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娜很生氣,她覺得這一次幫助王衛東引見程斌對王衛東是很大的幫忙。
社會就是這樣,長江後浪推前浪,宋宇這樣的人慢慢就不好用了。
即使是保溫杯,十來年的熱茶也該涼了。
可是在王衛東與程斌見面的時候,王衛東有些話說的很不得體,給程斌留下的印象很不好。
的確,程斌現在不過是副省級幹部,可是以他現在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前途不可限量。
從組織上先把他派到新島學習,再派到米國學習就能夠看出程斌是被重點培養的幹部。
“即使是我聽你剛才的說話也能夠得出結果,現在財大氣粗了,你翅膀硬了!開始桀驁不馴了!”趙娜說道。
“做企業不能捆住手腳,商人唯一的目的就是盈利,程斌到新島學習除了學到用資本控制企業之外沒有學到別的嗎?比如說,新島企業綜合稅率是百分之二十,我們是百分之六十!”王衛東說道。
“把其中的百分之四十用來給工人發工作也好啊,除了百分之六十之外還有很多隱形的支出和慈善捐款,每一次慈善捐款的時候我都膽戰心驚,寧可多捐不敢少捐,否則網上網下就是罵聲一片,罵你忘恩負義,罵你唯利是圖,蝴蝶稍微煽動一下翅膀我就吃不消!”王衛東說道。
“所以你心裡就抱怨了?還是貪心不足!你現在就是把百分之九十的財產都舍棄了,依然是一個富翁,網上的那些人就是這樣想的。如果你現在把財產都給他們,他們一定會拍著胸脯保證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捐給國家,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吝嗇!”趙娜說道。
“剛才你自己還說與中國已經脫節了,我看你很了解中國的。”王衛東說道。
他與趙娜的關系很奇妙,九十年代初的時候趙娜跑到符拉迪沃斯托克胡作非為被當地警察抓了起來,是宋宇求王衛東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把趙娜救出來。
當時趙娜當著王衛東這個救命恩人的面也擺大小姐的架子,結果被王衛東收拾了。
從那時候開始兩個人見面總是劍拔弩張。
不過也是由於王衛東的原因,趙娜及時刹車沒有在傳銷的道路上走到底。
這一次趙娜幫助王衛東引見程斌算是回報。
在領導面前要盡可能的放低姿態,可是王衛東剛才是怎麽做的?
趙娜越想越氣,大小姐的脾氣又發作了。
“老娘這輩子都毀在你這個王八蛋手裡了!結果老娘還上趕著幫你,你倒是好好表現啊!程斌分手的時候不是說要滑雪嗎?到時候你好好彌補一下!”趙娜說道。
程斌要等到兩個月後結束培訓後到鹽湖城滑雪,所以彌補的機會也在兩個月之後。
可是沒有等那麽長時間王衛東的彌補機會就來了。
程斌是在哈佛大學肯尼迪學院參加高級培訓班,在哈佛大學裡留學的中國學生很多,最近哈佛大學學院裡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一名中國學生公然把他的米國女朋友打斷鼻梁打掉三顆牙齒。
一點不出意外,這個中國學生被警察逮捕等待米國法律的審批。
現在還處於收集證據階段。
這件事發生後不久程斌就接到一個越洋電話。
結束通話後程斌抱怨道:“怎麽教育出這樣的孩子!把我當做什麽人了?我是來這裡學習的,我這麽能解決這種事情?”
不過這只是他私底下的抱怨,兩天后當一個五十左右歲的女人到哈佛大學找他的時候,程斌笑臉相迎一點都看不出為難的樣子。
“當我知道小華出事的時候你們還沒有給我打電話,那時候我就在想怎麽解決這件事了!”程斌說道。
女人皺著眉頭說道:“不就是打兩下嗎?這麽弄到裡面去了!米國這種鬼地方就喜歡小題大做!”
“我已經聯系在米國的朋友了,有些人在米國還是有關系的!我馬上就讓他們幫忙!”程斌說道。
“錢不是問題!最好是花錢把所有問題解決,讓小華繼續回哈佛讀書,如果實在不行就退一步,我把小華帶回國。不過最好是鴨子劃水,咱們在私底下悄悄的做工作,不要聲張!”女人囑咐道。
“這一點不用嫂子你囑咐,我還不明白這一點?我馬上帶你去鹽湖城去見那個人,他是向陽集團的總裁,現在在鹽湖城有工廠和研發中心,他認識米國的一些政治人物。”程斌說道。
“就是國內的那個向陽集團嗎?那我就放心了!”女人欣慰的說道。
兩天后放下培訓課程的程斌和那個女人坐飛機趕到鹽湖城來見王衛東。
王衛東怎麽都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找上自己。
“其實就是情侶之間的矛盾,結果卻鬧的這麽大!你不是認識米國的一些政治人物嗎?請他們幫忙疏通一下!”程斌說道。
王衛東的腦袋嗡嗡作響,國情不同,程斌在國外的培訓班白讀了。
女人用手指指著王衛東很嚴肅的說道:“這個任務必須穩妥的完成!你要悄悄的做工作,只要有利於把問題解決,不要吝惜花錢!”
此時此刻王衛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要先谘詢一下我的法律顧問,我也建議你們馬上給孩子請律師, 要請最好的律師!”
女人對王衛東的回答不太滿意。
“找律師的事情我們已經想到了,現在正在進行。不過你的主要工作不是谘詢律師而是找關系做工作!”女人說道。
程斌和女人回波士頓之後,王衛東還是先谘詢了自己的律師。
王衛東在米國請了兩個律師,一個擅長經濟方面的米國法律,另外一個幫助王衛東處理日常問題。
當律師聽完王衛東的介紹後,律師皺眉說道:“打斷鼻梁和牙齒已經屬於傷害罪了,而且他在施暴的時候還叫囂我要打死你!這是有證人證明了的!不管怎麽樣入獄是大概率事件,當然如果賠償到位取得受害人的諒解會判處的輕一些,增加一些社區服務之類的。他打的還是一個女孩子,這一點在陪審員那裡觀感很差,一天監獄都不進幾乎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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