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平一個人走在黑黝黝的沒有路燈的樓道,陽台的門也沒有鎖,總是在晚上起風的時候被吹得砰砰響。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白天也看不到幾天的陽光,一到夜裡,沒有暖氣的房間就冷得好像一個冰窖。
c市的天氣就是這樣,夏暖冬涼,沒有秋冬之分。
許淵平為了防止被別人看見,特意早上天不亮到家後面公園的小樹林裡面練功做早課,就在他走過一片密集的松樹林時,發現了裡面有人影晃動。
“這麽早就有人出來活動?莫不是她?”許淵平心裡好奇,努力朝樹林裡面看去。
原來樹林裡面活動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白跑鞋,結著一個爽利馬尾辮的女子在打拳。
這女子怎一看20歲左右,面部皮膚白皙光滑,找不出絲毫瑕呲。
許淵平看著這女子在樹林裡面練功,提手,按腹,踩腳,吐氣。
她吐出的氣息遇到冷空氣如同一支又長又細的利劍像遠方she去。
許淵平看著這女子不說話只是點頭示意。
那女子早就發現許淵平在旁邊看她練功了,看許淵平這個看官對她點頭示意,她也點頭微笑,神色和氣,也不說話,兩個人相視一笑後各自離去。
回到家後見王父王母和王超都已經在穿衣洗漱了,許淵平擰開煤氣罐,起鍋燒水,從廚房找出掛面,水開後加入掛面,胡椒粉,鹽,醬油,一點辣椒,等出鍋前打一個雞蛋進去當點綴,四個碗依次排開,把面和湯均勻倒入,等到許淵平把面端上桌後,父母和王超也都洗漱完畢了。
王父和王母趕著上班,用嘴巴吹著熱氣,好讓面條涼的快一些,吃完好上班。
許淵平和王超見時間還早,也不著急,一口口的吃,最後連湯也喝了個乾乾淨淨,帶著一肚子暖氣兩兄弟起身去上學。
不知不覺許淵平和王超也進入了高二下半學期,王超還是老樣子,在班上就是個沉默寡言,沒人注意的小透明,木訥中帶有一點呆愣,整個人都顯得十分自卑。
許淵平經過半年的修煉看上去雖然相貌依舊平庸,但整個人氣質卻豐神俊逸,沉穩有度,若不是相貌和王超有些幾分相似之處,怕是兩人站在一起也沒人會覺得他們是親兄弟。
這個世界比之許淵平穿梭過來的大乾世界要好一些,也有著微薄的天氣靈氣,雖然修不成能夠移山倒海,改天換地的神通境界,不過入門卻不難。
有同學來的早的沒有什麽事做,聚在一起閑聊著奇聞趣事。
許淵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這段時間經過修煉如今已是初步鑄就道基,練氣一層的修士了!
不過這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租的房子為了修煉不被打擾不能退,築基用的藥材不能斷,平時的吃食也得是大魚大肉,寫作賺的那點稿費也就堪堪夠用。
許淵平他們這一脈雜學挺多,護道的手段卻沒多少,如今到了龍蛇世界,自然是要找高手學習國術。
現如今世界上排名前三的是殺手之王god,唐門掌舵人唐紫塵,武鬥之王巴立明。
這三個人god常年在國外活動,巴立明在hb監獄也不好接觸,唯有為了逃避god追殺潛入華國的唐紫塵是個合適的目標。
今天早上在樹林裡面見到的那個女子許淵平猜測多半就是原著中的天下國術排名前二的唐門創始人唐紫塵,同時也是國際數個赫赫有名的雇傭兵組織的教官和黑dao大佬。
想要和其學武卻也不能操之過急,她武功雖然是天下第二,可對於感知卻是天下第一,已經達到“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境界。
換而言之,就是對於第六感的感知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舉個例子,別的高手躲避別人she來的子彈通常都是槍手瞄準,高手生出感應,槍手she擊,高手在she擊前判斷槍手she擊的位置,然後躲避。
而唐紫塵躲避危險的手段是你還沒有瞄準她,她就可以提前生出感應然後躲避子彈。
接下來一連幾天許淵平早上都去公園裡面看女子打拳,當然也沒有忘記帶上自己的小弟王超,這女子總是在老地方打拳,到了早上六點,便準時走了。
王超自從見到唐紫塵後,便每天神魂顛倒,上課也經常恍恍惚惚。好幾次都忍不住想上前搭訕,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敢上前。
許淵平見時機已經到了,在唐紫塵快要走的時候見王超還在那扭扭捏捏不由得自己大步走上前攔住唐紫塵說道:“你好,我叫王平,之前每天在這裡看你練功,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麽武功?”
說著許淵平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
那唐紫塵握住許淵平的手笑著說道:“我叫唐紫塵,打的是國術。”
直到這時,王超這才走上前,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叫王超。”
唐紫塵依舊笑語晏晏的點了點頭算作是打了招呼。
王超平時喜歡看些武俠小說,電視劇之類的,對於“降龍十八掌”,“蛤蟆功”之類的知道的一清二楚,對於國術卻不太了解。
看大哥剛剛面對白衣女子落落大方,侃侃而談,自己卻連手都不敢伸,卻又少年慕艾,不由得想和她親近,鼓起勇氣對唐紫塵說道:“什麽是國術啊?”
唐紫塵依舊不急不躁,笑著回復王超說道:“隻殺敵,不表演的功夫就是國術。”
許淵平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畫面,心裡想著:“如果可以把這經典的一幕拍下來的話,放在後世應該可以買不少錢吧。”
王超聽了,越發覺得厲害,說道:“小姐姐,你能夠教我們兄弟二人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超的這句小姐姐自然是和許淵平學的。
那唐紫塵聽著這新奇的稱呼不由得莞爾一笑,說道:“你們兄弟跟著我看了七八天,還算有點毅力,那就試試看吧。”
王超急於在唐紫塵面前表現,說道:“不知是怎麽個試法?”
唐紫塵說道:“你根基不好,以前從來沒有學過,腰腿和腳都是稀的。要學,先教你站馬步吧。”
接著又把站馬步的姿勢和道理都和王超說了, 讓他先練習半個月,半個月後再來這裡讓她檢查效果如何。
這其中就有個說法,一般師父教授弟子的,先教授其中一個動作,演練一遍,然後稍微講解一下道理,就讓你回去練習十幾天,等練熟了,再來演練一遍,姿勢如果標準,有悟性,再傳授你下面的功法,當做入室弟子。
如果你練得不標準,那就說明你是笨蛋,沒有天資,那師父就看情況傳授給你一點皮毛把你給打發了。
唐紫塵傳授給王超扎馬步的練法的時候,並沒有講解的很明白,而是似通非通的樣子,讓他回去練習。
這不是有意保留,而是考驗他的悟性和資質,如果王超練習的好,那就還有再見的機會,如果天資愚鈍,那就山高路遠,再見無期了。
教授王超馬步打發他走後,又見許淵平內瑩神儀,外宣寶相,下盤穩固,精氣十足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看你下盤穩固,手腳靈活,精神充沛,之前可是練過什麽功法嗎?”
許淵平在她面前可不敢撒謊,唐紫塵的“至誠之道,可以前知”過於靈敏,在她面前撒謊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許淵平點頭說道:“小時後有個道士看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教授了一點強身健體的武術給我,就和小姐姐你剛剛練習的差不多,慢慢悠悠的,這麽多年練下來,感覺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
唐紫塵聽完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那教你功夫的老道也是個高人,你這練法不錯,我想想看,該教你點什麽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