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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第293章 放手1搏
最新網址: 商的出現,為這次講道平添了一個小插曲。

 但一切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幾度思量之下,商並未離去。

 這裡畢竟是天下學宮,而儒家的領袖乃至夏朝的承平帝都在這裡,絕不允許出現什麽天大的亂子,他的發聲反倒證明了這次講道的公平性,任何能來到這裡的人,都有資格提出質疑。

 所以他倒也不擔心會被那些憤怒的儒生給活撕了。

 左右無非是等一會兒,就算這兩人真是騙子,還能在天下學宮將他誆騙走不成?

 他已不再是三歲毛孩!

 心念電轉間,商便也留了下來,看著那身著青袍面容俊逸卻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老者,問道:“敢問您是?”

 “夏朝普普通通一百姓。”

 顧擔如此回答。

 商自然是不信的。

 普通百姓,豈敢直呼荀先生名諱?

 奈何顧擔的口頭太緊,無論他怎麽旁敲側擊,皆是被各種堵回去,根本探聽不到一絲一毫有用的消息。

 他的年紀雖小,卻是自問識人無數,雖然對於他的那些問題,顧擔約等於沒有回答,可沒有回答,未嘗不能看出幾分端倪。

 比如他提及先帝的威靈之後,對方的臉上竟露出了些許緬懷之色,而尋常人多是仰慕和惋惜之情。

 此人,極有可能真的見過先帝。

 按照年齡推測的話,那就更有可能了。

 莫非是夏朝一位不為人知的護國宗師?!

 看模樣,他也的確比講道台上的荀軻要大上一些。

 思來想去,商只能想到這個答案。

 他隱約記得,在講道開始之前,此人好像就坐在承平帝的身旁來著,承平帝還主動與他交談過,但當時他正在激烈的天人交戰,對於外界的關注顯得有稍許疏忽,印象並非很深刻。

 畢竟要挑戰現在的儒家,比之當年儒家挑戰墨家還離譜。

 荀軻挑戰墨家的時候,已經是宗師之身,還是墨子的徒弟。

 他算個什麽?

 既無門庭在身,又無長輩依靠,就連武道都未曾修習。

 全憑著過人的膽色,來此一搏。

 如果能夠得到宗師賞識,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

 顧擔若是能夠知曉商在想些什麽,定會啼笑皆非。

 在講道台上的時候,承平帝的確曾與他對談過幾句,不過是想請他坐在主位,顧擔自然是推拒了,這些事情他早已不再在意。

 “您的年歲已如此之大,為何不去頤養天年,反而要來到這裡呢?”

 顧擔這邊探聽不到更多的消息,商的目標便對準了大月使者。

 “你說的不對。”

 大月使者卻是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道:“能讓我頤養天年的,不是我的年齡,而是在這裡的人。所以,就算我走不動路了,也要過來一趟,感謝他們。”

 “夏朝如今的確強盛。”

 商並未明白大月使者深層次的意思,只是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可如此強盛的夏朝,仍舊背負著幾十年前的屈辱!時移世易,大有不同,為何如今的夏朝還要休養生息,而不去復仇呢?

 我來的時候,見到豫州之地儲藏糧食的倉庫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發霉,官府仍在不住的擴建著糧倉,那些糧食怕是十幾年內都用不上了,最後還是要被丟棄,何其之浪費!

 墨家推崇兼愛非攻,倒還能夠理解;可儒家有‘聖王’之說,為何不讓夏朝成為天下人的聖王呢?”

 商的語氣昂揚而激烈,提起這些事情又滿是不解。

 夏朝富庶,糧食多到發霉的程度,只能白白丟棄。

 富足到這種程度,但凡稍微有點野心的君主,都定會忍不住開疆擴土,更別說夏朝有著一個天然的理由。

 四國在六十年前是如何欺負夏朝的前身大月的?

 如今夏朝脫胎換骨,攻守之勢易也,為何不讓四國也看看,夏朝的刀劍利否?

 那可是千古之功!

 此時又沒有了墨家的“負擔”,於情於理,夏朝都已經可以發動一場規模浩大的戰爭,來成就千古的偉業。

 將士們會因此得到封賞,百姓們能夠得到更多更富饒的土地,君王能夠立下不世的功績如此之多的理由匯聚在一起,商根本找不到一絲一毫不發動戰爭的理由。

 正如他所言:當今爭於氣力。

 而夏朝的氣力,已經遠遠超過鄰國。

 強盛的時候不去幹他們,等弱小的時候,再被兵鋒掃一次?

 就該先下手為強!

 “國雖大,好戰必亡。”

 顧擔簡簡單單的說道。

 這孩子,進攻性有些太強了。

 不止是台上面對儒家領袖不肯嘴中留情,哪怕私下裡談論起事情來,都顯得有些過於激進。

 商面露不屑。

 什麽好戰必亡?

 那只是因為方法不對。

 因循守舊,再強盛的國度也有衰落下去的一天。

 不趁著巔峰的時候清掃六合,難不成等其余國度一起發展壯大起來,培養外敵?

 無論是墨家還是儒家,在他看來,都太過‘懦弱’。

 這份懦弱並未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自身的理念。

 墨家自是不必多言,兼愛非攻嘛,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相比之下,儒家也沒好到哪裡去,仁義禮法,就不肯多一點點血性。

 他們教育國民成為溫順的綿羊,卻忘記了昔日被豺狼蹂躪的時光,如今只是因為夏朝強盛,那些豺狼全都披上了羊皮,唯唯諾諾。

 要想一絕後患,自該趁著這個時候狠狠出擊,不說將他們盡數覆滅,也得搞的他們民不聊生,再沒有威脅夏朝的機會。

 在他的眼中,夏朝之外的百姓,不算人。

 就算夏朝之內的百姓,有些人也不能算人。

 沒有這樣激進乃至極端的念頭,是不可能想到‘法’這條路的。

 再三言兩語的閑聊之中,荀軻終於自講道台上走了下來,徑直向著這裡而來。

 “顧先生。”

 走到近前的時候,荀軻率先和顧擔打起了招呼。

 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候,卻是讓商徹底待在了原地。

 顧.先生?

 先生二字,在這個時代也並非是隨便稱呼的。

 其有達者為先,師者之意,代表有自身需要學習的地方,甚至就是跟隨他學習過。

 就算對方真是宗師,荀先生又何嘗不是?

 同一個境界,對方又是儒家領袖,完全不必如此客套和謙虛。

 再看顧擔的反應。

 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這就算打過招呼了。

 還真是長輩對晚輩的模樣,甚至看樣子還有些懶得過多理會。

 商心中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緊接著顧擔便說道:“這孩子是可塑之才,只是想法略有些偏激,跟隨你學習再合適不過,你覺得如何?”

 好家夥,一上來就如此乾脆,這是在吩咐荀先生做事麽?

 拜師這種事情哪裡是那麽容易的?

 更別說對方的身份在那裡,不三拜九叩都算是不敬,但凡能夠跟隨在他的身旁學習一段時間,說出去都能讓別人高看幾眼,禮敬三分。

 剛剛在台上還侃侃而談的商此時可謂是一言不發,深受震撼。

 “我也正有此意。”

 荀軻點了點頭,當然沒有推拒。

 商言辭驚人,可過於極端,縱有才能,也容易傷人傷己。

 更何況他還很年輕,的確需要一番打磨後再開始真正做事。

 “你可願意隨我修習?”

 兩人三言兩語間便已經敲定了此事,荀軻便又問向商。

 此時畢竟還是要他自己同意才行。

 商大受震撼,立刻說道:“求之不得!”

 別看他在台上對儒家絲毫不客氣,那是因為儒家本就多他一個不多,不趁機宣揚自己,哪裡能夠體現出身價?

 不能脫穎而出,他便仍是無數庸庸碌碌者得一員。

 在困頓的時候,難免要劍走偏鋒,兵行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之舉。

 “很好。”

 顧擔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揮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聊吧。”

 如今顧擔對於夏朝的事情,已經越來越不關注了。

 荀軻已經是夏朝新的守護者,他這個老人家,合該哪裡涼快哪待著去。

 告別了幾位之後,顧擔回到了顧家小院之中。

 顧家小院中有在人。

 是小瑩。

 “顧叔叔,你回來啦?飯快要做好了,今日的講道怎麽樣?”

 小瑩從廚房中探出頭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她已經回來兩年有余。

 太醫院中太醫令的職位,也已經辭去。

 用顧擔的話講,那叫光榮退休。

 小瑩已經不年輕了,算一算年齡,已經七十余歲。

 再加上未曾練武,就算有醫術在身,懂得調養,畢竟也年老體衰,不能再四處奔行,精力也大不如前。

 就算服食過盛顏花,能夠駐足的也僅有容貌,身體的變化,仍不可逆轉。

 於是乾脆辭去了官位,又回到了顧家小院之中,給顧擔洗衣做飯,盡一盡孝道。

 顧擔也多了一個聊天解悶的後人在這裡,倒也不算是寂寥。

 “還不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小夥子。”

 顧擔簡單的講述著今日的見聞,還有偶然相逢的那位大月使者。

 如今再提及幾十年前的事情,能夠聽懂的人,都已經不多了。

 到了晚上,荀軻也回來了。

 小瑩既然住在這裡,荀軻便也住了下來,反正顧家小院其實不算小,不差幾間屋子。

 三人坐在那顆已經新生過一次,又重新茁壯成長起來的柳樹的石桌下閑聊。

 “那個商,我倒是打聽了一下他的來歷。”

 提起這個,荀軻神色有些感慨。

 商,無姓。

 但他並非沒有父母,恰恰相反,他的父母還是頗為富庶的一處人家。

 可在四歲之時,商卻被人牙子給擄走了。

 最終輾轉數地,賣到了羽州一處略顯偏僻的小山村。

 四歲的孩子已經開始記些事,自然是又哭又鬧。

 於是理所當然的毒打加身。

 因為最初的掙扎過於厲害,買下他的那戶人家甚至用繩子拴住他的脖子,另一頭綁在房梁上。

 這樣就算是那戶人家出去務農,他想跑除非將自己給活生生勒死,不然怎麽都不可能解開繩子。

 再後來大概隻過去了一年,那戶人家的主心骨去河裡游泳,竟不知怎的被淹死了。

 而他,則又被賣到了另一戶人家。

 這還沒完,第二次被賣之後,商已經學的很是乖巧,起碼他懂得不再當著人面上又哭又鬧的事理。

 他表現的很是乖巧,於是博得了第二戶人家的信任。

 兩年之後,由於自己的乖巧表現,已經偷偷暗中積攢了些許錢財的商,偷偷跑了。

 但很遺憾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實在是過於顯眼,他能跑到哪裡去?

 努力奔行一天一夜,第二天就被同村之人找到,抓了回去,被活生生打了個半死。

 其間到底有怎樣的經歷,恐怕唯有商自己明白。

 他的運氣不知是好還是不好,在第三年的時候,第二戶收養他的人家,得了不治之症,又死了。

 有人開始說,是他克死了人。

 又是一頓毒打之後,商又被賤賣給了第三戶人家。

 這一次的商差不多也該徹底死心了。

 但他沒有。

 他在逐漸長大。

 他變得沉默寡言,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觀察著每一個人。

 這一次他發現了自己當初計劃的可笑。

 一個近乎於與世隔絕般的小山村,方圓幾十裡地,僅有少數幾個村落,而且他們大多熟識。

 山路對於孩子而言,跑上去與等死無異,常走的小路那就是自找沒趣。

 進來這裡,小孩子還想跑?

 癡人說夢!

 這裡的人挨家挨戶都有所串通,若有商旅過來,還會紛紛打掩護,他們這些被買來的家夥,更是嚴禁出門。

 是的,他並非是獨一個被買過來的孩子,只是不幸中的那一個罷了。

 按照這裡的人的習俗,他必須結婚生子之後,才能略略放松這種看管。

 唯有等到自己的孩子也長大之後,才算這個村落的一部分。

 那幾乎就是把命都栓在這個村落了,將被徹底同化。

 如果沒有外來的因素,他此生都再沒有了半分的希望。

 但機會,還是來了。

 窮鄉僻壤之地,連商旅都甚少前來。

 可有人願意過來。

 墨者!

 在商十一歲的時候, 有墨者來到了他所在的小村落。

 當時的他,正在田裡務農——不乾活,會被打。

 有外人來此,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會被丟到房間裡,不許出來。

 但當時墨者來的突然,距離他不過百丈。

 而在那個時候,十一歲的他已經訂婚,最遲下一年就要與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女子‘喜結良緣’。

 機會只有一次,是生是死,僅此一次。

 商握緊了農具,拍死了想要抓他回去的主人家。

 憤聲疾呼。

 “冤屈在此,墨者可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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