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鍋速凍餃子熱氣騰騰煮出來。
蝦仁三鮮的。
燒餅跟小嶽端出來都快忍不住,趕緊先把盛好的碗遞到師父手裡。
但是郭得剛看著幾個碗,心疼的不像話,“你們全給我煮了,多能吃啊你們?我放在裡面幾包準備宵夜吃的,這下全沒了。”
“沒事師父,來我喂您。”
嶽芸彭端著自己的大碗正吃著,二話不說用筷子夾起一個往師父嘴邊遞,郭得剛嫌棄的不行,“自己吃吧,我嫌你髒。”
別看師父這樣,但是當徒弟還能不明白什麽?就是跟他們在逗。
但是吃著吃著,燒餅一直看齊雲成沒動,“成哥,你怎麽不吃?不愛吃蝦仁的?”
“哪的?我多大的譜還不愛吃這個,只是我回去還得嘗試我媳婦做的菜,到時候吃飽了吃不下去,你們分吧。”
“那感情好。”
對於餃子他們這些人幾乎沒有不愛的,幾筷子就分得差不多了,嶽芸鵬還不斷往師父碗裡塞。
“行啦,你們是非得撐死我,大晚上的我能多餓去。”
一邊說,郭得剛一邊往兩個徒弟碗裡夾了一些,最後再看著齊雲成,“你真不吃?”
“嗯!”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聽到師父的話,齊雲成樂得開心,估計都有陰影了,至於做飯宋軼還是因為周顧藍而打擊到了,才晚上回來嘗試著做。
一會兒功夫過去。
三個人吃飽之後繼續閑聊,大概在十點多的時候被打發走,明天還要早起,都得先睡覺。
可回去時候,齊雲成的苦難到了。
宋軼早已經在家做飯,畢竟明天就走了,說什麽也得讓老公吃一頓自己做的。
吃下去之後,做的好壞先不管,至少不齁人,算是一個好事。
不然以後的日子還真沒法。
好不容易吃完睡覺,等二天依舊是媳婦起來做的早飯,談不上做,大多買的,除了粥。
“到了之後一定要給我發消息,還要到處拍給我看看,我還沒有出過國呢。”
“知道。”
“還有……”一邊喝著粥,宋軼一邊嘟囔,“婚禮儀式是十幾天后,你有什麽想法沒有,緊張不緊張啊?”
“是有點緊張吧。”
“說是吧,我也挺緊張的,想著婚禮挺美好,我穿著婚紗,你穿著西裝,但是站在那麽多人面前還真有點……”
“你不是演員嗎?還在乎這個?”
“不一樣嘛,結婚誰不是第一次,你說到時候我要不要親你,在那麽多人的面前?”
“原來是緊張這個。”齊雲成還是理解不了媳婦的腦回路,慢悠悠說道,“隨你,你不親,我也會親的,都結婚了。”
“也是啊,只是在那麽多人面前多多少少會有點難為情。”
“你快點吃吧,我得要準備走了。”
“好,我馬上。”
二話不說,宋軼加快了幾分速度,而瞧見媳婦吃飯模樣,齊雲成心裡滿是幸福感,幾曾何時能想過這一副畫面。
只能說時間太能改變人了。
一個階段一段人生,每段人生都會有不同想法。
簡單收拾收拾,齊雲成被接過去啟程,也是拜托一位過來接自己。
不然開自己車,然後媳婦再把車開回來,光是開回來的過程他都擔心能不能到家,雖然交往時候,她說過自己最大優點就是能找到回家的路。
但車子和人能不能完好那就不一定了。
好在這一次出去時間不是太長,十幾天而已。
到了機場,德芸一隊人馬差不多到齊,處理完手續之後一起坐在候機廳等待,到了點一群人終於踏上飛往國外的飛機。
燕京到墨而本再不是國內飛行兩三個小時那麽簡單,而且沒有直飛的,只能轉到尙海,到達尚海後才直飛過去。
兜兜轉轉加在一起的時間需要花費十幾個小時。
麻煩也就麻煩在轉的時候,直飛眾人在飛機上睡睡覺聊聊天還有確定行程也就過去了。
時間過去到達城市時。
一切顯得格外不同。
雖然在國內德芸走到哪,哪都會備受關注,但是一到地方,才發覺當地華人的恐怖熱情,別說剛下飛機,似乎今天一大早他們便在機場拿起了橫幅等。
這讓進進出出的墨而本人壓根不理解是怎麽回事,第一是不認識人,第二是更不認識字,第三是不了解德芸社。
但是華人同胞興奮就夠了。
就這樣德芸眾人在機場折騰聊天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上去酒店的車,到達的時候師父、大爺還見了不少的領導。
要在墨而本開分社,領導關系不可能少。
其中一位還十分了解華夏,漢語說的不錯,翻譯都不需要。
而等處理完事情以及接受各種媒體采訪後,墨而本的時間越來越暗,不過凌晨一點,一群師兄弟還圍坐在小嶽的房間床上打牌。
存在一點時差,都沒睡意,按照燕京來說,現在才十點多,晚場才演出完的時間。
“一對三,你說過幾天忙活了,還要開一個大場,到時候又得多熱鬧?感覺跟國內情況不一樣。”
“那我哪知道去。”燒餅看著手裡的牌,“上次就不帶我來,還不讓我出去玩,只能跟你們一塊兒打牌了。
瞧瞧外面的景色,凌晨一點的墨而本啊這是。”
“燒餅,該你出牌。”嶽芸鵬說一聲。
“不要!!”
“一對三都不要,你都什麽牌。”欒芸萍也在牌局裡,同時從自己手裡抽出兩張,“一對勾!!雲成要麽?”
“不要,走吧!!”
齊雲成望著自己手裡的牌,默默歎出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是什麽運氣,單牌很多。
“一對二!不要就一個三!”嶽芸鵬開口。
燒餅:“不要!!”
“不是,燒餅你牌是死家裡了?一個都不要?”
“我就不要,能怎滴。也別說我,你三個三你還拆著出,剛開始直接丟不好嗎?”
嶽芸鵬笑一聲,“打的時候看漏了。”
“一個圈。”
“不要!”
“圈都不要,五六七八九十勾!”
“等會兒,該我出了!!”燒餅陡然攔住一下嶽芸鵬,“炸彈!四個六!!!”
“走吧!!”
“要不起!!”
“……”
眾人沉默一會兒,忽然齊雲成、嶽芸鵬、欒芸萍三個人一起打了過去,“你吖的到國外了都還出老千是吧!!我說幹嘛不出牌,摸旁邊的新牌是吧。”
哈哈哈哈!
燒餅沒辦法了,奮力反抗起來,“再來一把,再來一把,這把不算。”
“來什麽來,一點多了,早點睡吧。”
“哪睡得著啊。”
“睡不著也得睡,明天還有事情,行了就這樣。”
欒芸萍有組織有紀律的,感覺差不多就行了,也好在是明天八九點出去,玩到現在沒太大問題。
瞧見欒芸萍走,齊雲成待了一會兒後也沒心思,從床上起來準備出門。
兩個人一走,對於燒餅來說十分掃興,連忙問一聲,“嶽哥還玩不玩?還玩的話,我去把小四給叫過來。”
“他睡著了?”
“睡了也得給叫起來,走吧走吧,我去喊人。”
二話不說,燒餅穿著拖鞋過去弄人了,一叫起來,小四因為他們給零食和酒還真陪著打到了三點多鍾,第二天八點多起來出去忙活分社的時候,都打瞌睡,好在不演出,不然根本沒精神狀態。
郭得剛也不知道他們打牌,隻認為時差關系。
而就這樣,之後幾天德芸過來的所有人全程忙活參加酒會和發布會。
別看只是活動,還沒有到演出時間,可不斷有其他城市的人趕過來,哪怕沒買到之後的票,也想過來看一看郭得剛、於遷等人。
僅僅是活動都如此,到了演出當天更不用說,媒體記者和觀眾都是一波一波的來。
全為這一次的演出。
不過就在他們忙的時候,國內的燕京,宋軼跟著周顧藍、月月兩個人卻在附近的商城裡很休閑地買著東西。
但是月月全程不敢多靠近學姐,因為表情全是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丫頭還真是齊雲成的弟子,怎麽想怎麽不敢信。
之前沒有一點消息,還是最近才告訴她。
甚至之前她通過短信問都沒有說。
“怎麽樣藍藍?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好看的話,我買給你。”
“不用了。”
“不用不好意思,你師父在走之前說過,我們娘倆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在服務員的陪伴下,宋軼在孩子身上不斷比劃,然後果斷送去試衣間。
但在孩子進去的時候,周曉月擰著表情望著學姐,“不會吧,她真是認的弟子?為什麽之前我一點都不知道?”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犯不著到處說吧。關鍵培訓班的時候還不喜歡我呢,現在變了好多,這種感覺怎麽說呢,我還挺喜歡。”
“這……”
“你怎麽了?”宋軼好奇一聲。
周曉月沉默好久才緩緩開口,“看來能主動還是一件好事?稀裡糊塗就當了師娘?”
“誰說不是呢?當初我要不主動,我老公能跟我在一起?我都不敢想象我那時候不表白能發生什麽?”
“那師娘……你能幫我買一件衣服嗎?那件裙子好好看,我想要。”
“你能不能要點臉啊,為了買衣服師娘都喊。”宋軼快被月月弄笑了,不得不吐槽一聲,“一直把你當姐妹,結果你卻想當我女兒。”
“我不管嘛,我就要,信不信我在地上打滾啊!!”
拽著學姐胳膊,周曉月各種撒嬌裝小孩,但忽然周顧藍從試衣間走了出來,奇怪的望著當初的那位姐姐。
不知道她在幹什麽。
周曉月腔調和動作戛然而止,氣氛稍微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立刻開始轉變話題,“衣服挺好看,買吧,買完了咱們一塊兒喝奶茶去。”
“好。”宋軼帶著笑意過去看看到底怎麽樣,確定好後立刻結帳,這方面她學到了師娘王蕙的精髓。
但在結帳時,周顧藍卻悄悄過來問一聲,“那位姐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啊?”
“有點,所以你平時別怎麽招惹她,多關心一點。”
“哦,好!”
周顧藍手裡提著衣服的袋子點點頭,算是記在了心裡。
而等出去商場那一刻,周曉月不知道多難受,瞧見有賣烤腸的店後,連忙準備過去。
“藍藍,你要不要吃?我給你買,我請客。”
周顧藍站在原地楞了一下,認認真真打望了一下周曉月,打量完後搖搖頭,“不用,我自己有錢!”
話音落下。
周顧藍從自己兜裡掏出錢來,兩張五塊,似乎是家裡給的零花錢,對她來說不多,但毫不猶豫走了過去。
買回來的時候一人一根,可周曉月卻是兩根。
“學姐?這孩子是不是在可憐我?幹嘛還給我買兩根?看不起我是吧?認為我沒錢是吧?我也好歹大學生了,用錢不比他初中生富裕一點?”
周曉月拿著東西氣壞了,一個勁的在宋軼身旁小聲吐槽。
宋軼笑得不行,“可能是因為你們都姓周,照顧你?”
“哪啊?剛才她還打量我一眼,那眼神絕對是可憐我知道嗎?這小丫頭!!厲害了!”
“人家不小了,身高比你還高兩厘米。”
周曉月腦袋一歪,眉頭一皺,“學姐……你變了你知道嗎?你以前都向著我的。”
“你還跟一個小孩子吃醋啊??”說完話,宋軼挺開心,哪怕老公去國外了有她們兩個也能開開心心過每一天。
但當自己說出這句話後,表情卻緩緩呆住了,之前在培訓班的時候老公好像也跟自己說過這句話。
看來這小丫頭的確是厲害,場景都能重現。
就是不知道老公在那一邊幹什麽,現在這裡是下午三點,那邊是不是快六點多了?如果有演出的話,估計要開始了。
現在的她越來越期待老公回來,只要回來就能結婚。
婚宴什麽的最近幾天全部準備了一個妥當。
至於另外一邊的齊雲成還真沒她們悠閑,要麽跟著師父在後台接受采訪,要麽一起幫忙處理東西。
甚至有時候演員都得出去看看。
的確太熱鬧了,墨而本的澳網體育館周圍都是人海。
裡面還不包括一大早就過來的,為此當地不少記者過來一位位采訪進場的觀眾們,海外建立分社,的確是相聲歷史以來第一次。
規模和熱度都不小。
也不說國外,國內對於德芸這一次去海外演出的事情也在不斷關注,微薄以及幾十個新聞平台從出發開始便不斷在刷新熱度。
“時間快差不多了吧!一起上去唱一個開門柳!雲成、小嶽、燒餅你們三個要準備一下,到時候接著唱。”
“好!我們記住了!”
體育館的後台當中,郭得剛囑咐著自己的徒弟們。
按理來說開門柳一般都是人多的時候唱熱鬧,今天他們的德芸只有十幾個人,不算太大,但在海外演出是必須的。
為的便是展示更多演員的能耐。
到了時間後,按照由少到老的順序。
德芸一個隊伍全部出現在了舞台上。
演員一到齊,下面本來就熱鬧的掌聲越發往一種恐怖的狀態衍生,甚至演員還沒有說一句話,後面一片接著一片的觀眾起立鼓掌。
體育館萬多人,一片片起身的有將近幾千,還是在一瞬間。
至於滿場的鬧聲和叫喊聲,一直沒怎麽停歇過。
望著眼前一幕幕,身為一個演員的心不可能不澎湃,仿佛觀眾和演員之間還沒做任何事情就已經建立了一種很親的關系。
因為這是祖國的文化,身在異鄉的他們看見後,打骨子裡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說是親人也不足為過。
所以饒是齊雲成站在師父和大爺的身後也感慨,曲藝的力量非同小可,只是越炸場越讓人想起什麽。
要是張老爺子瞧見,場景該不知道多好。
只要他能看見,齊雲成這個當晚輩的可以說是再沒什麽遺憾了,再且自己要舉辦結婚儀式,張老爺子也沒看見。
正想著,郭得剛一邊感謝一邊望了一眼後面的孩子們,此時此刻師徒兩人想的皆是一件事情。
別說張先生、侯先生也是沒能多件德芸多少光輝。
好不容易動靜安靜下來後。
郭得剛丟開情緒,笑著開口,“感謝各位!德芸社風風雨雨走來這麽多年,能來到海外演出實屬不易。
也不敢說多大的能耐,能力一般水平有限,江山父老能容我, 不使人間造孽錢。
郭得剛、於遷代表德芸幾百位相聲演員,向我的衣食父母致敬,謝謝各位!”
經典的話語出現。
舞台上所有演員一同對著觀眾鞠躬感謝,與此同時觀眾們再一次躁動起來,掌聲久經不息。
鞠躬起身,郭得剛扶了一下話筒,看了一眼師哥後,再開心的開口。“我們沒有什麽能耐,就是一群說相聲的,今晚好好的給您說,讓您高興便是我們的首先任務。
有平時在網上看過盜版盤的都應該知道,開場會有一個開門柳。
但在開始之前,我還是把我身後的這些位演員介紹介紹,我也保不準你們能認識誰。”
於遷:“先介紹介紹小輩兒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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