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為何?
原來當日太乙混元祖師廣發請帖,邀請三山五嶽的好友同道共聚五台山煉製丹藥法器。許淵平有幸和師父脫脫大師在五台山迎客亭迎接眾位高人。
在等候的過程中,他聽到師叔們閑聊時候說的一件趣聞。也就是廣明師太清理門戶不成反被魏楓娘打傷的那件事。
當時提到魏楓娘的時候,就有人打趣嶽琴濱,說是讓他管管魏楓娘。
後來許淵平經過旁敲側擊才知道,原來嶽琴濱當年在機緣巧合下曾經和魏楓娘有過一段情愫。
當時嶽琴濱在瀑布底下沐浴,魏楓娘對嶽琴濱一見鍾情,偷偷跑過來偷嶽琴濱的衣裳。
嶽琴濱洗完澡才發現衣服被魏楓娘給偷走了。
魏楓娘偏要嶽琴濱認她做妹妹,才願意把衣服還給他。
嶽琴濱無奈,隻得捏著鼻子答應下來,還叫了魏楓娘好幾聲好妹妹才把衣服給換了回來。
也正是那時候,二人結下了交情。
許淵平覺得有趣,就默默記了下來,這下算是派上大用場了。
“你既說我那嶽哥哥有話托你帶給我,他又為什麽自己不來?要托你給我傳話呢?”
“師姑容稟,因為我師叔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抽不出身來。我五台派和峨嵋派定下的黃山鬥劍之約師姑可曾知曉?”
“我青螺谷雖然地處偏僻,這等大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師姑知曉就好。眼見黃山鬥劍之約不遠,我五台派門下弟子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和那峨嵋派一決雌雄。嶽師叔身為二代弟子中的翹楚,自然也是責無旁貸。這段時間不是幫助師父開爐煉丹就是一意打熬修為,所以這段時間實在是不得空。”
“因為我最近修煉有成,要出來遊歷增長見識,磨練心性,所以師叔他老人家才得空托我給您傳話。”
“這三顆珠子還是師叔賜給我的。”
許淵平說罷取出懷中的避塵珠,避水珠,避火珠。
魏楓娘一見許淵平英氣勃發,華儀外顯,周身精氣神圓滿,這分明是鑄就金丹的景象。
再加上那三顆寶珠上確實遺留了自己的好哥哥嶽琴濱的氣息,對許淵平得話語頓時就信了個七七八八。
“我那好哥哥不知道托你給我帶了什麽話來,你且說說看。”
“我師叔這次托我過來有兩件事情要說給師姑。這第一件事情就是他得知最近乾坤正氣妙一夫人荀蘭因正要尋師姑你的麻煩,特意讓我來提醒於師姑你。”
“哦!?我和那峨嵋派無冤無仇,那荀蘭因好端端的幹嘛吃飽了沒事做和我過不去?”
魏楓娘有些不解的問道。
“師姑有所不知啊,那峨嵋派自詡為玄門正宗,高高在上,就連我們五台派都容不下,又如何會容得下師姑你這旁門散修?”
許淵平這話說的委婉,什麽旁門散修之類貼金的話自然是暗指魏楓娘欺師滅祖,聚眾淫.亂之類的惡行。
他相信魏楓娘不會聽不懂。
魏楓娘聽了後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在許淵平看來她就算沒有全信只怕也起了幾分防備的心思。
能夠這樣他的目的也就算是達到了。
許淵平出言提醒魏楓娘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魏楓娘雖然是個不堪造就的破爛貨色,不過就算是破爛也有破爛的用處。
留著她惡心峨眉也是好的。
有句話說的好,想要壯大,首先就得分清楚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誰是中間派。
對於朋友,得盡量想辦法拉攏;對於敵人,自然是要打壓;對於中間派,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就要及時打壓。
而魏楓娘,自然是可以拉攏的這一部分。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師叔用大衍周天神算推算得知,師姑近日斬殺一條蛟龍,得了一部道書,不知可有此事?”
魏楓娘驚詫莫名:“確有此事。”
許淵平說道:“師姑可是把道書藏在青螺峪下面的地宮裡了?”
魏楓娘這下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難道這也是你師叔算出來的!?”
許淵平見狀,表情凝重,謹慎的左右望了望說道:“師姑,事關機密,你這裡說話可安全?”
“我這青螺谷方圓數百裡就是一隻螞蟻也休想逃脫我的眼睛,又有什麽不安全的?”
說歸說,魏楓娘還是手掐法訣,布置了好幾層結界。
許淵平見狀,歎了一口氣神神秘秘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自從和峨嵋派定下黃山二次鬥劍之約後,我師祖太乙混元祖師就和我師父脫脫大師,師叔嶽琴濱聯手合力推算。最後得知,我五台派黃山二次鬥劍的勝機就在於師姑你新得的那個玉匣中。”
“因為我師祖,師叔他們目標太大,不宜輕動以避免為峨嵋派所知,所以才派了我前來向師姑求借道書。”
“當然這不是白借,等到黃山鬥劍之約過後,我五台派必然原物奉還。並且我五台派承諾,以後師姑以後只要求到我五台派的時候,五台派必然不會推辭。”
許淵平這番話自然都是鬼扯。
什麽太乙混元祖師和脫脫大師嶽琴濱推算,事關黃山二次鬥劍之約的事情。
說白了不過是扯虎皮作大旗。
有魏楓娘在這青螺谷中,許淵平自忖不管是正面強攻還是偷偷潛入都不可能取得這廣成子道書。
至於什麽請師門前輩幫忙這類的時機又不對。
現在和峨嵋派鬥劍之約將近,大家都不願節外生枝。
他思來想去,惟有來個狐假虎威,連哄帶騙先把道書弄到手再說。
至於什麽等魏楓娘被荀蘭因殺了後再來取得道書,那更加不靠譜。
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必須得在黃山鬥劍的時候盡量有自保之力,不然只怕下場堪憂。
魏楓娘一聽許淵平所說,一時之間還真被唬住了。
她斬殺蛟龍這事五台派能夠推算出來她並不覺得驚訝,然而五台派居然能夠算到她把道書藏在何處,這就有種被人家看透的感覺。
要是旁人上門來問她要道書,她二話不說肯定就把人給轟出去了。然而許淵平先是一上來就給她留下了極好的印象。
隨後又是自己好哥哥的師侄。
有句話說得好,叫做愛屋及烏。
許淵平現在在魏楓娘心目中就是因為是嶽琴濱的師侄,使得魏楓娘對他好感更甚。
再加上好哥哥還不遠千裡前來提醒自己,不要著了峨嵋派的道了。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加暖心的呢?
再想想這道書也不是白借的,人家都說了事後是會還的。
而且還白白可以得五台派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一想到此處,魏楓娘一咬牙,一跺腳說道:“此書既然關系到黃山鬥劍成敗,看在我好哥哥和太乙混元祖師的面子上,就暫且借給你們五台派就是了。”
許淵平一聽大喜,立馬對魏楓娘說道:“多謝師姑深明大義,我五台派上上下下感激不盡。”
魏楓娘也不是猶猶豫豫之人,既然決定了要借,就立馬用蘭花玉蔥似的嬌嫩小手牽起許淵平的大手走到正宮處。
她施法將寶座移動,打開下面一處地道。兩人進入地道,行了不遠,便見到一面石門,魏楓娘施法將石門開啟。
許淵平看她之前挪動寶座用的是魔教法術,射出數道紅光,第二次開啟師門卻用佛教法門,金剛部的密咒,心想這女人心思倒也縝密,並不是無腦之人。
原來這世上魔道雙修的不少,佛道雙修的也大有人在,唯獨佛魔雙修的卻是少之又少。
石門一經打開,立刻撲面而來滿眼金光,裡面是個洞穴,中央石案上供著一個七八寸長,七尺來寬,寸許來高的玉匣,正爍爍放光,晃得人眼睛都難睜開。
魏楓娘將玉匣拿過來,打開蓋子,裡面現出一冊天書:“這天書上面記載用的文字都奇奇怪怪的,看似有玄機在裡頭,可惜我卻是福緣淺薄,看不懂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許淵平接過魏楓娘手上的天書翻看了一番,裡面果然記載著許多彎彎曲曲看不懂的文字。
許淵平暗暗感慨,“幸好她看不懂,她要是真能夠看得懂的話,願不願意借還兩說。”
許淵平將這天書裝回玉匣後,拿去玉匣就要告辭。
那魏楓娘卻是有意挽留道:“你難得來我這裡一趟,就在住上幾天,讓我這做師姑的略進地主之誼如何?”
“師姑盛情款待,按道理我身為小輩是不敢推辭的。可無奈我有重任在身,臨行前師祖有言在先,讓我一但借到了道書,就要立馬回五台山,防止峨嵋派從中搗亂。”
魏楓娘一聽是太乙混元祖師的安排,也就不好再勸了。
“師姑,留步。”
“師侄好走。”
許淵平騎著雲彪,對著魏楓娘拱了拱手。用腳夾了夾雲彪的腹部,雲彪會意,立馬用力奔跑起來,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因為做賊心虛的關系,許淵平騎著雲彪一直跑了近千裡才停下腳步。
到了一處荒蕪人煙的地方,他這才放生大笑起來。
果然江湖上的事情並不是完全靠打打殺殺,有的時候完全可以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自己如今就憑借先知先覺的優勢,不費一兵一卒就詐得了這廣成子留下的天書和玉匣。
許淵平看過原著,自然知道這表面上的天書不過是副冊,上邊記載著許多威力強大的法術,卻多是旁門左道之類的,算不得真正的寶物。
真正的寶物還在那玉匣裡頭。
玉匣分為兩層,中層有廣成子的隨身至寶九天元陽尺和六粒聚魄煉形丹,下層藏著寫滿蝌蚪文的天書下冊。
至於上冊和中冊,則分別在怪叫花凌渾和嵩山二老手上。
這些暫且不急,以後有機會慢慢謀取。
先把到嘴的好處給吃了才是正理,
接下來這段時間裡,許淵平用盡各種方法想要破除封印,取出寶貝來。
可惜任憑他用盡各種方法,那玉匣就好似是塊頑石一般,怎麽都不開竅!
想想也是,要是真有那麽容易,人家魏楓娘早就取出來了,也等不到自己來取這好處了。
既然這寶物取不出來,許淵平也不再費這無用功,打算等回到師門再說。
走到半路,在一座山崖下背陰處,許淵平聞到一股香氣,這香氣一聞就讓自己神清氣爽,心神安寧。
許淵平精神一振,想來是自己運氣到了,怕是遇見了什麽天才地寶也說不定。
當下就在這四周仔細尋找起來。
找了半天,在那懸崖峭壁處發現了一棵樹。那樹生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面,高有三米多,通體玉質,樹枝殷紅,好像珊瑚,樹葉碧綠,猶如翡翠,紅枝綠葉,仿佛是用玉石雕刻出來的盆景。在茂密的枝葉裡,掛著許多紅彤彤的果子。
許淵平數了數,上面約莫結了二十顆左右的果子。
想來剛才聞到的香氣就來自這顆書上的果子了。
見到這奇遇,許淵平也沒直接伸手去采摘果子,而是仔細觀察四周環境。
一般有天材地寶出沒的地方都有看守的靈獸。
不然的話天材地寶也長不大。
許淵平看了看果樹旁邊的岩洞,示意雲彪上前查看。
好在雲彪本是天生異種, 跋山涉水本就如履平地,這懸崖上雖然陡峭,卻也難不倒它。
只見雲彪幾個踩瞪下就爬了上去,好似羚羊掛角叫人歎為觀止。
許淵平近距離觀察這個洞穴。
只見裡面黑咕隆咚的,隱隱隨風飄來股股腥臭的味道。
雲彪聞到這股味道,瞳孔立馬睜大,全身汗毛直立,好似洞穴裡面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許淵平不敢大意,右手持劍,左手持盾,示意雲彪向山洞走去。
仿佛是聞到了生人的味道,山洞裡面也響起了一陣陣“吱吱”,“吱吱”的聲音。
許淵平走進去一看,裡面出現了一個怪物。
那怪物是個類似猿猴的東西,一身黃燦燦的毛發,直立起來身高有四五尺,兩條手臂比自己身體還長,肌肉十分發達,長著一雙臉盆大的爪子,隨手一抓,岩石便崩裂粉碎。
那怪物一見許淵平,憤怒的吼叫兩聲後,沿著石壁四肢並用呼嘯而來,速度奇快!
許淵平不敢大意,和雲彪把怪物圍在中間,走馬燈似地不停出劍攻擊。
雲彪也時不時的上前用廝咬。
這怪物的每一次攻擊都被許淵平的七星盾牌的抵擋住。
不多時,就渾身大汗淋漓,鮮血直流。
許淵平沒有過多折磨它,而是直接給了它一個痛快。
就當許淵平準備去收取自己勝利果實的時候,卻聽見懸崖外邊傳來一陣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