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賊”可分三種,這三種代表著賊手段技巧的高低。
有朋友就奇怪了,說都到做賊的程度了,還分什麽高低貴賤?
實則不然,這有句老話說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小偷小摸的賊是小賊,蟊賊,著名的鼓上蚤時遷就是其中的代表。
打家劫舍的是大盜,劫匪,他們的層次又比小偷的高一些,像晁蓋,顏涿聚就是。
盜取國家權柄的是國賊,代表人物有司馬懿,呂不韋。
所以說賊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這裡且不去說那些個打家劫舍,盜竊國家權柄的巨寇大盜,就算是做小偷小摸的小賊,那也又可以細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一般做小賊的講究個眼到、手到、心到。
入行先練眼力,打獵先圈羊,挑的好了獵物自然就肥,挑不好那就只能白費力氣喝西北風。
如果眼力練得不到家,摸到了沒油水的羊最多白費一番功夫,要是運氣不好摸到了同行或者便衣身上,輕則挨上一頓打,重則喜提銀手鐲一副。
所以說做小賊的最重要的就是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再說手到,人的雙手因各行各業不同十指的靈活度就不同,小偷練的是個技術活,自然得要求手腳靈活多變,講究的就是個神出鬼沒且絕不拖泥帶水,要是像郭靖那樣笨手笨腳的肯定就不能讓他入行,不然十隻手也不夠別人砍的。
最後一個心到講究的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前文說過,凡是在火車上敢動手的,那都是有組織,有目的,有計劃的行動。
既然有組織,那就有頭頭。
什麽人能夠做這群小偷的頭頭?
要知道這群人可是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老油條了,想收服他們自然得是手段多,技巧好,頭腦好。
像黎叔這樣的就是他們的頭頭。
王麗雖然沒有王薄那樣出神入化的“手上功夫”,但她的眼力勁可比王薄差不到哪裡去,不然王薄也不會和她搭檔。
傻根一回來,她一瞅傻根的包就知道,錢肯定不見了。
“姐叫你坐著不動,你跑什麽啊!”
王麗費盡心思一路保護這傻弟弟,最後這傻弟弟還是把錢主動給弄丟了!和他說話,叫他別動他就是不聽,王麗對這個傻弟弟真是恨鐵不成鋼。
“姐,我這不是沒事嗎。”
傻根摸了摸後腦杓,看著王麗生氣的樣子,他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剛剛擅自跑去救火姐姐在擔心他。
從某種角度來看王麗確實是在擔心他就是了,雖然不是他想象的那種擔心。
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王麗很難想象,也根本不敢想象這個傻小子要是知道自己辛苦打工賺的六萬塊錢給丟了到底會是什麽心情。
這個時候跟在傻根背後的王薄也回來了,他剛準備坐下,就又被叫了起來。
“王薄,你和我來一下。”
王麗強忍著憤怒對王薄說道。
傻根坐在座位上樂呵呵的笑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兩個人走到沒有人的過道,王麗對王薄說道:“傻根的錢不見了!”
“剛剛那麽混亂,我盡力了。”
王麗知道這也不能夠怪王薄,畢竟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人家有望風的,打掩護的,製造混亂的,趁機下手的,自己這邊就兩個人,許淵平還不知道去哪裡了,防不住也不能怪王薄。
“要不,我們幫忙找一找?”
王麗試探著說道。
“哼,還找什麽找?”
王薄冷笑一聲說道。
一般做賊的,得手後為了安全起見都會快速轉移贓物。
王麗自己也是做這一行的,但是她還是想抱著僥幸的心理。
“這躺車我感覺不太安全,既然傻根東西丟了,我們下站就下車吧。”
這趟車先是碰到喬裝打扮的黎叔,看不透來歷的許淵平,還有周圍不少往這邊偷瞄的,什麽挺著大肚子的孕婦,老掉牙的老頭老太太,再有抱著孩子喂奶的大媽大嬸,一個個看著尋常普通,完全不搭架,但眼底卻流露著一種不可名狀的貪婪。
作為一名道上的高手,王薄自然不會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這些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危險!
之前王麗堅持要保護傻根,現在他錢沒了,人總不會有人偷走,他就起了撤退的心思。
王麗見狀也只能夠點點頭應下了。
先前是為了保護傻根的錢袋子,現在錢丟了,她實在不忍見到傻根丟錢後的表情。
等許淵平回到車廂的時候,就見除了傻根一臉憨厚的笑容外,王薄和王麗這兩口子都板著個臉。
許淵平用眼睛一掃傻根的包就知道錢丟了,斜眼看向王薄。
起身給王薄使了個眼色,王薄當做沒看到。
“哼!”
許淵平冷哼一聲,把五指張開搭在王薄肩膀上一爪,就聽見“劈裡啪啦”仿佛是在放鞭炮的聲音一樣。
“啊!”
王薄慘叫一聲被許淵平單手提了起來。
許淵平順勢摟住了他往車廂外走去。
王薄覺得自己也是倒霉,剛坐下就被王麗叫了出來,好不容易屁股剛坐熱,又被許淵平給提了起來。
走到車廂外頭,許淵平把王薄一甩,只聽見“咣當”一聲。
“啊,你輕點啊!”
王薄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和撞疼的背部。
“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傻根的錢呢?”
“讓人給順走了唄。”
王薄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得,接下來的事情許淵平也不用問了,錢肯定是黎叔手下的人拿的。王薄和王麗畢竟就兩個人,攔不住也正常,許淵平也不想去責怪王薄,那毫無意義。
當今之計是去找黎叔把錢拿回來才是最要緊的。
讓我們把時間倒退到起火的時候,兩個jc聽見起火了,連忙把猴子和強哥給拷在架子床上出去處理火災去了,許淵平也被放了出去,乘務室隻留下猴子和強哥兩人。
猴子探頭探腦的確認那兩個jc走後,從身上不知什麽地方掏出一根鐵絲正對著銀手鐲的位置搗鼓著什麽,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旁邊的強哥見猴子搗鼓了半天也沒開鎖,一巴掌拍在他後腦杓上罵道:“猴子,你到底行不行啊,開個鎖都這麽費勁,還怎麽和我做大事?”
“大哥,不是我手藝不行,現在這銀手鐲都更新換代了,以前的經驗都不管用了。我現在還處於摸索的階段,能不能打開全憑運氣。”
猴子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