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年糕真是個小機靈鬼,被梁緋當場逮到,堵在廁所門口以後還能不慌不亂。
甚至扯出‘女孩子生理構造很神奇’這種神奇論點。
梁緋嚇到:“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不給死人看。”
年糕手指著梁緋:“讓開,我要出去了。”
梁緋果斷讓開路,年糕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沒多會,就又跑回來反鎖上門。
“怎麽不走了?”梁緋笑眯眯問。
年糕背靠著門,表情略顯慌張:“外面有救護車,醫生在到處找人,還喊我名字。”
“這不正如你所願嘛。”
梁緋攤手:“你又乾嘔又大姨媽側漏,還說自己流血了,換誰不緊張,也就我老頭子心理素質強悍,你換個人早被你嚇出心臟病了。”
年糕看著梁緋,忽然冷下臉:“明白了,你在指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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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緋果斷否認:“我沒有。”
年糕冷笑了聲:“有沒有都無所謂,渣男乾出什麽事都不稀奇,我跟你說啊....”
“救護車,救護車!!!”
一聲咆哮穿透衛生間薄薄的門,傳進梁緋和年糕的耳中。
“是騷明。”
年糕和梁緋都奇怪了,互相看了看,年糕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好奇心,拉開門露出一條縫隙,兩人一上一下往外張望。
酒館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兩個學妹架著聳拉腦袋的唐惜,害怕的都快哭出來了。
騷明拽著醫護人員的手往外走:“快快,救這個,先救這個!!”
醫生一頭霧水被拖著往外走,還嚷嚷:“她叫年槐詩嗎,不是啊,不是不行啊,我們拉的是年槐詩。”
“都一樣!!”騷明慌慌張張,推著醫生往外跑,“那個沒事,這個才有事,她都快吐成傻子了,來都來了,你總得拉一個回去吧!”
“可...”醫護人員還有些猶豫。
肖明怒了:“別可,我叫梁緋,出了事我負全責!”
梁緋:“.....”
年糕眯著眼睛往外看:“誰啊,誰被拉去了?”
梁緋:“唐惜。”
“哦,唐惜啊。”年糕點點頭,回頭看了眼梁緋。
兩人對視一眼。
“天了個嚕!!”
“臥槽!!!!”
梁緋和年糕立馬從衛生間跑出來,馬不停蹄的去追救護車,可救護車已經嗷嗚嗷嗚的揚長而去。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時,去宿舍樓撲了個空的梁垂峰開著白色霸道回來了,他看見梁緋,二話不說摁下車窗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原來你在這!!”
龐大的車子穩穩停住,梁垂峰掛空檔拉手刹,跳下車正要出口教訓梁緋,就感覺眼前閃過兩個黑影,等回過神扭頭一看,梁緋和年糕已經上了車,猛地調轉車頭去追救護車了。
梁垂峰一臉懵逼,四下看了看,沒搞清楚狀況。
明海市人民醫院
梁緋,年槐詩,騷明坐在走廊的長凳上,等待醫生。
年糕瞥了眼騷明,疑惑問:“你緊張什麽?”
肖明啃著指甲:“我怕負責。”
“你要負什麽責?”梁緋和年糕同時疑惑發問。
肖明理所當然說道:“我讓人把唐惜學姐架走的,她出了事,我不得負責嗎。”
有點道理。
年糕又看向梁緋,更加奇怪了:“你緊張什麽?”
梁緋啃著指甲:“我哪裡緊張了?”
年糕切了聲:“那你啃手指甲幹啥,都快啃光了。”
“哦,肚子餓了。”
梁緋扣了扣鼻子,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作為一個有著遠大抱負和理想的新時代青年,他向來尊重,保護女性,防護措施向來不會忘,更不會興起之余直接摘了。
再爽不能爽孩子,這是原則問題。
不過梁緋覺得自己運氣向來極好,那百分之零點一的概率,說不定真會掉自己頭上。
急診裡人來人往,年糕忽然捅了捅梁緋:“手上全是血的醫生,是不是剛才推唐惜去檢查的那個?”
“惜惜....”
梁緋抬頭,他都還沒看清楚手上染血的醫生到底是不是推唐惜進去的那位,年糕倒吸一口涼氣,頭一歪,虛脫在了梁緋懷中。
騷明大駭,起身咆哮:“醫生,醫生!!”
又是一陣亂糟糟。
辦公室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頭也不抬說道:“兩個女孩都是身子太弱,短時間內情緒波動大導致的嘔吐休克,沒什麽大事,掛瓶葡萄糖觀察一陣子就可以回去了。”
梁緋點點頭,咳嗽聲詢問道:“大夫,那個我想問您一下,兩個女孩子的檢查裡面,有沒有就是懷孕的檢測項目?”
女大夫看向梁緋問:“你問的是哪個?”
梁緋:“每一個。”
“.....”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梁緋,女大夫莫名的冷笑幾聲:“小夥子看不出來啊,長得儀表堂堂,一表人才的,還是個渣男。”
梁緋吸吸鼻子,決定尊重偉大的醫護人員,他們真的很辛苦。
“放心吧,血液檢測,孕酮值一切正常。”
女大夫在電腦前打好藥單子,把年糕和唐惜的社保卡遞給梁緋:“取藥去吧,還有,小夥子啊,阿姨勸你一句,做人厚道點,做男人尤其得厚道。”
取完藥,梁緋站在門診大樓旁的垃圾箱旁,想抽根煙,發現這裡是無煙區,只能作罷,憂愁的仰頭長歎。
“人呢!”
終於趕來的梁垂峰火急火燎跑到兒子面前,追問:“誰進的救護車,誰躺在醫院了?”
梁緋回答:“兩個都躺在裡面。”
梁垂峰看了看兒子,語出驚人:“孩子沒了?”
“.....”
這一天天,真是夠亂遭的。
年糕睡得挺香,唐惜倒是先醒了,抬手看了看打著點滴的手背,衝走進病房的梁緋笑道:“喂,嚇到了沒?”
梁緋翻了翻白眼,伸手摸了摸唐惜的額頭:“你也開啟唐氏表演法則了嗎?”
“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的。”
唐惜笑呵呵說:“年糕懷沒懷上,你心知肚明,看梁總信誓旦旦的樣子,怕是還沒拿下,可我不一樣啊,我吐一吐,梁總的心不得提到嗓子眼了嗎,就想嚇嚇你,沒別的。”
“為啥?”
“因為我感覺自己比年糕更有資格嚇唬你。 ”
唐惜最近確實拚了命的在熬夜複習備戰考研,有時候人一奮發圖強起來,會把自己都給嚇一跳,更何況唐惜這種原本的尖子生。
看她日漸消瘦的小臉,越來越尖的下顎,梁緋問:“我沒在怕你信不信?”
唐惜歪歪頭:“不怕嗎,我不信。”
有什麽好不信的,我又不是養不起,再來幾個都養得起。
梁緋晃了晃唐惜額前的劉海:“我當時在想,你抱著小孩參加碩士畢業典禮的畫面,幻想出來的畫面感覺很不錯。”
“小緋緋?”
“嗯?”
“年糕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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