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偉渣將胸脯拍得震天響,他有預感,這次丁雲峰會用他們三兄弟,卻沒想到,自己僅僅提了一個錢字,峰哥就甩了300萬出來。
你娘……
峰哥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比起四眼、大俠和光頭那三個小氣吧啦的蛋散,這種大老才值得跟嘛。
“總之,你們三個返去,我不管過程,就要結果。
阿渣,你也不要講1年或者3個月……”丁雲峰敲了敲煙灰,翹起二郎腿說道:“這樣吧,我給足你5年的時間。我只有一個要求,最遲在1979的年中,興華公司的藥,除了要在安南打開市場,你還要搵到渠道,賣給安南軍方。”
“峰哥,軍方物資采購,不是掌握在那些軍閥親戚的手上,就是被那些吸血比叢林螞蟥還犀利的政棍牢牢抓住。
不先喂飽他們,再多的槍炮也不濟事。
可等這批王八蛋撈足,我們可就沒得賺了。”托尼試著開口,建議丁雲峰收回這個不劃算的想法。
丁雲峰澹澹一笑:“托尼,怎會沒得賺呢?
假奎寧,黑藥棉,過期的針劑,發霉的繃帶……
以上這些玩意,特麽能值幾個錢啊?
根據各國軍方的規定,但凡軍中儲備的藥物,必須搶在過期之前銷毀。
只要你們能夠走通關系,這條生意,前後不知能夠肥了多少人。
再說,就算不能賺到大頭,過點油水,留給你們三個養兵還不夠嗎?
今天,我給足你們啟動資金,可往後的日子呢?總不能要我在港島這邊給你們一直輸血吧?”
“峰哥,不用說了!
今天您的提攜,我阿渣這輩子都忘不了。
事包在我身上,其他都在酒裡了!”渣哥和阿虎越聽越開心,前者噸噸噸倒了一杯軒尼詩,舉杯一敬,仰頭悶掉。
托尼聽到丁雲峰願將軍方買賣的油水留給自己三人,他自信看著渣哥道:“大哥,這條生意做得!
我估計,這三五年內,家裡最多同暹羅、緬邦這些鄰居小打小鬧。
只要不爆發全面大戰,各地的軍用藥品,一定擺在倉庫裡等著過期銷毀。”
丁雲峰聞言暗笑。
國際上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特麽誰能想到,你們這幫安南猴子,五年後,居然飄到約兔子出來掰手腕?
想到5年後,安南傷兵用上渣哥三人賣的假藥。
丁雲峰自我評分,這波輔助,沒S,也有1個A。
佔米很快取來三百萬的鈔票,趁著渣哥和阿虎忙著裝袋。
丁雲峰衝著托尼招了招手,在他耳邊囑咐道:“興華公司那邊,我會安排人和你們聯系。
回安南後,你先在大馬買個空殼藥廠當馬甲,然後找幾個黑道人物推到前面當靶子。
軍方生意的油水留給你們,民用藥物的收入就歸興華了。
記住,這種事情,不能明著來,禍水不可以牽連到興華公司。
如有暴露的苗頭,知情人該嘎就嘎。”
“峰哥您放心,前前後後您都幫我們安排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會搞定的,絕對不會壞了您在南洋的生意。”
“托尼仔,你做人醒目,做事手狠,我很欣賞你。
去吧,乃密撐不了多久,盡早回去,才能站穩腳跟。”丁雲峰故作欣慰,拍著托尼的肩膀說道。
托尼以為峰哥看不出他藏著的野心,又說了很多表忠的好聽話。
直到發現丁雲峰的表情有點不耐了,托尼這才提起一隻裝滿鈔票的手提袋,護著渣哥推門出去。
飛機將三人從夜色酒吧的後門送走,然後飛快踩著樓梯回來,他推門進來第一句話就是:“峰哥,這三個安南仔,信不得!”
話音一落,哄堂大笑。
飛機愕然看到,在自己安排渣哥三人離開的期間。
大老苦力強、佔米、大d、林懷樂,甚至整晚沒有出面,最近不知在忙什麽靚坤都來了。
“愣著做什麽?快點搵位子坐啦,這種連你飛機都看出的事情,峰哥他會不清楚?”苦力強甩了一隻椅子過去,飛機哦了一聲,接住椅子擺在大d身邊。
這兩人雖然隔了一輩,但是私下處得來,每次開會,他們經常坐在一起。
“喂,我有一個表弟剛剛從鷹醬國回來,我想安排他來跟你。”大d一邊看著丁雲峰說話,一邊小小聲與飛機商量。
飛機有些疑惑:“這個小事來的。我很好奇,你都要扎職紅棍了,點解不自己帶他?”
“喂,幾年前,荃灣就被我打成清一色了,留他在荃灣做咩啊?
連我自己都等了好幾年,才有做事的機會扎職,他在我身邊,幾時才有機會出頭?”大d白了飛機一眼, 暗暗鄙視對方,真是沒進步,做了幾年大老,居然還是這麽無腦。
老友的話都說到這裡了,飛機唯有答應下來:“那行,你叫他明天去灣仔大爽口找我,其他我來安排。”
“好兄弟,謝了!”
在他們倆人滴滴咕咕的期間,丁雲峰已經安排不少苦力強和佔米都沒能拍板的事情。
這期間,丁雲峰似乎提及冼偉渣三人的事情。
不過大d和飛機忙著商量任因久,僅僅聽到隻言片語,大約有背鍋之類……
“阿坤。”丁雲峰說了不少話,喝了一口熱茶潤潤,將目光轉向靚坤。
靚坤連忙放下茶杯起身:“峰哥,我在。”
“下個月初一,就是洪興換屆的日子,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峰哥,我已經用錢擺平肥老黎幾人,興叔、牛老這些叔公輩也是答應會在大會上面開口撐我。
加上韓賓、恐龍和基哥,目前我的票數已經超過蔣天生了。不過我怕當選之後,九紋龍那邊……”
丁雲峰揮手止住靚坤,身旁佔米起身開門,只見九紋龍文諾言笑著走了進來:“峰哥,各位大老,我是九紋龍文諾言。
坤哥,以前我身不由己多有得罪,您老人家多多海涵哈。”
“啊,這……”靚坤驚訝指著文諾言,等他見到李傑拉著一個小孩子,微笑從對方的身後走出來,頓時明白很多事情。
“峰哥,傑哥,多謝了。”靚坤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