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淵平彬彬有禮的問話,那帶頭大哥也好聲好氣的說道:“倒是沒有什麽別的事情,我們兄弟今天披星戴月,連夜兼程而來就是為了給閣下某一樁富貴!”
“哦,不知是何富貴?小道願聞其詳。”
許淵平聽見這帶頭大哥要給他謀富貴,他的臉上不見分毫喜悅的表情,只是冷冰冰的看著這目光陰翳的帶頭大哥。
那帶頭大哥見許淵平古井無波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事情怕是不好辦了。
“是這樣的,有個外地來的富商年事已高,請方士給他選一塊風水寶地作為他百年後的棲息之地。那風水師遍尋周遭,只有小兄弟你這道觀附近最合適不過了。那員外願意出二十兩銀子給小兄弟你作為喬遷費,還望小兄弟你行個方便。”
那富商給的錢自然不止這個數,不過這帶頭大哥本就是個手狠心黑的主,今天冒著大雨連夜過來就是為了一分錢不花把事情談妥。要是這小道士識趣的話就放他下山,要是他不識趣的話那就來個殺人拋屍,反正這荒郊野外也沒人會多管閑事。
後來見這小道士鎮定自若的模樣,怕他有什麽後手。這帶頭大哥這才臨時改口想要給他二十兩銀子試探他的虛實。
要說這大乾的物價,二十兩的銀子雖說讓人大富大貴有些不現實,但花個十幾兩也足夠在縣城買個獨門獨院居住了。
許淵平聽說這帶頭大哥二十兩就想打發了自己,不由得嗤笑一聲說道:“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區區二十兩連我這裡的一個門板都買不起,還想買下我整個道觀?我看你莫不是患了失心瘋?”
許淵平這話確實不是誇大,那大門口的兩扇門板別看黑漆漆的不起眼,那可是能工巧匠用千年紫檀木雕刻而成!
紫檀木歷經千年而不朽,是製作家具,房梁,棺槨的上品木材,就是差一些的文武百官都未必用得起千年紫檀木。
這道觀別看外表破舊,其中值錢的物件可不少,畢竟祖上也曾經闊綽過的。
“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大哥願意給你二十兩你就接著,別到時候錢沒了,命也沒了!”
那馬三見許淵平一臉狂傲目中無人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譏諷。
那大哥見狀也不出言,靜靜的看著許淵平如何應對。
“這話我也奉還給你們,趁早下山去還能夠留得性命在,要是偏要逞強的話只怕此處就是你埋骨之地。”
許淵平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你說什麽!?”
馬三說著掏出匕首來,其余眾人見狀也都圍了上來掏出家夥。
“怎麽?在我的地盤跟我動手?誰給你們的膽子?”
小爺今天就給你點顏色嘗嘗,不然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
那叫馬三的瘦小男子手持匕首就衝了過來。
許淵平見狀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馬三見狀還以為他被嚇破了膽動彈不得,又緊了緊手裡的匕首,速度加快了幾分向許淵平胸口刺去。
等到馬三匕首碰著許淵平道袍的時候,他才閃電般抓住黃毛手臂一扭,“哢吧”一聲,馬三拿匕首的手臂就像是麻花一樣被擰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接著許淵平用腳一戳,馬三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許淵平一個窩心腳把他給蹬飛出去。
“啊”!我的手!”
馬三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慘叫一聲,握著手哀嚎不已。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眨眼之間的功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馬三就如同滾地葫蘆般飛回來了。
“什麽?!”
“誤會,都是誤會,大家快把家夥放下。”
帶頭大哥見許淵平出手犀利,下手狠辣,知道這是個練家子不好對付,立刻做起了和事佬來。
“哦,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讓他誤會下去吧。”
這群人三更半夜冒著大雨不懷好意上山來,要不是自己有些功夫傍身,只怕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現在見自己不好惹,又說什麽誤會,真是可笑。
許淵平在龍蛇世界和諸多高手對戰,死在他手下的高手不計其數。這幾個小混混他一眼就看出只是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普通人的小混混,沒什麽功夫在身,還敢在他面前充大,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許淵平說完也不等帶頭大哥回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那狗蛋的樸刀還沒來得及舉起來,就被許淵平在頸脖處摸了一下,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許淵平順勢衝入人群,那帶頭大哥身邊的兄弟和割麥子一樣倒下,背後不斷傳來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許淵平聽得真確,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凶殘的冷笑:“哼,我現在就算是虎落平陽,也絕對非是你們這群癟三所能欺負的!
“鬼啊!”
帶頭大哥見狀,立刻丟下兄弟,向背後的大門跑去,有兩個機靈的兄弟見狀也緊隨其後。
帶頭大哥用手使勁推了兩下大門,沒有推開,後面兩個小弟趕來幫忙, 可這大門之前就被許淵平給鎖上了,他們又怎麽可能推得開呢。
一個小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著後背一涼,似乎從背後被一個什麽給貼上了一樣。幾乎一下子被凍僵了。
同伴見狀驚呼一聲,“小心!”
然後這個小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另外一個小弟也很快步了他的後塵。
門外淅淅瀝瀝下著傾盆大雨,三清大殿內,昏暗的燈光照射著高高在上的神靈,神靈的臉上無悲無喜的望著眼前的殺戮,一個人畜無害的小道士和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漢四目相對。
“撲通。”
帶頭大哥猛的跪下說道:“好漢饒命啊!別殺我,我把錢都給你!”
說著不停的在地上磕起頭來。
“是誰派你來我這裡殺我的?”
許淵平望著跪地磕頭如搗蒜的帶頭大哥,自己仿佛化身高高在上,一言可以決定人生死的閻羅王。
“是西城的王員外出了五百兩銀子給我,讓我把這座道觀裡面的人清空。”
那你還知道什麽?
“啊?別的?”
帶頭大哥想了想說道:“別的話像李員外家的公子據說遭了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李員外重金聘請高人醫治。縣太爺的第十三房小妾據說和南城的寧秀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怡紅院的頭牌小桃紅吹簫技巧一流……”
許淵平一聽,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又是不可告人的關系又是什麽吹簫技巧,憑空汙了我的耳朵,一個擒拿手結果了帶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