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舞台上表演。
齊雲成和於遷都在側幕看著。
主要是觀察兩個人的風格問題。
孟鶴糖的表演大多帶著一股抖機靈的感覺,周九量雖然第一次站在這演出,但也能瞧得出來。
這時候的捧還是多偏一點穩和規矩。
倒沒有出現後世那種半天不想說話,或者直接打開營業模式的。
當然也主要是兩個人還不太熟悉,熟悉後,那就好很多了。
而像這種情況無疑是最合適的。
不然把孟鶴糖的搭檔換做小四那種,估計整個舞台都快要不得了。
不過在看得差不多的時候。
忽然廣德樓劇場後台出現了動靜, 這一個動靜過後便是一道熟悉且不小的聲音。
“雲成人呢?人呢?瞧見了嗎?你瞧見了嗎?在側幕?這時候去側幕幹嘛?
是在表演?
哦,那我去瞅瞅!”
一邊念叨著話語,侯鎮的就一邊過來了,嘴和腿都沒閑著。
而過來看見人之後,就更高興了。
“我那打完了,還挺好, 出東西了。我最近運氣挺好, 感覺爆棚, 下次你有什麽抽卡的遊戲叫我。
我給你抽。”
對於侯爺,齊雲成永遠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然後轉頭跟於遷說一聲,“大爺,那我走了。”
於遷還沒有回答,侯鎮在旁邊兩隻手揣在一起納悶了,甚至那一雙眼睛很好奇的望著雲成。
“去哪?有事?”
“誒?”
一問這,齊雲成反而是懵了,一頭霧水的開口,“還能去哪?師父今天的節目錄製啊!
你不是還喊我一起去?
去天精的路還有一段時間。
得趕緊!
您不會忘了吧?”
“看吧,看吧!”
侯鎮攤開手,開始了碎叨,“現在今夜有戲哪裡需要去天精錄製, 錄製地點早搬到燕京了。
別一下就說我忘了,我這記性好著呢。”
“不是,那師父和小嶽一大早的去天精幹什麽?”
“參加天精節目的采訪啊, 要不節目下午才開始, 他們幹嘛去那麽早,那不浪費時間嘛!”
聽到這裡, 齊雲成還真的無語了,因為他的確是對這些不太關心,節目的話,也更沒有多看。
誰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出溜。
不過還是多說了一句話,“那節目五點左右就開始錄製,現在兩點多,也該趕著去了。
不然到時候堵車也是個事情。”
“沒事,沒事,哪那麽著急嗎?這還有兩個多小時呢。放輕松,犯不著繃著自己。”
侯鎮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甚至說完還特意跟於遷那湊近了一下,然後大圓腦袋往舞台上一撇。
“喲,這不小孟嘛?可以啊,又開場,不過這身邊的孩子是誰啊?
怎麽這麽面生?
哪找來的這是?
感覺像是第一次上舞台吧。”
周九量最近都是在傳習社學習,根本沒來過劇場幾次,侯鎮這種只在意玩的人, 怎麽可能知道。
於是於遷立刻解釋一聲, “從傳習社那找過來的,準備的是跟小孟搭檔。
侯爺你也看看怎麽樣。”
“行啊!”
侯鎮點點頭, 似乎很感興趣,不過看了幾秒後,就又有話了,“這過來之後,就要到青年隊那鍛煉鍛煉吧?
一看就是新人啊。”
對於這個問題,於遷不是沒有想過,但覺得這可以免了,開口一聲,“就跟著小孟一起慢慢學習成長吧。
反正他們都算是新人,共同進步也是好事。
另外小孟這也還是稍微能帶著點。”
“那可以啊,有人帶著是要比一個人在青年隊磨要好很多。”
聽見他們兩個人的聊天,齊雲成在旁邊跟被無視了一般,但也習慣了,侯爺就這樣。
想到什麽說什麽,看見什麽就問什麽。
至於周九量去青年隊這個事情,也的確是沒去過。
直接就是被他們從傳習社給帶走了,然後一直跟在孟鶴糖身邊演出學習。
這才有了網友們傳的那一句你陪我長大,我助你成角兒的話語。
相聲演員能找到合適的,的確不容易。
所以彼此之間的感情,真的是非常重,那就是一輩子的朋友和搭檔。
齊雲成也就是希望他們這樣發展下去。
免得因為蝴蝶效應,出現太多不必要的偏差。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侯爺這處事態度真的是佩服,也不能催,只能待在這,把小孟和周九量的相聲認認真真看完。
而看著看著,他發現演技真的是有人天生就好。
雖然周九量現在還稚嫩青澀的不像話,但對於應對孟鶴糖的每一句話,他都表演得很穩。
所以在傳習社裡成績最好。
真不是吹噓出來的。
甚至現場表演比大林都還要穩當一點。
這也不奇怪。
因為他在傳習社學習了快兩年。
不過二十分鍾後,侯鎮終於有了要離開的動靜,去到後台喝了幾口水後。
就和齊雲成一起出發了。
至於《今夜有戲》具體位置,侯鎮在車上也說了,就是在北三環和平西橋往南青年溝路口那。
然後往西20米的文工團演播廳!
到時候也會有現場觀眾過去。
不過這些觀眾,就不是隨機挑選的了。
都是鋼絲們定期報名去參加!
只是這車上正說著,侯鎮開著車,就越來越高興了。
“雲成,看來你是真不了解你師父這節目啊。”
“對,我都沒怎麽看過。”
“但是你知道今天節目組邀請的人是誰嗎?請他們來可不容易。”
“誰啊。”
見侯爺這麽賣關子,齊雲成不可能不好奇。
“京劇界的兩位名家, 於魁治和李盛素啊!當年我跟著我三叔到處跑的時候,經常見到他們。
他們上台唱戲,我三叔就在之後表演相聲。”
“??”
聽見這兩位的名字,齊雲成沒有太過驚訝,但疑惑是少不了的。
因為前段時間,他可見到過於魁治老師一次,並有了聯系方式。
但是怎麽可能有事沒事去找他。
更別說,於魁治現在可是國家京劇院的副院長,這一重重的身份在這,就足夠他這個年輕人望而生畏。
哪怕那時候見面,知道他沒有任何架子,相處談話也是很溫和的一個人。
但打心底裡的尊敬,是絕對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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