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空氣，這景色……呼……太舒服了，要是能住在這地方就好了！”王凡深呼吸一口氣之後說道，“每天一起來就是在這種地方的話，簡直和在修仙似的……你站在那幹啥?”

忽然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不見了，王凡轉過頭來，發現柳元昊停在原地，轉過身來問道。

“一想到回去還要寫檢討，就覺得心累啊，王隊。”柳元昊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要不然還是給我免了吧?這都快到周六了，我也想放假好好休息啊……”

柳元昊此言是存了試探的心思的。

來自耳麥中的提示讓他心中警鈴大作，第一時間他的反應是按下緊急聯絡按鈕，但也不是完全就相信了耳麥中傳來的消息，直接開始對王凡出手。

遇到可疑信息，首先甄別真假，耳麥那邊消息的真假，柳元昊是難以判別的，所以只能先判斷王帆這邊。

在剛剛的那句話裡面，他藏了“免檢討”、“周六休息”的兩個陷阱，準備看看王凡能否答來。

第一，他覺得王凡不會給他免檢討，雖然王凡和小組成員都很聊得來，是個很開朗的漢子，但是在規定這件事是守得很死的，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規定絕對不能被打破第二，現在局裡正處於缺人用人的時候，恨不得007都直接給安排，根本不存在周六日休息一說……當然，工資是完全發夠了的。

其實大多數人的要求也就是這樣要我加班可以，你得給夠工資……但就是有大多數都做不到這一點，甚至還想白嫖，然後還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不像以前的那樣勤勞了”之類令人血壓飆升的話語。

“免檢討……”

王凡剛剛想要下意識地說不可能，就注意到柳元昊話語裡面的“周六休息”，一下子心中警鈴大作，只是微微的停頓，便接著說道，“也行，我又不是那麽喜歡讓人寫檢討的，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給你免了吧，享受伱的周六日去。”

這話裡面，王凡也剩下了兩個陷阱，第一，自然是他一直強調的不能違反規定，第二，則是“免檢討”這件事柳元昊是一個雖然嘴憊懶，但該做的事就會去做的人，嚷嚷著“免檢討”是很正常的，但如果真的答應他反倒又不會接受了，這也正是之前那段改編孔乙己的由來。

“真的假的?王隊你可別騙我啊！不會事後又反悔吧?”柳元昊笑起來，問道。

“怎麽可能?我答應的事情肯定都會做到的好嗎?”王凡指了指前方，“咱倆換個位置，你走前面。”

“好嘞！”柳元昊爽快地答應下來，揮動著手臂往前走去，王凡也雙手叉腰，做出一個伸懶腰的姿勢。

就在兩人的身形距離到達最近的一瞬間，幾乎是同時的，兩人的手擦過腰間的槍套，拔槍，打開保險，對準對方！

就在兩人都因為對方的反應而應激，直接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道柔和無法違抗的力量湧現，讓兩人的身體都同時僵住，動彈不得。

本次測試結束，小組組長王凡，組員柳元昊，請按照預定路線返回，測試結果以及分析將在行動結束之後逐一安排。

隨著耳麥裡的聲音響起，那股無形的力量又將兩人的手指強行從扳機挪開，讓槍在他們的眼前緩緩漂浮著，保險自動關，重新回到他們的槍袋裡面，扣好。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鬥，你們可以通過互相交流的方式來進一步確定對方身份，以及通過聯系設備與指揮中心交流，確定本次測試的可信度。

“這……你又在搞什麽鬼名堂！”柳元昊仍然有些不太相信，

質問王凡道。“我還要問你在搞什麽鬼名堂?明明就是你，開口就是什麽周六放假，我尋思你自從被錄取之後，有過周六放假這一說?”王凡沒好氣地說道，他的心中已經信了八九分，主要是，這種動彈不了的情況下，對方也沒有必要再和他玩這種遊戲。

“我那不是測試你嗎?”柳元昊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嘿，你還偷偷摸摸和指揮中心配合起來搞我是吧?”王凡恍然大悟，問道，“你小子，藏得夠深啊！”

“別信口開河，指揮中心明明在我的耳麥裡面說什麽，你匯報我失蹤然後返回了……”柳元昊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大概是意識到好像確實是自己有點理虧，畢竟是他最開始漏破綻的。

“你能不能動點腦子，要是和我出任務同組行動的時候，組員失蹤了的話，我會獨自返回?”王凡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還是說你會獨自返回?這麽明顯的問題，這種話你竟然也信?”

柳元昊:“……”

怎麽辦?他好像說得有點道理……

“怎……怎麽不可能了，王隊，萬事皆有可能的！做人謹慎一點又不是壞事！”柳元昊強行辯解。

“謹慎一點，確實是沒有問題，然後你就開始用私下裡的問題來試探我，是不是哪裡不對?”王凡眯起眼睛，說道，“我記得沒錯的話，局裡的手冊裡面有針對這種情況的明確方法，以及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單個小組設置的統一問題吧?還是說……你給忘了?”

“……有……有嗎?”柳元昊撓撓頭，問道。

身體一松的同時，柳元昊和王凡發現自己又重新能夠動了。

王凡徑直地走前去，抬手就給了柳元昊一個腦瓜蹦兒:“有嗎?我讓你有嗎……回去之後給我寫檢討！包括違規動用特權的檢討，一起都給我寫了！一樣三份，一份一萬字以！”

“等……等等，王隊，我抗議，你這是變相的體罰！而且你不是都說了嗎?答應的事情就都會做到，你可是答應了我給我免檢討，還有周六日放假休息的！”柳元昊自知理虧，抱頭說道。

“你還想免檢討，你還想周六日休息，你做夢去吧你，我今天就體罰你了怎麽著吧……”

……

與此同時，卻還有類似或者完全不同的橋段，在貓兒山的各個位置“演”。

有的走著走著，忽然出現了幻覺，看見隊友變成了怪物有的發現好像走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找不到走出去的路有的遇到了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寶有的面臨“先救哪個”這種抉擇有的看見了美女……這個測試的通過率是百分之百，而且也是的，基本所有遇到的都是直接掏槍。

個人不同，各自的反應也不同。這些反應都被他們所佩戴的記錄儀完整地一一錄了下來，並傳輸到了指揮中心這裡。

“三分之二左右遭遇了異常情況的，都在第一時間按下了緊急聯絡按鈕，但是只有六分之一左右的初步處置是正確的。”助手匯報道，“進一步的核查以及之後的分析，正在進行和安排當中。”

“這樣的比例，應該算是不錯的吧?”杜康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其實這些在之前的行動手冊裡面都有過描述，如何判斷、應對這些情況也都有記載。雖然說不一定100正確，但絕對是最為穩妥，安全性最高的方式，當然也可以根據個人能力不同加以改變。”

韓衛解釋道，“即使是有著這個行動手冊，從各種方面來看這個數據也已經算是很好的了，但是我們在和他們說的時候不可能這樣說……”

“我懂，可能很好，但必須很差，不然不好罵，罵了才記得住是吧?”杜康了然。

“是這個意思沒錯。”韓衛點頭。

這是一種相當簡單的招數，其實也是反饋的人性說“好，但你能更好”的效果一般就是沒有“差，你也好意思”的效果好。因為前者是精益求精，後者是不願墊底……大多數人肯定都是面臨後者的時候，受到的刺激比較大，堅持的時間也能更久些。

當然，具體使用哪種，以及使用的程度，是需要好好把握，根據具體情況來做出不同改變的，否則就會容易適得其反。

反正這不是杜康需要關心的事情，這方面的門道，韓衛比他有經驗得多，他只是負責這一次大規模演習的“特效製作”和“道具布置”等工作罷了。

整場演習從開始到終止，其實也沒有花費多久，大概只是半個來小時的時間，基本所有人就都過了一遍“永生難忘的演習”，而杜康也是在和韓衛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徑直回家，顯得頗為灑脫，很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

而面的會議室那裡，卻仍然在炸開鍋的狀態之中。

雖然外表並沒有表現出來，都顯得相當穩重，但內心狀態是久久不能平息的。

最主要的是，這影響心態的“深水炸彈”不只是一個，而是連著三個！

一個是杜康承認身份，另一個是杜康說有“能起到很大幫助的東西”要送。

聽杜康話裡的意思，那可是起碼種了好幾百年的東西！

究竟會是什麽?能夠被這樣身份的人說，會起到很大的幫助?

還有一個，自然是杜康這輕松做到的“協助演習”……似乎完全看不到杜康的極限！

杜康卻並沒有管這些，此時此刻，他已經回到了家裡，準備查一查歷史記載究竟有哪些珍稀作物是適合種在溶洞裡的了。

:烏……烏不動了兄弟們，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好像今天的腦容量份額用光了嗚嗚嗚

算這張的3000字，今天已經碼了11，000了……自從去年1月起到現在，阿夢似乎就沒碼過這麽多字。

感覺腦容量真的撐不住了，而且很困……感覺再這樣寫下去質量就保不住了。

要不然還是讓我睡一睡，明天再接著寫?給點成長的機會成嗎兄弟們?明天繼續日萬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