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世才開始給錢才正式介紹商會的幾位元老,在這桌落座的,大都在省城有幾分產業,錢才記了幾個前輩電話,一圈下來,也有了三分醉意,童薇薇是個醒事的,看錢才喝得不少,開始幫錢才擋酒,她自然有理由,這是自家的董事長,在這一幫老頭當中,一旦出現一個女孩子開始耍無賴,這女孩還是童家的子侄,他們再也沒法讓錢才喝下一杯酒。
錢才自然是享受著“下屬”的關懷,引得在座幾個老頭一個勁的感歎:小童啊,我們這幾個叔叔的集團,你感不感興趣?我們這也缺人呢,你要願意來,也可以給你個總監做做。
錢才當即反問:幾位前輩,我這可是財務總監,財務的重要性,你們曉得伐?童薇薇去你們集團,你們能給這個位置?
幾個老頭笑了笑,也不再提,柯博華卻有些吃味,這可是自己看上的兒媳婦,老護著別人是怎麽回事?恨不得當即就把遠在一千多公裡外曬著日光浴的乾兒子給召回來,但臉上卻是笑著說,小童你就別幫他擋了,你們董事長第一次接觸Z市商界,正該好好跟前輩們多親熱親熱呢,錢董啊,來我敬你一杯。
這下童薇薇也攔不住了,錢才看著柯博華那個老狐狸的眼神,當即也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可不敢因為自己躲酒而破壞了鍾樊柯的良緣,童薇薇雖然脾氣蠻橫一些,但也算是鍾樊柯這種軟一些的性子的良配,不得不說柯博華眼光還是很準的。
於是錢董事長也解開了兩顆西裝扣子,主動拿過一個分酒器,放開了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的敬酒,錢才喝酒喝不了慢的,但要是“衝鋒酒”,基本大半個小時內可以不斷的喝,再怎麽難受也得過了這大半個小時才會發作。
這一下這幾位可就有些受不了,二十分鍾不到,錢才已經走了第五圈,在座的三個副會長,一個秘書長,加上柯博華,童世才,六個人20分鍾被錢才給灌了將近二兩酒,都是奔五六張的人了,多年身處高位,也沒人敢跟他們玩這麽野蠻的喝法,尤其是柯博華,被錢才重點照顧了幾輪,本來其他桌找他敬酒的就不少,這一下下來差點沒喊“英雄饒命”。
……
後來錢才不記得是怎麽走的,反正晚上醒過來的時候在辦公室的內間床上,楚文明見他醒了去旁邊辦公室叫了童薇薇,童薇薇告訴他他捐了50萬,還有以後Z市應該沒有幾個敢主動找他喝酒的了,那幾個老頭走的時候應該沒有一個輕松的,今天他喝快酒的名聲應該是在Z市傳開了,所幸他酒德還不錯,喝了就睡,上車時還醒過來拜托了童世才幫忙捐贈50萬。
錢才聽得一身冷汗,這酒是真不能喝了,還好沒亂說話,這要是說點什麽重生之類的驚世駭俗的話來,現場這麽多人,難保不會傳得五花八門,以後會不會在街上走著走著就被套上麻袋送去有關部門切片研究?
童薇薇倒是沒想到他這麽多想法,只是覺得這董事長酒品還不錯,喝完酒還算個君子,還沒忘了正事。見他醒過來人也清醒了,提上包就準備要走,錢才趕緊交代明天給商會把錢打過去,貸款下午已經到帳,目前集團帳上有5800多萬,錢才想了一會,還是讓童薇薇明天一早打3000萬到自己帳上,給集團帳戶留了2800萬。
這錢還得明天自己去一趟銀行,因為這錢是算個人出資,還是從自己帳上走比較合適,收購網易股份的事,目前錢才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
翌日,錢才在銀行大戶室裡待了大半天,這3000萬轉得並不容易,由於是跨行轉帳,還是海外匯款,從經理到行長換了幾波人,折騰到下午才轉了過去。
進銀行的時候還遇見了一件趣事。
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來取錢,走到櫃台把存折往收銀槽一丟,說了一聲“取錢,我的死期到期了。”
沒想到裡面的櫃員一愣。
“你說什麽?”
中年女人一臉的不耐煩,又大聲了一些。
“取錢!我的死期到了!”
旁邊的保安都笑了起來,插了一句:“我在這乾這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人這麽咒自己的,我看你歲數也不老,怎麽說自己死期到了呢?”
一時間哄堂大笑,圍觀者眾,錢才也在一邊笑得不行。
黃蕊那邊查到帳戶信息後立馬給錢才回了個電話,收到錢才的確定後,立馬開始安排買入,錢才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還是給徐陽打了個電話,讓他親自去一趟大洋彼岸。
徐陽聽說如此大額的股票買入,當即表示馬上辦續簽簽證的事,訂最近的機票去一趟。
錢才算了算,這次如果理想,十天內可以完成股票收購,如果按照目前的價格,能買進560多萬股,加上手裡的250萬股,共810多萬,佔目前總發行股本5500萬股的14.7%以上。
錢才打算好了,如果網易繼續增發流通股,自己就繼續買入,保持在百分之15的股份持有比例,如果真能像前世一樣在明年年底把丁雷推上首富行列,那自己就算躺著不掙錢,也是個好幾十億身價的富豪了。
加上滬上那邊期貨的收益…那自己也有機會能在這21世紀初登一次頂了吧?
錢才走出銀行的時候,忽然感覺錢好像多得花不完,但看了看銀行短信通知上的72萬余額,自己好像連個豪車都買不起。
有些沮喪的上了停在路邊等著的別克商務車,徐達和傅義軍趕緊往裡擠了擠。
錢才過年把這幾個人放回家休息了幾天,今天特意把人叫了回來,幾個安保都知道老板今天要辦大事,兩個車都跟著他。
“怎麽樣,都回家看過家裡人了吧?”
錢才辦完轉帳,心裡也輕松了許多,大事落聽,也有心情開口閑聊起來。
徐達看老板心情好像不錯,臉上表情也放松下來。
“都回家了,財務今年給我們每人多發了一萬塊錢…老板,是不是…太多了?”
錢才笑道:“那是我安排的,陳福生他們幾個我也給了,你們不用多想,年前每天跟著我,也不說話,大家都辛苦了,連李廣平都說看著你們都害怕,這錢算個補助,以後每年都有,而且會更多。”
徐達是個直人,聽錢才這麽說,臉上有些為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做安保本來也不該多說話,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您不用多發錢。”
“高薪養廉,懂嗎,給你們發得多,是不想你們以後收別人的錢,就比如今天這事,我去了哪,幹了什麽,都得咽進肚子裡,陳福生他們也有自己的事,平時你們幾個不要互相打聽,家裡如果有困難,跟我說。”
錢才經過這兩個月,對安保的幾個人做事風格熟悉了不少,也比較滿意,平時躲在暗處跟著,幾乎沒有打擾過他,但自己身後時刻跟著輛別克車他是知道的,他還知道李廣平手邊平時有個對講機,只要有事一呼叫,他們隨時就會過來,安保方案其實做得很細,但能盡量不影響自己,這一點錢才很認可。
“沒問,陳福生他們平時也不說,只是經常出去幾天……公司的楊三順經理來宿舍找過陳福生幾次。”
徐達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楊三順的事。
錢才聽著,點了點頭。
“這事是我安排的,你們不用管了,他有他的事做。”
徐達聽到錢才這麽說也暗暗松了口氣,他就怕陳福生和楊三順私下接觸會有什麽問題。
“老板,現在去哪?”前排開車的吳迪問道。
“去學校。”
錢才仰頭歎了口氣,又耽誤了不少天,該好好學習了。
正想著,錢才忽然想到什麽,一下坐了起來,嚇了車上三人一跳,徐達甚至都開始摸自己的藏著一把三菱軍刺的靴子。
“對了,昨天我喝醉了,上的你們車?”
徐達一聽,登時回道:“昨天…是的,老板你東西掉了?”
錢才搖搖頭,轉頭盯著徐達,道:“我說什麽了?”
徐達有些支支吾吾的。
錢才心裡一凜。
“快說!”
徐達為難道:“您開始沒說話,後來快到公司,叫了胡蔚這個名字…十五次,後來還…”
“還什麽??”
徐達的臉都快憋成豬肝色,大概是想笑,又不敢。
“…還說…媳婦兒,給我撓撓背。”
噗的一聲,旁邊的傅義軍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又憋住,錢才看到他的臉肉眼可見的漲紅,就快又要憋不住了。
“我日…誰也別說,你們幾個,聽著沒!”
錢才立馬一臉嚴肅,但這會再也沒什麽效果,自己好像勾起了他們昨晚的回憶,臉上都有些憋不住的笑。
“知道,知道,肯定不說……”
幾人趕緊答應著,看到錢才無語的表情,又轉過頭去,背影微微抽動著。
錢才捂著臉,前世還沒離婚前,錢才經常會讓胡蔚給自己撓背,他覺得胡蔚撓背特別舒服,每次喝點酒,讓胡蔚撓著睡得特別快,沒想到昨晚喝多了,居然當著幾人說出了口。
……
錢才忍著想殺人滅口的衝動在學校門口下了車, 邊往教室走邊掏出手機,猶豫了半天還是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好,我是秦始皇,其實我並沒有死,我在西安有100噸黃金,我現在需要2000元人民幣解凍我在皇陵的黃金,建行帳號XXXX,轉帳成功後我明天會帶部隊復活,讓你統領三軍!”
…
過了大概十分鍾短信回了過來。
“秦始皇的800多個皇妃你帶出皇陵了嗎,我想看看。”
我靠。
這迷之關注點……
女人,你的名字叫小心眼。
錢才確定胡蔚身邊沒人,也大膽了的打了個電話過去,剛接通錢才直接開了口。
“我昨晚喝醉了,據昨晚送我的司機說我在車上喊了你的名字15次。”
“…然後呢。”胡蔚聽完沉默了一會,回道。
“然後…童薇薇說我酒品特別好…”錢才想誇誇自己, 說著突然感覺不對。
“你怎麽又和童薇薇喝酒?是上次健身房那個童薇薇嗎?”胡蔚聲音有些狐疑。
錢才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麽解釋。
“那個…說來話長,就是上次,她來我公司應聘,我聘了她當總經理助理,後來又當了財務總監,昨天是商會聯誼…”
“財務總監…聯誼,我不知道的事好像挺多。”胡蔚聲音有些冷冷的。
“你聽我說,昨天…喂?喂?喂!!”
錢才拿著電話愣在原地,一陣風吹過,吹得他打了個冷顫。
完犢子了。
這下秦始皇可算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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