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對感情沒有興趣
如果這世上有比小人更令你忌憚的,那一定是你的枕邊人。
——梁樹人
許茹婷與丈夫相濡以沫,白手起家,自己相夫教子,不說人生得意,但絕對問心無愧,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教育會如此失敗。
就在許茹婷破天荒要罵人時,年槐詩下半截話出來:“喜歡他..”
全句:可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孩子喜歡他。
哦,哦哦。
這可以接受,許茹婷心想當初自己和老公談戀愛的時候,也有好多小夥對自己賊心不死,還有很多死丫頭對丈夫心懷不軌。
畢竟長得好看的人,天生不缺愛慕者,這是不可抗力。
許茹婷看看年槐詩,再看看梁緋,難為情說道:“其實吧,這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共同的苦惱,對吧,我們三個。”
梁緋豎起大拇指:“媽,你說的有道理。”
年槐詩也跟著開心起來:“嗯嗯,阿姨說得對。”
肖明三人:“.....”
就你們開心,別人的心情你們管了嗎!
許茹婷骨子還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尋常中年婦女刨根問底,還愛逗小年輕的毛病她一概沒有,所以根本不存在追問年槐詩的情況出現。
不過她覺得這個小姑娘真好,至於哪裡好,可能是年糕真好看吧。
“他不欺負你吧?”許茹婷小心問,這是原則問題,一定要問的。
年槐詩聽了,嘴巴微嘟起,看了眼梁緋,嗚咽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哼嗯.....”
梁緋掩面,許茹婷不滿,肖明三人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
年糕學姐這演技,特碼念國關真的屈才,真的浪費這天賦,她當初就應該去北影,去中戲,她一定會成功的。
年槐詩是個極其有眼力勁兒的女孩,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這點比梁緋強太多了。
這頓飯終於能安分的吃完了,梁緋心想。
許茹婷看了看梁緋,覺得兒子這一學期以來變化很大,或許跟他的創業項目有關系,這社會上的人和事見多了,確實會改變一個人的行為舉止。
這叫成熟,也叫墮落,不知時好時壞。
“崽,媽媽對你有些失望。”許茹婷給梁緋夾了一筷子小炒黃牛肉,一塊牛肉,四瓣青椒。
肖明捧著飯碗,吃得索然無味,眼睛亂飄至食堂門口,忽然說:“你們看,是殷老師。”
許茹婷跟著看過去,讚歎道:“哎呀,不愧是明大的老師,個頂個漂亮有氣質,她是教什麽的?”
“阿姨,殷老師是我們班的輔導員,同時也是對外交流處的科長。”張建賢解釋道。
如果換做一般的家長碰到自家孩子的老師,肯定會上去交流溝通,怎麽著也得問聲好,不過許茹婷不行,除非萬不得已,比如迷路的時候,一般她都有些社恐。
給人送煙送東西之類的社交,都是梁緋老爸教的,運用起來至今也不熟練。
楊志成也看見了,附耳對梁緋小聲說:“你還沒見過殷老師對吧?”
梁緋不屑,老子都特麽摸過。
這邊,殷晴悅也看見了梁緋一眾人,心中雖有芥蒂,但還是保持微笑打招呼:“同學們好啊。”
眾人起身問好,許茹婷看了看,放下碗筷也跟著站了起來。
梁緋主動介紹:“殷老師,這是我母親。”
殷晴悅心中也驚歎許茹婷的美貌與年輕,笑盈盈和她握手:“大姐您好,我是梁緋的輔導員,殷晴悅。”
“老師您好。”許茹婷堆起微笑,禮節性問,“我們家梁緋平時沒給您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
殷晴悅擺擺手,笑呵呵看向梁緋:“今天才是我第二次見到梁緋同學呢。”
“第二次?”肖明下意識脫口而出,“不是頭回見嗎?”
許茹婷愣了下,隨即一巴掌拍在梁緋後腦杓:“你一個學生,頭回見自己輔導員??”
打得好!
殷晴悅看得痛快無比,一旁的年槐詩同樣心理。
梁緋抱著腦袋,心中難過無比:“媽,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殷老師是我們的新輔導員。”
許茹婷眨眨眼,突然想起什麽:“哦對,突然給忘了,你之前的輔導員好像姓沈,還是個男的。”
阿彌陀佛,這是我媽,這是我親媽,梁緋深吸口氣,笑著點頭:“對對對,老媽您記性真不錯。”
許茹婷有些尷尬,揉了揉梁緋腦袋,心疼問:“痛不?”
“不痛。”梁緋堅強的說。
許茹婷手放下,白了眼梁緋:“不痛你剛才嚷嚷啥,嚇死媽媽了。”
年槐詩扭過頭,捂著嘴直樂。
許茹婷本想邀請殷晴悅坐下一塊吃,不過殷老師表示部門正在全員加班,她負責過來打包飯菜的,趁等菜的時間客套了幾句,殷晴悅便離開了。
見年糕一直在笑,許茹婷又不好意思了,歉意說:“對不起啊年糕,阿姨有點兒傻乎乎的。”
年槐詩忙搖頭,發自肺腑說:“阿姨,您是可愛,特別特別可愛。”
“是嗎?”
許茹婷立刻笑起來,喜不自禁:“梁緋和他爸爸也總這麽說。”
都扯到家庭了,許茹婷順著問:“年糕呀,你爸爸媽媽知道,嗯,你和梁緋在找對象嗎?”
年槐詩想了想,回答:“算,知道吧。”
說著,低頭喝湯。
年槐詩很害怕許茹婷繼續問下去,直到自己說出父母離婚又紛紛再婚的現實,她知道,很多家長都很介意子女找離異家庭的孩子。
不過顯然許茹婷沒這麽多想法,點頭說:“知道就好,你們談戀愛一定別瞞著父母,其實都大學生了,父母也樂意看見子女在感情上面有發展。”
這就是生兒子的人的想法,許茹婷就梁緋這麽一個獨子,不知道生女兒會多操心。
尤其像年槐詩這種,生了張禍國殃民的臉。
飯吃完,梁緋主動提議:“媽,帶你去觀摩一下我的工作室,學校特批,校長鼎力支持,鄙人已然成為明大的第二張明信片。”
許茹婷噢了聲,她這趟來主要就是為了看看梁緋到底在整什麽么蛾子,連家都不回了。
“那第一張明信片是誰?”許茹婷好奇問。
“喏,你牽著的那個。”
一堆人說說笑笑往工作室走,就當飯後消食,步行二十分鍾的距離,梁緋領著許茹婷走到門口。
透過玻璃門,許茹婷看見個穿背帶褲,銀色長發,發梢微卷渲染成淡粉, 皮膚猶如珍珠般白皙的女孩,正拿著拖把賣力的打掃衛生。
聽見門外動靜,小鬱宜回頭望,立刻扔掉拖把衝上來撲倒梁緋身上:“小緋緋,我把房間打掃好了,你要給雙倍工資!”
梁緋臉色不太好,看向許茹婷,母子二人四目相對。
許茹婷提著包,松開年槐詩:“這麽小年紀的,你也敢?”
“媽,你聽我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我不聽。”
“聽聽吧。”
“阿姨,阿姨。”年槐詩勾了勾許茹婷的小拇指,輕聲說,“真的誤會了,梁緋沒雇童工。”
梁緋笑起來,我便宜媳婦真棒!
許茹婷面色也稍稍好看了些,就聽年槐詩繼續說:“小鬱宜就是喜歡梁緋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