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歐小軍回到家裡問保姆:“白天我交代你的事做好了嗎?”
“做好了,我親自到商店買的東西然後送到醫院裡。”歐小軍的太太說道。
歐小軍聽見太太這麽說,馬上猜到了太太的用意。
“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孩子是王衛東的,所以特意跑到醫院裡去看看?”歐小軍問道。
“是啊,不過據我觀察不像。”歐小軍的太太平靜的說道。
“不像?我看著兩個人倒是很像。”歐小軍說道。
歐小軍的太太搖頭說道:“你覺得像很可能是因為你事先就認為那個孩子是王衛東的,所以你越看越覺得像。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經過我仔細觀察,我覺得那個孩子和王衛東長得並不像,當然了,長得不像也不等於不是他兒子,只是我有點兒奇怪的是,這個孩子的母親去哪兒了?孩子有病本來不用王衛東出面的,直接讓孩子的母親帶孩子去看病就可以了。這件事我怎麽看怎麽覺得有點怪。”歐小軍的太太說道。
“不是嗎?真的不是嗎?”歐小軍自言自語道。
宋宇很晚才回到家裡,他的父母都沒有休息,正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這麽晚才回家,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宋宇的母親問道。
“鬼混什麽?我是出去辦正事。我想給自己找一個秘書,可是怎麽都找不到合適的。有兩三個我看中的清北大學的畢業生,可是他們一聽說讓他們到私營企業裡去當秘書,馬上就搖頭!”宋宇遺憾的說道。
“你小子混的不錯呀,二十多歲就有秘書了。我混到三十多歲才有了一個警衛員。”宋宇的父親說道。
宋宇拍在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可是有千萬資產的老板!你到外面打聽打聽,現在有幾十萬的老板都有秘書了,我這個上千萬的老板還沒有秘書呢,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我和你母親正想跟你說你未來的發展問題,你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我打算讓你到基層去鍛煉一下,慢慢幹嘛,據我觀察你現在也變得成熟了,現在下去正好。”宋宇的父親說道。
“我不去,我這個人做不了冷板凳!再說我對當官沒有興趣,我要賺錢,賺更多的錢!”宋宇答道。
“賺那麽多錢幹什麽?招災惹禍!古往今來,有錢的那些人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富可敵國,還不如一貧如洗!”宋宇的父親說道。
“我不去,我真的不適合走那條路。”宋宇答道。
“不去也行,我還有另外一條路讓你走。現在國家新成立了華錄集團,是一家大型的生產錄像機的企業。你去那裡,從基層乾起,你們現在這個私營工廠不是生產電腦學習機嗎?電腦學習機和錄像機也是相通的,你就去那裡乾,慢慢來嘛。”宋宇的父親說道。
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國家從國外引進了很多條電視機生產線,各個地方電視廠紛紛上馬,到最後絕大多數電視機廠都以停止生產的結局收場,損失慘重。
這些都是國家的錢,甚至是從國外的貸款。
鑒於這個慘痛的教訓,國家決定在投產錄像機的問題上要集中管理,把九家國內生產錄像機的工廠聯合起來,成立了華路集團。最近華錄集團由與小本子的松下公司打成協議,聯合辦廠。
由小本子提供錄像機的生產技術,中方拿出240億日元的巨款成立一家大型的錄像機生產集團。
宋宇的父親就是想讓兒子去這裡工作。
“我不去!進這種企業和進機關有什麽區別?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不願意坐冷板凳。”宋宇說道。
“你這個小子從小就不好好學習,不好好讀書!很多基本道理你都不懂!不管到什麽時候,你們這些私營企業都只是補充,國家經濟的主體還是國營企業!私營企業只是國家發展經濟,解決就業,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國家的目的是將來在更高的經濟基礎上建設國有經濟,而不是你們這樣的私人經濟!”宋宇的父親說道。
“小宇,你現在已經賺了不少錢了,已經足夠了,就及時停手打住吧,按你爸我爸說的做,踏踏實實的乾,你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我和你父親根本就不需要你的錢。”宋宇的母親勸道。
宋宇回到自己房間裡,心煩意亂,根本不能入睡。
他拿起大哥大給王衛東打了一個電話。
“衛東,你是不是已經到家了?什麽,你現在還在弗山?為什麽沒有回家過年?”宋宇問道。
聽到王衛東在電話裡的解釋,宋宇接著說道:“既然你已經錯過了過年的時間,就不差一兩天,你不要從廣市直接飛哈市,先從廣市到京城,我有事想和你見一面。等你到京城後馬上給我打電話。”
大年初四,王衛東坐飛機來到京城。
下了飛機以後,他先找賓館住下,然後給宋宇和歐小陽打電話。
宋宇和歐小陽趕到賓館看著躺在床上被小被裹起來的孩子都是目瞪口呆。
“這是我在弗山大街上撿的,沒辦法,我先照看幾天。回家以後讓我媳婦照顧。”王衛東解釋道。
他不想把虎牙仔周練華的事情告訴給別人。
可是王衛東的解釋根本說服不了宋宇和歐小陽兩個人。當然,兩個人也絕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對王衛東刨根問底。
宋宇讓王衛東到京城來與他見面,是要王衛東答疑解惑的。
宋宇把幾天前他父母跟他說的話對王衛東複述了一遍。
王衛東聽後半天沒有說話。
“衛東,你覺得我父母說的話有道理嗎?如果是你, 你會怎麽辦?”宋宇問道。
“如果是我,我很可能按你父母說的去做。”王衛東無奈的說道。
“你父親說的話,句句在理。手段就是工具,會隨著時間和情況的不同而變化,而發展壯大國營企業卻是國家堅定不移的目標。”王衛東說道。
“我不願意進機關,也不願意去國營企業,這兩個地方實際上並沒有什麽不同,我根本就坐不住,我要賺錢,賺更多的錢!”宋宇說道。
“俗話說,酒是穿腸的毒藥,色是刮骨的鋼刀,錢是惹禍的根苗!”歐小陽面帶微笑的說道。
由於宋宇說的事情,弄得王衛東晚上都睡不著覺。
他讓孩子趴在自己的胸前,那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咿咿呀呀的叫著,兩個小手不停的抓王衛東的鼻子和耳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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