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前面一頭秀發,後面沒有?”
“你這怎麽老有秀發啊。”
“這是太陽曬的。”
又是太陽曬的,欒芸萍趕緊問,“這怎麽曬的?”
“就陰天上班去吧,差不多了,老板說回家吧,歸置東西夾包回家。”
齊雲成手裡一掖,做出要做的動作,並邁幾下步子,然後停住,“快到家了,喲,太陽出來了。
這不要了親命嗎?”
“趕緊跑。”
“往家跑,到門口掏鑰匙開門,一步往裡面走,臉進來了,後面太陽出來了。”
齊雲成右手往後一比劃,“刺啦~~
然後前面一頭秀發,後面禿了。”
“就是這麽曬的?”
“對!”
“不對吧。”欒芸萍又開始找茬,“那咱們師父腦袋是怎麽回事,禿的還有模有樣的樣。”
“嘖!”齊雲成直接就開始解釋,“看見師父那個了嗎?他那是出去陰天,突然間太陽出來了。
買了個桃,正好頂在腦袋上。”
“所以師父那就是一個桃形的?”
“嗯!”
“還嗯呢?”
“這就是研究出來的。”
“如果說師父那時候要是頂個香蕉……”
齊雲成立刻擺擺手,“那以後大爺就不能叫師父桃兒了。”
“那叫什麽?”
“嬌(蕉)兒!”
“霍喔,那咱們就有兩個師娘了。”
哈哈哈哈!
一片笑聲頓時傳來。
對於這,觀眾們沒有一個沒有畫面感的,頭頂上頂個香蕉那的確也是沒誰了,關鍵這名字真還挺嬌氣。
聽著不知道是哪個大家閨秀。
不過相聲到這,也差不多再說幾個禿子的由來後,就轉到老老年間的冷了。
而這才是這個相聲的精華所在。
“冷是那是真冷啊,上廁所方便,都不能帶手紙。”
欒芸萍的表情似乎聽著新鮮了,“這不帶手紙怎麽辦?”
“因為手紙沒用。”
“怎麽沒用?”
“上廁所,那個年頭也不像現在似的,家裡有洗手間。沒有的話,就只能上公共廁所。
這一方便,褲擦~~凍上了。”
“什麽凍上了?”
齊雲成一轉臉看著搭檔那疑惑的臉問,“你上那幹嘛去的?”
“哦!明白了。”
“一使勁。”齊雲成轉頭看了一下身後,有點著急,“壞了凍上了,這拿手紙擦肯定得破啊。
每個人都有辦法。”
“用什麽啊?”
“預備一個打屎棒!
”
“我都頭回聽說,還打屎棒?”
這一兩句話交代出來。
下面有一個觀眾其實就已經樂得不行了,因為壓根就不在他們理解的范圍內。
但是這時候齊雲成拿起扇子來,別在自己腰間,“你們看那古裝電視劇,帶著刀,帶著寶劍什麽的。”
“是啊。”
“那都是從打屎棒演變過來的。”
“原型是打屎棒?”
“對,還繡一兜放進去。”
“還有兜?”欒芸萍放大了音量翻話,同時一臉的嫌棄,“這兜指不定多髒呢。”
不過他這麽一說,齊雲成正經著表情,擺擺手糾正,“這一點都不髒。”
“是嗎?”
“因為都是凍上了。”
“好嘛,這沾不上?”
“這無論誰到廁所。”齊雲成一邊拿著腰間的扇子,一邊客客氣氣地笑著,“大家好大家好,不要起來不要起來。”
“誰拉半截屎還起來啊。”
“之後自己也方便,差不多了。手裡從腰間一拔,倉啷啷~~寶刀出鞘,夜戰八方。”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也就能戰屎了!”
哈哈哈哈!
意~~
三分逗七分捧。
欒芸萍一句話,瞬間把北展的所有觀眾給說破防了。
笑聲一陣一陣的傳出來。
觀眾巨大的笑聲中,齊雲成拿著扇子往自己身後大力一揮,“啪!
!”
“你倒是很從容,不過你說這玩意,要是只打下一半去,這怎麽弄啊?”
越說觀眾們的笑聲越大,甚至宋軼和學妹兩個人在下面的人群中,就已經笑得不行了。
同時每次看齊雲成的表演,每次都能被他刷新三觀了。
不過也沒辦法,這個相聲就是這樣,三俗的東西多,但這就是傳統段子。
換誰也得按照這個梁子來演。
而齊雲成也開口,“不會的,老老年間每個人都有手藝。”
“這還有手藝呢。”
“尤其到後來。”齊雲成看著自己手裡的扇子,“這個東西就越來越奢華了。”
“奢華?”欒芸萍不懂了。
“到公共廁所之後,還比呢。
仁兄,您的打屎棒是什麽材料?”
“這還比?”
齊雲成一側身,微微舉起自己的扇子,“家裡窮,棗木的。”
“可以了。”
“哼!我的是花梨的。”
“這不糟踐東西嗎?”
“那位仁兄……”齊雲成看著一個方向手指著問道,“您的是什麽材料?”
“還真是到處比。”
“我這是紫檀的,鑲的象牙的口。
哦?這位仁兄,您的是?
金絲楠的,尤其這個口這,我鑲的是鑽石。”
“打屎棒鑲的是鑽石?”欒芸萍終於忍不住了,“你這個可信嗎?你自己說說。”
齊雲成嘴角上揚,“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那如果說沒帶怎麽辦?有忘的時候沒有?”
“來的太倉促?”齊雲成表情一凝,雙手往自己左邊腰間一摸,一摸表情更加難看,感歎一聲。
“哎呀,我的棒兒呢?”
“嗬,你就別這麽親切了。”
“沒帶的話,只能找旁邊人借。”
“這還有人借?”
齊雲成一轉身,伸手以及探身過去說道:“大姐!
”
“你給我等會兒。”
欒芸萍趕緊去拽著問人的搭檔,拽回來後,觀眾已經是大片的笑聲,沒聽說過男廁所還有女的。
“大姐怎麽還蹲一塊兒呢?”
“這個思想很肮髒,大家到衛生間都是為了大解(大姐),你不是為了那個小解(小姐)。”
“你到衛生間去見是為了大姐啊?”
“就這麽說比較文雅一點。”
“這都什麽啊。”
齊雲成雙手合在一起拱手表示禮節,然後重新說話,“對不起,我忘了帶了,借尊駕您的棒兒一用。”
“真客氣。”
“給你吧姑娘。”
“那還是女的啊。”
“眼神不好,看錯了。拿著吧,用吧。”
齊雲成表情十分認真,並且拿著扇子左端開始科普,“這個接,您各位得記住了。
人家拿著左邊塞給你。
你不能直接就過去拿右邊,那是不可以的,因為這樣不合適。”
“對!”欒芸萍點點頭,“一攥就化了。”
“人家遞過來了,你得讓過去。”
齊雲成陡然一斜身,跟躲子彈一樣在話筒後躲棒兒的右邊,然後右手伸長一抄,好去拿著扇子的左邊。
“這還得讓過去?”欒芸萍看見問道。
“當然了,一定要接對方拿的那邊,不然就讓人笑話了。”
“不合規矩?”
“對了。”
“然後這才,啪!
用完了還回去,人家也得躲,再接回來。”
“哦,可以借。”欒芸萍在桌子後,算是徹底被搭檔解釋明白了,但是他的問題就沒少過。
且也必須靠他的話來完成接下來的表演轉折。
“那要沒人怎麽辦?”
齊雲成驚訝一聲,然後一提自己大褂,“包場?這趕緊站起來,找一牆角一使勁給它坐回去。”
“霍喔!
”
陡然一下,欒芸萍的表情彰顯的猙獰,而越是猙獰,越讓人感覺真給坐回去那般痛苦。
所以觀眾的笑聲怎麽可能還小。
“哎呀,這表情我可能已經感受到欒隊的痛苦了。”
“真狠啊這是。”
“不行了,臉都已經笑得快僵了,這端午過的,怎麽就那麽惡心呢?”
“得虧這一段不是在小劇場表演,不然磕著瓜子喝著茶真能噴出來。”
“別說了,這已經都不能形容,太有畫面了,甚至都有味兒了。”
……
觀眾躁動聲一片。
齊雲成在舞台上感受到,趕緊看著下面這個觀眾喊,“坐著別動,坐著別動。”
觀眾怎麽可能還不知道意思,瞬間起哄。
“意~~”
欒芸萍這時候漸漸猙獰的表情舒緩過來,“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啊,這坐回去?”
齊雲成雙手背在身後,轉頭望著搭檔,“怎麽了?”
“我聽滲得慌,你這可信不可信啊?”
“我只能說這是個奇跡。”
“奇跡都讓你說了?”
“後來老話不有這麽嗎?”
“什麽?”
齊雲成伸手一點指,生氣道:“誒,您這事情辦的可不地道啊。”
欒芸萍:“怎麽了?”
齊雲成:“當初可答應我,現如今您怎麽拉一半給坐回去了。”
欒芸萍:“說的就是這個事?”
齊雲成:“所以現在走在街上你看,只要挺胸抬頭的,那都是坐回去的。”
欒芸萍:“剛坐回去, 還沒化?”
齊雲成:“害,我就是給你說個天氣。”
欒芸萍:“要冷就冷,要熱就熱?”
齊雲成:“誒,老老年間就是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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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大大們,我好像知道自己一點錯誤了,編輯說我更新太少了。我努力多更,今天至少更新六千字。
明天更多。
所以各位多支持一下。
有什麽的就隨便給一點。
準備衝一波。
這一章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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