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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這幾夥人來自於兩個部門,一夥人來自於情報部門,一夥人來自於空軍系統。
這些人之所以佔據不同的位置進行觀察,就是為了防止錯過最佳的觀測點。
此時此刻在這機場的周邊完全可以用熙熙攘攘車水馬龍來形容。
在蘇安看不到的地方停放著很多車輛以及各種各樣的人員隱藏在各種各樣的角落。
就在一些肉眼不方便觀測的地區,甚至還停放著一些特殊的車輛,這些車輛身上有一個統一的設備-雷達。
對於眼下的這些人來說,哪怕是親眼看到,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內容。
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遠遠超出他們的認知,原本屬於科幻范疇的內容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要不是此次行動被冠以最高保密等級,此時此刻的這些人,真的是按耐不住就要彼此交流。
好在平日裡訓練的十分扎實,大家並沒有因為過度的好奇而忘記了保密條例。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這些人想起了在行動出發之前,領導一再強調的保密保密保密。
在以往參加的行動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強調保密。
雖然他們所在的部門以及所參加的行動都屬於最高機密范疇,可是今天所參加的行動,其保密程度遠遠超過以往。
今天的行動,是他們這些人職業生涯以來參與過最為嚴格的保密行動。
「數據都采集到了吧?是否有任何的異常?這架飛機出現之前的空間扭曲是否探測到任何的異常數據?」領導十分關心的問道。
在這周邊的山區,甚至連路都沒有的地方依舊布置著雷達車。
這些雷達車都是通過直升飛機吊裝到此。
為了不被外人察覺,這些車輛都經過最嚴密的偽裝。
如果不是近距離觀測,哪怕是以低空的狀態從頭頂掠過,都未能夠第一時間內發覺這裡又隱藏著雷達車輛。
蘇安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接觸過這種特種車輛,更沒有反滲透作戰的經驗。
他想發現,將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報告,信息已經匯總,目前來看沒有任何的異常。
或許是我們的設備沒辦法探知此類事件。
尤其是那架飛機出現之前的空間扭曲,這顯然不是我們的設備能夠探知的現象。
我們的設備在飛機出現的一瞬間,就能夠在雷達上捕捉並且鎖定。
這符合我們當下所掌握的科學技術,至於如何探測這架飛機在什麽方位進行空間扭曲,這…」匯報的士兵只能在科學范圍內給出解釋,而這個科學范圍是當下人類已掌握的科學范圍。
至於人類還沒有掌握的科學知識,他也沒有辦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畢竟整個人類都不知道的事情,以他的學歷來講很難給予靠譜的答桉。
別說是他這個只有普通大學本科的學歷,恐怕就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物理學家,以及研究宇宙的天文學家,都未必能夠給出人們想要知曉的答桉。
這件事太過於離奇,也太過於恐怖。
能夠想象到,如果人類能夠跟未來進行溝通,甚至直接跨越空間來一次會面。
哪怕只是跟未來人類簡單的聊一聊,也能夠改變當下世界的格局。
更不要說一架真實的飛機載著大量的貨物出現在這裡。
來自未來的東西,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但凡跟科技沾一點邊的東西,都能夠改變當下的科技格局。
試想一下,如果把當今時代的武器裝備,運送到抗日戰爭時期。
那簡直都不敢想象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恐怕一個加強營的戰鬥力,都能夠頂得上對方幾個師團。
想到這些,士兵的大腦不敢再往下繼續猜想。
領導聽到沒有任何異常數據之後,內心十分的惋惜。
像這樣的跨時空穿越,作為實實在在的見證者,卻不能窺探裡面的秘密,著實讓人有些失望。
跟著失望一起誕生的另一種感覺,是極大的失落感。
尤其是想到如何跟上級匯報,作為事件的親歷者,從飛機出現到降落都看在眼中,卻沒有任何有說服力的文字跟語言向上級匯報。
這讓上級領導如何想?
如果有下屬跟自己匯報這樣的事件,任何實質性的數據跟結果都拿不出來,自己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早知如此,就應該找一些最頂尖的物理學家,讓他們想辦法做一些探測設備,看看有沒有能力得到一些有用的數據。
不過,這樣的想法僅僅是在科學的層面去想象罷了。
上級領導的態度大家都很清楚,無論如何不能打草驚蛇。
不能夠讓蘇安有任何的不安全感,務必要讓蘇安覺得一切盡在掌握。
如果驚動了蘇安,這小子很有可能停下手中的活動。
那這樣一來,宏觀上的損失將是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
此時此刻,蘇安從未來所帶來的科技緊緊隻限半導體行。
雖說並非直接運輸來最頂尖的武器裝備,可是半導體的發展能夠帶動大量的技術革新。
國家將擁有最強大的計算機,而強大的計算機又能夠帶動相當多的設計。
這種強大的計算能力,不但能夠模擬各種物理現象,還能夠協助製造軍艦跟飛機。
除了這些輔助設計的計算機之外,一枚強大的芯片能夠讓導彈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
當一枚飛行在空中的導彈,攜帶強大的計算能力後,這枚導彈就可以進行更加精準的攻擊。
甚至可以做出難以想象的規避動作,去防范對方的攔截。
而且,芯片的計算能力強大之後,也就意味著導彈的計算模塊可以做得很小。
縮減了導彈計算機的體積之後,導彈就會有兩種不同的發展方向。
一種方向是節省了空間,可以增加更多的戰鬥裝藥。
一種方向是導彈的小型化,可以設計出更為先進的單兵導彈。
而這還只是冰山的一角,至少以當下人類武器裝備的發展方向能夠窺測到的內容。
就在各個不同的方位,大家密集的觀測這架飛機的時候。
這架飛機已經順利的降落在機場跑道,並且緩緩的開始了滑行。
「能否觀測到飛行員?」將軍用手中的望遠鏡去看這一架貨機的駕駛艙,可是卻發現這一架貨機的駕駛艙玻璃竟然是深黑色。手中的望遠鏡竟然無法看到飛行員的樣子。
然而,身邊人的回答卻讓人失望。
任何的光學設備都看不到飛行員的樣子。
如果不是大家都能夠叫出這架飛機的型號,甚至都開始懷疑這架飛機是不是無人機?
只要有高中學歷的同學,都聽說過蟲洞這個詞。
據說是兩個超級黑洞扭曲空間之後就能夠形成蟲洞。
兩個超級黑洞的力量跟能量有多麽強大,這雖然沒有辦法計算出具體的能量值,可是也能夠想象得到那是多麽大的一股能量。
別說是一般的人類軀體,恐怕就是眼前的這架飛機都未必能夠經受得住這麽強大的能量灌注。
可是事實的真相,卻是這架飛
機就在眼前並且運行順暢的在滑行。
只不過沒辦法觀測到飛行員而已,也正是因為這種沒辦法觀測,讓大家猜測會不會這架飛機上根本沒有人,純粹就是一架無人機在執行這樣的任務。
這樣的猜想並非空穴來風,別說是跨越時空這種未知的科學事件,就是一架飛機飛到導彈的速度,然後進行急轉彎的時候人類也承受不住那樣的過載。
在場的很多人都來自於空軍系統,對於這樣的知識根本不需外人解釋。
既然當下的科技水平所造就出來的技術與速度,人類的身體都沒辦法承受那樣的龐大過載,更不要說這種穿越蟲洞才能完成的時空穿越。
也正是有這樣的猜想,大家猜測這架飛機上更可能沒有人類。
就在這些人猜測這架飛機沒有人的時候,飛機已經緩緩了情況,並且後艙門也正在打開。
然而當後艙門打開之後,所有的光學設備全都集中到了後艙門。
只可惜,根本沒有發現飛機上有任何的人員活動的跡象。
這種觀測不到人的感覺,讓所有的人都極度的不自在。
而這種不自在,同樣發生在蘇安的身上。
當這架飛機開始降落的時候,蘇安在塔台上有進行嘗試呼叫呼叫,可是這架飛機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直到這架飛機緩緩的降落並且向著塔台的方向滑行,蘇安的呼叫仍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蘇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時,也拿起望遠鏡去觀測這架飛機的駕駛艙。
蘇安距離這架飛機的距離,遠比那些躲在機場周邊山脈中的那些人要近的多。
可是即便如此,蘇安觀測到的景象也是漆黑的玻璃根本不透光。
根本無法觀測飛機的駕駛艙裡是否有人。
但是,當蘇安走出塔台來到飛機身邊的時候,這架飛機的後尾門竟然緩緩的打開。
蘇安跟倪南光帶著好奇以及警惕,來到了飛機的貨艙之中。
整個貨倉裝滿了貨物,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人員。
通過貨艙二人爬到了飛機的二樓駕駛艙的位置,可是駕駛艙的房門緊鎖,無論二人怎麽敲門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無奈之下,只能再次返回到貨艙之中,開始尋找卸貨的方法。
好在這些貨物都是裝載在一個又一個附帶滑輪的托盤之上。
只需要解除所有限位措施,只需要一點點力氣就可以讓這些貨物從飛機上沿著軌道滑落到地面。
兩個多小時的忙碌之後,飛機的貨物全部卸載完畢。
當兩個人疲憊的看著卸下來的這些貨物時,那架飛機到後尾門竟然在緩緩的閉合。
沒過多久,這架飛機滑行到了跑道的盡頭,似乎正在為起飛做準備。
倪南光全程沒有任何不應該的發問,而是目睹這架飛機從跑道上滑行加速然後拉起飛走。
當飛機順利起飛,並且進入三百多米的高空時,飛機前方的空間再一次發生了扭曲。
此時此刻,無數雙眼睛盯著那扭曲的空間。
那飛機的機頭義無反顧的插入到扭曲的空間之中,瞬間就被吞沒掉。
而飛機完全被吞沒之後,那原本扭曲的空間在零點一秒的時間內便恢復如初。
空中沒有任何的異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可是,明明有無數雙眼睛見證了這一切。
甚至還有大量的設備完完整整的記錄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遠處的人們,在見證了這一切之後,有的人已經準備要離去。
因為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一份這輩子
從來沒有寫過的報告。
這樣的報告,突然間彰顯出他們的學歷是那樣的蒼白。
在這活了大半輩子的世間上,竟然有自己連解釋都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雖然這些將軍並非個個都是科學家,可是只要人類科學家能解釋的事情,他們經過一番研究之後,雖然搞不懂絕大多數的理論,可是至少能夠照貓畫虎的給出一番讓人能夠聽明白的解釋。
而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東西,實在是連解釋都沒辦法做到。
雖然因為知識的貴乏而沒辦法給出解釋,可是有一件事他們的心中已然有了決定,那就是這件事還要再提升保密等級。
今天所有參加的人員,都要再進行一次更為嚴格的審核。
務必確保不會有任何的風聲走漏,如果被外人知曉種花家所掌握的科技,這很可能會成為別人不知道寢食難安的秘密。
當一個人寢食難安的時候,當一個人夜不能寐,骨子裡都感覺到恐懼的時候。
這些人,確切的說這一批人,他們骨子裡的海盜基因就會覺醒。
就像一個人在野外宿營,突然發現自己的帳篷周邊有兩條劇毒的眼鏡蛇走過。
整整一晚的時間,這個人將沒辦法再安心的睡覺。
除非他的帳篷有非常嚴格的密封措施, 否則的話他一定擔心自己在睡著的那一刹那,那兩條劇毒的眼鏡蛇就會進入到自己的帳篷,並且給自己的脖子上來上一口。
除非,這個人能夠把那兩條眼鏡蛇找到並且殺死。
否則的話,至少在眼下的這片營地中,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安心的睡覺。
而這一片營地,就像是整個地球。
如果不能把這兩條眼鏡蛇徹底的清除,他們將會再也沒辦法睡任何一個安穩覺。
而為了讓自己睡一個安穩覺,這夥人會選擇拚命。
明知道眼鏡蛇有劇毒,他們也要拚了命上去幹掉對方。
如果不能乾掉對方,那麽他們就將面臨永生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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