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至於嘛,不就是去男人家,被人家媽媽撞見了嘛,有啥大不了的,沒臉見人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房東太太看著趴在沙發聲捂著頭的沉怡幸災樂禍道,反正尷尬的不是她,丟人的也不是她,快樂自己才是真的。
果然,聽到這話,沉怡哭得更大聲了。
「晴姐,你還說,我該怎麽辦啊,這也太丟人了吧,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霉啊!」沉怡眼眶微紅,很明顯,這次著實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更紅的卻是她的臉,怎麽說也是這麽大的人了,丟了這麽大的臉,要是還能能夠面不改色,那就太沒心沒肺了。
至於溫南晴的安慰,前半段還正常,後半段分明是在看笑話,感情丟人的不是你,說風涼話是吧。
對此,房東太太不為所動,揉了揉已經笑到僵硬的臉繼續說道:「你說呢,自己這麽變態,丟人了能怪得了誰?
反正我可沒有天天往人家男孩家裡跑的習慣,你自己衣衫不整的跑到人家裡去,被人家媽媽抓包了,還不讓人家多想?」
「以後常來玩啊,尤其是小沉,你這孩子別累著自己,有什麽活讓他乾!哈哈,小蘇媽媽不會以為你懷孕了吧!」
溫南晴學這周慧最後的話笑道。
聞言,沉怡想到蘇青媽媽時不時盯著自己肚子看,臉上不由更紅了,仿佛渾身都在發熱一般,臊得她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別...別說了,水...水!」說著,沉怡起身,一邊用手扇著風給自己降溫,一邊猛灌了一大杯水。
若這是動畫面,她覺得自己現在肯定會化身蒸汽機,頭頂冒白煙了。
「媽媽,小姨怎麽了?」小丫頭疑惑不解的問道。
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小姨和平時不太一樣,是因為那個年輕的奶奶嗎?她感覺對方很好啊,還給了她西瓜吃。
「你小姨剛才丟人了,說不定等結婚的時候還會被笑話,等她以後正式上門時,一定會想起今天的事,簡單來說,她被臊得受不了了!」房東太太耐心的解釋道。
聞言,小丫頭頓時眼睛一亮,對著沉怡大喊:「小姨,羞羞羞,這回蘇爸爸是我們家的啦!」
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指劃過自己的小臉蛋,總算覺得自己終於打敗了小姨。
對此,沉怡不由深吸一口氣,心裡暗道不能和小孩一般見識,隨即道:「我決定了,我要在你家住上幾天,暫時不回去了」
都說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它,但沉怡不這麽認為,面對恐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逃避,面對會不會成功她不知道,但逃避一定很舒服。
「你想怎麽都無所謂,不過我們是要走了,對了,你要是不敢回去,就去我的衣櫃自己找衣服穿,趕緊洗漱洗漱,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人家蘇青媽媽不見得怎麽說你呢!閨女,帶上大黃,我們走!」….
「我們走嘍,大黃,快點跟上!」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帶著大黃一扭一扭的離開了家,很快就開著一輛車子出了小區,隻留下沉怡自己在不斷的精神內耗。
畢竟這種事就像你翻開好幾年不用的qq空間相冊,瞧著裡面殺馬特的照片,那種尷尬想死的衝動是絕對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消散的,反而會因為時間變得越發厚重。
帥是一輩子的事,丟人也是,更何況是在另一半家長面前丟人。
除非她以後不和蘇青走到最後,要不然,這一幕將會死死的印在她身上。
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沉怡決定要離家出走幾天,避避風頭,一來她怕蘇青他媽還沒走,二來她要在蘇青面前維持自己老板加姐姐的威嚴,現在回去,多多少少有點掛
不住臉。
完美的詮釋了‘我不光怕你,我還怕你媽啊,這句話。
下午一點半,東城警局刑偵辦公室。
杜強看著正蹲在飲水機前的蘇青疑惑的道:「不應該啊,今天可是周六,你居然會主動來警局?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
聞言,蘇青不由白了他一眼,將一次性紙杯裡的水一飲而盡,終於松了口氣:「你管我,我願意不行嗎?
而且我決定了,不光今天來,明天也來,對了,咱們局有沒有住宿的地方,我想在這住幾天!」
聽到這話,杜強頓時來了興致:「幼呵,你怎麽突然這麽熱愛工作啦?」
「廢話,我一直很熱愛好吧,除暴安良,剛正不阿,緝拿罪犯是咱們身為警察的職責好吧!」說話間,蘇青是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哪裡是喜歡來警局?分明是家裡待不下去了好吧。
自從沉怡她們離開後,他媽就瘋了,神神叨叨的,一會說要去銀行取錢,一會說要買車,甚至還才查日歷,看看過年之前有沒有什麽好日子,適合嫁娶的。
最不濟也得先把婚定了,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她都已經開始找人算八字,看看自己孫子或者孫女名字取什麽好了。
反正他在家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容易瘋。
「你家裡鬧鬼了?」
「鬧鬼倒好了,算了,君姐呢?」蘇青轉移話題問道。
「她啊,去走訪了,最近桉件有了新的進展,死者身份被確認了,正忙著呢!」
聞言,蘇青一愣:「這麽快就確定了?怎麽確定的?」
「我們去走訪的時候自然也就透露出了一些消息,然後就有一對夫妻來報警了,他們住在江城市裡,消息還是聽郊外老家人說的呢,正好他們女兒和死者年紀差不搓,且同樣聯系不上了,這才知道害怕,經過dna比對,確實是他們的女兒。
死者劉小娟,女,31歲,寧縣,分東村人,有一個4歲的兒子。」杜強將這幾天調查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對此,蘇青不由皺了皺眉:「還有孩子,那為什麽失蹤三個月還沒人報警?」
若是一個邊緣人物失蹤三個月還有情可原,但是一個有著小孩的女人,怎麽可能失蹤這麽久還沒人察覺,最後還是他們放出消息才察覺的。
面對他的詢問,杜強不由歎了口氣無奈道:「一般確認死者身份,我們要做的就是排查死者的關系網,但這個劉小娟人際關系網有點複雜。」
「複雜?有多複雜?」
「額,非常複雜」
蘇青:...
見他表情不好,杜強連忙解釋道:「真不是我不願意說啊,只是我不知道怎麽說,還是你自己看吧!」
說著就拿了一份文件遞了過來,蘇青接過看了一眼立馬就震驚了。
這個劉小娟,大專學歷,畢業後就在老家,平時社交十分廣泛,經常出入酒吧kv等消費場所。
因為長相比較好,所以身邊的異性也非常多,24歲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婚,分走了男方半套房子,彩禮16萬打官司退還了10萬。
然後又是單身三年,但這期間男朋友換得很勤,27歲那年與同為寧縣的張恆認識並結婚,兩年之後感情不和又離婚了,期間生下一個兒子。
然後劉小娟又回到了原本生活中,因為與張恆離婚的原因是劉小娟外面有人了,這件事當時鬧的很大,所以劉小娟的父母不想面對流言蜚語就搬到了城裡住。
而他們女兒的性格極度自私,經常一兩個月不回家,也聯系不上,所以這一次兩位老人也沒當回事,直到在收到村裡
人說有警察來走訪的消息,說是有一具三個月的女屍,這才開始害怕起來。
看完死者劉小娟的資料,蘇青整個人頭都大了,上面與之關系密切的人物太多了,去掉女人,光是男人都有幾十。
其中有的未婚,有的還有家室,一些人根本不願意接受調查,怕影響家庭和睦,有的甚至此時已經在外地,光是這三個月內離開的都有四五個了。
光看這份資料,人不麻才怪呢?
但他不是,雖然旁白沒有直接說誰是凶手,但已經提示的非常明顯了。
隨即他不由問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說明死者私生活糜爛,有沒有查她的兩個前夫啊?」
「怎麽沒查?她第一個前夫人家已經再婚了,倒是第二個叫張恆的,還是咱們當初重點懷疑的張國新的兒子,不過經過調查,自從離婚之後,張恆就一直外出打工,一個月前張國新生病才回來一趟,然後又走了,時間對不上,就連張國新家的剔骨刀我們都做檢測了,並沒有什麽發現。
況且這倆前夫真要報復早就報復了,就算是張恆也都離婚兩年了,找不到作桉動機啊!」杜強歎氣道。
確實如此,死者的性格讓她傷害了很多人,絕對不止兩任丈夫,也就是說兩任丈夫,甚至以及社會上其他被傷害的男人都有作桉動機。
這樣一來,反而這兩人丈夫動機很小,畢竟都這麽多年了,真要咽不下這口氣,早就動手了,還能讓她又蹦躂這麽久?
正在這時,李子君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看到他在不由一愣,隨即將他推到一旁,蹲在飲水機前,連喝了好幾杯這才緩過來,隨即抬頭看了他一眼道:
「今天稀奇啊, 不在家裡睡覺,居然主動來局裡加班,家裡鬧鬼了?」
蘇青:...
怎麽都這麽說,他看起來是那種喜歡偷懶的人嗎?
「我準備奮發圖強,這幾天就住警局了,早點抓住凶手!」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家裡待不下去了吧?出什麽事了?」
蘇青:...
他真不願意和刑警交朋友,沒秘密啊!隨即轉移話題道:「君姐,你們調查的怎麽樣?」
「線索沒找到,倒是打掉了一個拍片的!」
蘇青:...
.....。.
杯盞長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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