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從風聽到丁琳琅說她有個發小的時候,其實是有些在意的。
像女生的發小啊、男閨蜜啊什麽的,往往都是很值得警惕且惹人厭的角色。
他們憑借和女生的交情和所謂往日的情懷,故做一些自以為是的默契互動,總擺出一副我們一直都這樣的,你要介意就是你小氣的態度。
非常惡心。
但,徐從風現在還沒有立場去批判丁琳琅的發小,人間甚至連吃頓飯都沒答應他。
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收服或者全方位地去壓倒那個發小,讓丁琳琅清楚地看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的出身以及他從小接受到的教育,給了他這種自信和底氣。
他通過學生社團簡單地調查過丁琳琅的個人信息,來自新安省的一個小鎮,由此可以推斷,她的那個發小大概率也是來自那個小鎮。
他從不刻意去歧視和排斥外地人,甚至還交了幾個外地人的朋友。
但一個事實是,一個來自外地小鎮的做題家,在他面前的競爭力是很有限的。
這是由出身決定的,不必因此沾沾自喜,卻也無需刻意回避。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麽現實,有些人生來就有的東西,另外一些人奮鬥一輩子也得不到。
他有充足的自信擊潰或者收買丁琳琅那個發小,過了所謂的關。
當然不是象棋、籃球或單挑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而是一種降維式的打擊。
按照心理學的說法,丁琳琅故意把事情說的那麽具體,可能是一種矜持的表現,在給他留余地。
“我可以先見一見你那個發小嗎?”徐從風提議,“我們三個先坐一起吃個飯。”
丁琳琅道:“我要先問問他。”
“可以,如果他沒問題,伱們給我個時間,我來訂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錢權回復了丁琳琅:“你怎麽說?”
丁琳琅:“什麽怎麽說,我們不是約好的嗎,互相把關。”
錢權:“了解,等我啊,馬上到虹橋了,讓我看看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夥,居然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了。”
丁琳琅:“他還要約我們兩一起吃個飯呢。”
錢權:“拒絕!跟他吃啥飯,我單獨跟他約。”
丁琳琅:“嗯,我也這麽想的。”
錢權:“不過今晚,咱倆可以一起吃個飯。”
丁琳琅:“嗯。”
和錢權聊完,丁琳琅回復徐從風:“你先跟他單獨約吧。”
徐從風愣了下,隨即點頭同意:“也好,時間呢?”
“下周任意一天都行,我把他的號碼給你。”
“好。”
……
下午兩點。
錢權的高鐵抵達虹橋。
下車之後,他沒有回海師大,而是直奔複旦,找到丁琳琅。
“到底什麽情況?”錢權見著丁琳琅就問。
丁琳琅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頭髮變長了唄。”
“早該想到的,”錢權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丁琳琅的髮型,“現在說說那個男生的情況吧。”
“啥情況?我都不認識他,攔著我就跟我表白,我明確拒絕了之後,他在那說什麽不會放棄之類的話,我隻好把你搬出來了。”
“非常明智,那你跟他說了啥?”
“我說除非他在象棋、籃球或單挑三個項目上贏了你,才來跟我談吃飯的事情。”
錢權笑道:“那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過你這話在他看來,可能反而會被誤會成是在給他機會。”
“隨便他怎麽想,我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那些奇怪的話。”
“放心,等回頭見了面,我看怎麽震他一下,打消他的念頭。”
“反正交給你處理了,我不管了,”丁琳琅道,“現在說說你去京城的事情吧。”
……
“兄弟們,給我出出主意,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徹底震住她那個發小,讓他知難而退,不要阻撓我和她的感情?”
複旦大學,男生公寓,徐從風坐在椅子上,把他今天向丁琳琅告白的事情分享到了兄弟群,並請求大家支招。
那個群一共五個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鐵杆好友,大家家境相似,生活方式相似,自然有很多共同話題。
“我可以幫你跟他打一場籃球。”一個好友回道,他是中海大學籃球社的會員。
“其實,籃球、象棋都不是重點,我要在氣勢上壓倒他。”徐從風道。
“很簡單啊,給他一點國際大都市的震撼,帶他見識見識真正的大上海,那些來自鄉下的土鱉肯定沒見過這些。”另一個好友回道。
“怎麽說?”
“那妹子不是讓你單獨約她發小嗎?沒問題,約他去夜店,咱們也一起去,然後就在那聊一些他插不上嘴的高端話題,讓他明白,他跟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中海,不屬於他。
“等把他打擊得差不多了,你再話鋒一轉,開始聊正事。”
其他三人也表示讚成,其中一人道:“我們可以去福寧壹號,我爸有那的會員卡,能打七折。”
“福寧壹號可以啊,弄個小包廂,好好跟他聊一聊。”
徐從風默默地看著大家的發言,沉吟片刻後道:
“這個方法可行是可行,不過我建議我們不要激怒他,尤其是不要發表那些帶有歧視性的言論,他們這些來自小地方的人,往往自尊心都特別強,人也很敏感。
“所以大家都盡量表現得自然一點,不要給他留任何把柄,方便我後面發揮。”
“放心吧,等見了面,我們會表現得很友好的。”
“行,那就這麽定了,大家看看哪天方便?”
“都行,反正晚上沒課。”
“就明晚吧。”
“好。說起來,好長時間沒去過福寧壹號了,也不知道四大頭牌有沒有換人。”
傳說中,福寧壹號有四大頭牌,個個身懷絕技, 且顏值身材都不輸明星網紅。
只不過她們的號,一般人拿不到,即便那些能拿到號的頂級VIP,也要排隊。
徐從風打了丁琳琅給他的那個電話。
不一會,對面接通:“喂?”
“喂你好,我是徐從風,你的號碼是丁琳琅給我的,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說。”
“哦哦,跟我說了,是徐從風學長吧,您好,我是錢權,不知道學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你是錢權?”徐從風一下愣住了。
丁琳琅的發小居然是錢權!
這一屆中海各大高校的新生中,風頭最勁、名聲最大的的那個錢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