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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通,你馬上到馬加丹來,你帶來的人出事了,他們把棉衣浸泡在溶解了礦粉的水裡,這樣做在棉衣裡面滲透了幾公斤的礦粉。他們準備回家的時候把這樣的棉衣帶回去。”岡察洛娃說道。
“一百多人都這麽乾的?”王衛東問道。
“乾這件事的人有三十多個,經過我調查,為首的人就是最後來馬家丹會說俄語的那個年輕人。”岡察洛娃說道。
“你先處理這件事,讓他們稍微吃點苦頭,但是不要太過分了,千萬不要出人命!”王衛東囑咐道。
十月,馬加丹港還沒有結冰,不過北緯70多度,夜晚的溫度已經下降到四十度根本不適於工作。
按照以前的約定,這個時候的工人就應該打包準備回家。
在回家之前一些自以為聰明的工人把礦粉倒進水裡經過充分的攪拌,再把棉衣泡進去。
用這種方式讓礦粉凝結在棉花上,然後再烘乾。反覆幾次之後,每一套棉衣上面都能凝結幾公斤的礦粉。
如果把這樣的棉衣帶回中國,經過處理後每件棉衣上獲得的黃金至少有幾十克。
岡察洛娃冷漠的看著一百多名嚇得哆哆哆嗦的中國工人。
帶頭乾活的張洪有戰戰兢兢的說道:“大部分工人並沒有乾這件事,誰乾的這件事你就處罰誰。”
可是他說的話岡察洛娃根本聽不懂,也不想聽懂。
岡察洛娃的眼睛落在最年輕的畢可剛身上。
畢可剛用俄語喃喃的說道:“他們陷害我,他們說的並不是真的!”
“找一個大一點的屋子把他們關在一起!”岡察洛娃命令道。
王衛東來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與安德烈和他的妻子伊蓮娜見面。
港口附近一個名字叫藍色的車場現在只有幾十輛二手汽車。
“我在小本子采購的汽車馬上就到了,
這一次有一千輛,以後還要加大采購規模。“王衛東說道。
“這個車場保存上萬輛汽車都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伊蓮娜說道。
“一定能!只有這麽幾天石油已經漲到四十多美元了,以後還要漲,安德烈,你們的好日子到了!”王衛東說道。
從零一年到零八年,石油從二十多美元一桶漲到一百四十七美元一桶,北方大國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到最後大家都產生了幻覺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發達最富裕的國家,像荷蘭瑞士那樣已經得了富貴病。
二百多平方米的房間裡擠著一百多人,就這麽點空間想每一個人躺在都不可能。
當然也沒有人想躺下來睡覺,躺在地板上就像是躺在冰面上會被凍死的。
所有的人都揣著手跺著腳,一百多人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做布爾運動。
比寒冷更寒冷的是恐懼,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就是他們死了北方大國人也不會在乎,絕不是只是讓他們吃點苦頭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外面零下四十度,室內由於有一百多個人肉暖氣包的原因暖和一些,也零下二十多度。
不過長久待在這裡還是先有人奔潰了,先是一兩個人動手,最後的所有的人動手,八十多人動手打三十多人。
沒有把棉衣泡在金礦粉水裡的人動手打那些把棉衣泡在礦粉水裡的人。
在狹小的空間裡一百多人扭打在一起,眼睛赤紅,死之前先把害自己死的人送上天!
“別打了,過幾天王老板就來了,讓他求求北方大國人,興許咱們死不了,起碼咱們這些沒有乾壞事的人死不了!”張洪有喊道。
所有的人都慢慢停下來,地上躺著三十多人。
雖然覺得張洪有說的有道理,不過余恨未消好幾個人還是抬起腳踹向躺在地上的人。
這麽大動靜外面的人不可能沒有聽到,不過他們只是透過觀看口看兩眼沒有別的反應。
躺在地上的人慢慢爬起來,不少人口鼻在流血,不停喘息著,呼出來的熱氣變成嫋嫋白煙。
突然這三十多人一起向一個人動手,就是那個暗中慫恿他們把棉衣泡進礦液裡面的人——畢可剛!
“就你這小子讀了兩天大學鬼心眼多,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一個人氣憤的說道。
畢可剛躺在地上抱著腦袋極力抵擋踹過來的飛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也沒有逼著你們,是你們貪圖金子自己做的!”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這些人的痛處,起到了反效果,三十多人踹的更狠了!
讓他們三十多人反抗八十多人不敢,可是三十多人打一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直到最後把畢可剛打到人事不省。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張洪有拍著房門大喊。
幾分鍾,房門打開走進兩個人,他們蹲在地上檢查後把畢可剛拖了出去。
王衛東趕到馬加丹已經是四天以後了。
“沒有人死的,最嚴重的那個人鼻骨眉骨肋骨都斷了,內髒受了點傷,現在正躺在醫院裡。好幾個人耍小聰明想裝病,檢查過後我讓人教訓了他們一頓又放回去了。”岡察洛娃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現在就去看他們!”王衛東說道。
房門打開,雖然是滴水成冰的房間,王衛東還是聞到一股刺鼻的尿騷味。
聽見王衛東的聲音,所有的人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不過他們這些人誰都不敢動,只有張洪有擠出來衝出房門。
“老板你可算是來了,再過兩天我們就完了!”張洪有說道。
沒等王衛東說話, 張洪有又說道:“大部分人都沒有乾,就那三十多人佔便宜想把金礦粉帶回家,最壞的就是那個畢可剛,就是他帶的頭!”
“三十多人做的事情你們會事先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沒有被發現,你們一定後悔自己膽子太小!為什麽事先不製止不檢舉?”王衛東質問道。
張洪有訥訥不能回答。
一百多人被帶到溫暖的地方,王衛東說道:“所有的人最後一個月的工錢全部扣掉!三十多個做手腳的人明年就不用來了,剩下的八十多人你們明年還願不願意來?”王衛東問道。
聽見王衛東的話,張洪有心疼的發抖。
工人們為了多賺錢工作很拚命,一個月至少兩萬多,而他這個帶頭的有五六萬,現在全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