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對感情沒有興趣
酒是年爭後備箱裡就有的,鄭佩欣負責下樓跑腿拿上來,兩瓶上好的紅酒,啥牌子梁緋也不認識。
“朋友家莊園自己釀出來的,好喝,度數高。”年爭起開一瓶,年糕這套房子裡不可能會有紅酒杯,只能拿一次性紙杯勉強用用。
菜是外面酒樓打包的,由鄭佩欣負責跑腿端上來,當然,剩下的錢就給她當跑腿費了,想想也不虧。
滿滿一桌子菜,有魚有蝦有肉,豐盛無比。
年爭端起紙杯子,看向梁緋:“來吧,乾一杯。”
杯沿低幾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老東西呢,梁緋抿了口,有些為難對年爭說:“叔叔,我真的不太會喝酒。”
“裝,你再裝。”年爭眼一瞪,不懷好意,“你老家出了名的能喝,擱這扮豬吃老虎呢?”
年槐詩和鄭佩欣各自捧著個小碗,吃飯吃菜,她倆也到了一點兒紅酒,偶爾也喝上一小口,然後被酸得齜牙咧嘴。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叔叔。”梁緋端起紙杯子,一飲而盡,隨即又抄起紅酒瓶倒滿,幾乎就要要溢出來了才停手。
年爭看得有些心疼,就覺得這樣喝實在暴殄天物,一瓶老多錢了。
眼瞅著梁緋又一口悶,年爭多少心虛了起來,紅酒他其實也就一瓶的量,多了也得倒,今天只是想給這小王八蛋一個下馬威,可要是自己倒了...
老子丟臉倒沒啥,不能給閨女丟份!
狠狠心,老年也端起杯子一口悶,放下酒杯,緩緩出口氣:“小梁啊,吃菜吃菜,酒不是這麽喝的。”
“不,一定得讓叔叔喝好!”
梁緋活像個二愣子,又像個實誠孩子,要在老嶽父面前好好表現一下,抄起紙杯子:“我幹了,叔叔隨意。”
咕嚕咕嚕,這氣勢讓一旁的年槐詩和鄭佩欣都有點害怕了,沒想到啊,小緋緋還是個酒神。
這能慫?
年爭也火了,自顧自滿上,對梁緋說:“小子,叔叔今晚上就跟你乾上了,來,喝!”
“喝!”
年槐詩擔心老父親的肝,面色不善的警告梁緋:“你悠著點,把我爸爸喝傻了,老娘弄死你。”
“放心,我有數,照顧長輩嘛。”梁緋心領神會,隨即又笑盈盈看向年爭。
年爭:“....”
媽的,碰上硬茬子了,怎麽辦,硬著頭皮上啊。
“來!”
“來!”
“小梁?”
“小梁???”
看著梁緋衝進衛生間,掀開馬桶蓋就開始吐,年爭看看還沒見底的第一瓶紅酒,忽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哎呀,喝不了就別喝嗎,弄得我好想欺負小輩似的。”年爭放松下來,哈哈對年槐詩說道,“年輕人還是太誠實,嗯太實誠了。”
年槐詩都不忍戳破,剛才梁緋一口一杯悶掉時候,氣勢確實嚇人,年爭端紙杯子的手都在微微發顫。
好在,這只是個紙老虎。
三人齊心協力將爛醉如泥的梁緋抬上沙發,年爭將垂下的頭髮重新梳到腦後,詢問年糕:“怎麽辦,我喊司機過來,把他送回去?”
“他一個外地來明海念書的學生,能送回哪裡呀?”年槐詩忍俊不禁。
年爭想了想問:“學校不能住嗎?”
“門禁了呀。”
“那怎麽辦,讓他住這?”年爭顯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一旁的鄭佩欣幫腔著說:“舅舅,小緋緋學長都被你灌成傻逼了,你還擔心他會對姐姐圖謀不軌呀?”
年爭略一思索,覺得外甥女說的有道理,蹲下身仔細觀察了番,確定梁緋是真喝多了,這才放心下來。
走之前,他還叮囑閨女:“晚上睡覺記得把臥室門給鎖好。”
送走年爭,時候也不早了,年槐詩和鄭佩欣打掃餐桌,相繼洗好澡後,鄭佩欣打著哈欠回臥室睡覺。
年槐詩吹好頭髮,看著爛醉如泥,睡得跟死豬似的梁緋,回屋抱了床被子給他蓋上,打開客廳的中央空調,溫度打得適中後,穿著睡袍坐在一邊,雙手捧著臉打量梁緋。
“哎,我果然是個顏狗。”年槐詩抿嘴樂起來。
指尖順著梁緋的額頭往下,順著他的鼻梁一直到嘴唇,下顎,年槐詩玩得不亦樂乎,小聲說:“小菜雞,知道我什麽時候喜歡你的嗎?”
梁緋酣睡如牛,自然無法回答。
“在圖書館啊,你剛入學沒多久,下午的時間,陽光正好照在你坐的位置上,你又剛剛好穿我最喜歡的白襯衫,光籠罩著你,我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側臉。”
“嘿,小子,你確實挺帥的,可沒想到這麽壞呀。”
年槐詩蹲在梁緋身旁,說著說著,忽然伸手捏住了梁緋的鼻子,然後她也跟著皺了皺精致的小鼻子,像極了幼崽:“憋死你。”
沉睡的梁緋忽然握住了年槐詩的手腕,睜開雙眼,眸子裡沒有一絲醉意。
看著錯愕的年槐詩被自己嚇得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又胡亂去捂睡袍的裙擺,梁緋笑意盎然:“你喜歡我啊?”
“喜歡了這麽久啊?”
....
年槐詩這個女孩子呢,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她可以故作灑脫的宣示對感情沒有興趣,自由灑脫,大學四年偶有緋聞,最後都會不攻自破,傳說中被豪車接送,最後也證實了,人家老媽代理了好幾個車品牌。
珠寶多,人家老爸開珠寶行的,十幾家。
或許從大一到大二的這個階段裡,就在梁緋沒有察覺的角落,年槐詩一直暗搓搓的觀察自己,想看看讓她心動的學弟,到底是個什麽樣品性的人。
哦,他是個悶葫蘆,哦,他不談戀愛的,哦,他也對感情沒有興趣..等等,唉??
於是在幾個月前的商業街夜宵攤前,年槐詩趁著酒勁兒,鼓足了勇氣向那個大男孩發起進攻。
“梁緋~~”
然後, 故事就這麽展開了。
為什麽說感情可怕,因為它情不自禁,無法控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關了燈的客廳裡,梁緋獨自坐在沙發上點上煙淺吸了口,黑暗中只有猩紅的火光忽明忽亮,年糕早就捂著臉,惱羞成怒的跑回臥室了,還鎖上了門。
抽完一支煙,去衛生間漱漱口,梁緋走到鄭佩欣的臥室前重重敲了敲門:“我警告你啊,要是敢聽牆根,你以後一分錢工資都沒想拿。”
臥室內
整個人像隻壁虎似的趴在牆壁上鄭佩欣,還在嘀咕怎麽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呢,這房子隔音也太特麽的好了吧,讓自己毫無樂趣可言。
還是說,表姐和小緋緋學長喜歡無聲無息的辦事?
梁緋這一嗓子嚇得鄭佩欣渾身哆嗦,連滾帶爬上了床,蓋上被子蒙住頭朝門口大喊:“我都睡著了好不好,誰要聽呀,我還是女孩子哎,對感情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