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峨嵋派齊金蟬,周輕雲,孫南和齊靈雲,吳文琪等人大破慈雲寺群邪,回來後不免興高采烈,相互議論。
稍後笑和尚也回來了,場面更加熱鬧。
坐在上首的嵩山二老朱梅,白谷逸二人見他們平安回來,假模假樣斥責了幾句,內心不免有些老懷大慰。
待到髯仙李元化和醉道人歸來後,朱梅和白谷逸召集同門和一乾助拳的同道,準備共商大計。
因為這些天來的人有些多,碧筠庵有些住不下,故而他們轉到辟邪村玉清觀議事。
峨嵋派這邊因為齊漱冥未到,故而以朱梅,白谷逸,苦行頭陀三人作為領頭人。下方依次為羅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師、巫山峽白竹澗正修庵白雲大師、陝西太白山積翠崖萬裡飛虹佟元奇同他弟子黑孩兒尉遲火、坎離真人許元通、風火道人吳元智和他的徒弟七星手施林,徐祥鵝、雲南昆明池開元寺哈哈僧元覺禪師同他弟子鐵沙彌悟修、峨眉山飛雷嶺髯仙李元化和弟子白俠孫南,岷山萬松嶺朝天觀水鏡道人的門徒神眼邱林,落雁山愁鷹澗頑石大師、東海三仙之一玄真子的大弟子諸葛警我,東海三仙之一苦行頭陀的弟子笑和尚,東海三仙齊漱冥的一雙兒女,齊靈雲和齊金蟬、醉道人、神尼優曇的弟子素因,玉清、周淳,周輕雲父女、張琪,張瑤青兄妹等。
期間朱梅、白谷逸、苦行頭陀三人相互溝通討論,待到明日鬥劍之後,安排誰對付誰。
因為事先峨嵋派三仙二老反覆推衍過了,已經把來慈雲寺助拳的一乾妖邪都算的清清楚楚,所以大多氣定神閑,自以為勝券在握。
此次慈雲寺之戰,他們已經決定,勢必要以雷霆掃穴之勢,拔掉慈雲寺這顆釘子,好出川把自己的勢力擴展到四面八方,為峨嵋派大興打下基礎!
峨嵋派蟄伏多年,現在也該到了厚積薄發的時候了。
隨後醉道人和髯仙李元化提及了許淵平和他的幾樣法寶。
聽得他一個照面就用幾件法寶生擒了龍飛,就是坐在上首的苦行頭陀三人都大吃一驚。
太乙五煙羅峨嵋派眾人都見過,不過那三隻各放異彩的寶圈狀法寶,卻是三人沒有算到的。
“按照你二人所言,那三隻寶圈威力極大,正而不邪,即便不是上出天府,也定是我等正教前輩以紫府元靈苦心祭煉的至寶。那五台派中,卻絕無可能祭煉出如此寶光者。故此,老衲以為,那寶圈定是我正教中哪位前輩遺澤所留,被那混元老兒的徒孫得了去。”
苦行頭陀開口道。
白谷逸也開口說道:“我先前根據你二人所說,用仙法推衍,卻完全推算不出那三隻寶圈的來歷。”
因為此次慈雲寺鬥劍是峨嵋派出川的第一次大規模會戰,為了贏得漂亮,嵩山二老和苦行頭陀都務求完美,不使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故而那三個光圈類的法寶,三人都務求弄清楚來歷,也好找到克制之物。
接著他們又問起一眾同門師兄弟和優曇大師的高徒素因,玉清。
只是那三才清寧圈乃是金仙艾真子的隨身降魔至寶,艾真子又是千年前就飛升的人物。那三才清寧圈被封在他的洞府裡面久不出世,他們這些後學末進又哪裡知道?
見眾人都抓耳撓腮,冥思苦想之際,朱梅開口道:“咱們雖說不知道那光圈的來歷,何不如去找那知道光圈來歷的人詢問呢?”
白谷逸和朱梅並稱為嵩山二老,
脾性又合得來,立馬就知道他所說的那人是誰,也笑著說道:“朱矮子,你腦筋倒是轉的快。” 苦行頭陀見白谷逸望向後院,也立馬明白過來了。
於是三人聯殃前往後院,去拜訪一位到此的老前輩。
後院中,一個穿著一身鵝黃色的圓領斜襟短裝道衣,項下一個金圈,赤著一雙粉嫩雪白的雙足。面如美玉,綠發披肩,修眉插鬢,粉鼻堆瓊,唇如朱潤,耳似瑤輪。如同觀世音菩薩座下善財童子的小孩正襟危坐在廂房內。
要是許淵平在此,定能夠認出,此人正是那雲南雄獅嶺無憂洞的極樂真人李靜虛是也。
在他的對面,跏趺端坐著一個女尼。這尼姑著一身灰色僧袍,年紀約莫四五十歲左右,面容平和,乍一看上去毫不起眼,平平無奇。
但是她若真的平平無奇,也不能和極樂真人平起平坐了。
另一邊坐著的,卻是一位長身玉立的貌美道姑,倩影娉婷,頗為俏麗。
仔細看去,不是當日和許淵平有過一面之緣的俞欒,又是何人?
此三人又怎麽會聚到一起呢?
原來極樂真人靜極思動,想著自己修道多年,卻無一個正經傳人,還因為受了兩個孽徒的拖累,不得飛升。如今閑來無事,出去走走,看能不能遇見一兩個佳徒,好繼承自己的衣缽。
他聽聞慈雲寺這裡聚集了不少峨眉派和五台派的人,因為和兩派都有交情,就想來看看。
因為先去了慈雲寺,見得裡面齷齪妖邪之人不少,故而並不願意露面,轉道來了峨嵋派這邊。
至於著灰色僧袍的女尼,正是素因,玉清二尼的師父優曇。
她受峨嵋派之邀,前來製衡滇西魔教毒龍尊者和華山派烈火祖師。
若是毒龍尊者和烈火祖師來了,她就出面對付二人。
若是這二人不來,她就不出面。
就好似餐霞大師一般,專門看住許飛娘。
許飛娘要是露面,她也跟著過來。
許飛娘要是不露面,她也不露面。
至於俞欒,因為受許淵平所助脫了困,一時之間不知該去哪裡才好。
她先是回了師父潘六婆修道的洞府,只是潘六婆早已飛升,洞府幾百年來無人照料,業已荒廢。
又去了好幾位當年好友的洞府拜訪,只是這些當年和她同輩的道友,不是已經渡劫飛升了,就是轉劫重修去了。
有的洞府留給了後人,有的也直接荒廢了。
一時之間,她竟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