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淵平邊走邊思索的時候,只聽“嗖”地一聲,一道紅光劃破空際,在他周圍上下飛舞,縱橫來去,而許淵平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很顯然是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師弟!你不好好修煉來這裡戲弄我做甚?”
隨著許淵平的斥問,林間小道漸漸現出三人。定睛一看,領頭的是個身穿僧袍,頭頂結疤,滿臉不耐煩之意的年輕和尚,
另外兩人一個著一身道袍,一個卻是身著一身短打襯衣。
那領頭的和尚邪魅一笑道:“師兄!看來你並無修行天份啊!你我跟隨師父修行已有一段時日,師弟我現在已能禦使飛劍,可看你到現在還在習練打坐練氣的功夫。”
“可見你的天賦並不如我,又有什麽資格向我說教?不如以後我當師兄,你做師弟吧。”
許淵平是半點也不想理會自家師弟智通和尚的幼稚舉措和挑釁話語。
當初拜師之日,自己比他早了幾天拜入脫脫大師門下,所以自己便成了師兄。
入門之後,自己又一直低調行事,故而和這位同門師弟的關系一般。
本來這樣相處挺好,可耐不住這位師弟是個喜歡結交朋友之人。
自己加入五台派後一意苦修,每日打熬根基,修煉鑽研梅花易數,周天神算等易經數術,時間根本不夠用。
而智通修煉之余,則是喜歡結交朋友,在五台派人緣不錯,結交了不少喜歡造人之術,雙修之術的同道中人。
這群人時不時的隔三差五下山去找良家婦女研究如何造小人,或是和一些旁門左道的妖女研究天地陰陽合和大悲賦之類的雙修神功。
你說你研究就研究,許淵平也管不著,也沒那個時間去管。
可智通覺得不行,有好東西得和大家分享,好幾次都要拉著許淵平一起去領教旁門妖女的雙修神功,許淵平哪裡願意去?自然是找理由拒絕。
一次叫你你不去,二次叫你你也有事。這下智通算是明白了,這許師兄是壓根就看不起自己啊!
這一來二去,便生了間隙。
再加上許淵平修行用功,屢屢得到師父誇獎。而智通則是因為不好好練功,反而去和妖女雙修,被師父訓斥了好幾次。
他一直懷疑是許淵平告的密,故而現如今他們的關系說一句勢如水火也不為過。
至於智通說自己修行天分遠在許淵平之上,那純屬給自己臉上貼金。
智通修煉不用功,現在能夠比許淵平早一步學會禦劍不過是因為平日裡磕藥修煉罷了。
許淵平則是老老實實每天打坐修行,論起修煉速度,自然是比不過會磕藥的智通了。
許淵平倒不是對磕藥修煉有偏見,而是他覺得磕藥修煉畢竟是取巧的方法。
所有取巧的方法其實都在冥冥之中標好了要付出的代價。
磕藥修煉來的法力哪裡有自己一絲一毫修煉來的法力精純?
別看現在智通和尚現在修為蹭蹭蹭向上漲,以後要突破境界的時候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修行這件事情本就是萬丈高樓平地起,不是說建造速度越快越好,而是要看建造的質量和高度。
根基不穩,以後越是到了高樓層,越是容易房倒屋塌。
所以許淵平對於智通和尚的“快”那是一點都不羨慕。
智通背後跟著的二人一個是惡道人諸天祿,
另一個是霹靂手尉遲元。 他們二人和智通和尚臭味相投,不過和許淵平並沒有太大的恩怨,故而只是站在智通和尚背後,並不願意為難許淵平。
智通一見許淵平搖了搖頭,並沒有回復自己剛才的話語,頓時覺得是被許淵平給小瞧了,當下就要出手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只見智通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右手掐了個劍訣,那一抹紅色的劍光便朝著許淵平的背後飛速而來,如同閃電一般迅速。
就在這時,天邊突然出現一個仙風道骨的俊俏儒生,這儒生禦劍飛行,屹立在半空之中,純白的劍光照應著四周恍若神仙中人一般。
許淵平望著這俊俏的儒生,認得是自家的師叔琴劍雙絕嶽琴濱,之前遠遠的見過一面,還有些印象,趕忙上前躬身行禮道:“可是嶽師叔當面?脫脫大師座下弟子許淵平給您行禮了。”
智通一聽,是自家長輩來了,不敢怠慢,立馬停下手中的劍訣,也有樣學樣,給嶽琴濱行禮不提。
嶽琴濱看了許淵平一眼,讚許的說道:“上次你不過遠遠的看了我一眼,居然還能夠記住,不錯,真不錯。”
接著又轉頭訓斥智通道:“聽你們言談,你是師弟?怎麽對師兄如此無禮?我五台派之所以能夠成為一方大派, 全賴教內弟子相親相愛,猶如一家。你不敬兄長,原本應該受罰。可念在今天是我五台派的重要日子,有客到訪,這件事情暫且記下,等到今日過後,你再去找你師父領罰。”
智通頓時垂頭喪氣,師門教規雖然松懈,但是不尊敬師長這放在哪裡都是大錯,讓師父知道了只怕責罰不會太輕。
同時又覺得真是邪了門了,怎麽自己一要動手,就那麽湊巧,立馬就有師門長輩出現?
智通不敢怨恨嶽琴濱,隻得怪許淵平太過目中無人,這才害的自己受罰,對於許淵平的怨恨程度又加深了一層!
許淵平對此自然一無所知,不過,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反倒是對嶽琴濱師叔說的重要日子頗感興趣。
原來不知不覺,今天就已經到了之前師父脫脫大師說的重要日子了。
今天恐怕會有許多賓客臨門,許淵平一想到這,立馬向嶽琴濱說道:“師叔容稟,之前師父和我說過,今天有諸多賓客臨門,要讓我去幫忙做個知客……”
嶽琴濱一聽,立馬就明白了許淵平的意思,揮了揮手說道:“我正好也要去文殊院,我帶你過去,也省的你這般慢吞吞的走過去。”
對此許淵平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
嶽琴濱一把把許淵平帶上飛劍,白光閃過,二人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原地隻留下面面相覷的智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