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
聽著雲成的念叨後。
欒芸萍沒怎麽說話。
平時他和雲成的關系是好,但是他們也一樣疼這個弟弟。
其實按理來說,這也不過只是一個開場而已,節目選錯了,但是也演完了,沒有什麽事故。
過去也就過去了。
可他們這些熟悉師父的徒弟都知道,自己師父不可能不管。
誰叫這是他兒子。
對外就得更加小心翼翼。
可現在師父不在這,他們也暫時想不到之後會發生什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於是隨便說了幾句後,他們這些演員便開始休息以及應對之後的節目。
尤其是齊雲成和欒芸萍,他們還有兩個大活兒要演,不管什麽道具還是尺寸都需要互相對對。
因為哪怕傳統的段子也是會添加新的包袱進去。
而等他們上去表演的時候。
大林便一直在側幕待著,從來沒有下去過,哪怕他們表演完了。
也會站在這去看其他演員的。
一站就是一兩個小時。
生生站到了攢底的節目。
沒人去說他,看得出來可能心情不好,但也不只是心情不好。
還有的是大林自己在給自己冷靜,這一兩個小時,他想了很多,別看只是開場沒效果。
但是能明白很多事情來。
那就是自己心態有點小飄。
最近小劇場他和閻鶴相表演得很好,小劇場觀眾也開始熟絡他們,久而久之處於學習進步狀態下的他有了不一樣的狀態。
外加上正好趕上了哥的商演,就放大膽子的弄。
誰想到一瓢冷水給他潑回了原樣。
潑得非常及時,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心態要變成什麽樣。
所以有點醍醐灌醒的感覺,但心裡還是很愧疚的,到底是開場沒給開好。
不過看著看著,此刻舞台上。
齊雲成和欒芸萍兩個人也依舊的在說,笑聲時不時的起伏,看到這一點,他又有一點不明白了。
哥這心態怎麽從來就沒有發生變化啊。
他雖然年紀不大,可也能明白一個人心態的起伏,因為父親經常跟他說這事。
一個人從低到高,待遇和環境發生了改變,這個人就不可能還像從前那般。
自己還在學習當中都小飄了,可哥是真的沒有看出來有心態變化。
但是他哪裡知道齊雲成兩世為人,都已經重新活過一世了,一般的心態還是能穩得住。
可面對大的場合,他也是會羨慕和激動,畢竟那的確是沒有接觸的地步。
當然還有另外的一個,那就是女朋友宋軼,對於她的主動,其實好多次,他的心跳不知道跳的多快。
只是表現得很鎮定而已。
不過此刻為了完成今晚的商演,他現在也在竭力給今天保利劇院的觀眾們表演最後一個節目。
“作為演員嘴裡要乾淨。你看今天來了一千多人,場館又比較的空曠,但是每一個字清清楚楚要讓您聽得見。”
“送到您的耳朵裡。”欒芸萍道。
“當初老先生說了,說話不清如鈍刀殺人。”
“這話怎麽講啊?”
齊雲成口齒越發的清晰,同時右手向下揮砍,“殺人的刀要快,如果說刀要是鈍了的話,殺人太痛苦。”
欒芸萍雙手扶在桌子上,表情有點難以相信,“至於嗎?”
“我給你舉一個例子。”
“那你說說。”
目光一轉,齊雲成望著欒芸萍,“比如說你被殺頭。”
一應對搭檔的目光,欒芸萍頓時又後悔又無語,“我也是賤的,非問這個幹嘛。”
“因為只能說你。”
“不能說別人?要不換成於大爺?或者換成師父?”
“那你真是愛徒。”齊雲成本來逗跟,此刻放大聲音還捧了一句話,一捧。
欒芸萍自己都樂了,而觀眾們更是如此。
反正別看商演,表演的氛圍還是很輕松的。
“那就不能說你自己啊?”欒芸萍繼續說道。
“我要是沒了,誰給他們解釋鈍刀殺人啊?”
“那你受累吧。”
“欒芸萍要被殺頭,我的心裡可難受了。”齊雲成咬著牙齒忍不住笑道。
“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挑個好日子吧,大年三十,舉國歡慶。”
“這是殺頭的好日子?”
齊雲成嘴角上揚,“你還過生日,而且家裡邊還住新房子。”
“這是喬遷之喜。”
“新買了一個七千平米的獨棟別墅。”
一想象這面積,欒芸萍面無表情地開口,“得,我這是把故宮包下來了?”
“你媳婦白天出去花兩毛錢買了一張彩票中了一個億。”
“好事都讓我們家趕上了。”
“你孩子學習努力,馬上就能保送青華!
”
“這多好啊。”
“全家人就坐在這吃飯。”
齊雲成雙手又一比劃個大盆,“正當中擺著一條紅燒魚,肚子裡邊出來一個雞蛋大小的珍珠。”
“哎喲。”欒芸萍聽到都蒙了,自己雙手也掐著比劃一下,“這是怎麽塞進去的啊。”
“你們一家子遇見的都是好事。另外我也來了,給你過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我的生日禮物隨後就到。”
“這不錯。”
“我給你買的是印渡三寶。”
“怎麽叫印渡三寶啊。”欒芸萍不理解,同時也是替觀眾把話問明白。
齊雲成立刻解釋,“印渡的三樣特產。”
“這太好了。”
“一會兒的工夫門一響,印渡公司來人了。”
“誰來了?”
“門口站著一個特別漂亮的印渡美女,十九歲的一個姑娘,腦門上還點了一個紅點。”齊雲成一邊說一邊點了一下自己的眉心。
“這是印渡風情啊。”
“手裡托著這個印渡三寶,進門就問。(倒口)泥似那個暖老師吧。”
“這是印渡的嗎這個?保定的啊?”
“印渡姑娘在保定留學。”
“好嘛。”欒芸萍快速吐槽一聲,“這還想不想進步了這位。”
“(倒口)額代表俺們公司,給你送這個印渡三寶來咧。”齊雲成說完雙手一伸一接,“接過來看看。
一個印渡紫檀凋刻著的一個木桶,這是一寶。”
“沒錯。”欒芸萍點點頭。
“這紫檀的捅外邊抹了一層咖喱,一掀開這桶蓋,滿登登一桶……”
“什麽啊?”
“印渡神油。”
“這玩意有拿桶送的嗎?”
“欒芸萍端起來,噸噸噸,全喝了,精神愉快。而一回頭看見這印渡美女了。
欒芸萍說我特別好奇女孩這紅點是什麽回事,我能摸一摸嗎?”
“能嗎?”
“姑娘有點害羞,(倒口)還等繩麽呀!”
欒芸萍在身旁一聽這味道,好笑一聲,“她就等著這事呢。”
“來吧!於是欒芸萍拿著手一摸紅點,紅點掉了,一看掉了,腦門上寫著特等獎。”
“你說你這都怎麽琢磨的這是。”
“而這個特等獎就是這個印渡美女,以身相許,從此以後就住在你們家了,但是你媳婦肯定不願意。”
欒芸萍點點頭,“她肯定有點想法。”
“憑什麽她來了就留家裡邊。一時間家裡跟那吵,跟那鬧。不過這會兒功夫,門開了。”
“誰來了?”
“出現一百多個官兵。”
“這是?”
齊雲成扮演角色,客氣地說道,“欒老師,恭喜,生日快樂,春節愉快,又恭喜您中獎。
走吧,殺頭去吧。”
欒芸萍陡然一愣,有些疑惑的問,“感情這前面的好事都跟我沒什麽關系了?”
“欒芸萍你自己也得問,為什麽殺我。”
“是啊。”
“官兵說沒事,就拿您解釋一下什麽叫做鈍刀殺人。瞬間屋裡死一樣的寂靜。”
“家裡就沒有主心骨了嘛。”
“你孩子坐在對面,我坐在這。”齊雲成指了指自己的位置,然後看向左邊,“這邊是你媳婦,右邊是那個印渡的美女。
我們幾個人心情很悲痛。”
“這是全落你手裡了是嗎?”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
“什麽?”
“只要我愛,我管他誰媳婦。”
“霍喔,這句話,你從八點鋪到十點半是麽?”
哈哈哈哈!
一句話陡然用在這了。
觀眾們的怎麽可能不樂。
一片片的笑聲。
同時側幕的大林也愣了,嘴角慢慢勾起,要知道這句話可是他們第一個相聲時候說過。
這攢底了還能用上,真是覺得哥這相聲,拿捏得遊刃有余,似乎很輕松,可自己開場那就有點不盡人意。
不過他不敢多琢磨,繼續聽著。
而再往後便是兩個人說到砍頭的部分。
這是攢底最精彩的部分了。
“欒芸萍這會兒已經送到了燕京的菜市口,先把他從上到下扒個一絲不掛。”
“幹嘛光著啊。
“殺頭了命都不要了,還要臉幹什麽?”
“那我也不能先不要臉啊。”
“一絲不掛,在菜市口這捆好了,脖子那插一招子!”
“這招子是什麽樣的。”欒芸萍問一聲。
“上面一個尖兒,下來一個白色的紙,電影電視劇都有。”齊雲成一邊說一邊拿起扇子,書書寫寫,“監斬人犯一名,大流氓欒芸萍!
”
“嘖!”欒芸萍頓時清楚了,“我就說我怎麽光著呢。”
“打脖子後面一插進去,旁邊人當的就是一腳。”
“幹嘛踹我啊。”
“這要砍頭了,不得跪著?”
“那也不用踹。”
“啪的一聲,你人就下去了,誒?不對!”齊雲成陡然看著地上一納悶,趕緊走過去,“讓你跪下,誰讓你撅這了。”
“你就別糾正我這姿勢了。”欒芸萍趕緊把搭檔給拽回來。
“行,樂意倔就倔這吧,反正也是一大流氓。而等收拾完了之後,就是天光大亮。”
“這就一宿?”
“已經是大年初一了。燕京菜市口往前走叫琉璃廠,每年都有廟會,全國各地來逛廟會的遊客大約在七八十萬人。”
“人山人海。”
“每個人都得從你面前過才能到廟會上去。這一過去,有看三遍的,有看兩遍的。”
“幹嘛這麽多人看,你們賣票不賣啊。”欒芸萍身為場子管理人員,幾乎處於本能的給出這一句。
而下面觀眾盯著他也能明白,真不愧是愛徒,哪都想著賣票。
“一會兒就來人了。”
“這肯定能吸引人啊。”
“哎喲,這是那欒芸萍吧。”忽然齊雲成變作了路人驚訝道,同時彎腰仔仔細細的瞧著。
“霍喔,這可以啊,比於大爺還白啊。”
欒芸萍陡然驚了,推了一下齊雲成,“你管得著管不著啊!
看熱鬧還挑三揀四的!”
哈哈哈哈!
頓時下面觀眾一片片的笑意。
尤其是那一個比於大爺還白,畫面感不足都不可能,只是有一點遺憾,那就是不知道具體多白。
而被搭檔這麽一說,齊雲成無可奈何只能回到正題,“這麽一看一晃就到初七了。”
“我展覽了七天?”
“我這沒騙人,因為燕京的廟會是從初一到初六的。”
“那還有一天呢?”
“工作人員不得看看?”
“內部還有優惠呢?”
“那當然了。”
“都看膩了之後,才跟監斬官大人請示一聲,該殺頭了。
這人過來了。”
一指方向,齊雲成雙手搭在一起說道,“啟稟大人,時辰已到。
大人一回頭。
整啊!愣死他啊!切個稀碎呀!”
欒芸萍又一次聽到了方言,“這監斬官還是東北來的是嗎?”
“劊子手這時候才拿一把大刀,刀寬背厚刃兒飛薄,殺人不見血光豪。紫微微、藍窪窪,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
一段口條出來,齊雲成念得非常清楚,這就是用來形容刀的,一般評書用的多。
而他也學習過評書,所以念得很溜。
欒芸萍在旁邊聽著默不作聲,同時心裡暗暗算了一下時間,預備多久完。
這都是要在表演時候插空琢磨的。
不光是表演就完了。
同時搭檔說完後,還得抓著神經趕緊搭話,“這叫個快啊。”
“刀就舉起來了啊!
”
齊雲成雙手拿著扇子往高處舉,然後瞬間往下落。
“嘿!
”
“這就砍了。”
“是不是嚇一跳?”
“沒砍啊。”欒芸萍陡然明白過來,覺得完全不像話,“這砍頭還有逗的嗎?”
“嚇一跳對不對!
”
“廢話,可不嚇一跳,快嚇死了,趕緊砍吧。”
最後沒了辦法,齊雲成捂著嘴擬聲,同時手起刀落,“噗!一刀下去,人頭落地。
欒芸萍這腦袋咕嚕咕嚕咕嚕往前面滾。
過馬路。”
“啊?”
“咕嚕咕嚕咕嚕!誒,終於停住了。”
“怎麽停住了?”
“等紅綠燈!”
哈哈哈!
笑聲中,欒芸萍表情都快擰著了,“我要這麽規矩,我至於殺頭嗎?”
“一會兒綠燈了。咕嚕咕嚕咕嚕的又滾。
等人頭過了馬路,一轉頭還得喊呢。”
“喊什麽?”
齊雲成放尖了嗓子,“好快的刀哇!
!”
“我也是太賤了,死了都還喊。”
“所以這個殺頭要快,要是鈍刀殺人就壞了。”
“鈍刀怎麽不行?”
“那再舉一個例子啊,鈍刀,不過前面那些我可不提了。大年三十、給生日、買彩票!”
“行行行!”欒芸萍扶著桌子道,“都歸你了,那倆娘們也給你了。”
“你倒是大度,那你是知道孩子也不是你的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趕緊說吧。”
齊雲成點點頭,又伸出右手來介紹,“這一口刀,打唐朝傳下來的,就從來沒有磨過。
那個刀刃都是鋸齒啊。
官差這時候請示一聲,大人,時辰已到。
監斬官一回頭,整啊、削他呀,愣死他呀。”
欒芸萍陡然一吐槽,“這孫子還沒調走是嗎?”
“一聽愣死他,劊子手把刀舉起來了,啊!堂!
”齊雲成往下砍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這是?”
“扎脖子上了。”
“扎上了?”
“哎呀呵。”齊雲成咬著牙開始鋸,前後的劃拉,鋸到差不多後,又說道,“連鋸三天,你猜怎麽著?”
“怎麽著?”
“你是餓死的。”
“我去你的吧。”
……
……
呱唧呱唧呱唧!
“好!
!”
最後的段子結束,觀眾們首先給了一片片的掌聲,接著就是叫好。
這一叫好。
兩個人攢底完就又立刻返場。
返場的時間就要短很多了,外加上商演的場子都有時間控制,所以頂多十幾分鍾。謝幕便來了。
在謝幕的時候,齊雲成自己其實也不怎麽想多說了,因為說的的確是不少,哪怕緩緩口味也是好的。
於是問一聲。
“先來唱歌什麽吧,大夥兒喜歡聽什麽?”
“骷髏歎!
”
“四塊五的妞!
”
“大實話!
”
“白蛇傳!
”
……
一時間喊什麽的都有。
熱鬧至極。
只是聽到一個熟悉的歌名後,齊雲成站在話筒後納悶了一聲,“還有人記得四塊五的妞呢?
之前我在鄭洲那邊跟師父面前唱了一個。”
“記得!”
“行!你們記得我也挺感動,我就先唱一個吧,然後讓其他人也過來展示展示節目!
”
“好!
!”
觀眾們答應一聲,齊雲成多往話筒那靠近幾分,這歌本來就是後世才出來的,沒想到還有人喜歡。
那還不錯,說不定還能火,是可以多唱唱。
於是直接開口。
“說天親,天也不算親,天有日月和星辰呐~~”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觀眾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不行。
而欒芸萍、大林、閻鶴相他們也是不斷在樂,都沒想到他先飆出這來這句。
不過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誰叫他就有一顆造反的心。
同時沒有不佩服的,一個謝幕,包袱都隨便丟,瞬間又讓場子多了幾分熱鬧和笑聲。
要知道聽相聲到場子聽,其實不全是花錢花在了相聲,還有一半在觀眾與於觀眾之間他們自己的氛圍上。
畢竟人多氣氛足,所以隨便幹什麽都是興奮和好玩的。
圖的就是一個熱鬧。
畢竟一個人在家孤孤單單聽相聲,怎麽可能有一千多人在一起聽得開心。
當然人各有志,只要喜歡怎麽都是好的。
就這樣保利劇院的商演表演完之後。
他們這一隊演出的人馬算是也成功休息了下來,然後說了一會兒話便各回各家。
不是自己的場子,犯不著多留。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齊雲成還是打電話給師父匯報了一下這一次的演出情況。
剛才是欒芸萍打電話,這一次他打,從口吻聽得出來的確是喝酒了。
應該不多,但是多少是讓他有點醉的程度。
不過即便是醉了,郭得剛也不會像大爺那樣有時候撒酒瘋,而且打電話的時候似乎是在忙活著什麽。
齊雲成知道後,就不多聊了。
但是他們一個個的回去。
自己到了自己家也就沒什麽了。
但是大林這一回去,心情上不知道多忐忑。
尤其到玫瑰園小區的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麽弄。
因為這個節目真是他選的,估計自己父親也知道。
可沒辦法,這是家怎麽也得回去才行。
走了一會兒。
大林到自家客廳。
父親沒在,只有母親在客廳看著電視劇,看的似乎正是最近的很火的新還珠格格。
而瞧見大林回來。
王惠的目光也立刻從電視上轉移來,並起身有去廚房的衝動。
“雲成的商演怎麽樣了?我才回來趕一點電視劇,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了,我不餓,後台我們有應場的食物,吃著吃著就飽了。”
“哦!”王惠點點頭,立刻又坐下來看著電視,似乎到正精彩的部分,同時再說一聲,“去一趟你爸的書房,他有事找你。”
西紅柿
“好!
”
不答應也得答應。
大林可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關鍵自己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心態和不好。
所以立刻去向了二樓的一個靠裡房間。
敲了敲門,郭得剛在裡面回應了一聲他才進去。
而在房間裡的郭得剛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看著一本極厚的書籍。
大林過來的時候便放下輕輕放在一邊。
似乎十分寶貴。
“商演怎麽樣?”
“我開場,演得不怎麽好,給哥添麻煩了。”
郭得剛聽見這是早有遇見的,因為他從外面一回來便在網上搜索了這一次郭麒靈的相聲,現在這網絡。
場子只要一完,便有人傳,所以能第一時間搜到。
搜到後,好壞郭得剛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你給的節目?”郭得剛還沒有徹底到生氣的地步,但是回想這相聲的時候,的確是快了。
氣的不是他表演的不好,而是心態。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如果是其他徒弟有點小飄,他頂多說一兩句,讓他們自知就完了。
可郭麒靈是自己兒子,情況就完全不同。
在父親眼中,兒子的一件小事,便能化為很大。
同時在媒體的眼中,他們也會這對郭得剛的兒子更加苛刻,到底郭得剛的徒弟和郭得剛的兒子是兩個完全不同認知。
所以他當父親的不嚴格,那麽當兒子的以後定會遇到更多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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