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淵平開始問價,眼鏡男使了個眼色,麻杆面色難色的說道:“這位兄弟,不是我不肯賣,這物件別人早就定下了的……”
許淵平也不說話,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還在演雙簧的二人。
眼鏡男和麻杆見狀互相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這小子看樣子面相挺沉穩的,今天這事看樣子不好糊弄。
等那麻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截許淵平卻只是冷笑不接話,見場面有些尷尬,眼睛男連忙捧哏說道:“汪哥,相逢就是有緣,我第一眼看到這小兄弟就覺得合眼緣。您這件寶貝只是和別人預訂好了還沒出手嗎,他又沒有付錢,這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啊,您出個實誠價,合適的話您就出手如何?”
“唉,也罷,看在小許你的面子上,這個數你拿走……”
許淵平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把銅錢劍仔細放好。
這清北大學雖說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師資力量教學壞境在國內那都是頂級的存在,就是宿舍環境太過一般。
第二天一早許淵平就找個了中介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巷子裡面租了一套帶院子的房子,房租押三付一,花了四萬塊錢。
學校宿舍是四個人一間的住著實在是不方便。
花了半天時間把行禮帶過來安置好,打掃衛生,添置必要的生活物品,忙到傍晚才全部搞定。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許淵平才有時間仔細查看這柄經過討價還價花了五千塊錢從兩個托手裡買來的老編清代五帝銅錢劍。
要不是許淵平吐納術入了門還真察覺不到這柄劍是個法器,雖然是最不入流的法器,可能是某個不成器的弟子閑暇時做著玩的。
不過這後面透露的東西就很值得玩味,既然有法器的話,那就有修士或者某種超凡的力量,看來這個世界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手裡拿著眼鏡男寫下的地址,這柄法器據說是港島的某個地方收購來的,有時間的話許淵平打算去一趟。
“咚咚咚。”
一夜無話,正當許淵平在租住的房子裡面收拾整齊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個容貌姣好,兩眼閃亮逼人的女子,“你就是王平嗎?”
那女子緊繃著一張臉,話裡行間帶著幾分英氣和高傲,聽這人說話的口氣,許淵平就知道來者不善。
那女子正是答應替黃毛出頭找上門來的陳可。
陳可這邊通過黃毛的小弟問出了事情的經過,又假公濟私用國安局工作人員查案的理由找到鐵路局和公安局調取監控找到強哥等人,通過了強哥知道了許淵平是清北大學的學生,接著馬不停蹄的找到清北大學調取許淵平檔案,學生在外租房要報備給學校知道,通過報備又一路查找到了這裡。
要說黃毛這事本就上不得台面,拿錢辦事,事情沒辦成反被打。如果把這小子抓回去一來不好給他定罪,二來他畢竟是清北大學的學生,要是鬧大了的話影響不好,三來她是國安局的不是警察局的,這事也不歸她管。
這事情畢竟是私事自己這邊又不佔理,陳可思來想去不如直接上門給他個教訓。
自己昨天剛租的房,今天人家就已經找上門,有這麽大能量的人估計來頭不會小。自己的底細應該被人家摸透了,許淵平自然也不指望能夠蒙混過關,便很光棍的點頭默認。
“我是組織(為了避免404,對於一些不好明說的詞匯只能模糊化,
大家明白就好)上派來的,我們已經掌握了你違法犯罪的證據和事實,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陳可上來就先發製人,給許淵平扣上一頂違法犯罪的大帽子,好讓他乖乖和自己走一趟,等到了地方再慢慢炮製他。
這女子估計應該是強哥或者黃毛的後台了,打了小的,老的就出來給小的出頭了。許淵平什麽人物?心念電轉間就把這女子的來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東西呢?”許淵平伸出手說道。
“什麽東西?”
“你說你是組織派來的,你的證件呢?”
“諾,證件,看清楚了沒?”
“還有呢?”
“還有什麽?”
“你說你已經掌握了我違法犯罪的事實,要我和你回去接受調查,那總得有有關部門下達的逮捕令吧,要是沒有的話我有權利拒絕。”
華國雖然暗地裡面有很多不成文的規矩,但是按照正規律法來說的話,要逮捕嫌疑人的話還得有逮捕令,陳可私下裡來的又哪裡有什麽逮捕令呢?
陳可查看了許淵平檔案,本以為許淵平就是個普通家庭出身的, 從小地方出來的學生。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往往她一亮出身份三言兩語就能夠拿捏住,沒想到這可惡的小子講起律法來一套一套的。
本來還想把他帶到自己部門審訊室教訓一頓再給他錄一份認罪口供讓他簽字畫押,再讓學校開除他,饒他一命讓他哪裡來滾哪裡去也就算了,沒想到他這麽不識抬舉,那也不要怪自己了。
“你小子居然敢拒捕!”
陳可眼見用言語拿捏不了這小子,再給許淵平扣上一頂拒捕的大帽子,直接過來動手擒拿許淵平。
許淵平知道這女子來者不善就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見這女子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皮膚略顯粗糙,關節處有褐色老皮印記就知道這也是個練家子。
不管是火車上那幫人還是黃毛那幫人,都是他們出手在先不講道理,如今打不過自己還派人過來報復,這手段實在是太過下作。
“你既然不客氣,那我也沒必要和你客氣了!”許淵平內心對這個一上來就盛氣凌人的女子並無好感,見她說不過就動手,也決定不再留情。
練武的人要寬宏大量,對於別人的無心之失要能容忍。
但是別人故意挑釁,那就是受辱了。容人而不受辱,這是許淵平一直以來的原則。
見陳可上來就給她扣大帽子,一言不合就出手,分明就是把他當做軟柿子捏。
“你硬是要動手抓我是吧,也好,讓我稱一稱你這個華國安全局警員的斤兩!”說罷微微一個“鷹爪”小擒拿,朝陳可伸出的手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