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隻純白色的真氣大手如林般遮天蔽日,煌煌間耀人心神,好似一尊尊山嶽橫空。
白蓮教主猖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開什麽玩笑,哪來的這麽多真氣?!
武道宗師能夠真氣外放是不假,問題是真氣自有其總量之所在,不可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宗師難敵萬人軍陣之說也是由此而來,無非就是拿人命來消耗宗師的真氣罷了。
但顧擔揮手之間所顯露出來的真氣總量,已經有些超出了白蓮教主對於宗師的認知!
白蓮教主目光落在顧擔的身上,有些考究,很想知道那看上去並不算太過壯碩的身軀是怎麽容納如此之多真氣的,這個根本不合常理!
“讓我看看,白蓮教能夠傳承至今,究竟有怎樣的門道。”
顧擔手掌輕輕向下一按,數十隻真氣大手便毫不猶豫的向著那三十六瓣的蓮花拍打而去,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爆響之聲,好似有千百鞭炮一同炸裂,威勢端是恐怖。
三十六瓣蓮花精美絕倫,宛如巧奪天工的藝術品一般,每一枚花瓣皆是纖毫畢現,仙氣飄飄,好似不存於此世。
面對著這狂猛攻勢,那三十六枚花瓣盡數張開,露出其中的花蕊。
空氣呈現出扭曲般的態勢,圍攏而來的真氣大手還未徹底靠近,便被層層削減。
白蓮教主面色呈現出如紙一般的蒼白,顯然動用這種手段,哪怕對宗師而言消耗也是極大!
有清香之氣籠罩而來,花蕊綻光,隱約間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呈現在那蓮花之上,寶相端莊,神威莫測。
真氣大手雖被層層削減,其力仍未竭,小了幾號的真氣手掌如同怒濤般拍打去,毫不留情。
悶雷似得炸響聲接連不斷的響起,真氣幾乎狂暴般卷起漫天的風沙,蓮台高聳,真氣如潮,清香之氣越發盛烈。
空氣中傳遞出的尖銳嘶鳴聲恨不得劃破人的耳膜,震蕩起的聲波掀起漫天土浪,幾不似人力為之!
當揚塵消散,露出其內的光景,三十六瓣的蓮台已經不負最初的美感,好似殘枝敗葉般無力的垂下,其中幾片蓮葉已顯露出清晰可見的裂紋。
白蓮教主的臉色由蒼白轉為深紅之色,滿目盡是血絲。
為了抗下這一波攻勢,他可謂是手段盡出,毫無半分的保留。
但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如此攻勢,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你還有什麽手段?若是沒有,我就送你去見墨丘。”
白蓮教主面龐陰森,手指掐訣,三十六瓣蓮台隨心而動,如同一張大網向著顧擔籠罩而去,當頭壓下,想要將他直接絞殺。
與此同時,一股特殊的波動彌漫入腦海之中,讓顧擔有片刻的恍惚。
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但趁著這個愣神的功夫,三十六瓣蓮台已至眼前,再無躲閃的余地。
“果然有點東西。”
顧擔眼中流露出些許驚奇。
此時白蓮教主所展現出的手段,已經有些超脫於武道了。
起碼武道上並沒有直接影響人精神的手段,最多也只是用各種爆喝來試圖從氣勢上壓倒敵人,卻也不可能直接攻擊一個人的精神!
這種方法,與他在白蓮傳承之地所見到的那些東西有些許相似之處。
“現在才明白這一點,未免有些太晚了。”
眼前三十六瓣蓮台已至顧擔面前,白蓮教主頗為興奮,勝券在握的說道。
此法乃是他自白蓮傳承中觀想而來,端得是神秘莫測,非凡俗之法所能媲美,一直都是他壓箱底的手段。
若非先前顧擔所顯露出的手段讓他有些心驚,絕對不會這麽快便施展出來。
哪怕嘴上說的再怎麽輕松,真正搏殺之時白蓮教主也不敢小看其半分,生怕顧擔開始燃燒血肉和他賭命。
畢竟對方能夠恢復,他不行啊!
蓮台壓頂,看似輕柔的花瓣在此時鋒銳至極,尚未真正接觸,肌膚便隱隱作痛。
顧擔伸出一隻手掌,似有龍吟聲自體內發出。
霎時間,一頭真龍在其手中誕生,活靈活現,搖頭擺尾而去。
此乃道家法門,擒龍控鶴之術!
真龍與蓮台相撞在一起,龍尾撲打,龍牙撕咬,竟是要將那蓮台直接吞入龍腹之中,二者彼此僵持,互不相讓。
龍鱗破碎,白蓮萎靡。
這般僵持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兩個呼吸的功夫,真龍被那白蓮徹底割裂,劃分數段消弭無形,那白蓮也終於是堅持不住,變成點滴流光映照天地。
在那蓮台崩碎的瞬間,白蓮教主如遭重擊,竟是猛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地面,竟滋滋作響,滾燙至極,腐蝕地表。
“你有多少真氣?”
白蓮教主的臉色極差,萬萬沒有想到顧擔竟還有余力可言,先前那恐怖的真氣大手竟還未將他徹底掏空!
“比伱想的再多一些。”
似是在為自己的話語增添說服力,顧擔再次揮手,兩頭真龍湧現,張牙舞爪的向著白蓮教主飛撲而去,完全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
這雄渾到不合乎常理的真氣厚度,讓白蓮教主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單論對真氣操控的精妙程度,他自問更勝一籌,奈何在真氣的總量上,顧擔卻勝過他不止一籌!
以力破巧之下,他不僅沒有佔到半分的便宜,甚至還遭受了一次衝擊。
但,宗師有的,可不僅僅只是真氣!
白蓮教主橫衝而去,竟是要與顧擔貼身肉搏,那兩頭真龍臨至面前,白蓮教主雙掌凝爪,一把抓住兩頭真龍,沛然大力硬生生頂著真氣的衝撞,將龍頭都給捏到變形。
被自身真氣錘鍛過的軀體哪怕面對旁人的真氣都猶自有著天然的抵抗力,對普通人來說擦著就傷碰著就死的真氣,對武道宗師的傷害遠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麽大。
曾經獨自吃過的苦痛,就是為了面對敵人時不再苦痛!
比之精鐵都毫不遜色的血肉之軀,硬生生將那真氣凝成的真龍崩碎,白蓮教主身形宛如大鵬展翅一般飛馳而去,不肯再給顧擔絲毫動用真氣的機會。
對方的真氣總量既然遠勝尋常宗師,那便貼身肉搏!
武道宗師,也是從武者一步步攀至頂峰,莫不是精於搏殺之道,立刻就能想明白這一點。
“這就是宗師麽?果然不簡單。”
顧擔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白蓮教主的實力。
他修行以來,極少廝殺,戰鬥經驗算不得多麽豐富,再說他的情況未免有些與眾不同,不能用自己去度量別的宗師,對於其余宗師的戰鬥力並沒有一個真正精確的預估。
這也是為什麽他並未直接動用全力的原因。
白蓮教主就是一個練手很好的人選,對方成名已就,在宗師之中也是資深者,再加上有白蓮傳承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在身,哪怕在宗師間都稱得上是佼佼者。
所以,用白蓮教主的實力當做衡量宗師的標準,理應不會出現什麽差錯,畢竟他的目光不止是放在了大月,白蓮教主也只是一個開胃菜。
“就讓我看看,宗師搏命之時,又有何不同。”
顧擔並未阻攔白蓮教主的接近,反而是主動的迎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家夥!”
白蓮教主心中一喜,對方既然敢如此托大,主動放棄自身的優勢,此時不直接給對方一個教訓,更待何時?
他右手揮拳,空氣都被壓縮到了極致,左手卻是在空中劃出一道飄逸的弧線,極具美感,好似秋葉在空中飄落而下,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顧擔的血肉呈現出恍如琉璃般純淨的金色,面對白蓮教主的攻勢簡簡單單的伸出手,便要將其截斷。
兩者終於碰撞在了一起,本該形成恐怖聲浪的對撞卻詭異的沒有發散出任何的聲響。
顧擔眼中露出一絲詫異之色。
白蓮教主的一拳剛猛無比,摧山倒嶽般橫壓而來,血肉都在微微顫栗,另一隻手掌卻是輕柔至極,接觸的一瞬間柔弱無骨,好似觸及一片羽毛,緊接著那力量才驟然爆發,要將他直接拋飛。
極動極靜,極剛極柔!
兩者幾乎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已至化境。
顧擔腳下的地面裂開數丈長的裂紋,宛如蛛網,狂猛的力量被盡數宣泄而去,看上去無比可怖,實則根本沒有半分的傷勢可言。
尋常宗師五髒並未錘鍛,這般硬悍難免波及五髒,不可能采取如此粗暴卻又有效的方法,否則第一個經受不住的便是自己的肉身。
可顧擔並沒有這樣的煩惱,肉身對撞,他已堪稱無缺無憾,根本不可能在他這裡佔到半分的便宜。
“該我了。”
顧擔不僅半步為退,反而欺身向前,沒有施展什麽精妙絕倫的招式,簡簡單單的一記鐵山靠便向著白蓮教主碾壓而來。
白蓮教主正處在舊力未盡,新力未生之時,哪裡能想到顧擔根本沒有受到一星半點的影響,這無比明顯的一擊竟當真沒有躲過,完全躲閃不及。
“哢嚓~!”
兩人對撞的瞬間,一道略顯刺耳的悶響自白蓮教主的體內傳出。
剛剛衝來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面龐充血,胸膛處帶著強烈的劇痛。
此一擊之下,被自身真氣經驗累月所溫養的肋骨竟被硬生生折斷!
在這最為直接也最彰顯實力的肉身碰撞中,反倒是他處在了絕對的下風!
真氣拚不過,肉身也遠遠不行!
宗師無往不利的兩件法寶,在此時竟顯得黯然失色。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一次碰撞,高下已分。
顧擔心中也已經有了足夠的判斷,當下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那就到此為止了。”
白蓮教主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憤恨之色,色厲內茬的說道:“莫要猖狂。今日我認栽了,你若讓開,往後再次碰到,我自會退讓。若還不肯退,那就是在逼我玩命!”
“你們這種人啊,打得過的時候恨不得極盡欺辱之能事,發現碰到了硬茬就想要退避,世間哪裡有這樣的好事?”
顧擔微微搖頭,“多說無益,若沒有別的本事,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好膽!”
白蓮教主已是怒急,心中的怒火終於無法再忍耐,“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的斤兩可言,竟敢小覷宗師!”
說話間,白蓮教主的氣勢正在不斷節節攀升。
在他的周圍恍若有颶風過境,那是幾乎無法抑製的真氣所擴散出的余波。
點燃血肉!
這是所有曾渡過氣血見障武者最大的底牌,也是搏命的殺招。
先前公尚過便是憑借著這一招,以下伐上,反倒是將白蓮教主壓在身下打。
此時局面卻是反轉了過來,變成白蓮教主在以命相搏,不留余地。
顧擔也多了幾分慎重之色,宗師點燃自身血肉,所爆發出的威勢端是無比驚人,竟讓他感受到了絲絲壓力。
這說明此時的白蓮教主,還真有機會傷到他!
“接招!”
白蓮教主一聲爆喝!
颶風橫掃,飛沙走石,四周一片昏暗陰沉。
顧擔目光微凝。
緊接著便見白蓮教主身化流光,直挺挺的向著遠處飛馳而去。
他.在跑路!
是的,點燃血肉後,白蓮教主根本沒有真正攻擊,反倒是趁著這個功夫開始奪路而逃,全然沒有喊出來的那樣凶煞滔天!
顧擔一時愕然,沒料到白蓮教主如此不要面皮,僅是在佯裝聲勢。
隨即啞然失笑。
跑?
你跑得了麽?
真氣如虹,腳下生風,顧擔速度比之燃燒血肉的白蓮教主竟還分毫不差,甚至猶有過之!
兩道堪稱此間急速的身影卷起漫天塵土,猶如太古洪荒中的猛獸奔行,腳掌每一次落下,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白蓮教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燃燒血肉了,這種速度顧擔竟還能夠跟上!
“得饒人處且饒人,顧擔,你我非是生死大敵,何必苦苦相逼?我雖與你那朋友有些許誤會在,也非是什麽化解不開的仇怨。我可以跟他道歉,你看如何?”
眼看這都無法將顧擔給甩脫,白蓮教主已經急眼了,說話也不再端著宗師的架子,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模樣。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桀驁不遜的態度,你恢復一下。”
顧擔平淡的說道。
“難道你真要與我生死相向?一位宗師徹底點燃血肉,那可就是不死不休,難道你就敢說自己穩贏?莫要再逼我!這次我認栽了,回去後也必不會再找你們任何麻煩。”
白蓮教主仍在逃遁,話語不停。
“嘖,這個時候腦子想的還是找我們麻煩。”
顧擔搖頭,“我已經想明白了,該做的事情就要抓緊去做,不能再節外生枝。”
“欺人太甚!”
白蓮教主怒急,點燃血肉的速度竟又加快了些許,卻根本沒有回頭試圖再跟顧擔碰一碰。
真氣真氣比不過,肉身肉身碰不了,便是搏命難不成還能比顧擔更強?
要知道不久前他可是剛剛親眼見到顧擔是怎麽治愈公尚過的!
就算是論起持久來,他也絕對不可能贏得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跑的遠遠的,打不過就不打,這很合理。
加快血肉燃燒的白蓮教主本就迅猛的速度再度暴漲,果然成功拉開了不少與顧擔的距離,但遺憾的是,顧擔始終在他的身後吊著,雖離遠了些,但仍未甩脫。
“該死該死該死!”
白蓮教主不住的怒罵,心痛如絞。
這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他的壽元怕是都要被燒掉了好幾年的時光。
今日不大出血是指定不行了。
一念至此,白蓮教主猛然咬牙,身軀都消瘦了一圈。
但這顯然極有效果,好似沸騰般的真氣直接將他給承托而起,憑空禦虛,徹底化作流光而行!
以真氣承托己身飛行!
這已經超出了凡俗的極限,哪怕對宗師而言代價都過於慘重,沒有誰會想用自己的血肉來讓自己體驗一次憑空禦虛的感覺。
白蓮教主再不後顧,不知飛馳了多遠的距離,猛然一頭從天下栽下,地面都砸出了一個坑洞。
“混帳!”
一拳砸在坑洞之中,白蓮教主渾身浴血,身形消瘦,這持續時間不算太長的憑空禦虛,怕是索去了他幾十年的性命!!
更不必說此時五髒絞痛,血肉虧空,眼前發黑,狀態已是大不如前,想要重新恢復過來,怕是還要耗費好幾年的光陰。
燃燒血肉一時爽,燃燒完了火葬場!
所謂底牌,便是不能輕易掀開,一旦掀開不傷人先傷己。
從他成就宗師以來,才從未吃過這麽大的虧,就算是大月皇室看他百般不爽,最後也被他一網打盡,什麽時候如此的狼狽過?
“顧擔是吧.千萬別被我給逮到機會。我就不信你身邊的人都這麽厲害,以後遇到一個我宰一個!”
白蓮教主躺在坑中,一時沒有起身,猶自發狠的說著。
“那你怕是沒有機會了。”
有聲音在坑邊響起,有些熟悉。
白蓮教主差點以為自己是受傷太重出了幻聽,他燃燒血肉所爆發出來的急速,怎麽可能有人趕得上?
更不必說他可是憑空禦虛而行,速度比之地面奔行還要快上不知多少!
但那聲音卻又切實可聞,白蓮教主忍不住伸手揉去眼角的血色,在滿目的血色之中,看到了一個此生最不願意看到的夢魘。
顧擔!
他就立在那裡,憑空禦虛。
與自己憑借狂暴真氣硬生生托舉自身不同,在顧擔的周身根本看不出有太多真氣激蕩的波動,他的四周一片柔和,像是有無形的力量在承托著他的身體。
“你?!這不可能!!”
白蓮教主訝異至極,幾近嘶吼。
宗師,怎麽可能掌握的了飛行之法?
真氣本就依托自身而存,想憑借真氣承托己身來飛行,那對身體的負擔極大不說,對精神的消耗也不可同日而語,最終的效果注定是還不如在地面奔馳。
可眼看顧擔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這份飛行根本沒有對他產生多麽大的消耗一樣,這完全不合乎白蓮教主對宗師的認知。
“宗師的確不可能。”
顧擔肯定的點了點頭,宗師未曾熔煉五髒,根本無法支撐真氣完成如此循環,非要逞強也只會身受重創,最多也只能當做偶爾的應急手段罷了。
但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晉升大宗師,五髒亦已圓滿!
真氣化生,連綿不絕的流轉,亦可在體外循環不休,自成一體,消耗不大,對身體的負荷也遠沒有那般嚴重。
大宗師帶給他最大的好處,絕不單單是戰力上的提升,而是多了一種選擇。
“能夠逼我動用這一手,你已算是有些本事。但既然見到了,今日便留你不得了。”
顧擔學著白蓮教主之前曾說過的話,重新複述了一遍。
話音落下,顧擔飛身上前,一掌向下按去!
恐怖的真氣醞釀其間,那一掌尚未落下,地面便已崩裂呈現出五指的形狀。
白蓮教主心臟狂跳,極端危險的預警在腦海中回蕩,每一根汗毛都在發出求救的訊息。
“饒命!我願為你做牛做馬!一位宗師投靠,總是有用的吧?”
白蓮教主徹底拋棄了面皮,心中後悔不已。
早知顧擔竟有如此實力,他失心瘋了才要和他碰一碰。
不對,他就不該和公尚過動手,若不和公尚過動手,又豈會惹到這尊大神?
不不不,是不應該來萬壽山!
滅了大月皇室也就滅了,何必再來刨大月的祖墳呢?
這報應眨眼即來!
然而面對他的求饒,顧擔根本沒有半點遲疑。
白蓮教主目露絕望之色, 仍不肯就此認命,雙拳揮出,似是想要直接將那落下的手掌攔住。
但,沒有用。
看似輕柔的一掌,卻又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在這幾乎碾壓性的力量面前,白蓮教主的反抗竟是顯得有些難以應對。
哪怕燃燒了血肉,也無法強行挪移開來。
一掌兩拳,隻維持住了短暫的僵持。
“死!”
顧擔一字念出,那一掌便猛然落下。
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在那一掌的威力下應聲響起,隱隱呼和其聲。
(本章完)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