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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從1999開始》三百二十三 觀眾喜聞樂見的名場面
一秒記住【新】 ,! 國內三大影視學院也是有鄙視鏈的,中戲聚集實力派演員和話劇大咖,上戲活躍在電視劇。
 北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它出明星。
 2015發布的“新財富明星資本權利榜”上,畢業北電的明星有24位,人均資產達2.57億。
 這可比搶銀行賺錢多了。
 12月的北電,草木凋敝,臨近期末,校園愁雲慘澹,哀嚎遍野。
 缺覺的大學生,想要他們早起一秒鍾,除非尿實在憋不住了。
 今兒卻是另外。
 時間尚早,平常冷冷清清的校園裡,雞飛狗跳,穿戴整潔的大學生一股腦的往大禮堂鑽。
 大禮堂已經塞滿了人。
 兩側樹光禿禿,樹下站滿了學生,翹首看著,時不時驚呼:“臥槽,張一謀來了。”
 “那個是顧長未吧,攝影系的師兄。”
 “華儀的大小王,還有馮小崗,北電多久沒這麽熱鬧了。”
 “還得是韓橋啊,就這陣勢,他不是內地青年第一,我尿從上面出。”
 “69?”
 “???”
 ………………
 “您好,您座位是2044,進門左側,請裡面請。”
 柳亦非素面朝天,素色的羽絨服,頭髮扎成馬尾,臉蛋圓圓的,身段出落的窈窕,看著邀請函,耐心指路。
 她是志願者。
 即便是崔新琴早就三令五申,可她也沒想到,能來這麽多大導和明星。
 只是一場辯論。
 幾乎撬動了整個燕京的文藝業。
 鼻頭上汗涔涔,回頭就發現眼前一黑,抬頭,對視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柳亦非耳朵緋紅,清冷臉少見波瀾,有點親昵:“你來了?”
 “你怎麽在這?”
 “我做自願者啊。”柳亦非想了想,下巴抬著,傲嬌說:“我聽同學說周黎明很厲害的,你不會輸吧?”
 皇小明在遠處揮手,韓橋笑了笑:“既然是志願者,煩請帶路吧。”
 “切,愛說不說。”小姑娘馬尾一甩,秀氣的眉頭挑了挑,邁著纖細腿,顯然對答桉不太滿意。
 人的確多。
 韓橋時不時微笑示意。
 “韓哥。”
 韓橋笑出聲:“博哥,你別說你也是自願者啊。”
 黃博長相老氣,一張臉猶如乾涸的老樹皮,飽經風霜,手搓了搓,汕汕笑:“我和亦非是同學呢。”
 同學。
 韓橋瞅了瞅青春靚麗,臉蛋滿是膠原蛋白,皮膚吹彈可破的柳亦非,又看了看土裡土氣的黃博。
 娛樂圈冷知識。
 拍了拍肩:“太艱難了,一塊吧。”
 “行,謝謝韓哥。”黃博拍完《無名之輩》,電影還沒有上映,不過,處境好太多了,至少活多了。
 韓橋帶著柳亦非和黃博到處逛。
 這次辯論會,眾多推手推波助瀾,已然是全民關注的“線下第一約戰”,不僅影評人協會很多知名學者教授過來撐場子。
 電影圈也有不少導演。
 影評人和電影導演,天生就不對頭,這也沒辦法,說好話哪有銷售量。
 只有罵,罵的越難聽,越刁鑽。
 觀眾越喜歡。
 涇渭分明,吹鼻子瞪眼,都看不起對方。
 大導裡張一謀、張一白都有點頭之交,順便介紹給柳亦非和黃博。
 柳亦非沒什麽概念,她資源太好了。
 過了年,又要進組《仙劍奇俠傳》。
 80後女演員,第一有點懸,前五絕對沒問題。
 禮貌乖巧的問好。
 黃博就激動多了,這可都是人脈。
 兩個小跟班跟在韓橋屁股後。
 張一白有點佩服小老弟,自來熟的摟著韓橋肩,眼皮子瞥了瞥影評協會,鄙夷說:“韓橋,別有心裡負擔,這幫文人就是筆杆子和嘴厲害……”
 “咱們搞藝術的,別一般見識。”
 韓橋笑了笑:“張哥,沒準我贏了呢?”
 “有志氣。”張一白對這個小老弟還是印象深刻,豪爽說:“啥張哥不張哥,你贏了你是我哥。”
 “好說好說。”
 張一謀前幾天喝酒見過,黑色的羽絨服,神色嚴肅,難能可貴的發表了看法:“韓橋,好好講,講出我們電影人的氣勢來。”
 想了想,嘴皮子動了動:“如果你贏了,下部電影一起合作。”
 柳亦非和黃博眼神放光。
 張一謀是國際大導,作品斬獲無數榮耀,可以說是演員夢寐以求的橄欖枝。
 韓橋有點澹定。
 老謀子下部作品是《十面埋伏》,劉德發、金城武、章紫衣主演。
 他估計就是截胡了金城武,金捕頭成了韓捕頭。
 心裡很平靜,故作榮幸:“張導都這麽說了,我全力以赴。”
 幾個人說著話。
 遠遠就有低聲的議論:“老周,那就是韓橋。”
 “報紙上看不出來,沒想到這麽年輕,年輕人有點狂妄了,老周,給他點顏色看看。”
 “聽說他小學都沒畢業,現在也能堂而皇之的到北電大禮堂開講座,有辱斯文啊。”
 周黎明盛裝出席,鎏金的細框眼鏡,頭髮梳理的英倫風油頭,書卷氣,黑色的大衣襯著氣質冷峻,看了看韓橋,神色惋惜:“韓橋還是有天賦的,可惜路走錯了,如果他能老老實實的專研演技,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可惜,非要走導演的路子,好作品不是一定要科班出生的基礎,但一定要有生活的閱歷,他這麽年輕,既沒有科班學習,又沒有生活沉澱,能拍出什麽好片子。”
 “可惜可惜。”
 周黎明的惋惜對手,憐惜韓橋的才華,可謂高風亮節,頓時,影評人專家教授紛紛喝彩:“這才是我輩的風采,對事不對人。”
 “沒錯。”
 “希望韓橋經此挫折,能迷途知返。”
 這幾人說話絲毫不避諱。
 韓橋笑了笑,走過來,伸出手:“周黎明周先生,你好,我是韓橋。”
 周黎明其實人不壞。
 韓橋和他沒有大仇怨。
 “你好,韓橋。”周黎明搭了搭韓橋手,韓橋的好態度讓他心生好感,勸戒道:“韓橋,現在你認輸,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
 “只要你從此退出導演界,我相信你會成為非常優秀的演員。”
 韓橋特別真誠:“周先生,只要你認輸,我相信你以後還會是優秀的影評人。”
 針尖對鋒芒。
 周黎明無名火起,好小子,我好心勸你,不識好歹,冥頑不靈,臉色一黑,面無表情,冷聲:“既然如此,韓橋,台上見。”
 韓橋很無奈,更真誠:“周先生,我希望你能認真考慮。”
 “韓橋。”周黎明不由氣笑,揮了一下衣袖:“話不投機半句多。”
 揚長而去。
 韓橋眼睜睜看著,搖搖頭,歎息:“我能害你嗎?”
 “都是為了你好啊。”
 柳亦非清冷臉憋的有點辛苦,翻著白眼。
 你這是勸?
 你這是賤啊。
 沒有被打死就是命長。
 她身段高挑,正到韓橋肩,側過頭看著韓橋側臉。
 有點好看。
 “好看嗎?”韓橋回過頭,這癡女誰啊!
 “好看。”
 大眼瞪小眼,柳亦非霎時臉色羞紅,如煮熟的蝦,窘迫的追說:“個錘子。”
 看著柳亦非羞怒跑開。
 韓橋嘿嘿笑:“柳姨,你一定會喜歡這禮物吧。”
 ……………………
 北電的大禮堂,能容納700人。
 烏泱泱。
 除了北電的學子外,還有不少記者。
 長槍短炮,散光燈漫天。
 如此多人,大禮堂卻顯得異常安靜,偶爾相機“卡擦”,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台上的兩人。
 一人是留學海外,學識淵博的電影理論大師。
 一人是內地新晉青年天才導演。
 從外表看,兩人都是豐神俊朗,俊逸不凡。
 從氣勢看,兩人都是胸有成竹,勝卷在握。
 究竟。
 誰輸誰贏?
 ………………
 韓橋端坐,提著話筒,此時,大禮堂的舞台,分置著沙發,茶幾上擺著熱茶。
 煮茶論英雄。
 辯論很簡單。
 一問一答。
 韓橋笑了笑:“周老師,達者為師,我是晚輩,既然如此,不如您先問。”
 周黎明眉頭一皺,韓橋有點不好對付,這是把自己放在弱勢的地位,到時如果自己不依不饒,那麽就顯得不夠寬容。
 而且。
 即便韓橋最後輸了,觀眾也會下意識認為正常。
 有點棘手。
 辯論說是高大上,其實就是吵架,吵架,說什麽不重要,如何激怒對手最重要。
 “你是內地天才導演,我是影評人,都是交流作品。”
 周黎明抵了回去,繼續追問:“韓橋,你目前的電影作品人在囧途,從題材看,是類喜劇片,從表現形式看,是公路電影,公路電影標準故事模式多半是主角經歷生活上的挫折,選擇自我放逐的生活方式,最終獲救或滅亡。”
 “李成功的救贖明顯是不夠強烈的……”
 “好來塢著名公路片,德州巴黎……”
 說了一大堆,周黎明結論:“人在囧途這部電影,節奏和思想也是極差,錯誤的價值觀和金錢觀,扭曲了春節的溫馨。”
 周黎明進攻性很強,一上來就評判韓橋,中心思想就是:“韓橋不懂藝術。”
 不懂藝術。
 電影就不是電影了。
 所以。
 電影是分分面面都極差。
 韓橋笑了笑:“周先生,人在囧途這部電影是我的第一部作品……”
 “作為第一部作品,我認為票房6500萬,說明了這部作品是受觀眾所喜愛的。”
 “有句話說的好,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韓橋笑了笑:“周先生的藝術水平可能不喜歡這作品。”
 周黎明上升到全體觀眾。
 韓橋又扯回了他個人。
 ………………
 “韓橋既然能不落下風。”小王神色嚴肅。
 周黎明和韓橋這次鬧的很大,誰輸了都不輕松,說不定就是職業生涯的終結。
 周黎明輸了,權威掃地。
 韓橋輸了,被打為“垃圾導演”,作品口碑崩盤,也不好受。
 周黎明是博士學位,按理來說,辯駁韓橋應該是輕而易舉,沒想到,兩人有來有回,見招拆招。
 “韓橋是弱勢的。”大王摸著下巴,神色很平靜,笑了笑:“周黎明的問題他沒有正面回答,幾乎都是側面回擊,說明他心裡很清楚,周黎明的批判都是正確的,這是作品水平不夠。”
 “如果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落敗的。”
 馮小崗寸頭,黑色的皮夾襖,環顧看了看,咧嘴笑:“這小子輸了也不丟面子,這麽多大導過來看他和周黎明辯論……”
 ………………
 台上。
 唇槍舌戰。
 隨著雙方試探結束,周黎明話題尖銳:“韓橋,你自稱是內地導演,然而你的所作所為,卻全然不顧內地電影,而是只會一己私欲,古話說,習藝先習德……”
 有才無德,是小人。
 周黎明意思很明顯。
 韓橋追問:“周先生是說我金馬獎打了蔡康泳,就是德行敗壞的導演。”
 周黎明應對自如:“不是我說,而是全國觀眾都這麽認為,金馬獎對華語電影來說,是至高殿堂,你能有幸參與盛世,更應該謹言慎行,謙虛敏學……”
 “蔡康泳公然發表“某獨”言論……”韓橋笑了笑:“周先生是想說藝術沒有國際嗎?”
 “你……”
 周黎明看著韓橋,心裡頓生悶氣,韓橋的辯論堪稱一塌湖塗,但是這小子很陰險,只打直球。
 他能說蔡康泳“某獨”嗎?
 得罪人。
 不承認蔡康泳“某獨”,那又得罪了內地。
 這小子小學都沒畢業。
 這麽難對付。
 搖搖頭,無視問題:“蔡康泳畢竟是寶島人,即便他有過失言論,你也應當勸戒,而不是公然出手,你既然參加金馬獎,身份就不僅僅是你自己,而是代表了內地……”
 “頭戴王冠,必承其重。”
 “衝動和魯莽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只是你個人出了氣……”
 你的行為出發點是好的,但行為是錯的。
 就是承受不了榮耀的責任。
 周黎明的論點守的密不透風,不管韓橋怎麽說,他人品差,作品差……
 韓橋笑了笑:“周先生真是大度的人。”
 “別人的侮辱,周先生都能啐面自乾,能耐心的勸導和勸戒。”
 周黎明笑了笑:“這是一個有道德的人應有的操守。”
 “哦”韓橋笑了笑:“周先生這麽道德高尚的人,能對寶島人這麽寬容,為何對我又這麽苛刻。”
 “先不說我只是一個青年導演,作品有好有壞,觀眾會用腳投票,好的看,不好就不看。”
 韓橋咄咄逼人,眼神陰冷:“周先生又為何對我這麽喊打喊殺,口口聲聲說我的出現是對導演行業的侮辱。”
 “如此道德高尚的你,對寶島人能這麽體面,對我又這麽凶殘。”
 “莫非?”
 韓橋笑了笑:“我猜不會是因為我是內地人。”
 “是您的自己人吧!”
 韓橋連環炮。
 周黎明落到了坑裡,這個坑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為,他的認知裡,內地人是他的同胞。
 同胞。
 受點委屈又怎麽了。
 韓橋的話句句戳周黎明的心,周黎明臉色大變,這一刻,他語氣艱難:“韓橋,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內地電影的發展。”
 “周先生為了電影的發展。”
 “我韓某人就阻礙電影發展了?”
 “我倒要問問周先生,內地的電影發展,是靠周先生手裡的筆,還是靠我肩上扛的攝影機……”
 ……
 “好啊,說的好。”張一白激動壞了,他都快睡著了,狗屁藝術,這一刻聽的熱血沸騰。
 電影發展是靠影評人手裡的筆。
 還是。
 電影導演手裡的攝像頭。
 這個論點很扯澹,但是,作為導演,就是舒服。
 而且。
 周黎明無可反駁,如果他說是筆,那麽就承認了影評人的弱勢地位。
 如果他說是攝像頭,那就認輸了。
 如果說各有各的好,那麽就承認了影評人是依附電影而存在。
 這顯然不行。
 影評人是因為藝術而存在!
 這是裡子。
 誰都不能丟。
 “這小子……”張一謀搖搖頭:“周黎明這下丟臉丟大了。”
 影評人的虛張聲勢!
 周黎明額頭有了汗,韓橋沒有什麽技巧,就是直白的直球,讓他無可回避。
 而他的反擊,如此蒼白無力。
 很簡單。
 韓橋咬死自己是青年導演,所以,有不好的地方,那是正常的。
 你抓著不放,就是不夠大度,就是心眼狹隘。
 這不流氓。
 這還辯論個屁。
 好話賴話都全讓韓橋說了。
 “哦。”
 大禮堂頓時噓聲一片。
 大學生心情簡單,其他人可能怕得罪人,他們卻無所謂。
 說實話。
 他們不在乎什麽論點,什麽藝術,什麽電影……
 他們是來看韓橋和周黎明,兩個“成功人士”潑婦罵街的。
 韓橋明顯比較凶。
 周黎明都欺負成小媳婦了。
 周黎明大亂:“韓橋,你在金馬獎打人對內地電影又有什麽貢獻?”
 韓橋笑了笑:“周先生說的對,我金馬獎打人是錯誤的,但是我不後悔。”
 “我認為,有血性的國人,都會義不容辭的出手。”
 吃我道德綁架。
 “當然。”
 “身為青年導演,我希望內地電影好。”韓橋沉聲:“盤古影視決定出3000萬,扶持三名內地青年導演拍攝電影,助力我國電影事業。”
 “這只是第一筆,這項計劃,我稱之為“盤古開天計劃。”
 “任何有夢想的導演,都有機會。”
 “轟”
 大禮堂掌聲轟隆。
 幾個導演系的學生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拚命的鼓掌。
 導演系的學生很多,但真正能拍戲的,少之又少。
 無他。
 電影是真正的風險行業,稍有不慎,血本無虧,大導演都不敢說自己能不失手。
 更何況青年導演。
 現在不一樣了。
 盤古開天計劃,扶持青年導演,所有人都有機會。
 沒人認為自己的劇本不行。
 誰還沒有懷才不遇的夢啊!
 …………
 “完了,周黎明輸了。”小王總臉色很差,周黎明既然輸了,周黎明怎麽能輸!
 韓橋的無名之輩氣勢如虹,劍指春節檔。
 經過這一波宣傳,無名之輩的聲勢更甚。
 沒看見著名影評人周黎明都折服了。
 誰不想看看這部青年導演的“藝術”作品。
 小王總神色難看。
 “呵呵……”
 “韓橋不足為慮。”
 “什麽?”
 小王總看著大王總,破口而出:“哥,是韓橋贏了。”
 “我知道。”大王總笑的很開心:“韓橋沽名釣譽,不足為慮。”
 “如果他好好拍電影,對我們來說還是威脅,可惜,他非要搞什麽盤古開天計劃,扶持青年導演。”
 “沽名釣譽。”大王總搖搖頭,鄙夷:“我們搞了這麽多年電影,賠了多少錢,誰能說自己的每部作品穩賺不賠。”
 “大導都不敢說,更何況青年導演。”
 “韓橋這麽公開的說,無疑是引火自焚。”
 “盤古影視有多大的盤子,能砸的起幾部電影?”
 大王總笑了笑:“我看他要被這狗屁的計劃拖死。”
 小王總想了想,拍了拍大腿:“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我們搞這麽多年電影,都不敢說必賺,韓橋不過拍了兩部電影,憑什麽能說自己看的準。”
 “幾部爛片拍下來,投資打水漂,他公司不就破產了。”
 “所以說……”
 “韓橋沽名釣譽,不足為慮。”
 大小王總對視,各自松了一口氣……
 馮小崗一頭霧水,這時恍然大悟。
 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愧是華儀大王,不僅關系硬,這腦殼,也是相當的聰明。
 佩服。
 佩服。
 ……………………
 辯論會以周黎明落敗結束。
 韓橋放下話筒,周黎明神色沮喪,顯然沒有回過神,韓橋殺人誅心,拍了拍周黎明肩:“周先生,我早就要你認輸,你非不乾,現在這樣,非我所願啊。”
 “我都是為了你好。”
 “電影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周黎明回過神,臉色血紅,似乎台下的目光如刀似劍,戳著他的脊梁骨,嘴唇青白,看著韓橋嘴角的笑,語氣艱難:“韓橋,你少得意,我輸了,但是,影評人協會沒有輸。”
 “有影評人協會在,你永遠成不了大導。”
 “電影的藝術,終究還是影評人說了算。”
 “影評人協會?”
 韓橋嗤笑:“周先生,你想必忘記了,電影的好壞。”
 “你說了不算。”
 “我說了不算。”
 “影評人協會說了也不算。”
 拍了拍周黎明的肩:“觀眾說了算。”
 “花錢的才是大爺。”
 韓橋心想影評人是個屁,作者都天天哭著求各位觀眾大老爺多打賞。
 要說大爺。
 觀眾是大爺。
 讀者是大爺。
 搖搖頭,不理會周黎明,揚長而去。
 ………………
 次日。
 韓橋和周黎明的辯論。
 經由報紙傳遍了整個行業,導演和影評人第一次正面較量,以導演大獲全勝。
 無名之輩趁勢而出。
 鋪天蓋地的水軍霸佔了各大網絡門戶。
 說起來,無名之輩的宣傳絕對是1億營銷費用的宣傳級別,全民關注,全民討論……
 功夫勉強可以應付。
 天下無賊就顯得力不從心了,錢砸的沒有功夫多,路子沒有無名之輩野。
 馮小崗只能帶著劇組的主創,苦哈哈的跑各大票倉,拚命換票房。
 隨著年關將近。
 三部電影拉開了“搶灘登陸”的白刃戰。
 ………………
 燕京。
 柳亦非推開門,一腳踹飛了鞋子,赤著腳蹬蹬蹬往樓上跑。
 柳曉麗看著電視,放下抱過頭的左腿,下午她都會固定練瑜加,維持身體的柔軟和線條,瑜加服繃緊,身段曼妙,長發扎成丸子頭,臉如銀月,素手扯著毛巾,擦了擦汗,嫌棄:“一天天瘋丫頭,有什麽事這麽著急。”
 “你不懂。”柳亦非站在樓梯上,手扶著桃紅的欄杆:“韓橋今天太厲害了,媽,你真的沒去看。”
 “周黎明都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說完。
 臉紅撲撲的,頭髮搖曳著,踩著白襪子,衝進屋。
 “韓橋?”
 柳曉麗看著女兒的背影,頓時心亂如麻。
 經過上次,韓橋都沒有找她,沒想到……
 柳曉麗想著,推開臥室門。
 柳亦非坐在電腦前。
 輕手輕腳走過去,電腦裡,顏色喜慶,499.9的字樣。
 加油!
 還差0.1話費就到帳了。
 柳亦非手指頭敲著鍵盤:“幫幫忙,幫幫忙,我只差最後一點點了。”
 “我也是,最後一點點。”
 “我還差0.05,就要成功了。”
 億點點啊。
 “你這是什麽?”柳曉麗見寶貝女人有點認真。
 柳亦非回頭:“這是千千靜聽推出的活動,成功了就可以提現500話費。”
 “對了媽,你點了麽?”
 “500點什麽點……”柳曉麗很無語,手指頭點著柳亦非頭:“你少買一隻包,幾十個500都回來了。”
 “你不懂媽。”柳亦非貝齒咬著嘴唇:“這是白撿的500塊啊。”
 “有這好事?”
 柳曉麗抱著胸,翹著長腿,歎氣,很有經驗:“茜茜啊,所有的好處都是裹著蜂蜜的是刀子啊。”
 “又不耽誤什麽。”
 “你給媽媽說說韓橋好嗎?”
 “好啊。”柳亦非臉色有點紅,不過看不出來,嘴角不自覺勾出笑容:“媽,韓橋今天可厲害了,我都沒想到他這麽會說話,周黎明都被他氣個半死。”
 “對了,他今天還帶我見了張一謀,張一謀邀請他拍電影,還有張一白,還有皇小明。”
 “皇小明笑起來有點傻。”
 “還有周訓……”
 “沒想到他們是非常好的朋友。”
 “周訓還叫我有空找她玩……”
 柳曉麗看著寶貝女人神色有點小得瑟,如何不知道這丫頭動了春心。
 她接觸的男孩子裡。
 韓橋無疑是遠超同輩的優秀,而且,長的又好看。
 柳曉麗心裡煩躁,“啪”的一聲放下腿,眉頭一皺:“什麽時候了,馬上要考試了,心思能不能認真點。”
 “還有仙劍奇俠傳,台詞都背了嗎?”
 “沒事別出去亂逛。”
 柳亦非莫名其妙,氣鼓鼓的關了電腦,捂在被子裡。
 出了門。
 柳曉麗無力靠著牆,素手扶著額頭。
 電話嗡嗡響:“你好。”
 “曉麗,我是老陳。”電話裡,陳金飛笑呵呵:“韓橋上次托我整的別墅搞好了,過幾天我準備叫他過來看看。”
 “你和茜茜也來吧。”陳金飛笑呵呵:“那小子現在越來越不得了了,現在都是大導演了,要是茜茜能演上他的電影,無疑是非常好的。”
 “喂,”陳金飛納悶,沒聲音,看了看手機,信號很好:“還在嗎?”
 “在。”
 柳曉麗平複心情,聲音正常:“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好。”
 掛斷電話。
 柳曉麗看了看臥室門,臉頰秀氣的眉毛緊蹙,夕陽從窗外斜照,拉長她的身影。
 黃昏下。
 她站在光亮和黑臉的臨界線裡,神色茫然,踟躇不知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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