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透了一口氣,興衝衝的飛到了王衝身邊,見他臉上波瀾不驚,暗道:“衝弟應該是沒有挑戰任何人,我不該如此興奮,免得他面子過不去。”當即壓了壓心頭喜悅,說道:“我們先回南禪寺吧。”
王衝點了點頭,正想要說一句什麽,就有數十名五台弟子,次第前來招呼,都透著十分親熱。
朱英還不知道,為何王衝人緣這般好,有許多人過來結交,其中還不乏五台十鶴之類的人物,而且都不以長輩自居,態度十分溫轉。
王衝剛剛應付了一波,來攀談之人,就見脫脫老祖衝他們招手,不敢怠慢,和朱英拔升高度,飛近了脫脫老祖。
脫脫把兩杆羅睺幡取出,分別遞給了兩人,說道:“此是道山祖師所賜,有飛遁護法之功,尤其是兩杆幡乃是一對,互相間有所感應,可以把對方召喚至身邊。”
王衝恭敬接過,分了一杆給朱英,朱英心頭大喜,暗道:“居然能把另外一杆召喚至身邊?豈不是,日後不管我和衝弟相距多遠,都能把他叫過來?”
“此寶,當真是天地間第一至寶。”
羅睺幡當然算不上天地間第一至寶,但在朱英眼裡,卻比什麽法寶都貴重,只怕拿整個東海龍宮過來,她都不肯換。
王衝謝過了脫脫老祖,欲待去拜謝道山祖師,卻見道山祖師早就走了,暗道:“還是過些時日,去拜見這位老祖,多謝他兩次賜寶罷。”
王衝也不知道,道山能夠賜寶,都是脫脫老祖的擠兌,盡管如此,他也十分感激脫脫老祖,說道:“多謝老祖,前些時日的指點,弟子今日才能奪取一個尋寶仙童的名頭。”
朱英正在把玩羅睺幡,聽得此語,簡直不敢置信,又驚又喜,問道:“衝弟,你也贏了?”
王衝笑道:“僥幸而已,跟白知薇小師叔祖的那一場,虧得她不知道我底細,被我騙了一招,轟出了圈外,算不得真贏。”
朱英嚇了一跳,叫道:“你還跟白知薇小師叔祖交過手?”
王衝點了點頭,在脫脫老祖面前,他不欲討論此事,怕脫脫老祖笑話,覺得他沒有城府。
脫脫老祖笑道:“他贏了白知薇,還當場悟道,煉化了道山祖師所賜太陽真火,領悟了火龍劍意,算是大大出了一場風頭。”
朱英這才知道,為何滿場都是跟王衝打招呼之人,原來自己的情郎,劍嘯五台,不但贏了尋寶仙童,十大弟子的名頭,還贏了無數尊重。
脫脫老祖溫言說道:“你們這幾日,也不要離開南禪寺,我欲開講一些本門道法,免得伱執掌本門典籍,翻閱的時候,有什麽不懂之處。”
脫脫的後一句話,卻是對王衝說的。
王衝急忙點頭,他對脫脫老祖倒是好感極多,僅次於師父肖南。
朱英雖然得了除妖先鋒的職司,但卻遠遠沒有,王衝贏了尋寶仙童,十大弟子來的風光。
雖然兩者都是三級天將,但意義卻截然不同,尤其是東邊擂台,都是五台精英,王衝的劍術,甚得眾人承認。
朱英這邊,卻是取巧,大家並不怎麽看重,反而是她和王衝關系極佳,更讓五台弟子尊重一些。
脫脫事情繁忙,交了羅睺幡給王衝,便即去尋其他弟子。
王衝推拒了一眾五台弟子的邀請,他一來不喜歡飲宴,二來也想閉關,穩固功力。
他和朱英回了南禪寺,這才清淨了幾分。
王衝取了羅睺幡,輕輕一揮,便有一道霞光冒出,化為一個球形穹頂,把自己牢牢護在其中。
他看的有幾分眼熟,忍不住叫道:“此豈不是白知薇所用的護身法寶?”
羅睺幡是五台派的知名法寶,護身飛遁,別具一功,故而許多五台派的長老都愛祭煉此寶,有些人自己用不著了,就會賜給徒弟。
白知薇的那一件羅睺幡,是馬老祖所煉。王衝和朱英的這一對,是道山祖師所煉。兩位老祖法力雖有高低,道山祖師的道行法力更強一些,但馬老祖祭煉所用的苦功卻多些,故而白知薇的羅睺幡和王衝手裡這件,威力幾無高低之分。
朱英瞧著王衝把玩羅睺幡,一股煙霞衝起,把他裹在其中,忍不住也催動手裡的羅睺幡,她功力差些,羅睺幡放出的煙霞就稀薄,微微運使,就離地三尺,心念一動,就飛出老遠,比翔雲法快出數倍,甚至比禦劍都快出甚多。
天下各門各派的遁法,素來以劍遁和雲法為並列第一。
翔雲法雖然是五台的雲遁妙法,但卻是個入門的法術,勝在穩當。
祭煉羅睺幡一共須六種五台法術,其中雲遁之法,乃是五台最快的八風返火雲法,此法也名列琅嬛天碑之上,跟筋鬥雲並列,號為天下最快三大雲法之一。
朱英還是功力不濟,不然催動羅睺幡,能一日間就去東海走個來回。
王衝散了霞光,收了羅睺幡,見朱英不在,抬頭望去,高空有霞光閃動,知道朱英也是試演法寶了,在五台山也不用擔心什麽,便坐下來修煉火龍劍法。
王衝剛剛突破了火龍劍法第三重周天,在第六代弟子中堪稱第一。
一道火龍隱隱化形,隨著王衝修煉,火龍也不住的吞吐大日真火,助其修煉。
這邊是五台山嫡傳正宗的火龍劍法厲害,一旦凝練劍意,大日火龍就能自行汲取高空之上的大日真火,讓修煉火龍劍法之人,修行加倍快速。
王衝有所感應,心頭暢快, 緩緩運轉功力,內外交融。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王衝收了修煉,見朱英從高空降落,笑道:“朱姐姐玩的可痛快?”
朱英笑道:“不及你痛快。”
“枉我還擔心,以為你沒有上去挑戰,卻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奪了名頭回來。”
王衝說道:“我尋思,空圈無人,不算挑戰次數,先去佔了圈子,等若奪了一次機會。故而第一個入圈,連續幾場鬥劍,也都僥幸贏了,故而一次挑戰的機會也沒用上。”
“沒想到反而讓朱姐姐擔心了。”
朱英久已經沒有此感覺,此時又忽然有了,初見王衝時候,心頭經常浮現的一句:“且聽他,此言可是人話?”
求個月票,稍後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