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強,你和薑瑜那丫頭是不是吵架了啊,昨天我看到她時,她狀態非常不好,我還和她提了你,她的表情好像很難受!”
門口的一家快餐店裡,郭老師開口對杜強詢問道。
“老師,其實我們並沒有在一起”杜強苦笑道。
“什麽?沒在一起?不能啊,高中的時候你小子經常把自己的飯給人家吃,薑瑜那姑娘我也能看得出對你有意思,怎麽就沒在一起呢?我還以為你們倆高考之後就在一起了呢。”郭老師有些驚訝,嘴上依舊笑呵呵的,絲毫沒有察覺到杜強此時的心情。
“沒有的事老師,不過您怎麽知道我倆當初的事啊?”杜強疑惑的問道,這件事雖然同班同學都知道,但沒必要老師也知道的這麽清楚吧?
“我當初是你班主任我什麽不知道?你麽這些學生啊,不好好上學談朋友,還以為自己很隱蔽,其實在我們這些老師眼中都心明鏡似的,只是懶得管你罷了,在加上當初薑瑜那姑娘家裡條件確實不好,你既然願意幫她,我這個做老師的自然也不能攔著,而且主要還是你成績不錯,也沒有下滑的趨勢,我管你幹嘛?”郭老師侃侃而談,聽的杜強面紅耳赤。
有點丟人啊,想他現在堂堂刑警,結果也有被人看穿過的時候。
反倒是蘇青與李子君兩人在一旁吃瓜吃得很爽。
“對了杜強,你現在做什麽呢?”
聞言,杜強連忙咳嗽兩聲:“老師,我現在是咱們江城市公安的一名警察,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哎呦,當警察啦,也對,我沒記錯的話,你當時報考的好像還是警校吧,不錯,有出息了!”郭老師見到如今杜強工作穩定,還是國家公務員,不停的誇讚,搞得杜強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著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青與李子君對視了一眼,隨即他開口道:“咳咳,那個郭老師,您說您昨天遇到了薑瑜?實不相瞞,我們正找她呢,不知道能不能說說?”
聽到這話,郭老師不禁一愣,隨即小心翼翼的開口:“杜強,薑瑜她.犯事了?”
“沒有老師,您看我們現在都沒穿警服,只是我最近聯系不上她了,而且她家裡最近出事了,我怕她想不開,想聯系聯系她。”
“出事了?”
“嗯,她媽媽去世了!”
聞言,郭老師不由重重的歎了口氣無奈道:“薑瑜這姑娘啊.哪哪都好,就是這命太苦了。
不過你這麽說我確實想起一些事,昨天我倆見面的時候,她氣色很不好,整個人經常恍惚,我還以為是工作壓力大呢,還說就是想學校了,想再來看看,杜強,薑瑜這姑娘不會想不開吧?”
話音剛落,蘇青腦中響起了旁白提示
【薑瑜喪失了活下去勇氣和希望,正在和自己以及世界做最後的道別】
瞬間,蘇青整個人身子一頓,額頭見汗,啥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一兩個都這樣玩不起,動不動就有輕生的念頭?
但是他卻沒資格去怪這些人,畢竟,就薑瑜這個經歷,換做是他,可能也沒有什麽活著的動力了。
這人就怕鑽牛角尖,一鑽進去,不見得會做出什麽傻事來。
而他的異樣卻被一旁的李子君察覺到了,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用眼神對他詢問了一下,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只不過目光中多了一分急切。
“不知道,我們現在也找她,老師,她昨天有沒有和你說她住哪啊?”杜強開口詢問道。
“這到沒有,我看她背個書包,不知道是從外地剛回來,還是準備要去外地。”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郭老師這邊也沒有什麽明確的線索,人家還得回去上課,杜強兩人又重新加了個聯系方式才算結束。
“別吃了,趕緊走,我感覺有點不妙!”蘇青騰地一下站起身,沉聲道。
對此,兩人都有些疑惑。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李子君問道。
蘇青皺了皺眉:“不知道,也說不好,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剛才那位郭老師的描述來看,我總感覺薑瑜她”
沒有繼續說,但兩人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那怎麽辦,你想想辦法,阿青,你腦子好使,你想想辦法啊!”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不愛用大腦的杜強早就已經對他的決策深信不疑了。
因為這幾個月下來,蘇青的每一次決定哪怕當時他們看不懂,但最後事實證明都是對的,習慣早就慢慢養成了。
“杜強,你別著急,這只是一種猜測”李子君連忙開口,隨即對著他道:
“既然你有這種感覺,那有沒有什麽計劃?隨便給一個就行。”
很顯然,對他信任的不止杜強一人。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沉聲道:“體育場附近,找,咱們三個分開找。”
“去哪找啊?”
“不知道,反正就是找就得了,沒別的辦法,對了,把她照片發我一張,你應該有吧?”蘇青看向杜強道。
“有有,我這就發給你”
“也發我一遍”
最後三人飯都沒吃完,直接就現場拿出了手機,點開地圖,在上面分了一下每個人負責的區域。
其實蘇青也不知道這麽做有沒有用,他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努力而已。
三人直接在二中們口散開,朝著體育館三個不同的方向趕去,在路上眼睛觀察著每一個能看到的人。
“大娘,您見過這個姑娘嗎?”
“大爺,這個女孩你見過沒有?”
“你好,請問一下.”
三個人每個人都以這樣的方式去尋找,早知道就打一份尋人啟事好了。
與此同時,體育館附近公園裡,一個捂著嚴嚴實實的女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不同於以往穿得那般花枝招展,她將自己高中時期的棉服穿在身上,還帶著一頂土裡土氣的帽子,手上是一雙棉手套,雖然不好看但卻很暖和。
長椅上有著酒瓶,地上滿地煙頭,懷裡還抱著一個用碎花布包起來的塑料盒子,裡面正是她媽媽的骨灰。
“媽,我再也不做那種工作了,媽,咱家欠的錢,我還了一些,剩下的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媽,不知道是不是你不在了,我感覺今年的冬天好冷啊;媽,以前都是你抱著我,現在我抱著你,怎麽樣,我懷裡緩和吧。
媽,我想家了,但我們已經沒有家了,我好像回到小時候那個夏天的晚上,聽著蟬鳴,看著你和爸爸和咱們村裡人聊天的樣子。
我想念小時候村裡的那條土路,一下雨鞋子被吸住,寸步難行,也想念咱們家那個一下雨就漏水的土房子。
我還記得,小時候沒錢買雨傘雨衣,都是你將化肥袋子角一扣,戴在我頭上,我就能開開心心上學的樣子。
小時候總羨慕城市下雨的時候不用穿雨鞋,長大了才開始懷念小時候空氣中彌漫濕濕的泥土的味道,您慢點走,這麽多年我太累了,我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薑瑜用手摩擦著手中的骨灰盒,感覺就像是握著媽媽的手一樣低聲呢喃。
隨即仰起頭,今天晚上的天氣不錯,漫天星辰,她又想起了一個男生,嘴裡小聲癡笑道:
“好不甘心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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