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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聲:台上無大小,台下立新墳》第四百九十四章 好嘛!我師父小豬仔!不知道多矮!
“我覺得德芸是時候有一架自己的飛機了。”

 “於遷老師您糊塗啊,讓悉尼坐飛機過來不就完了?”

 “先去理發店燙個頭,再去飯店喝個酒,完了抽根煙,幾個小時瞬間過去。”

 “讓孫悅老師趴飛機上,保證飛機翅膀不會顫!”

 “加兩百讓侯爺攢個飛機。”

 ……

 於遷用微薄求助,國內觀眾留言一個比一個有趣,全是關於德芸社的梗。

 沒有一個實際的辦法。

 不過本來也沒打算那邊有人能想法,無非發個微薄說說情況。

 而不一會兒侯爺在微薄還發了,表示自己身上連兩百都沒有,沒法攢。

 齊雲成瞧見後,只能拿著自己手機翻評論玩。

 的確不知道怎麽辦。

 只能等。

 一群師兄弟更是想著法在候機廳打發時間,最後一大幫爺們圍在一起玩瓜子。

 實在無聊透頂。

 手機都不好玩。

 甚至連欒芸萍都加入了,可見沒事做。

 好在一兩個小時過去,天公作美,德芸終於收到能飛的通知,連忙收拾整裝待發。

 但在其他路人乘客上飛機時,經紀人王海卻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收機票。

 已經來不及。

 本來離開演還有五個小時,現在只剩下兩個多小時,坐原本的不可能再趕上

 所以全部改機票。

 換最快的行程。

 於是開口。

 “咱們現在沒別的辦法,只能先保證郭老師和於老師兩位人先過去!其余的演員能走一對就走一對,機票也緊張,天氣剛好。”

 這一點眾人沒有話說。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欒芸萍提一句,“都需要換乘,即便師父和大爺到了,但行李大褂要有中轉時間,怕來不及。

 甚至我們的也一樣。”

 王海歎出一口氣,他屬於今天最忙的人,“甭擔心衣服了,主要人先到。”

 “對!”郭得剛也開口,“到了再想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趕緊準備上飛機!”

 話音落下一群人散了。

 幾分鍾後一群徒弟最先看見師父、大爺走。

 其余候機廳的演員則要看機票運氣,能安排上就緊跟著換乘,到達的時間可能比老兩位晚半個小時。

 差距並不算大,大不了多表演一點時間。

 主要行李,到了也來不及等。

 而不一會兒,輪到齊雲成、欒芸萍兩個人出發,他們運氣算好,小嶽、孫悅、孟鶴糖、燒餅等人還要在後面。

 但管不了那麽多,直接走了。

 上了飛機,兩個人換乘一趟才最終趕到悉尼。

 但下悉尼飛機,時間已經快八點。

 場子早開了。

 兩個人近乎跑著出機場,但即便如此主辦方接他們的車子也不可能飛,只能安安穩穩先待十五分鍾左右。

 “這弄的!咱們這是多少次被困住了。”

 欒芸萍望著窗外挺焦心。

 “誰知道去。”齊雲成回答一聲,再沒說話,沒心情聊天,還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

 等終於到悉尼場館後台。

 本場主持人看見他們,連忙開口。

 “齊老師、欒老師!請你們趕緊換大褂吧!”

 目光一轉齊雲成看見了後台放置的幾套大褂,不多就三套,顏色還不一樣。

 粉紅、青色、紅色!

 “你來紅的吧,我來青的!”欒芸萍開口。

 也不在乎配對不配對,這時候有的穿就行,至於哪弄來的。

 一問工作人員才知道是師父、大爺下了飛機連忙聯系當地相聲愛好者借的衣服,得虧有他們,不然準要穿著自己的衣服表演。

 小劇場沒什麽,演員和觀眾親一些,大場會給人一種不尊敬觀眾的感覺。

 穿好兩個人去到側幕瞧師父、大爺狀況。

 發現現場滿坑滿谷,幾千人看著老兩位的表演十分興奮和熱鬧,一點看不出來德芸出了事故。

 但穿著方面真好不到哪去。

 大爺穿的是一件藍色大褂。

 藍色大褂一般學員才穿,他穿著格格不入。

 師父還好,青黑色,符合他一般演出的顏色。

 但觀眾哪知曉這些,主要看人,又不是看衣服顏色。

 不過演出時候,郭得剛、於遷兩個人心裡也沒底,不知道後一批演員多久能來,七點半開場到現在他們說了四十多分鍾。

 時間不算多,但主要不清楚後面多久來。

 怕又出事。

 機場天氣時好時壞的。

 好在看見側幕孩子,老兩口才連忙擦擦汗,找一個哭論的底落。

 ……

 郭得剛:“(哭腔)才結婚幾年啊,我老想著咱們年輕時候,認識第二天你就領我上菜市場買鑽戒去。”

 於遷:“菜市場賣鑽戒嗎?”

 郭得剛:“你說你對我多說哇,那回你說動物園下小象了,你說帶我看小象去,可是你也太忙了,小象老死了你也沒去。”

 於遷:“好家夥。”

 郭得剛:“孩子睡覺他也不知道你幹嘛去了,你狠心走就走了吧。”

 於遷:“死了麽。”

 郭得剛:“不管怎麽說我們娘倆也得過日子,你放心我得對得起你,我得把孩子弄大了,讓他繼承你的遺志。”

 於遷:“真好!”

 郭得剛:“讓他抽煙喝酒燙頭。”

 於遷:“去你的吧。”

 ……

 哈哈哈哈!

 “好!!!”

 呱唧呱唧呱唧!

 老兩口落底鞠躬,下面爆發雷鳴般的掌聲,每個海外同袍手都恨不得拍紅,就是那麽愛相聲那麽喜歡兩個人。

 而他們下去,穿著紅色大褂的齊雲成和青色大褂的欒芸萍準備上場。

 “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灶廚》!表演者齊雲成、欒芸萍!”

 聽見兩個人名字外加演員出來。

 下面幾千位一如既往給掌聲,雖然在國外但齊雲成、欒芸萍兩個人依舊被不少人知道。

 上台鞠躬再接了一些禮物。

 齊雲成心裡跳得挺快,才過來一路又跑,在側幕也就歇了一會兒,不到五分鍾。

 “謝謝各位吧!大晚上的海外同袍一個不落的來聽相聲,對我們演員來說非常開心。

 同時今年也是德芸的二十周年,所以祝大家新春快樂。”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挨得上嗎?”

 欒芸萍一吐槽,觀眾們在位置上哈哈大笑。

 氣氛在這,少有的看見演員,非常興奮。

 齊雲成也知道挨不上,就是胡亂一說,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而側幕剛下去的郭得剛、於遷兩個人也待不住,趕緊給孩子們打電話問問情況,看下一波還有多久來。

 電話一打,發現已經有下了機場的時候頓時放心,機場到這裡頂多二十分鍾,齊雲成他們倒是不用趕。

 不過一趟下來夠為難,兩個人出不少汗。

 並且大褂也得脫,一大幫演員,就四五件大褂,只能一對對換著穿的。

 “師哥,要不是趕上了這一回,您一輩子都沒機會穿上學員藍!”郭得剛到後台喝水的時候吐槽一聲。

 於遷慢慢把大褂放在一邊,也坐下來休息,之前緊繃的精神全放松,“可不是,這一趟夠忙活的。真是什麽都得經歷一趟。”

 老兩位心情沉澱下來再不擔心什麽,他們在孩子面前表現得鎮定那是需要給孩子一個主心骨。

 但真出事故誰能不著急,試問飛機如果一直不能飛,他們該怎麽辦?

 之後一系列的東西都對不住海外觀眾。

 這一次劇場在悉尼的娛樂城,坐了三千多人,三千多人裡不少其他城市趕來。

 甚至坐飛機來聽的都可能佔據四分之一,如果推遲,他們心裡很愧疚。

 休息一會兒,老兩口緩了過來。

 之前他們下機場也是一刻沒停歇,幾件大褂還是聯系的觀眾,觀眾說相聲愛好者,他們才找過去。

 “哎,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看還有沒有沒上飛機的。”

 郭得剛掏出手機聯系那邊,而舞台上齊雲成、欒芸萍則熱熱鬧鬧地演出。

 觀眾們更是一個沒走神的看他們。

 海外演出實在太難得,珍惜一場便是一場。

 ……

 “欒芸萍的父親您各位不知道,一身的本事!做飯方面煎炒烹炸悶溜熬燉全會。拿眼一打,就知道這菜怎麽做,一個民間的烹飪大師。”

 “有手藝。”

 “那會兒我跟他爸爸住鄰居,問我學不學,算我徒弟。”

 齊雲成雙手揣進袖子裡搖搖腦袋,“做飯我不會,也學不來。老頭樂了,沒事,我先教你一個獨門絕技。否(二聲)!”

 “否?”

 欒芸萍在桌子後面很納悶,別說他納悶,海外觀眾也是如此,不知道國內又出現了什麽新名詞。

 瞧見搭檔不理解,齊雲成高興了,“你上大學的都不知道?白上了你,否是廚師行業一個技術用語!”

 “那什麽意思呢?”

 欒芸萍一邊問一邊挽一下袖子,大褂穿是穿了,奈何有的大。

 “比如說你爸爸給人乾活去了,這家辦喜事吧,請你爸爸當廚師。”

 看著眼前,齊雲成抬手比劃,同時也扒拉了一下袖子,“一入門人家準備的豬肉,一百來斤!你爸爸一刀下去,切成兩塊!

 一塊兒一斤,一塊兒九十九斤。”

 “這叫兩塊嗎?”

 “一斤這個呢給本家燉上辦理喜事,九十九斤拿家去了,這個叫否!”

 欒芸萍扶著桌子楞了好半天,最後放大了聲音,“這就是偷東西!什麽否啊!”

 齊雲成擺擺手,非常有理,“廚子不偷五谷不收。為什麽你小時候吃的好,小臉蛋一掐一兜油呢,都是你爸爸到處否來的。”

 “我這還一掐一兜豬油?”

 “有時候你爸爸在家做飯也這樣,弄弄就否起來了。否完了一想這是在家,又拿出來了。”

 “白費勁。”欒芸萍搭一句。

 齊雲成點了點自己,再指了指別處,“我那時年幼無知啊,跟他爸爸到處跑去。

 有一次我們後台演員一個叫燒餅的,家裡辦喜事,他父親釋放。”

 “這叫喜事啊?”

 齊雲成不虧心地點點頭,“燒餅他父親很好,準備弄二十桌,把你爸爸請來了。而你爸爸帶著我接了這個活。”

 “跑大棚這叫。”欒芸萍補充一聲。

 “一進後廚你爸爸樂了!”

 齊雲成肉眼可見的興奮,五指並攏往下揮,“半扇豬!手起刀落,把尾巴切下來。尾巴是燒餅家要辦喜事的,半扇豬是我們的,衝我一努嘴!否!”

 “你先等會兒啊。”欒芸萍忽然不理解了,打住一聲,“這半扇豬怎麽否?”

 齊雲成難受起來,訴苦道:“我那年才十六啊,也就比我師父高出一米,而這半扇豬跟我一邊高。”

 “好嘛!我師父小豬仔!不知道多矮!”

 哈哈哈哈哈!

 損了一句,下面觀眾樂呵出動靜。

 “我穿一大衣把大衣脫了,你爸爸拿繩子把半扇豬困在我後背上,我都站不住。”

 冷不丁齊雲成往後踉蹌,欒芸萍給拉回來,怕真給演摔了,“後邊太沉了這是。”

 看著三點鍾方向,齊雲成走回來開口,“你爸爸告訴我,先跟牆那站著,晃晃悠悠過去!你爸爸再一看,桌子上還有牛羊肉呢,否!”

 “要否個乾淨?”

 “羊肉扎一眼穿繩子,牛肉扎一眼穿繩子,往我脖子上一掛,瞬間我就能站好啦。”

 原本還往後晃悠的齊雲成,在話筒後站住了,觀眾們一想象畫面夠有趣的。

 “剛站穩!你爸爸回頭髮現旁邊有一口袋米,否!”

 欒芸萍全程看著搭檔,砸吧一下嘴,“你都這樣了,還怎麽否?”

 “他讓我把褲子解開,米往我褲腿裡一倒,底下把褲腿系上,呵,站的可瓷實了。”

 齊雲成抬起左腿,在舞台上展示給下面觀眾,“這腿沒問題啊,右腿徹底動不了了。再一回頭,什麽黃花、木耳、小蝦米你爸爸全否。

 否進我右腿褲子裡面。”

 “這得什麽模樣。”欒芸萍搭一聲。

 忽然一頓,齊雲成低頭望著,“一瞧這有剛煉好的豬油,還沒有完全凝固。

 旁邊再有一盆豬腸子。

 你爸爸樂了,否!”

 接二連三,欒芸萍終於忍不住吐槽,“我爸爸要是來德芸乾廚子,德芸就沒那麽多胖子了。 ”

 這是一句調侃,自己加的。

 海外觀眾可能感覺不到演員胖瘦的變化,但齊雲成感覺得到,嘴角忍不住上揚,一手拿著東西一手端著油的模樣。

 “拿個漏鬥你爸爸端那盆油噸噸噸倒腸子裡面,兩邊一系扣,鼓鼓囊囊,盤我腰裡。”

 往腰裡一盤,齊雲成低頭雙手給了一個結,也正是打結的時候,忽然側幕有了一點動靜。

 孟鶴糖、周九量以及小嶽他們到了。

 前面兩位一個穿著粉色一個穿著剛才大爺的藍色大褂,倒挺不錯,雖然說他們節目還有一會兒,但得出來提醒一下人到了,不至於著急。

 也正是這樣,兩個人的確放心了一些。

 這一次演出比什麽都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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