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瞬間破防的胖子,唐睿婕不禁瞬間感到陣陣惡寒。
她雖然也算年糕的迷妹,可年糕是自己的老板娘,又活生生存在於身邊,想要面基只是去詩與詩或者無憂傳媒打個卡的事,所以秘書機二號完全無法理解胖子的做法。
“哎,我問你件事。”
唐睿婕翹著二郎腿,在外頭盡顯光年科技董事長貼身秘書的風范,非常的霸氣,說話氣勢都所向披靡。
頭髮稀疏的胖子低頭抹眼淚,可憐巴巴抬頭:“什麽事?”
唐睿婕心想難怪你錄視頻都要戴頭套呢,毛都沒幾個了:“你說這種追星的意義何在呢,遠隔千裡,從未相見,你還心甘情願的為她掏錢,應援,圖啥啊?”
胖子一聽,忽然激動起來了,雙手顫抖著開始解自己格子襯衫的扣子。
唐睿婕見狀,忙一瞪眼:“公共場合,你要幹什麽?”
劃拉。
胖子一把解開外套,露出映著林允兒Q版卡通頭像的應援服:“這就是我的信仰!”
唐睿婕:“.”
胖子還在喋喋不休,什麽你根本不知道九個人的少女時代有多厲害,唐睿婕被煩得不行,低頭給梁緋發微信。
【梁總,這廝執迷不悟啊】
梁緋很快回復:【你告訴他,今年少女時代就有成員要離隊了,一去不回的那種,撕破臉的那種】
唐睿婕心領神會,用眼神殺製止胖子繼續放屁,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跟你說,因為你,光年科技即將出手,少女時代今年必將離開一位TOP級別的人氣成員,一起不複返的那種。”
“你說什麽!?”
胖子的整張大餅臉都扭曲了:“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對少時下手!”
“你也配。”
唐睿婕呵呵一聲:“你以為我們從哪裡得知你的這些老底啊,你背後的老板早就把你給賣了,大佬大家,魚蝦湊什麽熱鬧,成了沒你什麽事,敗了大佬把你推出來當見面禮,圖啥?”
不跟這種精分繼續糾纏,唐睿婕準備回去交差了,她起身背上包,冷冷說道:“如果你不想自己是sone的身份被全網曝光,那麽現在立刻就刪除針對梁總的視頻,並且全網道歉,否則”
“光年科技有債必償!”唐睿婕擲地有聲道,“無論這個債是別人欠我們的,還是我們欠別人的,都會加倍償還,你好自為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胖子一個人坐在原地一臉懵逼。
自己已經被賣了?
“淦,歡聚時代什麽玩意啊!”
羊城
李雪凌被梁緋撩得坐立難安,要是這小子真的沒誆騙自己,準備賣掉香蕉直播,那麽整個市場上有資格整合直播行業資源的,就自己這麽一家,舍他其誰。
香蕉直播並購了炫酷直播,已經坐穩了行業頭把交椅,在別的平台還喊麥,搞才藝,玩擦邊的時候,梁緋已經搞起來了遊戲頻道,從最早的光年戰隊,再到網羅眾多優秀的遊戲主播,吸了不知多少流量,玩得風生水起。
後來居上根本不可能,否則誰大過年玩這麽陰的,無非就是想讓香蕉直播的股票跌一點而已。
左思右想,李雪凌坐不住了,準備立刻起身,親自飛一趟明海找梁緋面談。
“老婆,幫我收拾一下行禮,我要立刻出趟差。”李雪凌喊了聲,然後拿起手機給助理,吩咐趕緊買機票。
李夫人聽了,登時陰陽怪氣起來:“我說,你這也太猴急了吧,我還沒死呢,大過年的去見什麽小妖精,剛才電話裡那個?”
李雪凌心裡又罵了句梁緋不做人,無奈解釋道:“剛才是競爭對手故意破壞我們的家庭幸福,我是去明海洽談收購的,梁緋知道吧,香蕉直播的老板,他準備把平台賣了。”
李夫人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根本不信,冷嘲熱諷道:“你拿我當傻子是吧,香蕉直播現在多賺錢當我不知道?他梁緋長那麽帥,會傻到把這麽個印鈔機賣給你啊,還說不是去會狐狸精!!”
李雪凌怎麽也搞不懂長得帥跟賣平台有什麽關系,不滿的衝妻子嚷嚷:“喂,梁緋長得帥怎麽了,長得帥能當飯吃嗎,他還不是要把平台賣了!”
李夫人冷笑了聲:“呵呵,你們這種陰險老男人,就是見不得人家帥小夥混出頭。”
李雪凌:“.”
一句話,讓一個男人為我奔波千裡。
當梁緋得知李雪凌連夜趕到明海的消息後,不禁啞然失笑,翹著二郎腿坐老板椅上,優哉遊哉的等待。
微博的熱搜已經撤了,歡聚時代那邊找的水軍也很快銷聲匿跡,風波真的隻持續了一天的時間而已。
網絡就是如此,向來雷神大雨點小,除非真的惹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否則絕大部分網友都是吃瓜群眾,抓著把瓜子看那個小圈子裡的人打架,純屬湊個熱鬧。
這次如果不是踩了韓流這個很容易引起對立的玩意,連這點風浪都掀不起來。
辦公室門謔的推開,引得梁緋不滿:“誰啊,懂不懂規矩,門也不敲一聲就進來?”
轉過椅子,梁緋就看見年糕站在門口:“聽說你出事了?”
“寶,你消息滯後太多,已經解決了。”
梁緋嘻嘻哈哈衝年糕說道:“梁總除了在床上不快以外,做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雷厲風行,能今天解決的,絕對不拖到第二天天亮,能現在就辦了的事,絕不拖到下次,強者從不計較環境。”
啪。
年糕拍掉梁緋的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這位先生,你連我爸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我?”
梁緋心想你爸那是萬萬不能搞定了,搞定了你我二人指間豈不是一點兒障礙都沒了嗎。
那還得了。
年糕坐到沙發上,看著湊上來的梁緋,還有些不放心:“真的解決了嗎,我看網上鬧得挺歡騰啊,這也太快了吧,我們網店銷個差評都沒你這麽快。”
“不是一回事。”
梁緋把腿壓到年糕腿上,把事情經過複述了遍,聽得年糕一愣一愣的,趕忙拍了拍他的腿:“你說什麽,你要把香蕉直播賣了?”
梁緋攤手:“這事我不準備瞞你,遲早的事,要在高位上盡可能多套現一點,電車那邊的缺口說實話蠻大的,只靠融資撐不了多久,但只要把香蕉直播賣了,一切迎刃而解。”
香蕉直播啊,這可是香蕉直播。
拋開在明海大學時候那個粗製濫造,總是卡機的校園版微信和校園送不算,香蕉直播才是梁緋真正拿出手的第一個產品,也是他在互聯網的立足根本。
與之相比,玫瑰書的分量就輕的太多了,無論是市值還是別的什麽,香蕉直播這個平台可以算是梁緋一手做起來的,到了玫瑰書,已經在聘請專業的團隊負責運營,當時的負責人就是已經辭職離開的徐立業。
年糕有些無法理解:“我以為自己親手創辦的公司就像孩子一樣,你說賣就賣,真可怕。”
嗨,女人真是啥都能往感情上扯。
梁緋耐心解釋道:“這純粹就是商業行為,什麽孩子不孩子的,要真是孩子,那我這個孩子成分也太複雜了吧,你說是不?”
年糕想想也對,誰家孩子是由一群打遊戲的,跳舞的,擦邊的組合而成,這算啥玩意呢。
抿嘴樂了下,年糕又正經起來了,既然梁緋沒事了,那就聊點兒女情長什麽的讓他煩一煩:“小緋緋啊,做學姐的要教育你幾句了,忙歸忙,為什麽上門送禮的事要讓滕滕代勞呢,滕滕那嘴巴,一張就沒一句好話。”
頓了頓,年糕手一攤:“你看吧,他一去,爸爸都不同意我倆在一起了。”
那更得滕滕去了,別人去梁緋都不放心。
“哎呀,怎麽變成不同意在一起了呢?”梁緋順勢摟住年糕,安慰道,“叔叔只是擔心我太醉心於事業,把事業放在家庭前面才會那麽說的,他本質上還是非常支持我們在一起的,不是嗎。”
年糕哼了哼。
梁緋嘿嘿一笑,把年糕摟得更緊了些:“叔叔的擔憂是非常正確的,我當然也害怕自己在工作上遇上了什麽不順心的事,回到家了會把情緒發泄到你身上,那樣是萬萬不行的,要等我徹底沉澱下來,視金錢如糞土時,再和你談婚論嫁。”
年糕瞥了眼梁緋:“那你這輩子都不視金錢如糞土的話,我豈不是要等你一輩子?”
“不會的不會的,怎麽可能。”
“那你說,多久。”
逼婚啊?
梁緋嘖了聲:“這不符合你的氣質啊,年糕學姐。”
年糕哈了聲,甩開梁緋的手臂,今天她穿得長褲,盤腿坐到沙發上,挑釁道:“我才不等你,等哪天懶得奮鬥了,我就去找個老頭,安安心心等繼承遺產,豈不妙哉。”
梁緋沉默片刻,然後說道:“那你繼承了記得分我一點。”
年糕:“.”
梁緋:“.”
一言不合,年糕已經壓在了梁緋身上抬起拳頭不停捶打:“還找老頭養你,要不要臉,到底要不要臉,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臉皮有多厚!”
說著,雙手揪住梁緋的臉皮往外扯。
“我丟,痛!”
梁緋躺在沙發上,雙手扶著年糕的腰戳了下,年糕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哎喲了聲,軟綿綿的倒了下來。
這妞別的不怕,就怕癢。
梁緋翻身,低頭看著年糕笑嘻嘻道:“開個玩笑你怎麽還動起手了呢,乖乖的昂,不然小心哥哥不去你家提親了。”
年糕撇撇嘴:“喲,這話多能耐,說得好像我多稀罕似的,走開走開。”
梁緋才不走,趴在年糕身上玩她的頭髮,繞在手指上又散開:“哎對了,年三十後幾天,你安排一下,我去拜訪年叔叔,飯雖然吃不了,酒還是得喝的。”
年糕想了想,對梁緋說道:“爸爸其實也挺難為情的,你到時候別太矯情,行不?”
從年糕的角度出來,是年爭先否定了兩家人一起吃飯的建議,所以在年糕看來,自己家比較理虧,作為女兒,還是比較擔心老爸會受委屈的。
年爭那麽要面子的人,要在梁緋面前第一頭,那誰受得了啊。
見梁緋不說話,年糕推了推他:“行不行嘛。”
現在兩人是平躺在沙發上的,年糕依偎著梁緋期待他的回答。
“喲,撒嬌啊?”
梁緋吧唧吧唧嘴,故意沉著臉:“這個怎麽說呢,鄙人條件不說千裡挑一吧,那怎麽著也算萬裡挑一了,人家不要面子的啊,唉,也不知道年糕學姐會怎麽撫慰我受傷的自尊心呢。”
“擱這等著呢?”
年糕衝梁緋翻了個白眼,大大方方朝梁緋臉上親了口。
梁緋抹抹臉:“這才哪到哪兒,哎呀,真是懷念跟年糕學姐曾經顛龍倒鳳的日子,這樣想想,咱倆已經好久沒有一起開心過了呢。”
年糕眨眨眼,然後裝得一副很難過很悲憤的表情和語氣:“梁緋,難道你跟我在一起,就只有那些苟且之事嗎,那靈魂呢,我的靈魂呢?”
“要看見靈魂那不是見了鬼嗎。”
梁緋再次唉了聲:“心不誠,怎麽親都沒有感覺,那種空氣的粘稠,那種醉人的氛圍,唉,恐怕我是再也感受不到了。”
“你小子。”
年糕瞪了眼梁緋,她剛才上來的時候,整棟樓都空空蕩蕩的,大過年的,大家忙完就又都回去了,現在就物業的值班人員還守著,也不會無緣無故上來。
不過,在這?
天了個嚕,人家還沒玩過這麽刺激的呢,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吧,聽說小情侶處久了,就得找些樂子和刺激,這樣感情才能更進一步,還能讓枯燥無聊的日常生活更好玩些。
不對啊,我怎麽又自我攻略起來了。
年糕甩甩腦袋,忽然發現自己的大衣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被梁緋扒下來了,內襯的米色高領毛衣勾勒著她上半身完美的曲線。
“咦,怪邪惡的。”
嘴上說著不要,年糕的手臂已經勾在了梁緋的脖頸,歪頭笑眯眯問:“梁總,開心了嘛,人家以色侍人了啦。”
臥槽。
要不怎麽說冰山美人一旦融化就是海嘯,這誰吃得消。
耳鬢廝磨,年糕勾著梁緋,聲音宛若深淵:“去不去我家裡呀?”
“去。 ”
“那要不要陪我爸爸喝酒,好好地喝,恭敬的喝?”
“肯定。”
“哼~”
“哎喲我的寶,心肝啊!”
“恩,可是我的梁緋寶寶,有件事怎麽辦啦,人家咩跟你說。”
“大姨媽?”
“嗯呢。”
“小年,你根本不知道我對女性身體的了解,你啊,失策了。”
“梁緋,梁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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