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9月的橫店,天氣悶熱,夕陽落下去一半,映照晚霞似火。
韓橋提著一大塑料袋的菜,臉色微妙,心裡頗為感慨。
人生的際遇太奇妙了。
任他都想不到,自己會提著菜,去他和柳眉住過的房子,給柳眉的姑姑柳曉麗做飯。
還要睡在柳眉的床上,完成計劃的一部分。
韓狗心裡鄙視自己,禽獸啊!
然後。
敲門,惡趣味,叫:“姐,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他也不怕其他人聽見,有錢任性,現在這棟樓,都是他的。
片刻,門開,柳曉麗頭髮濕漉漉的,兩隻手朝後,毛巾裹住頭髮,這姿勢,她的脖頸修長,鎖骨分明,眉頭皺著,眼神懷疑:“韓橋,怎麽這麽晚才來?”
“下戲下晚了。”韓橋舉起雙手示意菜,自然說:“姐,過幾天你就殺青了,我這段時間很忙,估計沒時間給姐準備殺青宴了。”
韓橋眼神感激,誠懇說:“姐,這次你可幫了我大忙,如果沒有姐這麽專業的楚舞,這部電影可就難了。”
頓了頓,笑道:“姐幫了我這麽多,我當然要好好犒勞姐。”
“我又沒出演,說什麽殺青宴。”
柳曉麗雙手按著門,眼神警惕。
她怕韓橋亂來,本來這房子,她和李兵兵同住。
不過。
今天李兵兵還沒有回來,韓橋卻來了,這壞胚肯定沒安好心。
生怕韓橋亂來,臉色冰冷,公事公辦態度:“韓橋,舞蹈我們明天說吧。”
“今天這麽晚了,我有點累了。”
兩人一人門外,一人門內。
涇渭分明。
柳曉麗寸土不讓。
樓道口,李兵兵提著塑料袋上來:“韓導,柳老師……”
“兵兵姐。”韓橋問著:“怎麽這麽久呀?”
“買了點水果。”
李兵兵和韓橋一起回來的,她眼神看著屋內,好奇問:“韓導,怎麽門口站著?”
“兵兵……”柳曉麗打斷,眼神示意韓橋:“小橋剛來,快進來吧。”
韓橋聳聳肩。
二居室還是老樣子,進門韓橋換上拖鞋,李兵兵住著他的臥室。
她性格豪爽,捧著衣服出來,韓橋正在廚房裡忙碌。
挺帥的小夥子,身材挺拔,氣質出眾,偏生系著花色的圍裙,家庭煮夫,調侃:“估計你粉絲絕對想不到,韓橋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就說帥不帥吧。”韓橋菜刀耍著刀花,登登登,菜板上,土豆切成薄片,臭屁說:“兵兵姐,嫁川渝男人,做完美女人。”
李兵兵不甘示弱,打趣說:“我敢嫁,你敢娶麽?”
“不敢。”韓橋菜刀耍的好,青椒切絲,聳聳肩,眼神斜瞥,歎氣:“兵兵姐你太胸了。”
李兵兵順著韓橋視線,低頭一看,準備洗漱,白色的棉背心寬松,笑咯咯,說話大膽:“餓不著孩子,省多少奶粉錢啊。”
韓橋是什麽人。
李兵兵可太知道了,他就是口頭花花,真要進攻,他就慫了。
“兵兵,我好了。”
二居室很小。
客廳和衛生間就一道門,兩人聊天,衛生間聽的清清楚楚。
狗男女。
柳曉麗心裡有點不舒服,臉色不動聲色,紅唇輕笑,歉意說:“兵兵,稍微有點久,沒耽擱你吧。”
“柳姐,你太客氣了。”柳曉麗是韓橋姐,劇組裡,韓橋很敬重她。
李兵兵很客氣,隨口問:“柳姐,現在天氣這麽熱,怎麽還穿這麽多呀?”
“呃……”柳曉麗身子一僵,有小壞胚在,她不敢大意,老式的白色襯衫,黑色的長褲,就差裹上棉襖了。
李兵兵無心一句話,她心裡發虛,冒冷汗,生怕李兵兵發現自己和韓橋的關系,鎮定說:“這不忘記換衣服了,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熱,我先去換身衣服。”
李兵兵沒有懷疑。
柳曉麗心裡一松,沒有理會韓橋,關上門,翻找衣服。
找了半天,鬼使神差,挑了件碎花連衣裙。
手解開衣帶,襯衫退落,落地鏡裡,身姿曼妙,小腹平坦,沒有一絲褶皺。
雙手捧著碎花連衣裙,連衣裙輕透,正準備穿上,身子猛然一頓。
這連衣裙,太方便了。
方便?
柳曉麗坐在床上,想法一岔,思緒如洪荒猛獸,不受控制的冒出來。
渾身冒汗。
窗外夕陽晚落,斜打在她光潔的背上,一層澹澹的金黃。
………………
“姐,出來吃飯了?”
韓橋看著滿桌的菜,很有成就感,招呼李兵兵坐下,敲響臥室:“順便說說舞蹈。”
臥室沒有聲音。
韓橋就要繼續叫,門開了,柳曉麗臉色冰冷,眉毛皺著,火氣很大:“我耳朵沒聾,聽到了。”
韓橋眼前一亮。
柳曉麗碎花連衣裙,她身材高挑,連衣裙兩根細肩帶,勾著胳膊,平線的領口,鼓鼓囊囊,連衣裙到膝蓋,纖細的小腿白蓮藕一樣。
俏臉冰冷。
見韓橋眼神不老實,雙目圓瞪,低聲警告:“你給我老實點。”
靠。
韓橋心裡日了狗,我啥都沒乾,老實個屁。
輕飄飄的:“吃飯了。”
轉身,不搭理柳曉麗。
他是看出來了,女人啊,無論多大年紀,都是不肯認輸了。
不認輸,那就好辦了。
三個人坐下,李兵兵快子夾著肉絲,嘗了一下,滿足說:“韓哥,你的手藝真不錯。”
李兵兵倒不是拍馬屁,是真的不錯,肉絲很嫩。
“兵兵姐喜歡吃青椒肉絲?”韓橋快子夾著麻婆豆腐,無視柳曉麗,狗腿子,亢奮舔李兵兵:“兵兵姐,麻婆豆腐也不錯哦,我們老家說,女孩子多吃麻婆豆腐,對皮膚有好處。”
“嘗嘗這個……”
“真的假的,還有這功效。”
“可惜了。”韓橋故作遺憾:“兵兵姐皮膚太好了,麻婆豆腐的功效不能立竿見影。”
“柳曉麗,你試試?”韓橋自然夾著麻婆豆腐,平澹說:“嘗嘗味道。”
飯局氣氛一僵。
李兵兵眼神疑惑。
韓橋和柳曉麗關系不是很好,這是怎麽了。
“不用了。”柳曉麗臉色如常,雙腿顫抖,韓橋就是故意折辱她,要她難堪。
“哦。”韓橋聳聳肩,夾著水煮肉片,溫柔說:“兵兵姐,你嘗嘗這個,水煮肉片也可以美容哦。”
“好啊。”李兵兵心裡困惑,肉片裹著火辣的紅油,嘗了嘗,叫道:“太辣了,太辣了……”
“很辣嗎?”韓橋關心說:“兵兵姐,要不要喝點酒,解解辣。”
“好啊。”李兵兵雙手扇著,臉上滲出汗,說:“這麽好的菜,要是沒酒就可惜了。”
樓下就有小商店,韓橋叫了幾箱瓶酒,還有兩瓶白酒。
柳曉麗眉頭皺著,心裡不舒服。
她甚至想起身離開,不過,心裡一股氣倔著。
不一會。
酒上來後。
韓橋和李兵兵火熱,啤酒對瓶吹,看著兩人沒羞沒臊的,交瓶酒都喝上了,快子放下,臉色清冷,冷漠說:“韓橋,舞蹈你到底怎麽想的?”
“柳曉麗,舞蹈明天說吧。”韓橋輕飄飄,女人不能慣,眼神斜瞥,柳曉麗臉色難看。
難看就對了。
柳曉麗胸口起伏,韓橋直呼她的名字,一點不尊重她。
酒意上頭。
韓橋和李兵兵有點冒火了。
他眼神炙熱:“兵兵姐,來,嘗嘗這個,這個是火爆腰花,補腎的。”
“韓哥拍戲這麽幸苦,要多補補。”李兵兵快子夾著腰花,醉眼迷離,她有點醉了,紅唇輕笑,笑靨如花:“不然可不中用了。”
韓橋長相帥,又有資源,睡誰不是睡。
“狗男女。”柳曉麗眉毛皺著。
韓橋一口咬下腰花。
好好的一頓飯,吃成了花酒,不過,娛樂圈,很正常。
韓狗適應的很快,開了一瓶酒,自然給柳曉麗,平澹說:“柳曉麗,要來麽?”
眼神瞥著柳曉麗臉色難看,韓橋嘴角勾著笑容,故意說:“你不會怕了吧。”
“我怕什麽?”柳曉麗心裡火氣蹭蹭冒,韓橋就是故意折辱她,直呼她的姓名,當著李兵兵面,給她難堪,冰冷說:“我喝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破防了。
韓橋心裡偷笑。
柳曉麗這麽多年,生活無憂無慮,自尊心是很強的。
韓橋以前,無論如何,對她都是很敬重,甚至是妥協的。
一瓶酒乾完,柳曉麗臉色緋紅,清冷中透著成熟的嫵媚,冷漠說:“還要來嗎?”
韓橋不搭理,眼神斜瞥,叫:“兵兵姐,兵兵姐?”
李兵兵醉眼朦朧,枕著手,趴在桌子上。
她和韓橋喝酒很快,就這麽短時間,兩人幹了6瓶啤酒,還有2兩白酒。
“不來了?”柳曉麗站起身,冷漠說:“我就不耽擱你了。”
“姐,你生氣了?”
韓橋嘴角勾著笑容,站起身,徑直傾壓過去,撞著柳曉麗壁冬在牆上,吐著熱氣:“姐,你吃醋了。”
“韓橋,你這是做什麽?”柳曉麗臉色大變,李兵兵還在,雙手死命推韓橋,低吼:“你瘋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要是……”
“姐,你再大聲一點,她就真聽見了。”
韓橋有恃無恐,李兵兵醉了,就是不醉,那又如何。
想到接下來計劃,韓橋熱血澎湃,壞笑:“姐,承認吧,你就是吃醋了。”
“不然。”
“姐不會穿這裙子吧。”
碎花連衣裙有腰帶,韓橋低頭,扯著腰帶,燈光下,白色的腰帶慢慢的松開,隔著連衣裙,韓橋都能察覺到柳曉麗僵硬的身體。
柳曉麗眼神瞪著韓橋。
“姐,不說話就默認了哦。”
快刀斬亂麻,這機會可不好找,韓橋挑的她心裡不平靜。
又有李兵兵在。
韓橋手指挑著柳曉麗的下巴:“姐,現在你說,我們是在這,還是去臥室呢?”
柳曉麗雙手攥著裙子,嘴唇緊咬,別過頭,不作聲。
她認命了。
韓橋聳聳肩,攬腰抱起柳曉麗,咬著耳朵:“老婆,我要好好犒勞你。”
客廳裡靜悄悄。
韓橋和柳曉麗消失在臥室裡,隨著臥室門關上。
李兵兵醒過來,一臉不可置信。
見鬼了。
韓橋和柳曉麗搞上了,她拍了拍臉,很疼,不是做夢。
臉色變幻,心裡癢癢,神色猶豫,過了片刻,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門口。
晚上。
客廳靜悄悄的,她臉色掙扎,最終,頭緊貼著臥室門。
房子本來就是房東裝修出租的,材料一般,門隔音不太好。
臥室內。
男人和女人說著笑,女人聲音斷斷續續:“爸爸……爸爸……”
李兵兵差點一跟頭栽到在地,紅唇撐大,幾欲塞下雞蛋。
聽著聽著。
李兵兵臉色潮紅,酒意上湧,本來就渾渾噩噩的腦子漿湖一樣。
口乾舌燥。
雙腿並攏,螞蟻爬一樣,生怕韓橋發現,紅唇咬著胳膊。
窗戶有風進來。
李兵兵雙腿顫抖,屁股一崴,無力坐在地上,眼神迷湖,紅唇拚命咬著手指頭。
臥室裡。
聲音細碎,不一會,門震動,李兵兵觸電一樣,手腳必用,朝臥室爬。
要是韓橋發現,那就完蛋了。
胳膊撞到牆角,疼的她眉頭緊擰,不敢出聲,拚命咬著胳膊。
耽擱一會,正要進臥室,回頭,門沒有開。
就一米不到,她神色掙扎,崴坐著,僵持了幾分鍾,輕手輕腳爬過去,雙手撐著門,整個人趴在門上,耳朵緊貼,聽著動靜。
門顫抖。
客廳寂靜無聲,涼風吹來,李兵兵眼神迷離。
要命了。
………………
次日。
韓橋提著塑料袋,裝模作樣的敲門,沒幾分鍾,柳曉麗開門,一大早,她收拾的很整潔,頭髮扎著端莊的發髻,黑色的闊腿褲,白襯衫,看見韓橋,眼底慌亂:“你來幹什麽?”
“姐,早上好啊。”
韓橋元氣滿滿,眼神瞥著柳曉麗肚子,笑:“姐,我給你送早餐呀,你肚子這麽小,要多吃點早餐,填的滿滿哦。”
“胡說八道。”柳曉麗眉頭一皺,眼神慌亂,瞥著李兵兵臥室,低吼:“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
“姐,說什麽呢?”韓橋聳聳肩,嘴角勾著笑容:“姐逼死我了。”
“……”柳曉麗心裡歎息,不想搭理韓橋,朝臥室走。
韓橋緊隨其後。
“你幹什麽?”柳曉麗低聲說:“大白天,你還要不要臉了。”
“姐,你怎麽這麽保守。”韓橋吐槽,示意早餐:“我這不給你送早餐,你想哪去了。”
兩人說著話。
臥室門開,李兵兵聳拉著腦袋,睡衣亂糟糟的,臉色煞白,黑眼圈濃的嚇死人,軟軟叫:“早啊。”
“兵兵姐,你不會死我屋頭吧。”
柳曉麗臉色難看,徑直關上門。
“你好意思說。”李兵兵眼神瞅著臥室,無語說:“我就是死了,也是你乾的。”
“誰要你偷聽的。”韓橋很無語:“好好晚上不睡覺。”
“你好意思?”李兵兵煩的要死,瞪著:“我真是服你了。”
“不過我們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以後對我好點,聽到沒?”
“要多好啊。”韓橋剝開雞蛋殼:“這算不算好。”
“勉強算吧。 ”
李兵兵伸著手,想要接雞蛋,韓橋躲開,喂到李兵兵紅唇,笑道:“我是說這樣。”
李兵兵身體發軟,眼神看著韓橋,紅唇吞下雞蛋,舌頭舔著上唇瓣。
要命了。
………………
韓橋到片場。
時間都中午了,他和李兵兵一起出現,劇組見怪不怪。
今天的任務是夜戲。
白天是休息。
寧浩正好拍完空白鏡頭,空白鏡頭就是電影的修繕,比如:天空、森林、城市……”
“韓哥……”
寧浩很羨慕韓橋,相比他乾導演,累的要死,韓橋乾導演,那可太輕松了。
“老寧。”韓橋示意:“我正好找你,晚上戲我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