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撲通！”

　“我……你……不講……武德……”

　漢子中槍之後，先是發出慘叫，跟著摔倒在地，臨終之前，只是結結巴巴的說了這幾個字。

　在漢子的身後，還跟著四個人，其中一個，也是當場中槍，慘叫一聲，“啊……”

　另外三個，當場就慌了。他們也不敢開槍射擊黎震寰，只能轉身逃跑。

　沒錯！

　張瀚的第一槍，實際上沒朝蘇小樓的身上打，只是打向蘇小樓的身邊。

　普通人聽到槍響，自然是要躲的。蘇小樓果然也是個普通人，抱頭一蹲下，後面的人便失去了掩護。

　蘇小樓的反應也是可以，蹲下之後，連滾帶爬的躲到了衣櫃那邊，縮在腳落地瑟瑟發抖。

　這特麽算是個什麽事！

　“你沒事吧?”張瀚大咧咧地問道。

　“沒事……沒事……這是……做什麽……”蘇小樓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沒事就好，在這躲著吧。要是沒睡好，就接著睡。要是害怕，就躲衣櫃裡睡。”張瀚說道。

　“睡……我不困了……”蘇小樓搖了搖頭。

　雖然他的年紀比張瀚大，看起來斯文中帶著老練，可這種場面，著實沒見過。

　不過張瀚的說法，倒是打動了他的心。他隨即拉開一旁的櫃門，當場鑽了進去，順手將櫃門關上，只露哥縫隙。33

　張瀚不難聽到，逃出去的三個人，應該只有一個跑掉了，另外兩個只是躲在門口，沒有離開。

　張瀚將黎震寰摁倒床上坐下，快速地將之前扔在地上的手槍撿了回來，查看了一下子彈，裡面有12發。而自己槍裡的子彈，差不多也打光了。

　他將快沒有子彈的槍假裝插到後腰，實際是收入系統儲物格，然後看著黎震寰，笑著說道:“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倒是挺關心伱的哈……趕著進來送死……”

　“小子……算你狠……真要是這麽有種……咱們就繼續耗著……看誰耗得過誰……”黎震寰咬牙切齒地說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都沒有點悔改的意思，是不是當狗當得挺舒服。”張瀚說完這話，就手將插在黎震寰手腕上的三根銀針給取了下來，跟著就手卸了黎震寰的左臂關節。

　他這麽做，有著自己的道理。因為黎震寰既然是治安出身，必然是有兩下子的。

　“這是我的事，跟你不發生關系。你還是想想，自己的死法吧！”黎震寰毫不示弱地說道。

　“那你就不需要考慮考慮，自己是個什麽死法嗎?實話告訴你，你現在如果配合，咱們一切好說，如果不配合……呵呵……”張瀚說著，將拽了把椅子坐到黎震寰的對面，又取出那把快沒有子彈的槍，以及一把子彈，上起了彈夾。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這裡是大海，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你再牛逼，最後也是死路一條……”黎震寰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橫豎我都是死……是不是也就是說，我根本不需要顧忌你的死活，可以出去跟他們拚了……那個時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張瀚笑眯眯地，用不大的聲音，冷冷地說道。

　聽了這話，黎震寰打了個激靈。誰說不是，自己的老命還在張瀚的手裡，如果說不給張瀚生路，那大家夥不就是玉石俱焚嗎?

　雖然他的話，說的十分的狠，卻也不想真的就死了。那樣的話，真就是一了百了了。

　“小子，你想活命也行。在快到香島的時候，我可以讓遊艇送你走。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黎震寰說道。

　……

　監控室內。

　兩個中年人和老油條等在那裡，接連的槍聲，他倆自然聽到。

　不等他們出來查看，就見一個穿黑襯衫的光頭漢子，匆匆跑了回來。

　“不好了！范頭兒被那小子給乾掉了……”光頭急切地叫道。

　“什麽！不是有人做擋箭牌嗎?”一個中年人叫道。

　“那小子根本就是六親不認，直接開槍，把那家夥嚇得直接趴下了。然後他就開槍，范頭兒當場被打死，阿翔也死了。”光頭無奈地說道。

　“瑪德！那小子真是活膩了！我一定要乾掉他！”中年人恨恨地說道。

　“可老板在他們的手裡，人質也沒了……還拿什麽要挾他，總不能說……讓人進去填命，直到他的子彈打光吧……”另一個中年人說道。

　“這麽做，肯定不妥，那得死多少人。我看要不然這樣，咱們可以驅趕一些這裡的客人過來，將人都攆到老板的房間裡，看他怎麽辦！”老油條說道。

　“這個法子不錯，就這麽辦！”中年人看向光頭，說道:“聽到沒有，趕緊去賭場抓人，把人都給押過來！”

　“是！”光頭答應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

　臻城治安署。

　黎凡在碼頭登案，從尤典猛那裡得到消息，說是九指哥已經帶人出海了。

　眼下水上人間那裡，有很多人報案，說法各有不同。是以，黎凡決定先去那裡瞧瞧，順便處理一下。還能怎麽處理，盡量就是將事情給壓下來。另外，對水上人間的帳目情況進行調查。

　畢竟這種地方，主要是充值消費，有的服務員被帶走，但也只是四樓的，其他的服務員，還都在這裡。

　調查這些，還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沒等查完，天都大黑了。

　“鈴鈴鈴……”

　這時，黎凡突然接到了計多謀的電話，詢問她在什麽地方?

　黎凡自然如實相告，然後計多謀就讓她回隊裡一趟。

　她匆匆趕回重案隊，來到隊長辦公室。

　進來之後，就見計多謀一個人坐在裡面。她走到老謀子的辦公桌前，說道:“頭兒，找我什麽事?”

　“你最近也挺累的，休息幾天吧。”計多謀說道。

　聽了這話，黎凡登時一愣，說道:“頭兒，現在正是案情緊要的時候，我怎麽能休息呢?”

　“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考慮，休息幾天吧。把你的證件和配槍都留下。案子就不用你負責了。”計多謀說道。

　休息?

　休息需要將配槍和證件留下嗎?

　這分明就是停職！

　黎凡叫道:“頭兒！我也沒有犯錯，為什麽要讓我停職！”

　“水上人間發生的事情，之前就有人向你匯報過吧?”計多謀語氣溫和地問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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