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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人不講武德》四十一. 廚聖級的辯護手段
  大熒幕上展示的照片,赫然是九州誠從鴉川父母的臥室裡得到的“不良少女畢業照”。

  “各位,照片上的女生看起來很眼熟吧?”九州誠走到投影屏幕旁邊,介紹道:

  “無論是五官還是臉型都很像鴉川學姐吧?沒錯,這就是鴉川學姐中學時的樣子!”

  九州誠的話語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引得全法庭開始哄堂議論起來。

  “肅靜!肅靜!”法官老師連敲木槌,焦急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九州同學?”

  九州誠的眼眸彎成一雙殘月,撇嘴笑了起來:

  “這所學校裡的大家好像都以為,鴉川學姐從小到大一直是個好學生,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特意去她以前住的千葉縣調查過,她在中學時期可是當地臭名昭著的壞學生,連工業職高的不良學生都被她揍進醫院裡去了哦~”

  盡管九州誠的話語很難讓人信服,可是看到照片上那個染了黃發,畫著黑眼線,眼神凶煞,手持竹劍,身穿不良特攻服的小鴉川,眾人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鴉川咲文此時已經氣得不行。她雙手捏拳,手指甲摳進肉裡,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臉色陰沉得快要出水,眼神更是要將九州誠撕成兩半。

  她完全沒料到,九州誠竟然會有這張照片作為殺招。

  社會上的大部分人,往往都會非常看重他人的“黑歷史”和“過往”。如果一個人曾經犯下什麽嚴重的錯誤,哪怕他再努力地改變自己,也會遭到別人的無端嘲笑和排擠。

  【以前犯過這種錯的家夥,肯定一輩子都是垃圾,絕對不要跟他有交集!】人們都會這麽想。

  所以大部分人在進入新集體時,都要不留余力地隱藏自己的過往,哪怕只是以前的中二病黑歷史。

  所以鴉川咲文才會竭力隱瞞自己初中時的“不良少女”身份,就是為了不讓大家戴著有色眼鏡看她。

  “你...到底在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半晌,鴉川咲文低聲質問道。

  “呀~我是在哪裡找到的呢~?”九州誠撓頭想了想,裝傻道:

  “也許是學姐你不小心掉在學校走廊裡,被我撿到的呢~?”

  “你撒謊!我早就把所有照片都銷毀掉了!”鴉川咲文一拍桌子,厲聲嬌斥道。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確實是個不良少女咯?”九州誠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

  “我...”盡管鴉川咲文一直在努力忍耐著,但她終究還是氣得捏拳敲了一下桌子:“你這混蛋!”

  “等一下...等一下...這都是什麽啊...”檢方的周防武文徹底大腦過載,雙手抱頭趴在課桌上。

  “周防同學剛才說過,鴉川學姐這樣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不可能濫用職權勒索同學的。”九州誠乘勝追擊,開始瘋狂輸出:

  “可如果鴉川學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良少女,而且還欺騙你們所有人三年,爬上了新聞部長的位置。這樣一個心計極深的不良學生,你還敢斷定她不會勒索我嗎?”

  “我...我...啊啊啊別說了!”周防武文頭腦冒煙,眼鏡片也被大腦發熱傳出的氣霧所籠罩,身體開始狂亂抽搐。

  “哦,看來檢方同學又累了~”九州誠好奇地打量周防武文,又問法官道:

  “法官老師,我們需不需要再休息十五分鍾,讓檢方同學捋一下思路?”

  法官也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手中的錘子浮在半空中。

  如果這次「學級裁判」是一場格鬥比賽,被告方已經將檢方TKO兩次了。

  “等一下!”

  就在這時,鴉川咲文一拍桌子,眼神憤慨地喊道:“你這算什麽啊,九州誠!哪有突然曝光證人黑歷史的?!”

  “這叫「補充說明」,法庭上的常用手段。”九州誠也懶得多解釋,笑道:“自己回家谷歌一下吧,假冒優等生的鴉川學姐~”

  “你小子…”鴉川咲文將拳頭砸在桌面上,臉色青一塊紫一塊,手臂上隱約能看見青筋和肌肉的痕跡。

  “鴉川同學,你的臉色也不太好...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法官見狀,連忙出聲詢問道。

  但鴉川咲文卻深吸一口氣,強迫著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請等一下,法官老師。”鴉川咲文說道:“這件事關乎到我的個人名譽,我必須要說幾句話!”

  “那...請便。”法官擔心地點頭。

  鴉川咲文抬起頭,強作自信地掃視起了全場師生,開始為自己辯解:

  “各位老師同學們,非常抱歉我騙了你們這麽多年!我初中的時候確實是不良學生,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對此後悔不已!”

  “步入高中後,我幡然醒悟,決定不能再這麽墮落下去!所以我才會故意隱瞞初中時期的黑歷史,想要重新做人!”

  “相信大家已經看到了,我在秀燼學院的三年裡,無論是作為一名學生還是作為一名新聞部成員都恪盡職守!”

  “抱歉,欺騙了大家這麽久是我不好!但是我已經深刻反省,改過自新了,絕對不會再犯中學時的錯誤,也絕對沒有勒索過其他同學!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

  她信誓旦旦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如同發自真心,語氣真誠得無可挑剔,眼角還浮現出了閃亮的淚光,就像是快要委屈得哭出來了。

  如果這是逢場作戲,鴉川學姐恐怕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水準。

  聽完鴉川咲文突如其來的自白,在場旁聽的同學們大多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我們該相信她嗎?”

  “可是鴉川學姐說她已經改過自新了...”

  “那都是演技!我們不能被這個壞女人騙了!”

  “她這三年來一直很努力,應該真的很想改變自己吧...”

  “可是...她以前畢竟是不良少女,果然還是會勒索別人吧?”

  同學們的意見似乎分裂成了兩派,小聲地討論著。陪審團也開始爭論不休,兩個新聞部成員更是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明顯放棄思考了。

  察覺到現場的情況變得愈發失控,法官老師又是連敲三下木錘,呵斥著讓大家肅靜。

  只見檢方席的周防武文痛苦地趴在桌子上;證人席的鴉川咲文滿臉陰沉;被告席的九州誠則一臉得理不饒人的惡笑,氣氛劍拔弩張。

  法官老師為難地歎了口氣,說道:

  “說實話,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讓這場庭審繼續下去了。”

  這時,旁聽席的理事長也起身發話了:“我也覺得這場庭審已經偏離了最初的主題,立刻停止不失為明智的決定。”

  法官老師遺憾地舉起木錘,喊道:“本次「學級裁判」只能暫時休庭了...”

  “且慢!”就在這時,九州誠出聲道。

  “怎麽了,被告?”法官老師問。

  “我想再跟證人,也就是鴉川學姐說幾句話。”九州誠說著,已經走到了鴉川學姐面前。

  “你還想說什麽?”鴉川學姐面色不善地蹙起眉,好看的眸子裡已經抑製不住殺意。

  九州誠露出一副欠揍的眼神,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道:“那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黑道組織…叫天狗什麽...天狗會?天狗組?天狗聯?”

  聽到這個詞,鴉川學姐頓時雙目眥裂,渾身一顫,仿佛全身的溫度都被奪走了,白淨的臉龐徹底黑了下來。

  仿佛有一瞬間,九州誠在她的眼中看見了絕望的死兆星。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鴉川咲文近乎有氣無力地擠出這句話。

  “我碰巧也看到了你父親以前的工作照片,還挺帥氣的呢~”九州誠又在她耳邊小聲道:

  “我現在把你父親的工作照片分享給大家看一看,你覺得如何~?”

  “你…你這混蛋...”鴉川咲文又氣又絕望,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身體不住地發抖:“你不可以這樣做...不可以這樣...”

  “如果不想讓全校都知道你父親是黑道的話,就聽從我一個要求。”九州誠輕輕打了個響指。

  走到這一步,九州誠隻感覺心情激昂。就像是一個狩獵者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引誘一頭狡猾的獵物踩進了他精心布置好的圈套裡。

  九州誠深吸一口氣,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就當是我對你的報復了,你現在當場把你的敗壞暴行全部都說出來,不·準·有·一·個·字·撒·謊!”

  “......”

  鴉川咲文的眼神如同死了一般,嚇懵了似地呆滯在原地。

  如果被全校同學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黑道,而且是那種殺過人做過違法生意的黑道, 大家會怎麽看我呢?

  明明我已經這麽盡力地隱藏了,為了不斷地爬上去…我絕對不能讓大家知道我父親是黑道…死也不能讓大家知道…

  為什麽…九州誠會掌握這麽多把柄,這些照片到底是哪裡來的?我明明都把我以前的照片都銷毀掉了,難道是他闖進父母的房間偷拍的?

  為什麽…明明都已經高三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如果九州誠把照片公布出來,讓大家知道我是黑道的女兒,我就完了…新聞部也完了,學校肯定會嚴肅調查的…

  無論怎麽選…都已經是死路一條了…我已經完了…老爹就是我一生的恥辱啊…

  「真惡心,居然瞞了我們這麽久~」

  「原來她的父親是黑道,真可怕呢~」

  「鴉川同學以前說自己很討厭黑道,原來都是撒謊嗎?」

  「我才不要和黑道的孩子做同學,滾出學校!」

  法庭教室裡的議論聲在她的耳邊回蕩,或許是慌張過度產生了幻覺,她好似真的聽到同學們對她不行地斥罵,用嫌棄的眼神凝視著她。

  無數充滿惡意的字體一窩蜂地湧進她的耳中,接連不斷的聲浪如同在她的臉上狂扇大逼鬥。

  直到某一刻,她隻感覺四周再次變得安靜,整個世界都如同玻璃鏡面般碎了一地,如同她那一同枯槁破碎的心。

  “…”片刻後,鴉川咲文機械般地走到教室中央,如同赴死一般,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我的確...利用新聞部的職權,做過許多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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