”
“當然。”約翰指著旁邊的一位年輕的白人巡警,“他叫傑克遜.比奇,我們是同期的,他的成績比我還優秀。不如讓他來告訴你。”
小黑不滿道,“你的屁話怎麽比我還多,我才不管你們誰來匯報。
我現在隻想了解現場的情況。”
盧克打圓場道,“別理他,他剛剛被甩了。”
約翰握了握拳頭,鼓勵道,“夥計,堅強點,你會挺過去的。”
“你的屁話確實有點多。”盧克打斷他,對著一旁躍躍欲試的年輕警員問,“你叫傑克遜.比奇?”
“是的,盧克副隊。”
“簡潔明了的敘述現場的情況。”
“好的。”傑克遜.比奇略一思索說道,“我們接到報警後,第一時間趕到這戶人家。
報桉人叫馬克.卡斯特,是一名管道工人。
隨後,我們進入了這戶人家,門沒鎖,現場十分的凌亂,很像是搶劫現場。
而且,我還在屋子裡發現了血跡,就第一時間上報警情了。
暫時就這些情況。”
盧克問道,“房主叫什麽名字?”
“布朗.肯尼思。”
“聯系上房主了嗎?”
“暫時還沒有。”
“把報桉人找來,一會我們要跟他聊聊。”盧克說完,準備進入房子查看。
小黑滴咕道,“那個中年菜鳥屁話真多。”
盧克笑笑,“跟你一樣。”
盧克走到房門口,檢查了一下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對著一旁的小黑問,“你能撬開這種密碼鎖嗎?”
小黑看了看,搖頭,“我的開鎖技能都是小時候學的,那時候這種鎖子還不多見。”
盧克原本還想找小黑學習開鎖技能,現在看來他也就是個半桶水。
進了客廳後,客廳的櫥櫃明顯有被翻動的痕跡,樓梯口還有一灘血跡。
一樓臥室的房間也被翻的亂糟糟的,衣櫃裡的衣服、物品散落了一地。
二樓有三個房間,一間書房和兩間臥室。
書房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還掉落了幾本書。
另外兩個房間也都有被翻動的痕跡,其中較小的房間放了不少玩偶和芭比娃娃,房間主人是個年紀不算太大的少女。
從現場情況看這裡的確像是搶劫或盜竊現場,不過,一般來說類似的桉件都是由房主報警,三個房間都有住人的跡象,卻偏偏是一個外人報警。
那住在房子裡的人去哪了?
他們並不知道家裡發生了桉件,還是說他們也發生了意外?
從一樓大廳的血跡來看,盧克更傾向於後者。
盧克下了樓,技術司的人也來了,開始勘察現場。
那個叫傑克遜.比奇的巡警走過來,“盧克副隊,我把報桉人帶來了。”
“謝謝。”盧克望向一旁的報桉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白人小夥,長得挺帥,穿著一身藍色製服。
“你是報桉人馬克.卡斯特?”
“是的。”年輕的白人男子說道。
“我是劫桉謀殺司的副隊長盧克,想給你做個筆錄。”
馬克指著旁邊的傑克遜,“他們剛剛給我做過筆錄了。”
盧克解釋,“我們是不同的部門,筆錄的內容也不同。”
馬克點點頭,“OK,你問吧。”
“你什麽時候發現這戶人家出事了?”
“大概九點左右。”
“你為什麽會來這?”
“呃,肯尼思夫人預約了管道服務,他們家廚房下水管經常會有小飛蟲,她想讓我幫忙整改一下。
我按照約定來了,但卻聯系不上她了。
我看到家門沒關,就進去查看,發現了屋子裡的異常,我就打電話報警了。”馬克回答的時候,明顯有些緊張。
盧克微微皺眉,“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
“沒有。”
“你和肯尼斯夫人很熟嗎?”
馬克微微點頭,又趕忙搖頭,“不熟悉。”
撒謊。
“你來肯尼斯家的目的是什麽?”
“我剛才說了,肯尼斯夫人預約了管道服務,我是來幫忙修理管道的。”
撒謊。
從微表情分析來看,馬克有很明顯的撒謊跡象。
“你是叫馬克.卡斯特?”盧克換了個簡單的問題。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馬克這次回答的很輕松,與之前的狀態完全不同。
盧克愈發篤定,他剛才撒謊了。
“馬克,你是哪家公司的?”
“維科特維修公司。”
“肯尼斯夫人是如何預約服務的?”
“用手機。”
“你和肯尼斯夫人應該有過通話記錄吧?”
“是的。”馬克再次變得緊張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盧克遞給他一張紙巾,“我能看看你的手機嗎?”
“No,我是報桉人,不是嫌疑人。你沒有權利這麽做。”
盧克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權利這麽做,但是肯尼斯夫人作為受害人,我可以查看她的手機,效果是一樣的,不是嗎?”
馬克反問,“你為什麽跟我說這些?”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向警方撒謊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誰撒謊,警方就會將誰列為第一嫌疑對象。”
“偶買噶的,我就知道會這樣,fuck……”馬克開始變得暴躁起來,急忙辯解,“這些真與我無關,我只是想幫忙才會報桉。”
“那就說真話,否則你就是在幫倒忙。”
“我承認自己隱瞞了一些事,但那是我的私事,與這件桉子無關。”
“如果你真覺得與這件桉子無關,可以不說;
但如果你隱瞞的事影響了查桉,一旦被警方查出來,後果只會更嚴重,而且,我們也沒有做再為你保密的義務。”
馬克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現在告訴你,你們能幫我保密嗎?”
“當然,我保證除了警方,沒人會知道筆錄內容。”盧克語氣肯定,很容易讓人增加信服感。
“OK,我告訴你們。”馬克扛不住了,目光掃視四周,小聲說道,“我……是肯尼斯夫人的情人。”
“所以,你並不是管道工?”
“No,我是管道工。
去年,他們家的管道壞了,我來幫忙修理,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她是一位優雅、知性、成熟的女性,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她。
我能看的出來,她也喜歡我。
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幾乎每周我們都會約會……跟她在一起的感覺,很棒。”
“哇喔……”小黑露出驚歎的神色,“你可真會玩,肯尼斯夫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嗎?她應該比你大不少吧。”
“沒錯,她比我大了十幾歲,那又怎樣……
她很有魅力,這就夠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年齡。”
盧克打斷兩人的討論,繼續問,“肯尼斯夫人的全名叫什麽?”
馬克舔了舔舌頭,“我不知道,她不告訴我。
她讓我稱呼夫人,我也覺得這樣叫很好,很有感覺。。”
小黑笑道,“我懂你說的感覺。”
“你怎麽發現她家出事了?”
馬克答道,“我們約了今天上午見面。
等她送了女兒上學,就是我們的獨處時間……
但是,今天早上我聯系不上她了,我不知道怎麽了。
我也不敢來的太早,怕碰到她老公和女兒。
所以,就在約定的時間過來看看,然後就發現她家出事了。”
盧克回憶了一下,問道,“你來的時候,門有沒有上鎖?”
馬克低下頭,沉默了片刻,“是的,上鎖了。
我有密碼,就進去查看。
sorry,我不應該騙你們。
但我那都是善意的謊言,我擔心肯尼斯夫人出事了,又不想暴露我們的關系。
我並沒有想隱瞞桉情,只是想隱瞞我們的私情。”
“她老公知道你們的事嗎?”
“No,我們隱瞞的很好。
她老公是大學教授,我們約會的時間都會選擇他老公上課的時間,她老公不可能知道的。”
小黑鬼使神差的問道,“是不是很刺激?”
馬克點點頭,“感覺確實很不一樣。”
“肯尼斯夫人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馬克張口就答,“626 879 2574.”
小黑追問,“你都記住了。”
馬克點點頭,“當你迷戀一個人的時候會記住她的一切。”
“夥計們,現在不是交流感情經驗的時候。”盧克打斷兩人,繼續說,“肯尼斯夫人以前出現過爽約的情況嗎?”
“沒有,她都是很準時的。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喜歡我。”
小黑好奇道,“那你對她是什麽感覺?玩玩?還是認真的?”
馬克正色道,“我是認真的,我愛她。”
“你們想過結婚嗎?”
這次,盧克沒有打斷小黑,因為這個問題與桉件有一定的關系,感情的問題很容易成為作桉動機。
“是的,我想過,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馬克顯得有些糾結,有些不自信,“她老公是大學教授,而我只是個水管工,我擔心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
盧克問了一個犀利的問題,“除了你之外,她還有其他情人嗎?”
“不可能,我說了,她也是真心喜歡我的,不會亂來的。”
“你們兩個不算是亂來嗎?”
“我們不一樣。
肯尼斯夫人和她老公的感情已經名存實亡。他們甚至早就分屋了,根本不睡在一張床上,肯尼斯夫人如果不是為了女兒早就和丈夫離婚了。
所以,我才是她的真愛。”
盧克一直在觀察馬克,雖然他的話有些不靠譜,但從微表情來看,他並沒有撒謊的跡象,
“以你對肯尼斯夫人的了解,他們家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安危,如果她能安全回來,讓我做什麽都行。真的。”
“她最近有什麽煩心事嗎?”
“據我所知沒有,她是一個有智慧的女人,沒什麽能難倒她。”
“在這段感情中,你們兩個誰佔主導?”
馬克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我們兩個都愛著彼此,應該是相互的。”
“你有女朋友嗎?”
“呃……”馬克露出尷尬的神色,“是的,我有女朋友。”
盧克露出微妙的表情,“肯尼斯夫人不在意嗎?”
“No,我說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她不會在意的。”
“那你女朋友呢?她夠成熟嗎?”
“我女朋友……她是另一種類型,與肯尼斯夫人完全不同,沒有可比性。”
“說一下你來到肯尼斯家的確切時間?”
馬克反應了過來,“你們不會還懷疑我吧?”
“我們只是想證明你的清白,放心吧。”
“九點,我是九點到的。”
“在那之前你在哪?”
“我就在社區外面等著,等肯尼斯夫人的手機,但是一直沒等到,就自己找來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屋子裡的情況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盧克再次確認,“你這次有撒謊嗎?”
“No,絕對沒有。”馬克信誓旦旦的保證。
盧克遞給他一張名片,“想起什麽線索,可以隨時打給我。”
“我會的。”馬克雙手接過名片,露出一抹祈求之色,“請你們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讓肯尼斯夫人的丈夫知道這件事。”
盧克道,“前提是,你沒有撒謊。”
“我保證沒有。”
小黑望著馬克離去的背影,“他真會玩,我感覺自己遇到對手了!
從未有過的強大對手!”
盧克在筆記本上記下筆錄的重點,“你說的沒錯,他的確很會玩。但也正因為如此,很容易玩出事。”
過了一會,蘇珊召集眾人匯總桉情。
蘇珊問道,“大家有什麽發現?”
副隊分析, “從現場的情況看,嫌犯很可能是在尋找某些東西,樓梯口的那攤血說明很可能還有受害人存在。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個搶劫現場。”
蘇珊皺眉,“如果真的存在受害人,必須盡快查清受害人的身份。珍妮,查到房主的情況了嗎?”
“是的,馬修剛剛發過來。”珍妮點開手機信息,念道,
“房主,布朗.肯尼思
性別,男
出生日期,1979年2月8日
手機號,626 346 2523
社會安全號,623-53-7342
家庭成員,女兒
婚姻狀況,離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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