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霸道車後,有個騎著電動車始終跟隨的身影。
騷明頭頂鴨舌帽,戴著墨鏡和口罩,戴著耳機時刻與梁緋連線:“小緋緋,情況有變,唐惜在校門口截胡了叔叔,現在兩個人已經坐同一輛車了。”
“我知道啊。”梁緋回答。
“你怎麽知道的?”
“我特麽就坐在你電動車上。”
梁緋一把扯掉騷明的鴨舌帽,忍不住吐槽:“你腦子秀逗了吧,裝什麽狗仔啊?”
騷明摁住刹車,雙腿穩住小毛驢,回頭辯解:“我必須得隱藏起來啊,要是被看見了不就暴露了嗎?”
風塵仆仆的梁緋反問:“暴露了會對你造成什麽惡劣影響嗎?”
騷明想了想,搖頭:“不會啊。”
梁緋罵罵咧咧:“不會你藏個屁。”
“嗨,凡事講究個儀式感。”騷明重新戴上鴨舌帽,整張臉被墨鏡和口罩遮擋,“你看這樣,是不是沒人認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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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緋指了指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頭一回咱倆出來,路人不是在觀摩我的盛世美顏,而是審視你的傻逼,光天化日,你這樣很顯眼知道嗎?”
“呃...”
騷明頹然的摘掉偽裝,整理了下髮型:“小緋緋,你說唐惜會帶叔叔去哪兒,會說些什麽?”
梁緋想試試騷明的腦回路有多清奇,就問:“你猜啊?”
“我猜...”
騷明想了想,看著梁緋有些不確定的說:“唐惜會不會把你扒拉她衣服的事兒說出來,叔叔最恨欺負女孩子的男人了,你肯定會被打的。”
“有道理,可你為什麽要笑?”
“我也不知道,嘴巴不由自主的就揚起來了。”
我特麽把你天靈蓋給掀了,傻玩意。
梁緋把鴨舌帽戴到自己腦袋上,再用口罩捂住盛世美顏,拍了拍騷明肩膀:“起駕,去看看這小娘們到底要搗什麽蛋。”
騷明騎小毛驢載著梁緋,不緊不慢跟在白色霸道車後頭,眼瞅著車子停在了女寢樓下,等了會之後,清湯寡水的年糕就出來了。
躲在樹後頭的騷明看清年糕的模樣,登時震驚無比:“小緋緋,年糕學姐好憔悴啊!”
遠處,年糕的氣色著實差勁兒的很,原本膚色白皙柔嫩,處處透著彈嫩與健康,而眼下,她膚色蠟黃,紅潤的小嘴也毫無血色。
騷明回頭看著梁緋:“看來學姐真的被你傷得很深啊。”
梁緋何等火眼金睛:“你特麽眼瞎吧,那是化妝畫出來的。”
“這也行?”騷明隻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梁緋冷笑:“永遠不要低估亞洲三大邪術,懂嗎,以後再談戀愛注意點兒,一定要見過姑娘素顏再做決定。”
小年糕,心眼子賊拉壞。
“哎,她們又上車了,這回去哪兒?”
“跟上不就知道了。”
梁緋領著騷明,貓腰閃過一排綠化樹,騎上小毛驢繼續緊張跟隨。
明大內設酒店旁的小酒館。
這裡晚上做夜宵和酒吧,白天時候換成奶茶與飲料,老板一點兒不浪費房租。
梁垂峰要了杯清茶,給年糕和唐惜點熱乎乎的奶茶,隨之開始大量年槐詩。
眼前這個憔悴可憐的姑娘,真的是照片裡那個笑顏如花,渾身洋溢青春與美好的少女嗎?
這得被狗兒子傷成什麽樣才會淪落於此。
梁垂峰張張嘴,欲言又止,他有點後悔自己獨自到明海大學來了,早知道就應該把許茹婷帶上,這種場面,老梁總他沒經歷過啊。
“小年啊,你還好嗎?”
沉默許久,梁垂峰終於問出了個極其無聊的問題。
年糕抬頭,憔悴一笑,搖頭說:“謝謝叔叔關心,我很好啊,您別誤會,我最近在趕畢業論文,有點兒累,這麽慘真的和梁緋一點關系都沒有,沒事的。”
另一邊的隔間裡,梁緋和騷明貼著木板隔牆聽著外面的對話。
聽到這話,梁緋很是感慨,小聲對肖明說:“久違了,年式婊演法則,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和年糕battle的歲月。”
不同於梁緋的放松與自然,騷明很為他擔心:“小緋緋,你真特麽虎啊,這都不怕,叔叔要是憐惜兒媳婦起來,不得把你骨灰都給揚了?”
梁緋乾笑幾聲:“別人或許會,但我的父親,絕對不會。”
“為什麽?”
“且聽下回分解。”
外面,梁垂峰聽完年糕的話,又看了看她,端起茶水抿了口,語氣柔和:“這樣啊,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保證良好的作息,畢業論文雖然重要,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小年,叔叔帶了點營養品,待會你拿點回去,補補身子。”
年糕:“......”
隔間內,梁緋憋著笑,心想自家老頭子有多直男,只有許茹婷才知道,你是不能跟他拐著彎說話的,否則吃虧的永遠只有自己。
家庭和諧,直男貢獻頗大,許茹婷也是深知這點以後,但凡有要求都是直接提,從不拐彎抹角。
梁垂峰手指交錯,胳膊放在桌上,聲音依然柔和:“小年,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問題,作為家長,叔叔不會多加干涉,但有一點,如果梁緋真的有對不起你的地方,說出來,叔叔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唐惜坐在年糕身旁,突然咳嗽了聲,歉意的起身:“對不起叔叔,我去趟洗手間。”
這不做賊心虛麽,心理素質有待加強啊,就這還想當綠茶?
梁緋搖搖頭。
這邊,年糕卻沒有吸取剛才的教訓,搖著頭說:“叔叔,這個真沒有,梁緋對我很好,分開也只能說明我倆真的不合適,其余...大家都沒有對不起誰。”
隔間
騷明暗暗豎起大拇指,小聲對梁緋說:“年糕學姐大氣啊,分手之後完全不貶低前任,小緋緋,你賺到了。”
梁緋也有些感動,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抱住年糕,給她一個深深的麽麽噠。
“這樣子啊...”
梁垂峰靜靜聽完年糕的話,沉聲說道:“小年,你阿姨回家之後,每天要在我面前誇你八遍,每天樂滋滋的,唉,其實就連叔叔我都開始期待了,期待你這次過年能跟梁緋一起回家,可惜...小年,小年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年糕原本好端端的,默默聽著梁垂峰的話,可突然乾嘔幾聲,隨後動作幅度和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最後捂著嘴彎腰不停乾嘔。
梁垂峰手足無措,想叫救護車,也很想掏出手機搜一搜,這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到底什麽意思。
“沒事的,叔叔。”
年糕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輕撫自己的胸口,牽強笑道:“最近真的太累了, 這半個月以來經常想吐,也不知道怎麽了。”
那例假還正常嗎...
梁垂峰很想問,但他這個身份怎麽問的出口。
再次懊悔,真的該把老婆帶來的!
隔間
騷明張著嘴不停搖頭,衝梁緋投來你好勇的眼神。
“不可能的。”梁緋壓低聲音說。
騷明不容置否的說:“怎麽不可能,兩個健康的男女在一起之後,有孩子很正常。”
梁緋懶得解釋,特麽的兩個健康男女在一起有孩子確實很正常,但他和年糕不可能。
除非突破人體極限,完成體外受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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