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把大話說出口,只能硬著頭皮上。
向前一步,年槐詩主動開口:“李名揚,這麽巧啊。”
“喲,年主席。”李名揚看著打扮精致的年槐詩,對梁緋的憎惡又添上好幾分。
什麽玩意,他憑啥追到的年槐詩?
見李名揚要往衛生間走,年槐詩伸手攔住,警惕看著他:“你幹嘛?”
“撒尿啊,能幹啥。”李名揚笑哈哈躲開年槐詩,領著兩個朋友往裡面走,來到梁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哎,還認識我嗎?”
“認識你媽?”梁緋轉過身,“沒見過。”
“我尼瑪!!”
李名揚尖叫了聲,狗急跳牆般的瘋狂躲避,憤怒看向梁緋,他已經優哉遊哉的拉上拉鏈。
“你不是那個...”梁緋撓撓頭。
“對就是...”
“唐惜的舔狗。”
李名揚面色一僵,隨即惱火無比:“你特麽喊誰舔狗。”
梁緋擺擺手,樂呵呵說道:“這有啥好生氣的,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對她好有錯嗎,她受委屈了就想給她出頭,這更沒錯了。”
“你是個爺們。”
“我錯了。”梁緋語氣誠懇,這時唐惜也趕到,他看向草莓味的奶昔,揮揮手,“聽我說,對不起啊。”
認慫的軟話主要說給隔間裡的朱冠榮和秦依聽,不能讓這兩位今後可以幫助到自己的兩位領導產生誤解。
可李名揚根本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梁緋,冷聲道:“別瞎比比,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麽,今天就在這,把上回的事情給結了。”
“梁緋,你要還算個男人,別整天就知道躲年糕後頭,還是說沒伱那幫兄弟撐腰,你丫就硬不起來了?”
李名揚算計的很好,今天要麽狠狠羞辱一番梁緋,在唐惜面前出個風頭,實在不行就打一架,自己這邊三個人,還會怕他單槍匹馬的小緋緋?
校園版微信在明大的名氣已經開始響亮了,李名揚知道,這出自梁緋的手筆,他又在學生會有職位,聽說了梁緋在申請辦公室的事情。
校外打架,向來注重學生品德的朱冠榮,還會給梁緋批辦公室嗎?
更別說了,當初被拉下馬的林和,是朱冠榮一手提起來的,梁緋的辦公室遲遲沒有落實,就是朱冠榮在壓著。
李名揚想得很美,可他猜錯了一件事,朱冠榮的度量沒這麽小,再者而言,嚴格意義上來說,撤掉林和職務的是秦依。
秦依哎,那可是秦依哎。
靜靜聽完李名揚的宣戰言論,真是句句誅心啊,換成別的熱血青年,早就擼起袖子開幹了。
梁緋指了指李名揚身後的兩名小夥伴:“你也帶人了。”
“那單挑,單挑啊!!”李名揚吼。
話音沒落下,梁緋已經端起洗手台旁的垃圾桶猛地往李名揚頭上扣,瞬間蓋住了他半個身子。
隨即便是拳打腳踢。
“你動手,你竟然敢動手!!”梁緋怒吼,惡人先告狀。
“欺負老實人,是不是欺負老實人!!”梁緋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腔,“你這種校園惡勢力,就隻欺負我這樣的老實學生。”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混蛋!”
一頓操作驚得旁邊兩個小夥伴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才趕忙去拉梁緋。
衛生間外,年槐詩和唐惜聽梁緋在那一口一個‘欺負老實人’‘我再也不會屈服你這種校園惡勢力了’
怎麽說呢,
有種撕裂感。 被揍的李名揚,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出完氣,梁緋一把推開圍上來的兩人,拽起年槐詩大喊:“愣著幹啥,撤了!”
說完,兩人奔跑起來。
“哥,哥,出口在這!!”營銷小妹給梁緋指了路,反正他們這桌已經付完酒錢了,趕緊把這幫惹事的送走才是上上策。
跑到停車場,梁緋倒是沒啥,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常年練舞的年槐詩體力也不錯,插著腰緩了一會也就好了,幾縷發絲黏在側臉,添了幾分做過羞羞事之後的狀態。
“你跟著跑幹啥?”梁緋看了眼扶著一輛車,蹲在地上乾嘔的唐惜,有些不解。
唐惜上氣不接下氣,咽了口唾沫:“我,我不知道啊,年糕帶著我跑的。”
年糕彎腰輕撫唐惜的背部:“不帶你跑,今晚你妥妥被李名揚拖進酒店,那狗比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好不好。”
“李名揚一個小趴菜,五歲小孩的酒量還能喝趴我?”唐惜緩過氣來,“他還沒下藥的膽子。”
梁緋站在一邊,好奇問:“事情我都懂,你體力差也能理解,為啥揉胸口?”
唐惜白了眼梁緋:“跑太快,甩得疼死了。”
哦...哦哦。
真是,天賦異稟啊。
見梁緋看唐惜的眼神還是不對勁兒,年糕主動說:“上回你班長送給唐惜的晚禮服,她已經把錢還了。”
三萬塊可不是小數目,梁緋笑著說:“她挺有錢啊。”
年糕:“問我借的。”
梁緋:“.....”
知道您家裡條件好,沒想到這麽好。
“我會還的。”唐惜艱難起身,捶了捶膝蓋,“就是需要點時間。”
說到時間。
梁緋掏出手機看了看,欣慰道:“玩得太開心,竟然忘了學校還有門禁,這可怎麽辦。”
說著,他掏出身份證看向年糕:“哎呀,竟然還帶了身份證。”
年糕冷笑連連:“我沒帶。”
唐惜體力真不行,還在喘,不過她準備報答年糕借她錢的恩情:“沒事,我借你,你偷偷摸摸進屋。”
“滾啊,塑料姐妹!”年糕忍無可忍,掐住唐惜脖子晃來晃去。
三人又走出一公裡,梁緋接到了朱冠榮的電話。
“小緋緋啊,你和年糕回學校吧,我給門崗和宿管打過電話了,不會為難你們的。”朱冠榮頓了頓,“我剛暗地裡看了下,李名揚沒受傷,你下手還是知輕重的。”
梁緋回道:“好的朱書記,麻煩您了。”
換做真的朋友,梁緋鐵定得調侃幾句,今晚務必拿下秦依,讓她明天沒力氣起床,可朱冠榮到底身份特殊,憑現在的自己,沒法做到真正的平等。
人家來了興致跟你胡鬧一回,不能蹬鼻子上臉。
把手機揣進兜裡,年糕悄悄問:“朱書記打來的,他怎麽說?”
梁緋淡定道:“朱書記說幫我們在學校酒店開好了房間,房費他承擔。”
“狗屁,我會信?”
“不信拉倒。”
唐惜跟在兩人後頭,越聽越覺得這倆的關系不對勁,突然問道:“哎,你們兩個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