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她長大以後會些什麽,就這份心咱們待會兒就得給她多買幾串葫蘆。”
小丫頭的可愛永遠不是長相上,做的事,腦海裡的想法,都體現著這一點。
可宋軼在旁邊不樂意了,“順便也給我買點唄。”
“買,還能把你給忘了,先回家帶孩子吧,敬敬也快上幼兒園,到時候能熱鬧。”
開著車,夫妻兩個人回家。
今天白天沒什麽事情做,陪著孩子玩,順便吃完午飯,下午帶著面條去寵物店好好洗一個澡和買點東西。
面條在這個家不容易,操碎心。
大半夜都要和小主人一塊兒起來。
當時小主人被主人抱上床睡覺,它可慢慢的出門順便把門帶上,深藏功與名。
另外來了有五年。
按照狗的歲數來算,過了快半輩子。
當初把它從於大爺馬場那帶回來時才多小,跟曦曦一樣沒幾個月,隨便一抱都能抱起來。
現在想抱都抱不起來,比曦曦還重。
洗完澡,工作人員囑咐一下多運動,動物胖容易得病,它現在處於好的狀態,如果再胖可就不行。
齊雲成看著面條,好好的揉了一下它腦袋,為了它健康和陪著兩個孩子長大,得多管管。
可惜哪容易那麽瘦下來,不胖就算不錯。
“老公既然這樣,讓它陪著我們一起到處逛逛吧,今天天氣這麽好,難得的晴朗。”
“行吧,但早點回去敬敬還在家,到時候一塊兒接他姐姐放學,別耽誤太多時間。”
“知道了。”
出去寵物店,兩個人開始逛街,一逛街可了不得。
宋軼是女性,逛街想買東西的欲望大不少,外加還想給孩子多買東西買衣服,甚至下個季節的都想買,畢竟不經常回來了,這導致面條跟著走不少地方。
硬是累得不行,沒一會兒便吐著舌頭哈氣。
直到終於上車才舒緩下來,趴在車裡一動不動的開始休息。
齊雲成看著不是辦法,“不行,以後得讓爸媽輪流帶它遛彎,多溜個幾趟,體力估計能上去,在家裡全被小丫頭和小兒子寵壞。
吃飯一個勁的喂它。”
好像能聽懂一般,面條腦袋一低徹底趴著,有點難受的感覺,發出嚶嚶的動靜。
“喲,真聽懂了是怎麽著?”宋軼跟面條都在後座,忽然去摸了摸它的狗腦袋,“又可不克扣你吃的,怕什麽。”
這麽一說面條才放心下來,不嚶嚶了。
齊雲成瞧著好笑,回正身子啟動車子,就他這一家子沒有幾個不是吃貨。
而回去之後,完全和敬敬一塊兒打發時間,順便再聽聽老先生唱的鼓曲或者當初師父錄製的磁帶。
師父當初錄製的磁帶有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光景。
一二十幾年的磁帶早夠戧,內容絕對出現了一些損失,不過他時不時會備份和保護,所以他的東西只要放基本很清楚。
此時此刻便是一位天津老先生在說傳統段子。
這位老先生,師父說過已經過世,但是一位非常豁達的演員,一點不阻攔別人錄製東西,甚至還叫郭得剛專門來錄。
非常少有,一般過去天津老先生對自己的作品管理得很嚴格,根本不讓別人錄製。
別說演員,就是一些劇場經理都不會讓人錄。
錄下來家裡自己聽,劇場賣票就少了。
……
“我這種是特科。”
“特科?沒聽說過。”
“特別科。”
“你這個特別科,治什麽病啊?”
“治兩種病。一種是沒症,一種是不症。”
“欸?哪一種病是帶沒字的啊?”
“哎喲,那可太多了。.沒品行、沒良心、沒厚誠、沒人味兒、沒德行、沒材料、沒準性、沒王法、沒見證、沒藹和、沒謙恭、沒真章兒、沒信用、沒身份、沒尺寸、沒通融、沒活便、沒恩典、沒情面、沒心胸、沒志氣、沒出息、沒教育、沒耐和、沒好臉兒、沒血性、沒好心眼兒、沒碴兒找碴兒、沒事找事兒、沒縫兒下蛆、沒理兒攪理兒,一切的沒上、沒下、沒大、沒小、沒囊、沒氣、沒心、沒肺、沒皮、沒臉、沒羞、沒臊、沒有準爸爸等症我是盡皆治之。”
……
老先生一段貫口下來,說得十分舒服,踏踏實實地令人享受。
節奏、氣口美得不像話,讓人心裡一點打不起來結。
就這種狀態,現在齊雲成都還在學習,他現在很火很紅,可技藝能耐哪敢說什麽好,需要不斷學。
學相聲沒有一個極限或者頂點。
正是聽著錄音機裡面的聲音,敬敬過來端著一個小板凳,坐在爸爸身邊聽。
聽的時候望著錄音機很是認真。
這份認真勁頭,齊雲成看著心裡癢癢的,一個小孩兒聽到貫口能自己找板凳坐下來聽,哪怕自己師爺、師祖瞧見都得樂。
他也不打擾他,父子倆一塊兒聽。
聽來聽去時間流逝得不慢。
一段相聲接著一段相聲來,很消耗時間。
等到達曦曦快放學的時候,夫妻兩個帶著小兒子一塊兒去買葫蘆和接人,同時距離他們離開家的時間也只有兩三個小時,不遠了。
“爸爸媽媽!!”
幼兒園放學,門口到處是家長,園內的小丫頭則背著一個書包瘋狂朝著爸爸媽媽以及弟弟方向跑,生怕晚一點。
“別跑,跟著隊伍慢慢出來。”
跟著老師和學生的隊伍出來,曦曦終於回來爸爸媽媽的手中。
“葫蘆葫蘆。”
“還少得了你?”
從手中提拉的袋子裡,齊雲成分別拿出一個葫蘆遞給曦曦和敬敬,剩下的則留著讓他們今晚慢慢吃。
這把曦曦高興的,當即在人聲鼎沸的門口處咬一口外殼甜甜的山楂,咬一口又感受到一股微酸的味道後,吃得很開心。
實屬想吃一天終於吃到。
“媽媽……”小丫頭忽然想把葫蘆給媽媽,讓媽媽拿一下,她有東西給爸爸媽媽看,但給媽媽的瞬間開始後悔,轉手給爸爸,讓爸爸拿著。
宋軼氣得夠嗆,雙手叉腰,“什麽意思?害怕我搶你吃的是嗎?拿著東西都專門找爸爸?”
曦曦不管媽媽的話,從後背把書包拿下來,拿下來似乎有點沉,差點沒拿穩。
齊雲成低頭望著,不知道是什麽,小紅哪有這麽沉的。
一拿出來。
很出乎意料,竟然是一瓶瓶牛奶還有幾個大大的果凍,一兩盒也就罷了,書包裡面裝著六盒牛奶六個果凍。
“怎麽回事?你把幼兒園打劫了?”宋軼百思不得其解。
一般早飯才有牛奶,哪怕午飯也有也才兩盒,怎麽六盒,還多出這麽多果凍。
“沒有哦。”曦曦立刻解釋,“曦曦知道爸爸媽媽要走,所以給爸爸媽媽帶了幼兒園好吃的,老師答應的。”
“那其他的?”
“我也想給弟弟和外公外婆帶,曦曦帶出來的時候好重。”小丫頭放下書包開始得意,也學媽媽叉腰,一副可把自己累壞的模樣。
“重你還能跑著出來?真不愧乾飯乾得最多的姑娘,力氣就是大。”宋軼吐槽一句。
“爸爸給、媽媽給,弟弟給你。”
挑出了三份,曦曦給了三個人,剩下的是打算自己留一份,外公外婆留一份。
而拿著手裡的牛奶和果凍,齊雲成寶貝得不行,是長大了,還知道從學校裡帶東西出來。
“回家吧。”
“爸爸媽媽一定要喝。”
“嗯,我們過去拍戲的時候喝,太棒了曦曦。”
一個孩子的成長,平日裡邊看得見。
這也是齊雲成幾天來越發不想離開的原因,奈何還是得走。
回去吃頓嶽父嶽母做的好飯,再玩一兩個小時,夫妻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機場。
在要出門的時候。
曦曦、敬敬又陷入了難以分割的不舍,眼淚水差點下來。
好說歹說以及告訴有空都會給他們打視頻後,才給安慰回去,
在去機場的路上。
宋軼忽然從自己隨身所帶的包裡拿出一盒牛奶和一個果凍,“這兩樣東西我真舍不得吃,閨女竟然為我們著想,不再是當初那個只會搶吃的小丫頭。
當初除了搶我吃的還會幹什麽,看不得一眼我在吃東西。”
齊雲成轉頭看過去,有些無語,別的女性包裡放什麽口紅、香水,她放吃的,真不虧自己媳婦兒,不過想到什麽忍不住囑咐一句,“牛奶上飛機得托運。”
“哦,那我還是喝了吧。”
立刻拽下來吸管一插,宋軼在車子上準備解決,下車再放行李箱裡用不著的事情,剛好自己也渴了。
齊雲成搖搖頭,說好舍不得吃呢?結果下一秒吃的比誰都快。
至於他自己的,早放到行李當中,閨女給的東西意義不小,留到過去再喝。
而宋軼看見老公的樣,眼珠子露出一絲絲的怪異,“看把你美的,不就是閨女給你一瓶牛奶嗎?用得著高興?”
“那你把你的果凍給我吃。”
“不給,死都不給。”
喝了半盒的牛奶抓緊喝完,然後轉身去拿果凍,撕開上面的塑料一口放進自己的嘴裡,生怕老公搶了去。
“你以為我真會跟你搶啊?”
母女倆完全一個樣子,齊雲成心裡開心,期待下次小丫頭、小兒子一塊兒過來玩。
就算白天忙見不到,他們也可以來拍攝現場看爸爸媽媽。
以前拍戲都是如此,尤其小丫頭還頗受劇組演員的喜歡。
可惜她估計忘記當時什麽場面,小孩子根本記不住這些事情。
就這樣之後的生活幾乎成了定性。
要麽拍戲要麽和家裡人聯系,放假如果都有空便一起在橫店玩。
沒有空,小丫頭他們也還是會來。
可不想半個月見不著。
而日子往後又過了一兩個月,大概來到六月份轉為夏季時,齊雲成、宋軼等人依舊在拍戲,距離殺青時間還得一個來月。
而他們在拍,之前同樣在拍戲的於遷卻早早結束殺青。
老師好這一部電影拍攝的時間並不長,兩個月左右。
不像電視劇,電視劇一拍怎麽也要接近半年的光景。
“雲成也好久沒回來了吧?”
天精地華寵物樂園。
一塊兒寬闊的黃土地上,於遷和老搭檔在一個大大的遮陽棚下,戴著墨鏡過著悠哉的日子。
郭得剛私下不是一個太過活躍的人,但師哥的馬場他還是會時不時的過來,因為兩個人經常互相贈送個動物什麽的,會過來瞧瞧看看。
躺在涼涼快快的躺椅上,郭得剛看著師哥馬場若乾生龍活虎的動物,有些愜意感。
“整兩個月沒回來了,一直在那邊拍戲,倒是他那倆孩子時不時的過去看他。我要去看,還不讓,怕麻煩我了。”
於遷從躺椅上坐起,抬手拿一杯酒喝了一口,“麒麟走得比雲成還久,拍戲前我都沒怎麽見過他面,只能在電視上看見。
現在這兩個孩子的路不一樣,但看得出來,都過得很好。
有自己的目標和想法。”
“誰說不是,有時候我都挺羨慕孩子們,我們終究是老了。”
郭得剛也從躺椅上坐起來,伸手和師哥碰了一下酒杯,酒杯的脆響過後,老兩口喝一口繼續躺下度日子。
讓整個時光都顯得那麽慢。
曾經他們也認為時光會過的很慢,尤其德芸社剛火的那會兒,那麽多孩子需要成長,那麽多孩子需要教育。
誰曾想一個愣神的工夫,孩子們一個個都成長不少。
別說雲成、麒麟。
就是小辮兒、小三、小嶽、燒餅、小孟、鶴侖這些位, www.uukanshu.net 現在拿出去哪一個不能打?
觀眾都喜歡的很。
“對了,藍藍怎麽樣?鼓曲社那邊?”
拍戲拍完後,於遷沒有去過,有點好奇雲成的徒弟過的怎麽樣。
畢竟藍藍是德芸社裡少有的姑娘且天賦不錯。
“還行,都想法捧來著。雲成之前還和他師娘聊過開大場的事情,我想綱絲節後弄一個不成問題。
丫頭最近場子還安排得多了。”
於遷大概知道什麽情況了,禁不住點頭。
至於麒麟社他不會過問,因為老搭檔看著,每周費心費力的排戲還需要問什麽。
無非到現在還虧著錢,不知道多久才能把利潤變成正的。