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從1999開始】【】
燕京國際機場在郊區順義的天竺鎮。
蜀南竹海在川省的yb市,《臥虎藏龍的取景地,是國內少有的天然竹海。
韓橋開著車上高架橋,難得放松旅遊一次,心態端的很穩,不慌不忙,吹著8月清晨涼爽的風,心卻飛到了天外,可惜,這時候沒有“辭職”神曲,隨手點了首許巍的《藍蓮花。
沉浸式開車半個小時後。
韓橋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他,迷路了。
從後視鏡看了看曾梨,微卷的頭髮遮住白皙的半張臉,睫毛蓋住明媚的眼睛,睡的正香。
不動聲色的路邊停車,韓橋從收納箱裡取出地圖,手指頭在地圖上順著找了找,下錯高架橋了。
正準備重新起步,曾梨白皙手捂住紅唇,打了個哈切,睡眼迷蒙的看了看車窗外,眉頭微皺:“到機場了?”
“快了。”
曾梨狐疑的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趴在車窗外找了一下路牌,發現了新大陸,縮回頭鄙視說:“你不會迷路了吧。”
“胡說。”
韓橋失口否認,地圖丟給曾梨:“既然醒了就乾活,指一下路。”
“還說沒迷路。”曾梨都囔,見車開得快,趕緊說:“肯定來不急了,著急也沒用,慢點開,注意安全。”
韓橋放緩車速。
這一路段沒什麽車,曾梨想了想,索性讓韓橋停車,自己坐到前車位,看著地圖,說:“你下錯高架橋了,去機場的路是走東直門……一會我指路吧。”
韓橋點點頭。
車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韓橋有了曾梨指路,順利了很多,側頭看了看曾梨圓潤白皙的臉頰,心裡對曾梨好感頓生。
曾梨是真的心態好,好相處,有別公司營銷的“冷豔美女”,生活裡卻有著呆萌。
她性子有些軟弱,按部就班,有名的乖乖女,不然也不會其他同學紛紛棄學拍戲,她卻老老實實上了四年,畢業了一籌莫展,唯一一次出格,還是拍攝了一組男人裝所謂的“大尺度”,試圖以性感冷豔出圈,不過就這,也在媽媽的打壓下放棄了。
目前簽約時代星空,雖說以《歡樂頌安迪出圈,評選為“天涯論壇”初屆四大女神,可是,短短幾個月,就有撲街的趨勢。
說到底,美則美矣,卻沒有情緒。
娛樂圈從不缺好看的木頭樁子,缺少情緒就缺少獨一無二的標簽。
同班同學。
章紫衣,野心勃勃的眼神,幾乎誰都不服,傳遞出“老娘天下最美”的情緒。
元泉,疏離脫俗,傳遞出“澹泊”的情緒。
同為初代“四大女神”的高媛媛,知性溫柔,給人的是歲月靜好。
觀眾想到曾梨,就只有空洞的美。
砸手裡了啊。
韓橋想了想,問:“大梨子,我們認識多久了?”
“怎麽突然問這個?”曾梨秀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稍微遠離韓橋,報紙遮住臉,露出黑溜溜的眼睛,謹慎說:“大概快3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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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你亂想啊,我們只能是朋友。”
“想什麽呢?我難道是好色之徒。”韓橋吐槽:“我的意思是我們都認識3年了,我都快一線了,
你還在十八線徘回,就沒想過為什麽嗎?”
說著,還不解氣,恨鐵不成鋼:“能不能出息點,腦子裡天天情情愛愛的,怎麽搞事業。”
“切。”曾梨放下報紙,歪著頭,一副很正常的表情,一本正經說:“你那麽有才華,比我有名不是很正常嗎?”
“別說我,娛樂圈又有幾個趕得上你。”
韓橋徹底無語了。
你這一本正經的拍馬屁是怎麽煉成的。
搖搖頭,感慨:“算了,果然太乖的小孩就別想著有自己的想法。”
“你這輩子也就指望著我在後面敲打你了。”
說著,從車箱裡抽出劇本,遞給曾梨:“這是新劇《水月洞天,你演女二號尹天雪。”
“這個角色和你很像,好好揣摩一下劇本,爭取多個代表角色。”
尹天雪是禦劍山莊大小姐,性格外冷內熱,面若冰霜。
曾梨接過劇本,一眼就入了神,良久,合攏劇本抱在胸前,正要感謝韓橋。
看著韓橋得瑟的表情,話鋒一轉,嘴角勾出笑容,若無其事說:“說的好像你多好一樣,你是公司老板,最後錢還不都是你賺了。”
韓橋有些意外。
有時候還挺聰明的。
………………
晚上6:00。
韓橋看著車窗外鬱鬱蔥蔥的竹海,下車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清新,泥土混合著植物的清香深入脾肺,幾個月來的鬱抑一掃而空。
蜀南竹海是世界上集中面積最大的天然竹林景區,素有“雲山竹海,天上人間”的雅譽,廣袤的竹海裡,山水、湖泊、瀑布、古廟應有盡有,是遊玩的好去處。
《風雲2劇組在竹海深處搭建了竹屋,這時候還沒有開機,集結演員研讀劇本。
韓橋的到來沒有引起《風雲2劇組的重視,這部戲是寶島和香江的大作,演員除了少數幾個女演員是內地人外,除外幾乎都是香江和寶島人。
而且李惠民也不在,只有副導演劉子富。
韓橋和曾梨等了幾分鍾。
遠遠的,秦瀾和黃弈走了出來。
韓橋快大半年沒有見到秦瀾了,即便天天有電話粥,還是有恍若隔世之感。
秦瀾遠遠的張開懷抱,跑上來擁抱。
韓橋正想上去擁抱。
秦瀾一頭扎進曾梨的懷裡,開心說:“大梨子,你終於來了。”
曾梨有些尷尬,看了看韓橋,笑道:“我看你不是盼我來吧。”
“胡說。”秦瀾調皮的掐了恰曾梨臉,看了看韓橋,別過頭拉著曾梨,興衝衝說:“本來以為你們3點到,沒想到都6點了,這裡條件比較艱苦……”
“一會晚上你和我睡啊。”
看著兩人攜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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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橋心裡有些失落,旋即又釋然了,秦瀾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大半年不見,即便是生死不渝的感情,也會隨著時間雨打風吹去,他又如何能保證別人對他一心一意呢?
何況。
娛樂圈的都是俊男靚女……
韓橋神色一刹那的變化逃不過黃奕的眼睛,心裡暗想,沒想到秦瀾和韓橋真的是情侶關系,大大咧咧的打招呼:“韓哥好,一路過來幸苦了吧,裡面請。”
韓橋笑了笑,點點頭:“你好,黃奕。”
兩人並肩走。
韓橋對黃奕印象不深刻,只知道她是聶元的女朋友,笑問:“黃奕,你飾演的是誰?”
“第二夢。”黃弈落落大方,側頭笑道:“韓哥要是不和香江圈鬧矛盾,我們就是一個劇組了。”
“是啊。”
韓橋隨口說:“風雲是很好的劇組,可惜了。”
………………
兩人走到餐廳。
這時候正好趕上餐廳放餐,來來往往都是工作人員,最多的還是演員。
韓橋環顧看了下,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趙文啄、何潤懂,陳立群,還有特漂亮的小姑娘,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黃弈看了看,說:“那是陳怡蓉,飾演紫凝。”
紫凝就是步驚雲墜落懸崖後遇到了漁女。
韓橋想起來了,陳怡蓉飾演過《天下第一裡成是非的老婆雲羅郡主。
這時,陳怡蓉抬頭看過去,韓橋報以一笑,陳怡蓉有些意外,旋即開朗笑。
秦瀾和曽梨兩閨蜜形影不離。
黃弈帶著韓橋取了餐,四人落座。
食堂裡桌子不多,上下擺了四張長竹桌,工作人員坐滿了兩張,另一張是香江和寶島人員,韓橋挺意外的,自己這張桌子只有四個人,卻很少有人過來坐下。
這時。
黃弈衝著走過來的人喊:“少峰,這邊。”
年輕人寸頭,黑色的衣服顯得氣質冷峻,聞言有些躊躇,看了看韓橋,笑道:“師姐,我有點事,回寢室吃。”
韓橋放下快子,若有所思問:“黃弈,劇組裡港台和內地演員區別很大嗎?”
“何止是區別大,簡直是水火不相容。”黃弈低頭看著餐盤,目不斜視,輕聲滴咕:“之前港台的餐標都要好一些,後來內地的工作人員鬧了一陣,餐標才改過來,不過,住宿、片酬這些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最重要的是,港島的工作人員無論大小,天生似乎都比內地的高人一等。”
黃奕語氣充滿怨氣。
“韓哥,我真的好羨慕你。”黃弈眼冒星星,故作可憐說。
韓橋炮轟港島,被港島封殺,黃弈之前還頗有微詞,覺得韓橋太衝動了,不過經過幾個劇組的敲打,感同身受下,對韓橋的壯舉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惜,自己沒有韓橋那麽厲害,只能卑微的承受。
韓橋抬眼看了下老實吃飯的秦瀾,笑著說:“這有什麽,海要謝謝你劇組裡對秦瀾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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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有機會一起合作就是。”
“哪有韓哥,都是瀾姐照顧我。”黃弈甜甜笑。
珍重感謝說:“謝謝你韓哥。”
………………
食堂另一處。
陳立蓉漫不經心的吃著飯,她對韓橋挺有好感的,這麽帥的男人不常見,見韓橋落座在黃弈身邊,嘴皮子一抬,沒勁說:“那是黃弈的男朋友嗎?”
“沒想到黃弈能找到這麽帥的男朋友。”
陳立容挺了挺胸,很有意見。
何潤東聞言,抬眼看了下,不認識,問著趙文卓:“趙哥,那人你認識嗎?好像是內地的。”
“他就是韓橋。”趙文卓放下快子,看著陳立蓉,揶揄說:“黃弈可不是他女朋友,對面秦瀾是。”
“不過小蓉你要是喜歡,我建議可以試試,韓橋緋聞挺多的,目前就有三個女朋友。”
“他是韓橋?”陳立蓉放下快子,驚訝的看著韓橋。
韓橋在寶島也很有名,他給周傑輪寫的“東風破”風靡兩岸三地,而且,他拍的偶像劇擊敗寶島偶像劇老一輩,這新聞當時鬧的挺大的。
後來。
就有消息傳出,韓橋被寶島、香江封殺了。
陳立蓉皺眉:“這麽花心,他都被封殺了,能有什麽名氣,秦瀾現在是三線當紅,看樣子對他不離不棄。”
“可惜了,繡花枕頭。”
趙文桌笑了笑:“那你就錯了,韓橋現在是內地最當紅的小生。”
“不會吧。”
這下何潤東也坐不住了,被寶島、香江封殺了,還能在內地登頂。
娛樂圈有這樣的妖孽?
“他就是這麽奇怪。”趙文卓心情微妙,他是內地人,漂泊在香江,資源一直不錯,不過,依然沒有韓橋吃的開,他有些懷疑,當初自己去香江圈,到底是對還是錯。
幾個人說著八卦。
倒是對韓橋有了幾分敬意。
………………
韓橋心裡挺鬱悶的。
秦瀾一直對他不理不睬,劇組沒想過有人來探班,晚上,副導演劉子富終於出現了,對韓橋的到來表示禮貌的問候,安排了一個房間,又消失了。
曾梨很識趣,吃完飯,就拉著黃奕去竹海裡閑逛了。
山裡黑的早,不過7點多,夜色就昏沉了,發電機功率有限,竹屋裡亮著淺淺的燈。
風吹過竹海,嘩啦啦作響。
韓橋冷靜了一下,敲響秦瀾的門。
過了幾分鍾,門留出一道縫,房間裡沒有開燈,韓橋借著微弱的天光瞅了瞅,秦瀾半張臉看的不真切,隱約聽到抽泣聲,強行擠進去,隨手關了門,入眼是濃的化不開的黑暗,韓橋頓了頓,輕聲說:“誰又惹你生氣了,委屈到偷偷掉眼淚。”
黑暗裡沒有聲音。
韓橋想了想,正要去開燈,柔膩的手攔住,聲音哽咽:“別開燈。”
韓橋目的達到了,抓住手,冰冰涼涼的,歎息一聲,揣著手放在衣服裡面,借著體溫溫著,歉意說:“說好了來看你,是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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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悄然無聲。
韓橋正要強行摟住,秦瀾歎息說:“你不是食言。”
“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我心裡有沒有你。”韓渣男很不要臉:“難道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們都見過父母了。”
這句話殺傷力挺大的。
哽咽的哭聲頓時放聲哭,邊哭邊自責:“我就不應該讓我爸媽來燕京看你,現在他們老是打電話問我你怎麽樣?”
“我能怎麽說。”
“我說你好的很,好到和其他女人不三不四,好到劇組裡女演員晚上扒你的床。”
韓橋趕緊說:“我和她什麽都沒有發生。”
“那你敢說你和高媛媛,李小染也什麽都沒發生?”
韓橋沉默了。
完犢子了,拉爆了。
黑暗裡,秦瀾聲音冷冰冰的,失望透頂了,下了驅客令:“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我不出去。”韓橋說。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秦瀾直衝衝的吵門外橫衝直撞。
尼瑪的。
韓橋伸手一摟,厲聲說:“你也不許出去。”
“你這是耍流氓知道嗎?”
韓橋手撫摸著光滑的美背,死不要臉:“我耍流氓你又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
“你還吼我。”
“我沒有吼你。”韓橋借著天色昏暗的光,一抬手橫腰抱起秦瀾,走到陽台,借著滿蒼穹摧殘的星光,終於看清了,這一低頭,心裡的愧疚溢於言表。
渣男當的太失敗了。
秦瀾長發披肩,美目紅腫,不知道哭了多久,斑斑的淚痕劃滿了白皙的臉頰,鮮豔的紅唇暗然無色,蒼白的有些像是霜,別說氣質了,人都焉了,韓橋抬手細心的整理好頭髮,又俯身吻去淚痕,調笑說:“好歹也是大明星了,哭的像小花貓一樣,你粉絲不知道多失望。”
秦瀾冷冰冰的,也不掙扎,別過頭,長發直直的落著,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我算什麽大明星,當初和你在一起時,你和天上的星星一樣,我最多是草叢裡的螢火蟲。”
“那不一樣……”韓橋趕緊表態:“我就喜歡螢火蟲。”
“螢火蟲多好啊,世界上唯一可以用屁股放光的生物。”
呃。
氣氛有些尷尬。
“你是不是以為你很幽默。”秦瀾都懶得生氣了,被韓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心裡的矯情也提不起了,用力掙扎:“放開我,你房間在隔壁。”
韓橋緊緊擁抱著,夜裡霜重,空氣冷峭,隨手取過放在木架上的毛毯,一屁股坐在躺椅裡,一張毛毯緊緊裹住兩人,韓橋用力拍了拍:“即便要我走,也陪我看一看這漫天的星星。”
秦瀾聞言僵了一下。
頭枕在韓橋胸口,柔順的長發散開,秀手帕拉了一下毛毯,露出眼睛,看著天上璀璨的星河,一種浪漫在心裡油然而生,頓時失去了力氣,嘴硬道:“你說的啊,看完了就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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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
毛毯裡一會就溫暖起來,韓橋有些卷念這溫柔,摟的更緊了,過了許久,秦瀾俏臉緋紅,拍了拍韓橋,扭捏道:“輕點,摟疼我了。”
韓橋已經很久沒有看過星星了,指著極北最亮的一顆說:“那是北極星,北極星指引著北極的方向,星星可以指引他人方向,可誰又能指明星星的方向呢?”
“誰啊。”秦瀾暈乎乎的。
韓橋吹了一口氣,嫌棄說:“笨啊,當然是螢火蟲啊。”
“嘔。”秦瀾故作嘔,白了眼:“你這情話這麽熟練,沒少跟高媛媛,李小染說吧。”
“胡說。”
韓橋呸了口,衝著星星亂指:“那是牽牛星,那是織女星,那個就厲害了,是天馬流星,如果有緣的話,可以學會天馬流星拳,參加極地大亂鬥,就會獲得女神雅典娜的青睞,收為關門弟子,白天6點開門,晚上9點關門。”
“什麽亂七八糟的。”秦瀾聽著韓橋的胡說八道,心裡格外安心,眼睛情不自禁露出笑意:“那不就是保安。”
“保安保安,保衛女神平安。”
韓橋嬉皮笑臉。
頓了頓,聲音沉默說:“小瀾,你相信有另外一個世界嗎?”
“什麽樣的世界。”秦瀾有些困了,頭枕了枕,舒服的眯上眼。
“另外一個世界啊,也有你,也有我,不過在那個世界,你是璀璨奪目的大明星,咯,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樣。”
韓橋聲音有些遙遠:“不過那個世界的我,就很平凡了,平凡到螢火蟲都不是,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你會是一線的大明星。”
“那我也不喜歡。”秦瀾都囔聲。
“為什麽啊。”韓橋挺意外的,這不正和你心意。
秦瀾睜開眼,異常鄭重的看著韓橋:“即便那個世界,我是大明星,我也不喜歡,因為那個世界,你不屬於我。”
哎喲。
韓橋沒想到秦瀾悶聲放大招,他的小平a頓時不夠看了。
手指戳了戳秦瀾的高挺的鼻梁:“你野心挺大啊,大明星還不滿足,還想有我。”
“少來。”秦瀾扭了扭腰,忽然說:“那你知道這個世界嗎?”
“這個世界怎麽了?”
“這個世界裡,你是星星,我只是螢火蟲,我本來以為只要我足夠努力成為星星,就可以並肩和你站在一起璀璨。”
秦瀾歎息聲,秀手的眉毛低垂:“可是我好不容易成為了星星,你已經是太陽了,圍繞你的星星有那麽多,我不可能在起眼了。”
韓橋順著素手看著滿天的星河,低頭蹭了蹭:“那你一定是最亮的那顆,不論在哪裡,我都會看到你。”
“切。”
秦瀾抬起頭,咬著唇,倔強說:“那你會娶我嗎?”
韓橋對視著秦瀾堅定的眼神。
麻煩。
重婚罪是違法的。
不過我是阿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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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笑道:“女孩子怎麽能主動說別人娶呢。”
理所當然的:“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太潦草了吧。”秦瀾呸了聲,粉嫩的耳朵紅透,頭一偏,埋在韓橋懷裡,羞澀說:“求婚戒指都沒有。”
“誰說沒有。”
韓橋說了聲,探著身子拔了根陽台花盆裡的雜草,三兩下結了個環:“這可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
“那行吧。”秦瀾勉強的抬起手,白皙細膩的手指伸著。
韓橋慎重的把草戒指戴在秦瀾手指上。
伸著手,兩人雙手合十。
這一刻唯美唯幻。
可惜,電話鈴聲不識趣的叮玲玲想,秦瀾扒拉了一下,接聽電話,電話裡,曾梨凍的打哆嗦,叫道:“秦大姐,好了沒有啊,外面太冷了。”
秦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紅舌頭,輕聲嗯了聲,旋即小聲說:“大梨子你快回來吧。”
“他走了沒有啊?”
“嗯?”
曾梨欲哭無淚:“你不是讓我晚上和你睡嗎?”
秦瀾看見韓橋威脅的眼神,很沒義氣說:“你去隔壁韓橋房間睡。”
“我謝謝你啊!”
曾梨發誓,以後你找我哭,我再廢話一句,我就和韓橋姓。
……………………
次日。
韓橋迷迷湖湖的醒過來,外面陽光正好,太陽從竹屋的縫隙裡照射進來,空氣中細小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摸了摸床,冷冰冰的,韓橋繼續躺了一會,一躍起身,腰子真的扛不住了,按理來說自己也應該有個強腎系統啊。
狗日的。
也不知道誰安排的。
收拾妥當後,韓橋推開門,正好隔壁曾梨也剛起床,一身簡單的運動裝,頭髮扎著高馬尾,素面朝天,韓橋瞅了瞅,納悶:“大梨子,你這是怎麽了,黑眼圈這麽重,而且你印堂發黑啊。”
曾梨伸著懶腰,沒好氣的白了眼:“你回房間。”
韓橋一頭霧水的回了房間。
這時,
隔壁房間曾梨說話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試試看睡不睡的好。”
韓橋尷尬的腳趾頭扣緊鞋底,這隔音,可憐的曾梨,3d環繞,沉浸式體驗了一夜。
韓橋出了門,眼神狐疑的看著曾梨。
曾梨火冒三丈,你這什麽眼神,難道我會一個人……呸……
“你去死吧。”
高馬尾一甩,不想搭理韓橋。
兩人走到竹屋外,滿目的綠意盎然,陽光正好,透過竹葉,在地下印下斑駁的陰影。
韓橋伸了個懶腰,這時,秦瀾遠遠的端著早餐走了過來,看見韓橋,溫柔的笑了笑,衝著曾梨說:“大梨子,感冒好一點了嗎?”
曾梨阿切一聲,咕囔說:“差不多了。”
“那就吃飯吧。”秦瀾說著,走到竹屋前的石桌前,放下餐盒,一邊取著早餐,一邊說:“一會我們去爬山。”
“爬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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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
曾梨無精打采。
“不去不行。”秦瀾不容置喙:“逆否感冒了,一定要多運動,多出汗。”
韓橋見著兩個人鬥嘴,秦瀾今天狀態太好了,皮膚白裡透紅,整個人容光煥發,簡單的運動裝勾勒著身材,頭髮扎成了很有少女氣的丸子頭,不過眉梢卻是成熟的風情。
昨晚她和韓橋過家家,顯然是當真了。
素手取了饅頭,遞給韓橋,說著:“你不喜歡吃清澹的饅頭,這個是特意加糖的。”
“那我呢?”曾梨有些嫉妒的看了看手裡的饅頭。
“哦。”秦瀾從褲兜裡掏出塑料袋裝好的散裝白糖,示意說:“我還能忘了你,給你準備好了,你沾沾就行了。”
“你和韓橋真的是一丘之貉啊。”曾梨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都是有異性沒人性的人。
吃完飯。
韓橋簡單收拾好行李,山裡溫差大,裝了幾件衣服,另外還準備了雨傘、巧克力,簡單的消毒劑、繃帶,秦瀾和曾梨都幾乎沒進過山裡,免得出意外。
事實證明韓橋想多了。
漫山遍野都是竹子,粗壯的粗壯直挺挺的朝著天空生長,青石鋪就的小路蜿蜒在深處,遠處的山坳裡,還有少許的霧氣。
不知名的鳥兒嘰嘰喳喳,隔著很遠,都清脆悅耳。
竹杖芒鞋輕勝馬啊。
韓橋想象著蘇軾的心情,累的像條狗。
天知道女人為什麽那麽喜歡拍照,同一個角度,同一處風景,翻來覆去拍十幾張,相機又重。
走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遠遠聽見瀑布的轟鳴聲,秦瀾和曾梨心情大好,牽著手蝴蝶似得飛過去。
韓橋背上背著包,手裡提著兩個包,相機托在手裡,腳步沉重的走到瀑布前。
水流從陡峭的山石轟隆直下,小壇裡水花四濺,蜿蜒成小溪流淌,青色古老的石橋苔蘚斑斑。
秦瀾和曾梨蹲在水邊,素手撈的清澈見底的水,歡笑的打著水仗。
韓橋看著賞心悅目。
夏天的運動前單薄,水打濕後,隱約可以看見白花花的玉色,褲腳提起來些,露著一小截脆藕似的小腿……
看見韓橋,秦瀾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細汗,不講道理的說:“你怎麽才來啊。”
韓橋差點一頭從石橋上栽下去。
“就是。”曾梨來時死氣沉沉,玩開心了生龍活虎,張牙舞爪做幫凶。
韓橋懶得搭理,取了包,翻出兩件衣服:“趕緊換上,濕漉漉的感冒就不好了。”
休整了一下。
繼續向著山頂出發。
二個小時後。
韓橋站在山頂,遠遠看出去,豪氣頓生,碧綠的竹子延綿到天際,成了綠色的海洋,風吹過,竹梢如大海的浪潮,翻湧向前,呼啦啦的聲音聽上去如同悶雷。
秦瀾和曾梨有些累了,找了處石頭坐著,小口喝著水,看著韓橋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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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梨很嫌棄:“你也不管管,也不怕擾民。”
“這一處哪來的民,隨他去吧,他壓力也挺大的。”秦瀾滿心歡喜的看著韓橋,這生活簡直是她夢寐若求的。
“他還壓力大?”曾梨嗤之以鼻,她就沒見過有韓橋這麽輕松的。
幾乎不參加商演,也不上節目通告,除了拍戲,很少見到他營業。
“最近不是白像的事情鬧的。”秦瀾放下水:“而且還有電影的事,雖說他不說,不過我能感受出來,他最近挺煩惱的。”
曾梨看著秦瀾脖子上狼藉的痕跡,點點頭:“是挺煩惱的。”
韓橋很久沒有登高望遠了,手做大喇叭,衝著遠處大聲唱:“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我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唱到這,韓橋果斷停了,不然一會秦瀾追在屁股後問心疼的姑娘是誰,就不好解釋了。
韓橋想多了。
秦瀾和曾梨都驚呆了,韓橋這首歌兩人從來沒聽過,而且歌詞寫的太好了,從旋律就可以聽出來,這首歌格局開闊,讓人有不顧一切去出發的念頭。
曾梨目眩神迷,感慨:“他真的太厲害了。”
“是啊。”秦瀾心裡生起警覺,看著曾梨,威脅:“朋友夫,不可夫啊。”
曾梨噗嗤一聲噴出水,擦了擦紅唇,沒好氣說:“也只有你個傻子這麽傻了,花心大蘿卜有什麽好的。”
“那不一定。”秦瀾厲聲說:“遲早有一天,那兩個人會消失的。”
“那你努力吧。”
曾梨一副你沒救的表情:“高媛媛和李小染我都見過,不是省油的燈。”
…………
韓橋見兩人滴滴咕咕。
走過來,一手拉一個:“你兩幹什麽呢,聊天還聊不夠,都有什麽心願,過來吼幾嗓子。”
秦瀾掐了掐韓橋,瞪了眼,看見韓橋放開曾梨,依在韓橋肩頭,糾結:“可是我心願已經實現了。”
“那就喊父母身體健康。”
“那你和我一起喊。”秦瀾笑眯眯看著。
韓橋笑了笑,兩人站在崖邊,衝著遠處大聲喊:“爸爸媽媽身體健康。”
聲音回蕩在天地間,消失在竹海揭起的安康波浪裡。
韓橋回頭看著曾梨:“你的呢?”
曾梨有些不好意思,她的性格不允許有這麽激烈的情感宣泄方式,催我看見韓橋威脅的眼神,糾結了一下,雙手做喇叭,小聲喊:“我要成為最優秀的演員。”
“你擱這貓叫呢?”韓橋吐槽。
曾梨白了眼,提高聲音:“我要做最優秀的演員。”
“大聲點。”韓橋語氣有些重了。
曾梨問題就是不夠個性,不解放天性,怎麽表演。
曾梨見韓橋表情嚴肅,有一種見到老師的錯覺,立即乖巧的大聲喊:“我要做最優秀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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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幾次。”
“我要做最優秀的演員。”
“我要做最優秀的演員。”
曾梨越喊越嗨,可見被壓抑的天性釋放出來,當真是焚山裂海。
韓橋滿意點點頭。
休息了一下,準備回去。
韓橋在前面開路,秦瀾和曾梨在後面跟著,秦瀾看著韓橋的背影,小聲說:“大梨子,我怎麽感覺你有點怕師哥啊。”
曾梨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脖子上爬著緋紅,低頭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和常老師太像了。”
“他這個人最不正經了,你可要小心點。”
“放心吧。”曾梨自信說:“我心裡有數,一定不會搶你老公的。”
…………
山裡的天氣瞬息萬變。
太陽還在豔陽高照,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韓橋取了傘,遞給秦瀾和曾梨,觀察了一下天色,說:“快點走吧,這是太陽雨,一般不會下很久。”
秦瀾和曾梨很疲憊了,聞言沒有說話。
雨水打濕了山路,泥巴滑不溜秋,青石的台階滿是水坑,一腳下去,泥水四濺,韓橋還好,秦瀾和曾梨就慘了,兩人小心翼翼的挪著,水灌進鞋子裡,帶走體溫,冰涼的渾身發抖。
韓橋不得不用傘接著兩人,自己淋在雨水裡。
秦瀾看見,想要伸著傘撐在韓橋頭上,腳下一滑,哎喲一聲,向著前方撲過去,韓橋手疾眼快,一把摟住,擔心道:“沒事吧?”
“沒事。”秦瀾疼的倒吸冷氣。
“試著走走。”
韓橋看著秦瀾紅腫的腳踝,有些心疼。
“不行,太疼了。”秦瀾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揉著腳踝。
“沒事,一會回去了就處理。”
“上來我背你。”
韓橋背起秦瀾,衝著曾梨說:“小心一點,下雨了路比較滑。”
曾梨點點頭。
走了半個小時。
韓橋聽到後面曾梨一聲驚呼,暗道不好,轉身接住曾梨,入手觸感柔膩,韓橋趕緊站正,欲哭無淚的看著曾梨。
曾梨頭髮絲黏在白皙的額頭上,腳踝一陣陣青疼,咬著牙道:“我沒事,繼續走吧。”
秦瀾看著,問道:“真沒事。”
“真的沒事。”曾梨笑了笑。
秦瀾趴在韓橋肩上,拍了拍韓橋頭:“既然沒事,繼續走吧。”
韓橋歎息一聲,轉頭繼續走。
曾梨大概是腳崴了。
背後時不時傳來低聲的痛呼聲,走到瀑布橋這裡,天氣放晴了,太陽熾熱,濕漉漉的衣服粘不拉幾,渾身不痛快。
身後曾梨壓抑不住的疼痛。
秦瀾睜開眼,歎息聲,湊到韓橋耳邊說:“大梨子不行了,你去抱著她。”
韓橋猶豫了一下。
轉過身,衝著曾梨說:“怎麽樣,還能走嗎?”
曾梨強忍著淚水,腳踝卡車,下火辣辣的疼,身上更是濕透了,悶熱異常,而且長時間走路,氣喘籲籲,喉嚨裡血腥味往外冒,哽咽著:“沒事,還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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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從1999開始】【】
韓橋想也不想,放下秦瀾。
走到曾梨身前,蹲下說:“上來吧。”
“可……”曾梨看了看秦瀾,搖搖頭斷然拒絕。
“別廢話了,從這裡走下去還有一個半小時,一會天黑了山裡更麻煩。”
韓橋快刀斬亂麻。
曾梨猶豫了一下,趴在韓橋背上,雙手環繞住韓橋脖子,腿夾在韓橋身上,全身都在發熱,而且秦瀾還看著,羞的臉緋紅,埋在頭髮裡,控制住自己呼吸,盡量悄無聲息。
韓橋背著曾梨,橫腰抱起秦瀾,扛著兩個大麻袋朝著山下走去。
得虧韓橋從未放棄過身體鍛煉,不然還真扛不住。
山路崎區。
上下顛簸。
靜悄悄的,誰都不想說話。
韓橋心裡著急秦瀾的傷勢,也沒心情去關心背後的感覺,不過,從軟軟的觸感來說,體驗真的挺不錯。
渣男。
女朋友還在懷裡咧。
走走歇歇,終於看見遠處竹屋,韓橋一時腳步加快,到了竹屋,放著秦瀾和曾梨站著。
“趕緊換衣服,不然感冒了,我出去拿點吃的還有藥。”
韓橋囑咐完。
取了藥水還有食物,重新回到竹屋,兩女已經換完衣服了,坐在床上?
相伸手戳著傷,然後一起倒吸冷氣,疼的翻白眼。
賤不賤啊。
韓橋都囔一句,取了藥水細心的給秦瀾上藥。
曾梨眼巴巴看著。
不過可惜,
她就只有秦瀾服務了,不過不知道秦瀾是不是暗戳戳報復她,下手有點重,疼的曾梨滿頭大汗,上完藥,二話不說撲在秦瀾身上,惡狠狠道:“好啊你,還說是好閨蜜,你就是這麽打擊報復的。”
韓橋大飽眼福。
秦瀾是緊身的牛仔褲,一雙腿勻稱修長,換了件淺色的羊毛衫,雙手按著曾梨,圓潤的腰脆生生的露著,她和韓橋習慣差不多,都堅持鍛煉,所以腹部平坦光滑,水蛇腰不過如是了。
曾梨就要身材豐滿許多,黑色的寬容褲子,搭配著碎花的t桖,松了高馬尾,濕漉漉的長發披在小香肩上,雪白的脖頸汗涔涔的,紅唇咬著貝齒,以身材壓住秦瀾,翹臀抬著。
兩人鬧騰了一陣,想到屋裡還有人,住手回頭看著韓橋。
曾梨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沒有哪裡不對,殊不知,她的身材就是最大的犯規。
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秦瀾眉頭豎起:“你還在這幹什麽,還不快出去。”
韓橋聳聳肩,很貼心的關上門。
這一天鬧的,
哪是休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