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看了看韓橋,心裡很氣,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狗男人暖男過頭了。
韓橋也有些察覺到不對勁,胡菁的態度有些怪。
想到上次自己對曾梨的態度,胡菁這是在為好閨蜜打抱不平。
韓橋裝模作樣咳嗽一聲:“胡老師,還要謝謝你,這次賈靈能考上中戲,全是你的功勞。”
胡菁心裡冷哼,笑的很開心:“你和賈靈關系很好嗎?都謝了好幾次了。”
韓橋不說話了。
女人是不講道理的。
曾梨心裡壞笑,她這下捋清了,胡菁對韓橋有好感,可是韓橋以為胡菁是在幫自己出氣。
想到這,曾梨也不開心了,心裡酸酸的,老娘好歹是中戲校花……
賈靈在外面等到上菜才回來。
老板的手藝不錯,川菜講究色、香,味。
麻辣兔頭、水煮肉片泛著紅油,熱氣氤氳,鮮香麻辣的香氣彌漫。
賈靈小心坐下,看了看三人,小聲說:“韓哥,今天要喝酒嗎?”
韓橋咳嗽一下:“最近感冒了,喝酒不好。”
胡菁眼睛笑成月牙,關心說:“感冒了才要喝酒,出出汗就好了。”
“就是,最好是白酒。”曾梨溫柔笑了笑:“賈靈,你也想韓橋感冒早點好吧。”
賈靈欲哭無淚,眼巴巴看著韓橋。
“那就少喝一點吧、”韓橋點點頭。
飯店裡酒很一般,不過度數很高。
胡菁給韓橋滿上一杯,臉色關切:“來,韓橋,喝酒了……”
韓橋心裡一怔,感覺怪怪的。
餐館的酒杯不大,韓橋一口悶下,辛辣從喉嚨裡竄上去。
賈靈趕緊給韓橋夾菜,關心道:“韓哥,你喝太急了,快吃點菜。”
韓橋放下快子,曾梨笑了笑,端起酒杯:“韓橋,我敬你一杯,多謝上次款待。”
曾梨是第一次敬酒,韓橋提起酒杯,笑道:“曾老師隨意。”
一口飲盡。
兩杯白酒,以韓橋的酒量,有些醉了。
“韓橋,我和你認識這麽久,還沒有喝過酒。”胡菁給韓橋倒酒,心裡有些酸,
韓橋這時有些上頭,笑了笑:“我敬胡老師一杯。”
賈靈急在心裡,胡菁和曾梨不知道韓橋酒量,她可是一清二楚,除必要場合,韓橋一般不喝酒。
眼看兩人輪番上陣,賭氣似的一杯接一杯。
韓橋的臉肉眼可見的紅。
又一次敬酒後,賈靈收了韓橋的杯子,歉意笑:“胡姐姐、曾姐姐,今天是我第一次請客,你們這光喝酒,我都怕招待不周。”
胡菁看韓橋面紅耳赤,心裡後悔了:“那就不喝酒了,今天也夠多了。”
曾梨壞笑,碰了碰胡菁肩,小聲說:“有人心疼了。”
“誰心疼了。”胡菁掐了一把曾梨柔膩的大腿。
曾梨喝酒後,臉上紅彤彤的,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依偎在胡菁肩上,聲音嬌憨:“誰心疼誰是小狗。”
胡菁手上用勁。
賈靈低著頭戳著碗裡的魚肉,她怕知道太多被滅口。
………………
小餐館門口。
胡菁架著韓橋,臉有些紅,她沒想到韓橋的酒量這麽差勁,最多三兩白酒,韓橋醉的不省人事。
曾梨扶著韓橋,不一會,賈靈結完帳走來。
胡菁正要開口,賈靈搶先道:“胡姐姐,曾姐姐,我先走了,我晚上還有事兒。”
曾梨嘿嘿笑:“賈靈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你們都回去了,誰送韓橋回去?”
“當然是誰心疼就誰送。”曾梨壞笑:“反正你去韓橋家好幾次了,多一次也無妨。”
“呸,你別胡說。”胡菁啐了一口:“好你個沒良心的,你非要讓他喝酒,結果讓我遭罪。”
曾梨很認真看著胡菁:“所以你晚上都不準備回來了?”
胡菁無語了,白了曾梨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饑渴。”
賈靈險些摔倒,這就是中戲女神?
玉淵潭9號。
胡菁從出租車裡架出韓橋,費勁的朝著小區走。
韓橋看著不胖,不過身材很有料,夏天的衣衫有些薄,灼熱的男子氣息燙的胡菁臉色通紅。
這時候她才認真看韓橋。
酒醉後,韓橋很安靜,眉目舒展開,硬朗的臉有了些柔和,輕微的呼吸帶著澹澹的酒氣。
這個男人褪去了成熟的外衣,有了十八歲少年該有的青澀。
成長總是伴隨著痛苦。
胡菁忽然有些心疼韓橋,他又為何總是那般得體。
中戲女生宿舍。
96級即將畢業,女生宿舍人也少了許多。
胡菁一推開門,曾梨壞笑的撲上來,環抱住胡菁腰,掐了一把後者腰間軟肉,審問:“老實交代,有沒有遭罪。”
胡菁不甘示弱,伸出安祿山之爪,叫道:“大膽胡氏侍妾,膽敢管爺的私事。”
兩人在床上打鬧,喘著粗氣,曾梨潰不成軍,身子發軟,聲音發嗲:“爺,停,妾知……錯了……”
兩人衣衫不整,胡菁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曾梨,有些沮喪。
曾梨笑了笑,小聲道:“死女人,你真的喜歡韓橋?”
“我看韓橋不像是渣男。”
“你談過戀愛嗎?”胡菁很不客氣:“以我的經驗來看,韓橋很討女孩子喜歡,百分百是個渣男。”
曾梨白了胡菁一眼,啐道:“我呸,說的你談過似的。”
“韓橋討女孩子喜歡還用你說,人長得帥,又很會照顧人。”
“上次吃火鍋,嘖嘖,死女人你不是被照顧的很開心。”
“我哪有, 你別胡說。”胡菁努努嘴:“男女之間,不就那點破事,我不用談就知道”
想到韓橋,胡菁心裡酸酸的。
如果韓橋不是那麽“暖”,也許挺適合做男朋友吧。
可惜他給不了女生想要的安全感。
曾梨笑的花枝亂顫:“我看你就是燙死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
胡菁哼哼一聲:“大梨子,爺今天就讓你知道,嘴硬也是硬。”
曾梨不甘示弱,翻身強勢鎮壓,這下輪到胡菁求饒了,壓著喘不過氣。
曾梨賤兮兮小聲笑:“死女人,我現在是韓橋。”
胡菁一怔,你這麽壓著我你說你是韓橋。
這麽一想胡菁瞬間氣鼓鼓。
白熾燈太晃眼,胡菁惡狠狠關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